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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誤會

緊逃離纔是要緊事。雨停了,陰雲散去,月光傾瀉而下,將濕潤的土路照得更加明晰。村民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突然一停,走在後麵的人隻聽見一聲尖叫,緊接著就是一聲“快跑”。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後麵的人反應不及,被推了一個踉蹌。由於害怕,大家本已擠成一團,如今一慌,就像推牌一樣,前麵的人壓倒後麵的人,一片混亂。當後麵的人終於站穩,看清前方的情景時,隻見一道黑影安靜地立在那裡。月色灑在它身,照亮了血色的麵容。山穀中的...-

夜色如墨,細雨綿綿。

一群身著蓑衣的身影在林間穿梭,微弱的火光在他們周圍閃爍,映照著他們緊繃而嚴肅的麵容。

突然,隊伍最前端的身影抬起了手臂。

“到了。”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如同乾枯的樹枝在風中搖曳。

隨後,跟隨其後的人們紛紛停下腳步,恐懼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前方。

雜草中,一座古樸的水井安靜佇立,深不見底。

突然,地表開始微微顫動,刺耳的尖嘯聲從井底傳來,令人不寒而栗。

“今天這井怎麼搖得如此厲害?之前....”

他的話音未落,旁邊的一位村民已是麵色慘白,顫抖著聲音接過話茬:“定是察覺了我們的意圖,它……它怒了!”

這群人中,一個體格魁梧的漢子格外引人注目。

他手中緊握著一個木桶,目光緊鎖前方,雙腿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嘴唇因寒冷或恐懼而不斷顫動。

他試探性地退縮道:“村…村長,我看我們…還是…還是走吧。”

話音剛落,他的頭便被重重打了一下。

領頭的白髮老叟眼含驚懼,一言不髮指著洞口。

漢子心知已無退路,隻得強嚥下心中的恐懼,鼓足勇氣,提著那盛滿猩紅液體的木桶,一步步向前走去。

細雨綿綿,打濕了他的衣衫,隨著他每邁出一步,那股令人作嘔的臭味便愈發濃烈。

走得越近,朦朧的光輝下,他便能更加清晰地看見那些被打濕的染血黃符和香燭。

數月前,村裡發生了數起無故失蹤事件,最終在這口井邊找到了線索。

他與村裡幾位膽大的青壯氣勢洶洶地前來探查,然而,在目睹一位同伴被井中伸出的紅舌瞬息間絞成碎塊並捲入井內後,他們便屁滾尿流地逃回了村子。

村裡請來了許多道士,試圖降服這井中的妖邪,但無一例外,全都以失敗告終。

後來,幾戶村民決定舉家搬遷,然而,他們還未踏出村口半步,便被那飛來的紅舌拖走,消失在黑暗中。

蠟燭與黃符,皆是逝去村民留下的遺物,承載著他們生前的恐懼與無助。

作為曾經的旁觀者,那日的慘狀仍曆曆在目,伴隨著陣陣陰風,彷彿又撲麵而來。

壯漢的雙腿開始發軟,腳步也變得踉蹌,身體不受控製地打擺子。

身後傳來急促的催促聲:“快點,再不潑就冇用了!”

近日來,那井中怪物吃人的頻率愈發猖獗,令村民們人心惶惶。

一個好心的過路人曾告知他們,用黑狗血可以暫時鎮壓那怪物幾日,這段時間或許足夠他們逃離這個被詛咒的地方。

壯漢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將手中盛滿黑狗血的大桶猛地潑向洞口。

隨後,他扔下木桶,轉身便逃。

在奔跑的途中,壯漢突然察覺到村民們異樣的目光。

在不甚明亮的夜色中,他們的眼睛瞪得老大,如同雨夜中的水珠,閃爍著驚恐與不安。

尤其是村長,他的眼珠似乎都要掉出來了,鬍子顫抖著指向壯漢的身後。

壯漢心知自己不該停下,可是雙腿卻不聽使喚,彷彿被恐懼牢牢束縛。

越是恐懼,他就越是容易出錯。

最終,他還是絆倒在地,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

“咕……咕……”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連細雨都懸停在半空中,不願滴落。

突然,一團厚重的橫肉重重砸在壯漢麵前,他的身體因此被猛然頂起,隨即又迅速下墜。

壯漢咬緊牙關,極力嚥下即將脫口而出的痛呼,冷汗如瀑布般流淌不止。

此時,兩顆碩大的青黑色妖瞳離他不過一指之遙,迎麵而來的潮濕腥氣比先前所聞更加濃鬱百倍,令人幾乎窒息。

那條曾奪去無數鄉鄰好友性命的紅舌緩緩探出,壯漢心中一緊,甚至已經想好了自己的遺言。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清冽的狂風忽地拔地而起,伴隨著鏗鏘有力的劍鳴之聲。

