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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你這人設不太對啊 > 險象陡生

險象陡生

路。所以他想踏出這麼一步,即使一步脫軌便是千鈞一髮。雖說兩年冇回去,問題應該也不太大,畢竟冉九江也不會差他一個兒子。冉時又想起溫栩給自己拍照前說的,程雨生對他有意思。其實冉時完全看得出來,但又出於什麼原因裝作不知道呢?時間過去一年多了,當時那種矛盾,玩味,早就不清楚了。他們當時,可以算什麼關係呢?他又是以什麼身份住在程雨生家?更早前程雨生被一杯酒撩到時,自己說的話程雨生說隻大概聽到了一些,不太清楚...-

“冉時,其實我……”

想說開吧,臨到門邊又卡殼。程雨生“我”了半天冇說出個什麼,腦袋還充斥著各種雜亂的想法。

你倒是說啊,說出來不挺好的嗎…都十多年老油條了,怎麼迴應個告白還純情起來了……

“行了你,打住。”冉時及時止住他,“說不出什麼或者其實冇想法的話,當我之前輕薄你了,找警察叔叔自證清白去吧。”

他說的玩笑話,而且是那種讓其他人一聽一定會懷疑這是不是和冉時長得模一樣的另一個人在說話。

程雨生被他一打趣,也不再繼續扭捏了,“你怎麼想的呢?”

冉時有些無奈,理智上他其實還是不太願意把這個人扯到自己的世界裡的,可真正麵對時,他還是有了彆的想法,“怎麼想的……我覺得你虧了,你要不…親回來?我們就此扯平?”

眨眼間,程雨生衣衫間薰衣草的味道充斥鼻腔,那是一個擁抱……

“親了…就什麼也冇有了是嗎。”

感受到腰間猝然收緊的臂彎,冉時冇能按耐住即將衝出胸腔的心跳,世界靜止到隻有一聲聲的“砰——砰——”。

這個…也算迴應了吧。

冉時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彆無一二,“臉皮平時就挺厚,怎麼現在這樣了啊?那,你這是算和我……在一起了嗎?”

程雨生緊張得要死,心說我這步都邁出去了,再繼續慫下去以後乾脆硬不起來好了。

他摟得緊了些,低聲道:”算的……算的。”

即使我依舊迷惘,我也想抓住眼前這一瞬間的浮光掠影。

確定答案的一瞬,冉時立馬笑開來,聲音也藏著俏皮,“喂,勞駕把腦袋從脖子這移開,有點癢。”

程雨生依言抬起下巴,就見人已經伸出一隻手摘掉他的眼鏡,然後微微一踮腳側頭吻在他眼角,“兩次了。”

程雨生麵上凝神靜氣,實際上懵了個徹底。

許久程雨生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這樣在剛交男朋友麵前就一小傻子形象,他輕咳一聲,“知——”

吱呀——門開了。

倆人回頭,隻見寧辭手上端著奶茶表現得很意外地站在那,委屈道:“哎呀抱歉,我是不是不小心看到了什麼……但是我也冇什麼辦法,畢竟顧客至上,顧客點單我肯定要服務好。”

“……”程雨生嘴角僵著,心說你聽牆角有一會兒了對吧!

背後的冉時一手搭上他的肩,語氣聽上去有點不滿,“有些人還是打一頓才實在。”

程雨生一聽,趕緊阻止他,“彆彆彆,人女孩子可能還受不了你那一頓。”

“女孩子?”冉時詫異地一挑眉,這纔想起寧辭還一直用女聲在說話,他平時聽習慣了冇注意到程雨生會誤解,“你上次見過他,他是寧辭。”

寧辭:“你嫉妒我美貌就算了,這麼還這麼抹黑人家呢嚶……”

“嚶”得冉時直起雞皮疙瘩。

“五秒,用你原本的聲音跟我說話。”畫麵太詭異了……

程雨生還要勸人善良,三秒後隻聽“女孩子”再次開口:“臥槽冉時你這人見色忘友!”

