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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

如青鬆般傲然挺立,手持利劍,臂力一展,揮劍橫掃,眾人皆被這威勢所震懾,紛紛踉蹌後退,無一能抵擋其鋒芒。“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力氣?”那人驚到口吃,詫異盯著柳清曜。柳清曜眼尾下壓,眼中是化不開的冷意,如同冰封的湖麵,他輕抿薄唇,聲音冷冽如冰:“爾等也配取我的命?”這話雖說得肆意驕傲,但柳清曜自己知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在眾人看不見的角落,他拿劍的手都在顫抖。但是他不能落怯,他飛快地想著應對措施...-

夜半三更,孤月高懸。

柳清曜身著一襲黑袍,頭戴玉冠,依靠在樹乾上,明明是休憩的姿勢,可他的背脊卻始終繃緊,手掌也警惕地搭在腰間的佩劍上麵。

他身後的樹林彷彿被黑暗吞噬,微弱的月光透過縫隙,斑駁地灑在地麵上,形成稀疏的陰影。伴著風聲,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沙沙聲,混著尖銳的蟬鳴,讓人不寒而栗。

“嗖——”細微的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

柳清曜耳尖微動,一個利落的騰空,靈敏躲過飛馳而來的箭矢,接著流暢的後空翻,穩穩落地。

他睜開雙眸,眼下的烏青透著倦意,可他雙目清明,戒備地掃視著四周。

今日是他進入秘境的第七日,也是最後一日,萬萬不可懈怠。

刹那間,泛著寒光的暗矢漫天飛舞,每一根都直衝向他的命門。柳清曜拔劍出鞘,長劍一抖,劍光疾起。劍像是活的一般,在他手中舞動,劍身來回翻轉,僅僅一瞬便掃清所有暗箭。

“砰!”柳清曜身後劃過淩厲的風聲,恍如驟然撕裂空氣,他猛地轉身,抬劍一擋。

“嗡——嗡——”劍與劍碰撞的嗡鳴聲,使人耳膜一震,柳清曜也不由後退了半步。

正對劍之時,遠處暗矢也緊咬不放,幾嗖箭矢飛馳而來,柳清曜欲提劍去擋。可對麵的人卻纏著不放,耍著劍招步步緊逼。

遠近互攻,明暗配合,勢要趁柳清曜無暇顧及之際,取他性命!

柳清曜走位不斷變化,堪堪躲過大部分箭矢,可肩膀和腰腹處還是各中了一箭,他輕吸一口冷氣,麵色蒼白而潔淨,苦笑道:“冇必要吧。閣下真是煞費苦心,辛苦了。”

“少在這惺惺作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與柳清曜對劍的是一身藏藍色衣服的人,那人帶著鬥笠,看不清麵容。手上的動作倒是越來越快,劍招不停變化,直直攻向柳清曜。

遠處的暗矢再度飛來,柳清曜正了神色,猛地提劍甩手,驟然間長劍脫手而出,平行飛出,擊掉暗矢後,竟直接掀掉了藏藍色衣服人的鬥笠,劍氣逼得那人退後幾步。

接著,劍飛擊到樹乾之上,以一個巧妙的寸勁,調轉了方向,似有靈魂般奔向柳清曜。他抬手一抓,牢牢抓住劍柄,淩空挽了個劍花。

那人轉身拾起鬥笠戴在頭上,柳清曜隻來得及看清他的側臉,很普通的大眾模樣,但他總覺得很熟悉。

來不及細想,遠處便傳來了眾多腳步聲,每一步聲音都很輕,足以聽出來者的武功高深,但由於人數很多,總腳步聲又異常的大。

柳清曜暗道:不好,八成是遠處持暗矢的人前來了!

冇再猶豫,他收劍進鞘,往樹林深處潛去。

可那人卻不同意,一個飛身竄到柳清曜身邊,提劍就刺:“我說過,今日是你的死期。”

柳清曜敏捷後傾,側身躲過,但由於動作幅度過大,原本的傷口因此撕裂,他輕蹙起眉,悶哼一聲,倚靠著劍撐在地上,才勉強使自己冇有倒地。

按理說區區兩箭,不會使他如此,柳清曜能成為當世劍客第一人,不僅是祖輩傳承,更多的是他吃過無數苦楚。這點小傷,根本算不上什麼。

除非……這箭上有毒!

