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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半妖

中這麼想著手也背到了身後捏起了法訣,緩緩靠近仍是笑著的祝澤。“少公子?……欸!真的是少公子,少公子在這,快跟上!”突然一個老者激動的邊喊邊跑了過來,後麵還跟著幾個小廝丫鬟打扮的。木懷青被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本能地偏頭看向奔過來的幾人,祝澤一聽見那人的聲音連忙拉起木懷青垂在身側的那隻手就想往人多的主街上跑,然而剛走出幾步卻被一股定力又給帶回退了半步,祝澤有些委屈地道:“女道長你彆站著不動啊,我拉不動...-

“嗯?”被突然喊出名字,木懷青下意識給出反應,再看向祝澤時,人已經叩門踏進了府內。

這小妖從哪裡得知自己的名字的,木懷青雖有不解但也還是跟了進去。

這城主府倒是真冇讓人失望,纔剛一進來,真是妖也有,魔也有。進府左側就有好幾處造景池塘,荷花開的正盛,正中間坐落著一個水榭,想必這就是發現那幾具屍首的水榭了。

祝澤進來後,家丁連忙從內院請來了一年輕男子,那男子生的端正,走路帶風自帶一股威儀卻又不給人疏離感。想必就是暮城城主常明鬆了。

一來就對祝澤一陣噓寒問暖,後麵還跟來了三名身著紫色水紋服飾的少年。各個身姿挺拔,不染一塵,仙資卓越。

其中一身量最高的少年徑直來到木懷青身旁立定後小聲喊了一句師尊後便不再言語,木懷青輕輕頷首。兩人便這麼一前一後理所當然的站與一處,自成一派風景。男的長身玉立,唇色偏淺,長著一雙憂鬱的眼睛。然而站在木懷青身旁,鋒芒儘收,周身透露著乖巧的感覺,

“木懷青長老,你怎麼來了?!太好了我跟你說這府真邪……”其中一個看起來活潑一點的搶先出聲。另一個看起來稍穩重一點的,立即走到跟前恭敬地稱呼了聲長老後暗暗扯了把前人的袖子小聲道:“公長風,在長老麵前不可造次。”

木懷青道:“我是尋著紫煙過來的。”

三人聞言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看向了另一邊的祝澤,竟不敢接話。山海宗弟子每次外出時都必帶一隻紫煙在身,性命攸關之時燃起紫煙,附近看到的所有山海宗修者都會立刻趕來。因此紫煙並不是隨隨便便能夠燃放的。

這城主府內的事情雖然難處理,但萬萬冇達到燃放紫煙的地步。

木懷青看三人衣裳完好精神俱佳的模樣,並非像是經曆了什麼惡戰後的樣子,於是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少年:“易淵,將來龍去脈說與我聽。”

易淵說話向來簡單直白,不作遮掩:“紫煙應當是鹿並舟的,但不是他放的,下午時他將自己的紫煙給了祝澤。”

那名喚做鹿並舟的少年立即補充道:“當時情況緊急,我們擔心祝澤繼續待在此處會有性命之虞,便將他救出,並告訴他如遇危險就燃此煙火……”話說到半,幾人看向一旁被城主噓寒問暖的祝澤,哪有半點有危險輪得到他們幾個來操心的樣子,鹿並舟有些虛地偷看木懷青的表情,擔心被問責。

幾人說話聲終於引起了常明鬆的注意,命家仆將祝澤送進內院後,走了過來向木懷青拱手道:“久仰木懷青前輩仙名,還請借一步說話。”

既然來了,遇事肯定要處理清楚。木懷青向弟子們遞了個放心眼神後便隨常明鬆進了府內書房。

一進書房,常明鬆又再次行,聲音懇切:“還請道長帶著弟子們離開暮城!”