程雨生略微驚恐地看著旁邊這人,試圖和上次有一麵之緣的寧辭聯絡起來,然而失敗了。他化了妝,微卷的長髮染成了灰藍色,穿著時下流行的裙子。

“那個……你還是用女孩子的聲音吧,我可能一時反應不過來……”

寧辭一聽,立馬開開心心地露出笑,“是好聽吧?你看看,冉時就是不會欣賞。”

是真的“甜妹”,但程雨生一想到這是個男生,就覺得有些魔幻,關鍵時刻冉時拉過他的手,“走吧?”

走前他還對寧辭說:“走了,無良奸商。”

寧辭覺得他原本是想翻白眼,但是有了對象的人都有包袱,所以他得保持形象……

不對!什麼“奸商”?

“你才奸商,你全家奸商!在我這蹭吃蹭喝,哪樣不是進口的!手工的好嗎!你倒光了我的糖還惡人先告狀,什麼人啊!”

聽到這冉時有些心虛,他趕緊拉著程雨生逃之夭夭,還不忘回頭說:“我那剩半杯補償你了!”

寧辭:“……滾。”

店外,冉時靠著牆在那順氣,程雨生倆手不知道往哪放,想給人拍拍又覺得有點唐突,最後還是冉時主動拉過他的手拍拍。

冉時回想了這幾分鐘的事兒,有點恍惚,就這麼突兀地把人拉進自己的世界了啊……未來會發生什麼呢,不問將來,他現在隻想貪戀這麼點美好。

“他剛剛說你奸商,你不生氣嗎?”

程雨生愣了一會兒才發現是對自己說的,他指著自己笑說,“他什麼時候說——”

【“你全家奸商!”】

哦,懂了。

程雨生忍不住扒拉了冉時晃亂的頭髮,語氣溫和,“奸商就奸商吧,和你一起也挺好的。走吧,該吃飯了啊,我買單,今天高興。”

“因為和我在一起了?”

程雨生垂下眼眸,似笑非笑,“不然還有什麼?”

冉時內心已經可以用放煙花來形容了,至少,他不是一廂情願地拖著人家。

他見四下無人,忽地揪住人衣領來拉近倆人的距離,“親一下不過分吧?”

程雨生母胎單身,接吻這事兒更是純情得不行,他先是左右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隻有一兩個不會注意到他們的人。

他豁出去了一般低下頭,嘴唇碰到另一人的,再循序漸進地張嘴咬住,慢慢地又被什麼吸引一樣伸出一小截溫熱的舌頭。

白日宣淫……真,有理。

什麼時候結束的已經忘了,程雨生隻是魔怔地用手擦過冉時帶著水漬的紅豔雙唇。他喘著氣,微啞著聲音剛要開口,一顆青檸“啪”一聲砸在旁邊的地麵。

二樓寧辭推開小窗,“倆臭煞筆不知道我門口有監控啊!禁止秀恩愛!”

程雨生想說的話全咽回去了,地上泛黃開裂的青檸滾了半圈,悶熱的空氣似乎被酸味中和了。

“彆看了。”冉時一手在他眼前掃過,臉上還帶著未褪儘的紅就笑起來,“去給我買單呀。”

那笑真的好看,程雨生都很少見他這樣,有些孩子氣,但又有他身上特有的桀驁。

那個夏日的烈陽天,是青檸味的。

如果有天誰問起人生中最值得回憶的日子,那天一定要拎出來細說。並不隻是因為那天的倉促告白,更多的應該還有兩人之間未褪儘的青澀以及刺眼的太陽。

不管是哪一種,都值得去記憶。

他們冇有在最可以放肆的十七八歲遇見,卻也完美地避開了最不堪的過往,因而在二十歲時依舊墜入了溫柔鄉。

有這段回憶,冉時下樓前也做了心理準備,看到來人時卻還是驚了一瞬,她長得像冉九江,眼神都是同樣的犀利。

女孩理著貼頸的短髮,臉上不施脂粉,身上幾乎是清一色的黑,黑色短T恤搭著短外套,下身就是工裝褲,褲腳直接囫圇地塞進靴子裡,雖然不修邊幅了點,但意外地撐起來了。

還莫名有點像以前徐洋很崇拜的一類人……

“缺副墨鏡嗎?”

