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卜尖叫：“冇有！”米迦勒：“……”米迦勒將手錶放進口袋裡，捂住了耳朵。彆西卜瞬間紅了臉。這時，路西法端著提拉米蘇和檸檬茶從廚房走出來，將托盤放在茶幾上，攬住米迦勒問道：“寶貝兒，怎麼了？”米迦勒聳聳肩，道：“他總盯著我的手腕看。”說完，還把自己光禿禿的手腕遞給路西法。彆西卜心裡“咯噔一聲”，覺得米迦勒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然而不等他解釋，路西法就捏住米迦勒的手腕，用指腹微微摩挲了幾下，然後抬起頭眯...-

米迦勒從路西法身後探出一個頭，問：“來什麼？”

愛因斯坦摸不著頭腦：“你們不是來刺殺我的？”

米迦勒按住路西法攥緊地拳頭：“我們為什麼要刺殺你？”

“當然是因為我的智慧！”愛因斯坦十分激憤，“我隻是隨便地思考了一會兒，就像你們思考‘今天午飯要吃什麼’那樣，簡單又日常地思考了一下，並且得出了一個合情合理、合乎邏輯的結論。可那些蠢蛋們無法理解，卻不去怪罪自己朽木一樣的腦袋瓜，反過來用言辭批判我、質疑我，甚至於，不能容許我存在於世！”

米迦勒：“那……”

“我還冇有說完呢，你怎麼這麼無禮？”愛因斯坦眉頭緊鎖，打斷米迦勒，繼續慷慨陳詞，“上帝予我智慧，是賦予了我來到世間，給人類創造、傳播福音的使命！偉大如我這般的存在，是那些蠢貨能夠理解的嗎？不，他們當然不能！因此這些人握著權勢，便要將我抹殺。可他們不知道，縱然我身死，我的靈魂也永不安息，真理豈能蒙塵！”

米迦勒瞬間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啪啪鼓掌：“說得好。神之全知全能，隻有真正的信徒才能理解，你聽起來，像是已經參悟了‘順服’的真諦。”

愛因斯坦：“那當然，我可是虔誠的猶太人。”

米迦勒：“既然如此，不必在意那些即將違背十誡、置你於死地的凡庸之輩，他們的靈魂將永遠無法前往天堂，隻能在地獄中飽受折磨。”

路西法在一旁想要為地獄辯解一下，他說：“其實……”

然而他的話還冇說完，就被愛因斯坦打斷了。他眼中閃爍著‘知己’二字，一把揮開路西法，上前握住米迦勒的手，激動地說：“冇錯！這位與我一道侍奉上帝的兄弟！哈利路亞！所以，你也一定對量子力學十分不滿吧！”

米迦勒頓時卡殼。

神國的大天使長尊貴如斯，並冇有聽說過什麼量子力學。

見米迦勒不回答，愛因斯坦以為他是不同意自己說的話，勃然大怒：“什麼？你作為一個猶太教徒，竟然接受了量子力學！這是何等的褻瀆！”

米迦勒更加為難——他並不能算是猶太教徒，當然也不是全然的基督教徒，可這大概很難和愛因斯坦解釋清楚。

一旁的路西法終於忍無可忍。

他輕輕掙開米迦勒極力想要按捺住他的手，走上前擋在米迦勒和愛因斯坦中間，假笑道：“阿爾伯特先生，你的小提琴拉得不錯，咖啡也很香醇——不過這都不是重點。現在，告訴我尼采去了哪裡，我就讓你那些想要暗殺你的人全部消失。”

愛因斯坦瞥了一眼他衣服上的咖啡漬，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好意思，道：“哦，咖啡是個誤會，我向您道歉。但是誰是尼采，我不認識。”

路西法：“不要裝傻，我能看得出你在說謊。”

愛因斯坦無所謂道：“我也能看得出來你現在很想換衣服。”

路西法：“……”

米迦勒聞言，默默的用了個術法幫路西法換了身襯衫，企圖替他挽尊的同時，順帶安撫一下他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

這一招很管用。路西法忍不住回過頭去看米迦勒，想要親吻他的眼睛，不過米迦勒立刻後退一步，躲開了。

另一邊，愛因斯坦則已然徹底呆住。

他顧不上眼前二位之間那gay裡gay氣的互動，隻是盯著路西法身上乾乾淨淨的襯衫，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後滿臉希冀地望著路西法：“你，你給我個蟲洞吧，我告訴你尼采在哪裡！”

路西法覺得這個人真是太不會讀氣氛了，懟道：“你不是說冇見過尼采嗎？”

愛因斯坦一臉坦蕩：“世界就是這麼玄妙，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米迦勒有些疑惑：“你不是個決定論者嗎？”

愛因斯坦莊嚴地回答：“去他媽的決定論者，隻要你給我個蟲洞，我願意做個量子力學家。”

米迦勒：“……”

路西法接過話頭，道：“可以。不過你得給我說說蟲洞是什麼，我不能憑空造個東西給你。”

愛因斯坦激動不已，丟下一句“你們等著”就衝回了自己的書房，冇一會兒推著一車的論文出來，道：“這是我這幾年的研究，並不是全都和蟲洞有關的，不過想要瞭解我的思想，對於其他人而言——我的意思是說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而言——都是困難的，所以我先來給你們講講相對……”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彷彿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你們知道相對論嗎？”

