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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我做古代真淑女(嘉藍王妃傳) > 語言的玄妙

語言的玄妙

緩緩說道:“十幾年前的那件事怕是有動了!”溫平中一聽,神色不覺肅穆了起來,他直起身形,等著梁夫人繼續說下去。“十四年前,你祖父曾斷我溫氏一族二十年後必有劫難。隻是會當如何卻並未說出。三個月前,聖上下旨立三皇子為太子,正位東宮,你叔父掌欽天監事,奉旨觀星納吉。說見我溫氏族運亦有變化,所以望我入京同去參詳。如今你父也已不在,族中長輩年邁,家中事宜便交由你照管。若有事難決,可差人送信入京。”聞聽此言,溫...-

尤嘉藍沿著棋山拾級而上,卻見前方一片迷霧,不覺信步而入。

但見流瀑飛泉,潭深巒高。麵水一座山亭,亭柱一副對聯,寫著:

萬載飛流瀑,千古一局棋!

尤嘉藍掃一眼那周圍環繞的奇花異樹,不禁讚道:

“好一片所在,以前竟不知曉,真真是辜負了!”

與山亭相接處是幾片大青石錯落相倚。石上一個玄衣黑髮、一個白衣白髯的兩個老者在弈棋。

“髯翁,她來了!”

尤嘉藍看那棋局,不覺嗤然而笑:

“好一盤凡棋!”

“君家如此言笑,怕是日子不怎麼如意吧!”

黑髮老者撫髯微笑。

“這世界上哪有個如意事?”

“上位者爭名奪利,虛言薄倖;下位者鑿山汙河,毀獵焚林。做父母的強扭兒女遂己願;做晚輩的,無所敬畏,不重傳承。普通人都淹冇在功名利祿和家庭瑣事之中,情愛和真心全變成了工具和幌子,有何樂趣可言!”

“所謂如意不過是一時片刻,或偏廢全域性時一息妄念罷了!”

“哈哈哈哈”,白髯老者仰天大笑。

“君家,可知是你的心太冷了!”

說話間,山林草木,高瀑飛泉瞬間凝結,奇花異卉裹冰覆霜,寒意直逼到三人坐下的青石之上。好一片奇寒!

尤嘉藍卻失聲而笑,太息也無。

“不如我送你一段曆程吧!”

“待歸來,看君心如故否?”

尤嘉藍忽感一陣風雲幻變,

不覺再向那棋盤看去,

卻見白棋黑子忽非黑非白,

迷霧之間棋局已化作一片混沌,

而自己瞬間墮入混沌之中……

尤嘉藍醒時,不禁訕然而笑:好個神奇的夢境!若真能如此便好了:可惜人生冇法重來!

聽得外麵鳥叫,心道,人凝神在一處,自會遮蔽其他五感,看來已是叫了好久了,總還是要起的。

尤嘉藍睜開眼,卻看見頭頂不是雪白的牆壁,而是黑漆漆的斜木橫椽,一時間不覺有些詫異;她上下左右擺擺頭,又發現睡的竟是個掛著帷帳的大床,帷帳四角還垂著寶石的珠串,心中不禁更加納罕;她用手一劃,又感覺被褥觸手一片絲滑,暖暖的還有溫度,更是徹底一驚:這是哪裡?難道依然在夢裡?

尤嘉藍趕緊閉上眼,再緩緩睜開,卻發現眼前的景物依舊未變。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貼身絲衣,又瞧了瞧身邊的綢緞被褥:緩一會兒再睜開眼就對了!在夢中若有了意識,又醒不過來,就設法掙紮!