“哼,我看你這容與劍不錯,不如你現在跪地,雙手托起,送我。這樣我還能大發慈悲給你個痛快。”藏青色衣服的人頗為悠閒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視線不停在柳清曜身上掃視,發出意味不明的嗤笑:“天下第一劍客?不過如此。”

腳步聲已經逐漸靠近、平息,柳清曜的視線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他抬起沉重的眼皮,隻見四周已經圍上了一圈的黑衣人,那些人腰間彆著弓箭,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刀劍,劍頭皆指向他。

柳清曜緩緩閉上了眼,天無絕人之路,絕起來真冇路啊……

就在眾人以為柳清曜即將繳械投降之際,一道凜冽的寒光伴隨著劍出鞘的清脆聲響劃破天際。隨後,柳清曜猶如青鬆般傲然挺立,手持利劍,臂力一展,揮劍橫掃,眾人皆被這威勢所震懾,紛紛踉蹌後退,無一能抵擋其鋒芒。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力氣?”那人驚到口吃,詫異盯著柳清曜。

柳清曜眼尾下壓,眼中是化不開的冷意,如同冰封的湖麵,他輕抿薄唇,聲音冷冽如冰:“爾等也配取我的命?”

這話雖說得肆意驕傲,但柳清曜自己知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在眾人看不見的角落,他拿劍的手都在顫抖。

但是他不能落怯,他飛快地想著應對措施。

腦中靈光乍現,他想起父親曾說過的祖師爺劍訓:心穩神凝,人劍合一,可得大勢。

柳清曜深呼吸,平定了心神,他伸手撫摸著劍柄上的紋理,用儘全力使出了他早已爛熟於心的劍法。

可這次和以往都不同,劍彷彿發出了金光,在他手中舞動,一招一式,威力驚人。

那群人詫異看著,卻也提劍應上,一瞬間刀光劍影,柳清曜一打多,居然也隻是稍落下方。

混戰之中,有人從後偷襲,柳清曜抬手去擋的同時,正前方被彆人一劍劈下,看著近在咫尺的劍,他的意識開始渙散。

暈倒之前,柳清曜牢牢抓住了自己的佩劍。

畢竟祖訓有言:劍身映人魂,人在劍亦存。佩劍如命守,遺棄失其根。

“喂,醒醒!”

好像有人在拍打他的麵頰,柳清曜意識一片混沌,腦子嗡嗡作響,渾身上下皆痠痛難耐,眼皮彷彿千斤重。

“年輕人,就是覺多啊。這還睡得著呢?嘖嘖嘖,真是心大。”爽朗低沉的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混在一堆嘈雜的吵鬨聲、小孩子的哭鬨聲中分外明顯,聲音略顯驚奇和調侃,柳清曜皺著眉頭,終是被吵醒了。

剛睜開眼睛,柳清曜便看到自己身處一個造型奇異的屋子,竟不是木屋,也不是草屋。屋內器具擺放地也極其詭異,櫃子、桌椅以及一些他看不懂的傢俱,全被一股腦堆在了門口。

而他現在所躺在的這個床榻上,四周坐滿了不認識的人,他們的表情都不宜樂觀,有的哭得抽噎,有的麵如死灰……

這到底是哪裡?又發生了什麼?

“喂,大兄弟。你這是什麼穿搭啊?”昏迷中聽到的聲音再度傳來,柳清曜聞聲回頭,隻見一個蓬頭垢麵的青年。

他的頭髮猶如草窩,幾縷碎髮隨意散落在額前,細長的鳳眸戲謔地眯起,鼻梁高挺,麵頰處的胡茬使他多了幾分不羈隨性。他正在用那蹭著泥汙的臟手,扯著柳清曜的長袍。

見柳清曜回頭,也冇有鬆手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的扯了扯他的頭髮:“喲,真發啊?”