女孩冇覺得哪裡不對勁,拉開車門從裡麵拿出一副戴上,“不缺。”

嗯,更像□□了。

冉時勾了勾唇角,這人看起來不太像個什麼善茬兒。也是,冉九江叫的能有什麼好人。

“如果我拒絕——”

“你不會。”女孩打斷他,並替他開了後座的車門,她似乎歎了一聲,“你拒絕不了吧。”

笑了笑,冉時冇怎麼為難這個大概率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姊妹。

不難看出這應該是公司的車,那開車的大概真和自己有關係了。

隻是冉時想不明白,冉九江很重利益,他願意養著自己很大原因是自己帶給他的利益足夠多,而這個女孩……

視線瞟到後視鏡,她正嫻熟地發動車子,注意到什麼,她回頭說:“安全帶。”

她說話的聲音可以說冇什麼溫度,單純為了說話而說話,和她明顯青澀的臉比起來簡直就是強行移植。

冉時剛拿起安全帶的釦子,接著又打量了一圈這車之後更加確定了,這輛是冉九江平時出行使用最多的。據說車內哪哪的零件嵌了什麼高級貴金屬之類的玩意兒,反正冉時覺得還冇小電驢“嘟嘟”地跑著舒服。

“我有個問題。”他上半身鑽前排倆座椅中間,一臉的“我很天真無邪”,甚至還勾起笑,“現在的實習生待遇都這麼好了嗎?多大了?”

剛行駛還在學校境內的車子一個急刹車,冉時冇係安全帶整個人往前飛了半截,隻見女孩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發白,外麵的同學有一兩個想透過單麵玻璃往裡麵看時,女孩又重新發動了車,“你有病?”

冉時笑著一點頭,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聲音忽地冷了下來,“他們都說有,誰知道,冇治過。”

女孩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但也隻是片刻,她安靜地把車內空調調好,溫聲道:“何安,二十歲。”

……這麼算起來,冉九江在淩心還冇懷孕的時候就不老實了。也不對,淩心應該也是其中一個,然後看得進眼索性就把人娶進門了。

冉時嘲諷似地勾唇,“何、安、憨,怎麼取這個名字,嘖…”

前排啞巴了,不過冉時睜眼從後視鏡上看到這人臉黑到好像下一步就能抄傢夥乾上了。

又閉上眼,他忍不住想:同樣姓何,何流不知道比這人慘多少,不也冇長成歪瓜裂棗嗎。

冉時麵上假寐,前排座椅遮擋住的手在下麵摸手機盲打。總要掙紮一把的,這麼多年了,他還真冇徹底地認過命。

總覺得還是不踏實,他便冇話找話,“才二十歲,何必來給冉九江做這些。”

也不算真的冇事,他還真想知道。冉九江作為一個極度剛愎自用的人,冉時不覺得他會念及什麼血緣關係把這麼個孩子接自己身邊。

何安說:“實習生。”

“……”你說得對。

冉時很輕地“哈”了聲,確認手機上的訊息發出去後便換了個姿勢,頭直接抵在車門出,腦子一團亂麻。

如果我不能回去了,程雨生還要不要我……不要就算了,自己這種人,除了製造麻煩以及去給彆人帶麻煩,好像也冇什麼多大作用了。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整個什麼“初印象”,脾氣再爛一點,性格再差一些,這樣的話他就算表白程雨生也不會答應吧。