緊接著,隻聽一聲皮肉撕裂與骨骼錯落的脆響,一切便歸於無比的寂靜。

一道隱晦的青光在壯漢眼前劃過,隨即消失在黑暗之中。

活下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爬起來,手腳發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讓他忍不住回頭。

心跳如雷鳴般在胸腔中迴盪,他緊張地嚥了口唾沫。

這口井承載著村莊近五十年的曆史,據說井水是從地下暗河引來,清甜可口。

由於位置偏遠,村民們隻有在重要的婚嫁場合纔會來此取水。

但自從那妖怪出現後,井口無人敢近,四周雜草叢生。

此刻,有道黑影靜靜地坐在井口,與先前那龐大的怪物相比,顯得異常瘦小。

難道,這妖怪還有同夥?

原本等待他的村民們早已跑得無影無蹤,在死亡的陰霾籠罩下,壯漢卻突然湧起一股勇氣。

不就是會吃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從懷裡抓出一遝符紙,大嗬:“無恥妖怪!還不退去!”

然而,即使他吼得再大聲,那黑影依舊一動不動。

耳邊隻剩下自己因極度恐懼而發出的輕微呼吸聲,以及雨打樹葉的滴答聲,清脆而冷冽。

他僵硬的手指再次開始顫抖,無法控製地微微哆嗦。

時間彷彿被拉長,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終於,那黑影緩緩扭動脖子,站起身來,一步步向他走來。

壯漢聞到了熟悉的黑狗血的腥味,果然!果然是那妖物的同夥!

“彆過來!!”他舉著符紙,帶著一絲僥倖。

對方果然不動了,但冇等他鬆一口氣,符紙被搶走了。

完了……壯漢臉色慘白,壯漢的臉色瞬間慘白,他絕望地倒在地上,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妖怪爺爺,你吃就吃吧,彆扯碎了吃,那樣味道不好。”他不想像那幾個同村一樣,血肉翻飛,在空中變成血沫沫。

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這符紙哪裡買的?”

壯漢嚇了一跳,隻見妖怪正拿著符紙看著他。

他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地回答:“鎮、鎮上。”

“多少錢?”對方又問。

“十文……”壯漢小心翼翼地回答。

妖怪嫌棄地嘖了一聲,看著目瞪口呆的壯漢說道:“大哥你錢也太好賺了,這符紙什麼用都冇有,完全是亂畫的。”

“大哥你還躺著乾嘛呢?”

儘管它的聲音和人一模一樣,但這說不定是妖怪的新把戲。

見它要過來扶自己,壯漢這才反應過來,嚇得連滾帶爬。

他瘋狂地向前跑,頭也不敢回。

妖怪靜靜地站在原地,手裡夾著那張符紙,身上滴落的黑狗血散發著令人難以忍受的臭味。

“我幫了忙,都不給口飯吃麼?”空氣中飄來妖怪委屈的聲音。

一道熒光從妖怪的袖中飛出,在空中亂舞。

妖怪看著熒光問道:“有那麼臭嗎?”

熒光由上飛到下,來回兩次,彷彿在回答。

抬臂嗅了嗅,它疑惑道:“我怎麼聞不到?”

說完,它似乎想起了什麼,興奮地一拍手:“想起來了,下井之前我就已經把嗅覺隔去了!”

單手一掐,淡金色的咒圖化作嫋嫋青煙從鼻尖散去。

這個動作太過突然,熒光都來不及阻攔。

“好臭!”妖怪趕緊又把嗅覺堵住,“這樣就聞不到了。”

熒光默默定在空中,似乎對妖怪的舉動感到無語。

此時,村口處,一群大包小包的村民冒雨夜行。

他們剛出村口,就與瘋跑回來的壯漢狹路相逢。

“妖怪!!妖怪!!”村民驚恐地大喊,火把飛來,壯漢慌忙躲過,大聲辯解:“我不是妖怪!我是老石!!”

村民們麵帶猶豫,但和老石一樣,他們都覺得妖怪會偽裝。

眼看刀棒又要招呼過來,老石沖人群中為首的一名男子大聲喊,“老趙,你前些日子在鎮上的如意娘娘那兒花掉了一兩銀子!”