木懷青不解:“方纔那幾名弟子尚且年輕不經世事,如有不妥之處,還請城主明言。”

常明鬆這才抬起眼,與木懷青對視,眼神複雜帶著許多木懷青讀不懂的意味。

但有一樣她是看出來了,常明鬆真正想送客的是自己,而非那幾名弟子。

書房內寂靜半晌,常明鬆負手來回踱了幾步歎了口氣,緩緩開口:“仙長應當早發覺了,祝澤他……屬半妖。”

木懷青隻當祝澤是隻從未修煉過的小妖,雖對他的情況好奇過,但觀其並非作惡之徒,便也不再上心於他。冇曾想過竟是隻半妖。如此想來,他便是常明鬆的親姐常明月與某隻妖族誕下的私生子了。說是私生子是因為,常明月早十幾年前就與一正經世家聯姻了,如今當然是住在夫家,並不在暮城內。

木懷青前百年山海宗專心修行,師兄身殞後百年常在外遊道,救能所救之人,解能解之愁。途中奇聞逸事聽的多,見的也不少。對於這類世家為遮掩家族醜聞的手段所折騰出的各種幺蛾子早有些疲軟了。

木懷青道:“我來此為的是我山海宗弟子,其他無關事情我等並不關心,定不會多言,既然……“

突然一道尖細的女聲由門外響起:“仙長怎可如此!山海宗好歹也是各宗派之首,門下怎麼儘是遇妖不除,遇魔不斬之輩?”

常明鬆一聽聲音又大歎一口氣,開門將女子扶了進來,小心地扶著坐在了軟凳上。

那女子孕肚儘顯,走路行動頗有些廢力。坐下歇了歇才又開口:“仙長我剛纔情急了些,說話冇個輕重,還請見諒,我實在是冇法了,仙長一定要救救我和我肚裡的孩兒啊!”話還說著眼淚也奪眶而出,眼睛濕潤潤地看向木懷青帶著乞求似的繼續抽噎道:“最初,明鬆他隻說祝澤是他姐姐未出嫁之前心善收養的義子,不方便跟去夫家,會一直在城主府居住,我亦未多想,後麵我的陪嫁丫頭小環看到他淋過雨的地方居然會現鱗片。我才知道他居然是隻妖,我千勸萬勸,明鬆他纔在我懷上孩子之時勉強將那妖孽關在風止院,我也不欲趕儘殺絕,可哪曾想這妖孽竟報複心如此之重!”

常明鬆有些不耐:“哎呀,都說了此事和祝澤毫無關係,你想多了!”

城主夫人:“你是不是又要說是府中其他妖魔作祟?和他沒關係?那你解釋一下為何你一出門為那妖孽商討婚事,我身邊的小環就莫名死在了那水榭之中,這不就是為了報複小環當眾揭穿他是隻妖嗎,後麵死的那幾個哪個不是我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

常明鬆道:“我回來後不是也死了兩個護府修士嗎?”

城主夫人心急口也快:“你還提那兩護府?之前護府的修士就說了,這事都是祝澤那妖孽所為,除之便能安生,你竟然還出口傷人說他們說吃閒飯的,接連死了兩個護府修士之後,就都不願意再待在城主府了,現在整個城主府連個護府的都冇了。死的那兩個不就是當初進風止院打頭陣擒妖孽的那兩?”

“進風止院?擒?什麼時候的事?還有冇有把我的話放心上了?”常明鬆有些怒了,聲音都變低了些。

城主夫人顯然是看出來了,連忙看向從剛纔便一直沉默著的木懷青:“仙長,我也隻為自保而已,降妖除魔天經地義,我又何錯?隻不過是想求個安生。我的孩兒可怎麼辦,就算能安全降生於這世上,難道他以後要和一隻妖伴生長大?”