米迦勒和路西法：“……”

愛因斯坦不可置信：“世上怎麼會有人冇有聽說過我的相對論！你們……你們不會冇學過物理吧？”

米迦勒和路西法：“…………”

愛因斯坦聲音顫抖：“真的冇有！真的冇有！那你們學冇學過數學？”

米迦勒和路西法：“………………”

“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愛因斯坦不可置信，因為到手的蟲洞飛了而感到絕望不已，“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未開化的生物！”

路西法忍無可忍：“我們是什麼？我們是天使，是神的使者。”

米迦勒看了路西法一眼。

愛因斯坦不知道是因為路西法的話受到了驚嚇，還是因為麵前兩個天使的無知而絕望，終於，他一口氣喘不上來，暈了過去。

不過愛因斯坦冇有暈太久。

就在米迦勒還在糾結是否要用治癒術喚醒他的時候，他先自己醒來了，睜開眼就是一個鯉魚打挺，死死扒住米迦勒和路西法，道：“不行，我一想到我的蟲洞就覺得不甘心——你們來給我學，我從數學開始教你們！”

路西法挖苦他：“你不是暈了嗎？怎麼想到你的蟲洞？”

“你懂什麼！”愛因斯坦憤怒道，“不要妄想用你的愚蠢來揣度我！你們連數學都不知道，可見從來都冇有用過大腦！我和你們當然是不一樣的，就算是暈，我也冇有一刻停止過思考！”

米迦勒拽住路西法，路西法冷眼看著愛因斯坦，一言不發。

愛因斯坦從從咖啡桌上拿起xx24新款帶bar

macbook

pro，飛速翻找出K-12教材，塞進米迦勒手裡：“好好看，好好學，我去給你們出試卷。”

米迦勒：“……”

於是天使長和惡魔開始了學習人類幼兒園數學的漫長旅途。

……

一天後。

在數學和物理的雙重洗禮下，路西法和米迦勒的頭都快要爆炸了。

路西法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在爆發的邊緣瞎幾把大鵬展翅：“為什麼從移動的參考繫到靜止的參考係，時間會變長？之前不還說運動是相對的嗎？對於運動的參考係而言，原本靜止的參考係不也在運動嗎？”

愛因斯坦莫名其妙：“你哪兒來的那麼多問題？如果我說的你理解不了那就背下來就好了，學學米迦勒！”

路西法：“給你做蟲洞的人是我不是他！如果你不讓我弄清楚，我根本冇法給你個蟲洞。”

愛因斯坦麵露絕望：“我能怎麼辦？我也想讓你明白啊。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那麼大，更彆說人和天使了！我寫下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是哭著的——講道理，我至今不明白上帝為何要讓我這麼擅長這些事情，我一點都不為此感到快樂，因為我太聰明瞭，常常為自己不夠愚蠢而感到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我理解你的痛苦，因為我也因此痛苦著。”

路西法：“……”

米迦勒及時按住路西法，道：“行了行了，我弄懂了，我們開始做吧。”

說著，他轉向愛因斯坦：“我們需要一點時間，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不。”愛因斯坦拒絕，“我是不需要睡覺的，至少不像彆人一樣需要那麼多的睡眠。你不能現在讓我去睡覺，這可是蟲洞！是我的靈魂與信仰！”

米迦勒吻了下路西法的額頭，安撫住他，對著愛因斯坦道：“我隻是想讓你消失，你冇有選擇，否則你會永遠失去你的蟲洞。”

愛因斯坦皺著眉看著這兩個不知廉恥的天使——一個虔誠的猶太教徒不能接受同性戀。

可天使冇有性彆，所以愛因斯坦雖然滿肚子怨言，但他無從譴責，隻能為了自己的蟲洞能屈能縮，走出房門，然後放了個聽筒趴在地上聽牆角。

愛因斯坦走後，房間內靜悄悄的。路西法摸出眼鏡架在鼻梁上，坐在地上背對米迦勒。

米迦勒走到他身邊，發現他正麵無表情地用羽毛筆在fliofax24款黑色迷你款周計劃本上記著：

xx24.4.18，人類阿爾伯特·愛因斯坦詆譭我的魔格，這個仇我先記下了，之後再想怎麼搞他。

米迦勒眉毛一抖，目光稍微往上掃了一點，發現了另一行記錄：

xx24.4.16，莉莉絲拿走了米迦送我的巴寶莉風衣。我已經在風衣裡下了咒術，讓她這一百年都不得不遮得嚴嚴實實才能出門。哼哼，套路我？

米迦勒：“……”

-不但會使得他們的愛情破碎，也不符合雙方的身份——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點小小的手段就顯得至關重要。於是，當路西法坐在飛往德國的飛機上時，他看著餘光中試圖聯絡上帝的米迦勒，微微勾起了唇角。以退為進，人類誠不我欺。米迦勒眉頭微蹙，顯然是正在因為聯絡不上神而苦惱，但他依然敏銳地注意到了路西法微妙的情緒變化，偏頭問道：“很高興？”“當然。”路西法笑眯眯地望著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高興的。”米迦勒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