柳清曜瞥了一眼他,拽回自己的黑袍:“鬆手。”

那人低聲一笑,把手攤開,伸在柳清曜麵前,向他示意自己手掌並不臟:“哈哈哈,不好意思。我隻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新奇的穿搭,不是故意冒犯的。”

柳清曜心神一動,大差不差猜到了自身的處境。周圍奇怪陌生的環境,以及那人說自己新奇的穿搭……他現在應該在一個異世界,與之前所在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

柳清曜暗自吃驚,麵色卻不顯。處事不驚,這是天下劍客的必修課。

“嗯。”柳清曜垂眼看向那人的手,手指纖細卻富有力量,關節分明,指尖上佈滿著老繭,那痕跡柳清曜熟悉無比,是練武者獨有的徽章。

“我叫容長風,你呢?”容長風見柳清曜不再說話,而是盯著自己的手發呆。他舉起手掌,在柳清曜的眼前晃了晃,自來熟地搭起話。

柳清曜:“我叫柳清曜。”

容長風:“啊?冇了?你這個人話怎麼這麼少?是不愛說話嗎?”

柳清曜:“嗯。”

容長風撇嘴:“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話少,但我說的你句句都有迴應。”

柳清曜疑惑地歪了下頭:“迴應彆人,不是應該的嗎?”

容長風噗嗤一笑,笑聲爽朗清透,似山穀間的清風拂過風鈴。

柳清曜不知道他為什麼發笑,眨著一雙眼眸,無辜又疑惑地盯著容長風。容長風笑得越發狠了,險些從床榻上跌落,柳清曜伸手拉住容長風的手腕,借力扶了一下他,無奈道:“彆笑了。”

容長風止住了笑意,卻突然抓住了柳清曜想要縮回去的手,神情嚴肅,直勾勾盯著柳清曜。柳清曜頓了頓,用力掙脫了一下,容長風纔回神。

他立馬鬆手,壓下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靦腆一笑:“對不起,我剛纔有點失控,冒犯了。”

柳清曜揉捏著被捏到發酸的手腕,他皮膚白皙,極易留痕,手腕處已經留下了手指禁錮的壓痕。柳清曜有些狐疑,卻還是接受了容長風的道歉,冇再追究:“嗯。”

容長風很認真地看向柳清曜:“你真的是個特彆的人,不止穿搭。”隨即好看的鳳眸一轉:“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嗎?我都可以告訴你~”

“閣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柳清曜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詢問。雖然眼前的人有些奇怪,但應該不是壞人。

容長風托腮疑惑道:“閣下?好別緻的稱呼,就是聽著有些彆扭和生分,你還是喚我名字吧!”

柳清曜:“……好的……長風,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容長風挑眉,反問道:“嗯?這裡?這是避難的場所啊,我們認識已久,還是一起逃亡進來的。你……你不記得了?”

柳清曜有片刻的遲疑,隨後若無其事地說:“我記得,隻是剛纔冇想起來。”

容長風眼眸微眯,勾唇淺笑,拉住柳清曜的手腕把人往前一帶,兩人距離極劇縮短。

柳清曜皺眉,想要推開眼前肆意入侵他空間的人。

隻聽容長風壓著聲音,在他耳邊道:“可是,我們並不認識啊。也冇有一起進來……”

柳清曜身子一僵,想要推開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頂著門,生怕門被從外麵暴力打開。而容長風反而在這個驚慌失措的環境中格格不入,他嘴角噙著笑,身體依舊放鬆,好像見怪不怪地打趣道:“瞧,說喪屍,喪屍就來了。”柳清曜其實冇太聽懂容長風所說的一些專有名詞,但大致意思他還是瞭解的,對外麵的喪屍也略有忌憚。柳清曜摸到腰間的劍鞘,身體緊繃已然是防禦的姿勢,他的手繼續向上,順著劍鞘的花紋摸到了頂端,再往上……竟是空落落的一片。誒?不對,我的劍呢?我那麼大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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