她蹬了蹬腿,又動了動胳膊,隻感覺身上的觸感更加真實:看來並不是夢!一驚之下,倒把前麵的夢給忘了。

尤嘉藍坐起身,檢視室內的情況,發現偌大的房間內隻有自己一個人。看光線已將近中午,床上的帷帳已經被挽起紮在兩側,不遠處是幾件古樸的雕花木傢俱,一套梳妝檯,一套桌椅,方桌上放著百寶托盤,托盤內陳列著一套細膩茶盞和一個細小的香爐,梳妝檯上是精美的多屜妝盒。

尤嘉藍又看了看床的四周,在床尾處放著一個高腳幾案,上麵一個白玉香爐,一盆碧瑤蘭花,蘭花尚未到花期,花苞細小躲在莖底,葉片彎彎,映著隔窗的微光,甚是雅緻。

尤嘉藍甚愛花草,見此不覺心情愉悅。於是見那高腳燭台和床邊的琉璃榻也覺得分外順眼。

整個室內由雕花木件隔斷,內外之間夜晚掛下帷帳,白日帷帳紮起,籠翠的色澤又清雅又實用。

正打量間,斜對著的雕花木門被“嘭”地左右推開,進來一個手端水盆的粉衣雙髻小姑娘。

一看尤嘉藍已經坐起來,開口就脆生生地說道:

“姑娘,你可算醒啦!”

“再不醒我們都得去稟報夫人了,真不知夭夭小姐的酒都是拿什麼釀的!下次可不敢喝了!要真喝出毛病來,我們還得吃不了兜著走。”說話間,小姑娘將水盆擱在雕花底座上,回身去擦桌子和燭台。

看著小姑娘氣鼓鼓的小臉,尤嘉藍覺得有趣。小姑娘**歲的樣子,身量還全然冇有長開,身形瘦削,皮膚白皙。她一時間摸不清情況,也不開口,隻看著小姑娘忙碌。

這時又進來一個綠衣雙髻的小姑娘。小姑娘關上門,徑直來到床邊,對尤嘉藍說道:“姑娘,我服侍您淨麵梳洗吧!”說完輕撫著尤嘉藍的胳膊把她扶坐到床邊,然後又彎身去幫她套上羅襪和繡鞋。小姑孃的手勁兒和聲音一樣輕柔,像生怕弄疼了她。尤嘉藍感覺軟鞋穿到腳上,涼爽絲滑真實地傳來,看來這也是真實的!

尤嘉藍又悄悄打量眼前的綠衣小姑娘,小姑娘也是十來歲的樣子,皮膚細膩,低眉順目,一舉一動都不像粉衣小姑孃的脆爽,而是舉止溫柔。

綠衣小姑娘輕扶著尤嘉藍來到水盆前,用絲綢濕帕蘸水幫她洗了臉,又換了一條絲帕輕輕按壓臉上的水分。尤嘉藍又配合地洗了雙手,然後被她扶著坐到了梳妝檯前。

小姑娘又開始熟練地幫她打扮修飾,幫她梳了頭髮,細細整理了碎髮,然後又拉開桌上褐色的九匣抽屜挑選首飾。尤嘉藍見那屜匣甚有光澤,上麵貼的珠貝閃閃泛著銀光,不覺很是驚豔。屜匣打開,裡麵是按序擺放的釵環和耳飾,小姑娘拿起一個珠串給尤嘉藍看,尤嘉藍掃了一眼,看見自己身邊的榻上放著一套淺碧色衣裙,便用手一指,揀了個攢珠釵和一對碧玉耳飾。

小姑娘幫尤嘉藍裝扮好,又拿出鏡子給她自照,這一照不打緊,尤嘉藍驟然大驚!

尤嘉藍撫著鏡邊,發現鏡麵依稀中竟也是個小孩兒!

這時,對扇木門被再次推開,一個靛藍衣裙的中年婦人快步走了進來。

“姑娘醒了就好,你們幫姑娘裝扮好,梁夫人已經到了,正和夫人在前廳敘話,一會兒定會請姑娘過去一見。”說完便走到尤嘉藍的身邊一起扶起尤嘉藍。

尤嘉藍自醒來,卻還從未說過一句話。一來陌生的環境還不清楚狀況,二來也確實冇有必須要回的話。她由著兩個小姑娘安排,自己隻是溫順配合。

粉衣小姑娘聽了中年婦人的話,也剛好理罷床鋪,又再次用瓔珞捆紮了帷帳。她也來到尤嘉藍身邊,和綠衣小姑娘一起服侍尤嘉藍穿衣。尤嘉藍貼身的絲衣冇有脫,又套上了一身白色中衣,白色紗質底裙,最後才穿上了淺碧色的外裙。兩個小姑娘幫她繫好帶子,又細細整理了裙襬,絲絛上掛了一枚墜飾,便將她推到了牆角的一麵鏡石前。尤嘉藍竟冇發現室內有這樣一塊鏡石,石頭表麵凸凹,卻光滑無塵,麵向尤嘉藍這一麵被磨得光亮,帶著十幾二十度的仰角,跟穿衣鏡一般。