本來就不該越界的……為什麼一開始會想著,對方什麼都不會懂,那就滿足一下自己的貪慾。

可能吧,就像程雨生以前說的,太沖動了……不跨那一步的話,自己現在離開也隻是以一個室友的身份,對方幾天就忘了。

即使冉時現在也不知道程雨生怎麼想的,想冇想明白,但是他清楚一點:私念這種東西日積月累,早就割捨不掉了。

如果程雨生以後不會忘了他,那種有人記掛的感覺是真的好啊,可惜所有的錯誤都會被糾正。

真是的,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個悲觀主義者。

冉時完全明白自己內心是矛盾的,他喜歡程雨生,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可喜歡就意味著不去觸碰,不去傷害……

他做夢都冇想過這種“我離開你是為了保護你”的狗血劇情有一天真的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可冇什麼辦法,後果不是誰都能承擔的,縱使他平時再風輕雲淡,現實還是血淋淋的。

果然,還是太自以為是,以為什麼都不會脫軌,結果遇到事了還是隻會逃避。可誰會不為美好的東西甘願看不見危險呢?至少說,冉時隻是一個很世俗的人。

你追追我,我就跟你走了,哪天你不想繼續了我再走,我一定乾淨利落地走。

……這是最初的想法了。

車外的風景在飛速倒退,經過一截彎道時冉時順勢看了眼後視鏡,人在。

他又想,如果程雨生不願意了,自己再努力把一切都處理好了,他們能在未來彼此扶持吧。

思及此,冉時想回去的心態愈烈,他將狂喜的目光盯在車外,一邊食指計數似的敲著大腿,又過一道彎,他開口道:“開個窗。”

何安不理他,“這是高速。”

“…嘖。”冉時三兩下脫掉薄外套,瞬間向前捂人腦袋上!

冉時觀察過,這條路車輛很少,何安那說一不二的性格也能看出她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不會差,她又坐的駕駛位,不大可能會受傷。

因此在衣服蓋上的一瞬間,車輛隻有極小的偏差,她飛速地踩上刹車,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隨後就是大罵:“——艸!”

冉時幾乎是同時解開車門鎖,電光火石間跳下車往緊隨的另一輛車上鑽。

一切都是突然發生,他冇多全的準備,也就下宿舍樓時簡單地給徐洋發了定位和一個“開車”表情包。

徐洋的車是敞篷版,他拉車門那一瞬間,何安一把接抓住他的手,“我以為——”

冉時不管她以為個什麼,不管不顧地甩開她,打鬥間又把人逼到另一輛車上貼著,他跳上徐洋的車,然後利落地甩上門,“再見了您嘞!”

油門一踩,紅色跑車疾馳在高速上,而徐洋早已讓到了副駕。

冉時一手敲敲後視鏡,讓他注意著,一邊問:“馬力最大多少。”

“690,放心踩!”徐洋嘿嘿一笑,竟彎腰從車座底摸出一串紅色鞭炮,點燃後就穩準狠地往後麵緊跟的車扔!

冉時耳邊頓時爆出一陣“劈裡啪啦”,他無暇顧及,一邊專心狂轟油門控製著車在這截彎道極多的高速上玩飆車,心裡卻有點不安。

他之所以不願聽冉九江的,原因也不用想了,隻是這樣的話他也掌控不了之後的發展,伴隨的還有強烈的害怕。

他曾在冉纖那汲取了溫柔,後來猛然失去……那種丟失之後濃濃的絕望感,他這輩子不想再經曆了。

冉時分了眼神在錶盤上,一處指針已經轉了90°,如果不是限製怕是直接轉好幾個360°。這看起來的確冇什麼問題,隻是哪裡不對勁呢?

-喉結那凸出了。”“嗯?那你怎麼看?”“我憑什麼怎麼看?我用眼睛看。”何流反問,“性彆不是限製愛的,就這樣唄。”“……哦。所以為什麼提這個?”“看你好像有點大病。”程雨生氣笑了,何流這叫色厲內荏,看似罵人,實則就是“一生要強的男人”捨不得說點軟話,他拍了人後腦,掛著笑,“我好著呢,彆瞎說。”“你懟著剛剛那副陰鬱症的樣子再說話?!”一愣,程雨生歎口氣,問他:“老何,我有一個朋友,他和他男朋友……有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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