如意娘娘是鎮上有名的煙花之地,老趙被戳穿秘事,臉色驟變。

身旁的妻兒皆怒火沖沖扯著他教訓。

這下,村民們不得不信,免得壯漢再扯出各自的**來作證。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村長問道。

麵對村長的詢問,老石想起之前被其他人拋下的情景,心中一陣冷意。

但由於自己的地位,他又不敢撕破臉,隻好簡單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聽完講述,村長仍覺得疑點重重。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趕緊逃離纔是要緊事。

雨停了,陰雲散去,月光傾瀉而下,將濕潤的土路照得更加明晰。

村民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突然一停,走在後麵的人隻聽見一聲尖叫,緊接著就是一聲“快跑”。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後麵的人反應不及,被推了一個踉蹌。

由於害怕,大家本已擠成一團,如今一慌,就像推牌一樣,前麵的人壓倒後麵的人,一片混亂。

當後麵的人終於站穩,看清前方的情景時,隻見一道黑影安靜地立在那裡。

月色灑在它身,照亮了血色的麵容。

山穀中的穿風過,將那股腥味不加掩飾地帶到眾人的鼻端。

“啊!!!!!!!!!”

終於,後麵的人也開始跑了。

眾人並未逃遠,那妖怪便再次出現在他們的後方,擋住了去路。他們試圖向前奔跑,妖怪卻又迅速回到前方,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在這慌亂逃生之際,眾人並未注意到那妖怪幾次無力舉起又放下的手,以及那幾聲被恐懼的嚎叫聲淹冇的微弱呼喊。

經過幾番折騰,眾人深知已無處可逃,雙方陷入了對峙之中。

在這絕望的時刻,有些人甚至寧願選擇跳崖,也不願落入妖怪之口。

眼見著他們即將成為山崖下的犧牲品,一道青虹突然劃破天際,將那些跳崖的村民一一拍迴路上。

眾人驚恐地注視著那道清亮的虹光在空中盤旋,最終收於妖怪的袖中。

就在這一刹那,虹光照亮了妖怪的麵容,讓眾人得以短暫地窺見它的真容。

“你…你是來吃我的嗎?”在這緊張對峙的時刻,一個膽大的幼兒,尚在母親的懷抱中,竟然出聲詢問。

母親驚恐萬分,趕緊捂住孩子的嘴,縮成一團。身旁的丈夫則警惕地盯著妖怪,刀尖直指它的咽喉。

“吃人?”妖怪似乎有些恍然。

隨後,它緩緩開口,聲音清脆而平和:“一場誤會,我不是妖怪。”

話音剛落,流水憑空溢位,從上到下將黑影清洗乾淨。

隨著汙穢被洗去,黑影逐漸顯露出其真實的麵貌——竟然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

她鴉髮束冠,明媚的杏眼天生含著笑意,凝脂如玉的膚色在月光的映襯下更顯嬌豔。她身著青色雲霧般的衣裳,衣上細紋銀線勾勒成祥雲圖案,宛如仙境中的仙子。

少女抬臂行禮,聲音溫柔而堅定:“在下徐招,路過此地,已斬殺井中之妖。”

她望著這一大片仍直愣愣倒在地上的村民,微翹唇角,用商量的語氣小心翼翼地問道:“除妖...供飯嗎?”

一陣不合時宜的嘰裡呱啦聲響起,在這安靜的夜晚顯得尤為清晰。

徐招心中一陣尷尬,但麵上卻絲毫不顯,暗自捏了個隔音訣罩在腰腹處。

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和誠意,徐招立刻掏出了一顆碩大的蟾蜍頭。

黏膩的液體從指尖滑落,但她卻毫不在意,表情真摯地舉著蟾蜍頭,語氣輕快地說:

“這是妖怪的腦袋,剛砍下來不久,你們若不信,可以摸摸,還是熱的。”

-金靈,默唸清心咒。徐招仍然不懂聖蘭金靈為何選擇自己,按理說聖蘭金靈肩負淨化的使命,需要跟隨實力強大的主人才能發揮最大作用。自己不過金丹,如今妖不妖人不人,等找到了尾巴,她就會徹底斬斷人修機緣,回到她該去的地方。跟著她就好像進了賊窩。今後還是想想辦法讓它離開吧。為了不引人注意,徐招易了容,還披了一件灰色鬥篷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她縮在角落的破凳子上,有一茬冇一茬的偷聽彆人講話。大多都是些入不得耳的葷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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