尤嘉藍看著中間光亮鏡麵中的自己,見到一個窈窕的十來歲女孩,女孩一身水碧色的衣裙,依稀透出白色的底裙,頭上一顆白珠攢著翠葉的珠釵,一對耳飾微微顫動,頗有豐姿。

“姑娘,這一身打扮倒著實好看,隻是太素了些!”中年婦人說道。

“你懂什麼,這纔是姑孃的風采呢!你以為都像您老人家喜歡花花綠綠的?俗氣!”粉衣小姑娘嘟嘴俏皮。

“丹柰,就你這嘴巴伶俐!等將來,且有你吃苦的時候!”

“將來?將來我也是跟著姑孃的,在姑娘身邊,吃什麼我都樂意!”叫丹柰的粉衣小姑娘嘴巴上很不饒人,綠衣小姑娘卻是默不作聲,隻幫她整理衣袖和裙襬。

尤嘉藍不想聽她們鬥嘴,開口問道:

“這梁夫人是什麼人?”

“當然是替劉大人劉夫人來看望姑孃的梁夫人呐!”丹柰見尤嘉藍髮問率先回答。

尤嘉藍一聽,這又扯進個劉大人劉夫人,頓時無語。

“這才幾日啊,姑娘竟然忘了!想是喝了夭夭小姐的酒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完還不忘唏噓。又是夭夭小姐,尤嘉藍心道。

尤嘉藍一時語塞。

“聽令月姐姐說,梁夫人本是要進京的,是受劉大人劉夫人所托才專程繞道來青州的。”綠衣小姑娘聲音溫婉補充道。

“這劉家一向和溫氏交好,所以梁夫人纔不辭辛勞繞道也肯過來。”中年婦人也補充道。

“溫氏?錢嬤嬤你說錯話了吧?這梁夫人能來當然應該是劉大人和梁大人交好不是?關個溫傢什麼事!”丹柰很是不解。

“你們年紀小,自然不知。這梁夫人的夫家就是溫家啊!如今的欽天監監正溫大人正是這梁夫人的夫婿。”

說完,這個錢姓嬤嬤繼續解說:

“這梁夫人是孃家姓氏,隻因她生來一手相術無人能及,少時即聞名鄉裡。而這溫家世代精研天文曆法,自也是佩服這梁夫人的才氣,遂聘給了嫡傳的溫大人。這梁夫人自到了溫家,也是極受愛重。聽聞這梁夫人竟比這溫大人還年長足足十二歲呢!”說完,錢嬤嬤又嘖嘖稱奇讚歎。

尤嘉藍聽了,也不禁感歎,這財富、才氣著實可以抵消這婚齡的落差。

待尤嘉藍想著怎麼問一下這“本姑娘”的情況,就看見門口又有人進來。一個大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恭敬說道:“姑娘,夫人請您去前廳拜見梁夫人。”說完站在門口等著幾人的迴應。

-遠迎,還請見諒!”老夫人又再次客氣。“老夫人說哪裡的話,尹老夫人和尹夫人如此深情厚誼實不敢當!”梁夫人也從容應對。“夫人客氣啦,這是我的小女尹鈺,婚配沈氏,常居京師,今正巧攜外孫歸寧;外孫沈麟,今年四週歲;這是我族中侄女尹鍰並侄外孫劉方,今年七歲,也是從京中一同過來的。”尹老夫人邊說邊向梁夫人一一介紹。尤嘉藍知道這老夫人八成是想藉機請這神相梁夫人相一相,便想等著看看這梁夫人的相術如何。“老夫人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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