自古以來家事便是最難處理的,越理越亂,但是黑白是非還是要分的清的。

木懷青開口道:“人尚且分好壞,妖魔亦如此,我觀這府內確實另有魔物。”莫名的竟有些好奇祝澤在街上跟著自己回城主府的那段路上未發一言,心中想的是什麼。是自己今後的處境,還是是人或妖的心酸。

城主夫人聞言怔了怔,臉上表情有些扭曲:“仙長你……你竟也會被那等妖孽所媚騙?他那天生妖媚的模樣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哪有男的……”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的?來人,扶夫人回房休息。”常明鬆終是冇忍住出聲喝止。城主夫人怒目圓睜,卻不再敢發一言,被扶了下去。

常明鬆顯得比之前疲憊了不少,揉了揉眉心開口了:“祝澤他……”

木懷青道:“未作惡過的妖不在我宗誅伐範圍。”

常明鬆緊握的手鬆了鬆,道:“那是最好,我起初還擔心仙長是有妖必除之道,所以我纔出言勸退,祝澤他從未做過任何傷人之事。府內那些傳言都是誤會。夫人身邊的丫鬟和婆子發現祝澤身上的異常後便一直經常明中暗中地去風止院監視他,如今那幾個丫鬟婆子接連遭害,屍體又都發現在水榭處,這謠言便是越來越止不住了,”常明鬆不止是歎了第多少口氣了,接著道:“祝澤……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我知是我常家對不住祝澤,更對不住他父親。”

事情說來也不算複雜。在常明鬆的父親常連海還在世的時候,常明鬆當時在外求道修行。他的姐姐常明月在暮城城外的護城河意外發現了一條受傷的人身魚尾鮫人。鮫人一族向來生的好看且不善戰,從來都是遠離紛爭,極少在人前現身。初次見麵兩人皆是一愣,後來的日子裡,常明月每天都會來到此處看望鮫人,為其帶來治傷療藥。鮫人漸漸恢複後也化出了雙腿。兩人便經常相約一起探尋水域,遊離人間好不快活。一來二去,兩相傾情,便有了祝澤。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常明月的新鮮感耗儘,對鮫人不再和顏悅色,甚至欣然應允了家族商定的婚事。鮫人族對人間事情知之甚少,隻會呆呆的抱著尚在繈褓的祝澤一遍一遍地來到城主府外請求見常明月一麵,常連海當然不允許此等家族醜事外揚出去,便秘密派人將隱居那一帶的鮫人族剿滅,其中第一個被抹殺的便是祝澤的父親。而祝澤因著體內流有常家的血脈倖免於難,在城主府過著人前少爺,人後被當作異類的生活。常明鬆回來接管城主之位後,待遇纔有所改善。

常明鬆道:“我隻是想護住他,能一生安穩度日,我心裡也就能減輕一點罪惡感。原本再過陣子就要舉辦祝澤與張家小姐的親事了。那位小姐隨其父親來暮城拜訪,結識了祝澤,對祝澤頗為上心,加上夫人因著祝澤的身份鬨了好幾次,我便上心促成了這段姻緣。誰知現在府內發生了這等事。”

木懷青道:“所以城主才選擇封府,擔心對祝澤不利的謠言傳出?那張家小姐知道祝澤的半妖身份嗎?”

常明鬆道:“我想應當是知道的,有次張家小姐來城主府尋祝澤。我曾親眼看見祝澤故意將手置於水中,張家小姐雖當時被嚇走了,可過了一陣子後來的更勤了。”

木懷青垂了垂眼想起祝澤在河邊慌忙將手藏進袖口的情景,心想:他原來並不擔心自己是妖的身份被暴露,那他當時為何要藏起來。

-也是各宗派之首,門下怎麼儘是遇妖不除,遇魔不斬之輩?”常明鬆一聽聲音又大歎一口氣,開門將女子扶了進來,小心地扶著坐在了軟凳上。那女子孕肚儘顯,走路行動頗有些廢力。坐下歇了歇才又開口:“仙長我剛纔情急了些,說話冇個輕重,還請見諒,我實在是冇法了,仙長一定要救救我和我肚裡的孩兒啊!”話還說著眼淚也奪眶而出,眼睛濕潤潤地看向木懷青帶著乞求似的繼續抽噎道:“最初,明鬆他隻說祝澤是他姐姐未出嫁之前心善收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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