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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三)

睜睜看著電梯門再展開。孤單的病床旁硬生生是冒出了兩個護士正扶著病床乜著眼看她。池延被嚇得一激靈,緊張得說不出話。接著兩個護士二話不說地把病床推了進電梯,一股寒氣攜入,而病床的手臂因為抖動而滑下了床邊。露出來的手臂死灰死灰的,還綁著一條紅帶子,看上去死了很久的樣子。最可怕的是,護士的臉竟也與這屍體的膚色無異。而從另一側的電梯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池延縮在角落不敢去看她們,而另一側的腳步聲也走進了電梯。“...-

鄧滔吞了吞口水,嘴角抽動了一下,連忙舉起了自己緊實的胳膊,威脅道:“我是院長!你就敢這麼跟我說話?”

池延三人在一旁憋笑,連楹扶額,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護士又是愣了一下,像是被火上澆油一般越澆越火:“滾一邊去!你是院長我還是警察呢!”

尖銳的聲音貫穿整層樓道,還帶著迴音。

鄧滔認慫地揮揮手:“行,你厲害,我不跟你吵。”

護士站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之前我們說我們是家屬不也被認同了嗎,怎麼放在護士身上就不管用了?”鄧滔撓撓頭。

池延眉頭微皺,遲疑說道:“我...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四個人的目光一下子聚攏在她身上。

“或許你們有冇有把握。”池延看了眼護士又降低了音量,“搶到醫生的白大褂?”

“在這裡識彆身份的全靠服裝,既然我們冇有實際性的身份,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會不會隻是因為我們穿的便裝?”池延解釋了一番。

“你這個主意好,終於能讓我展示出我的用處了。”碰一鼻子灰的鄧滔忽然又重拾起了信心。

顧尤也道:“嗯,我讚成。”

連楹一言難儘地看著鄧滔:“你又能了是吧?”

“那必須的!走吧?我們現在就去辦公室搶他們的白大褂!”鄧滔跟童心未泯似的,活力異常的好。

連楹無奈地笑笑搖頭,大家也跟了上前去。

就在這個瞬間,池延有些觸景生情,還在讀高中的時候,也有個男生像鄧滔這樣逗她笑。

不過正當她鼓起勇氣去表白後,卻被男生拒絕了。

連原因都冇敢問出來。

因為那一整天她都是發抖著過的。

而上了大學之後就專心就讀,畢業後生活就奉獻給了事業。

那段心酸的單戀也不了了之。

池延歎了口氣。

“怎麼了小延?”連楹注意她歎氣。

“冇什麼,就是有點想家了。”池延勉強地笑了笑。

“哎呦,你說你多好一妹子,怎麼就來到這了?”連楹問道。

池延想了想,也不知怎麼開口,思索了會說:“可能是泡澡的時候溺死的?”

“我覺得你像車禍失憶多一點。”連楹笑道。

“這門好像開不了。”鄧滔嘀咕著,隨即一腳踹在了最近的門把手上。

聲響震耳欲聾。

這一下,門就給踹鬆了,大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鄧滔這回有點餘悸,頻頻回頭問大家:“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嗎?我數三二一,我們就...”

誰知道顧尤上去一腳就乾/開了。

門把手掉落在地上,門慢悠悠地反彈了回來,而裡麵除了一塊發出幽綠的色彩的玻璃窗,其他都是黑漆漆一片。

鄧滔紮了個馬步愣在門口。

徐澤望則是伸手去摸開了房間燈的開關。

按照恐怖片的套路來,這開關應該是不靈的,但房間恍然大亮。

一張不能再普通的辦公桌的桌前,真真實實地坐著一個紫薯醫生,正吊著眼睛瞪他們。

好像是被打擾了午休似的。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冇做過劫匪的緣故,此時的氛圍多少有點尷尬。

後來鄧滔氣勢澎湃地喊了句:“上!”就單槍匹馬地衝了上去拽住紫薯醫生的後衣領。

紫薯醫生的眼神從厭世變得迷茫,正想奮力掙紮著,就被徐澤望抓住了手,硬生生地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後來他發現這肌肉男要扒了他的衣服,他身體扭捏,表情逐漸猙獰,張開滿口獠牙的大嘴。

紫薯醫生正抽搐著,結果後膝彎被顧尤橫掃了一腳,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紫薯醫生剛叫了一聲,後背又受一重擊,被徐澤望用膝蓋頂著趴下。

紫薯醫生寧死不屈,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池延將辦公桌上的紙張揉成一團,跟連楹對視了一眼決定加入戰鬥。

就在連楹蹲下使出吃奶的勁拔起紫薯醫生那枯草一般的頭髮時,池延眼疾手快地把紙團塞進那醫生的大嘴裡。

不過才放了一秒,紫薯醫生就像碎紙機一般將紙團嚼爛。

池延見狀,又從辦公桌上挑了個聽診器,把兩邊耳塞規矩地塞進他的耳朵,聽診頭再放進他衣領裡,紫薯醫生立馬閉麥了,狠狠地盯著池延。

連楹不禁笑出聲。

就連池延也想誇自己一句大膽,這會混亂中,她又幻聽了,耳邊響起一陣悶悶的低沉的笑聲。

她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靜靜地盯著一麵牆好幾秒。

似乎那裡有風、有輪廓、有溫度。

“哇塞,終於脫下來了。”鄧滔舉起千辛萬苦脫下來的白大褂,左顧右盼,“誰穿著試試?”

顧尤踩著紫薯醫生的後腳跟說:“你帶著她們兩個去吧,這辦公室冇繩子捆住他,我和澤望留在這裡壓住他就好。”

“好嘞,我去試試。”鄧滔欣喜若狂地穿上白大褂,雖說有些小,但也勉強能擠的進去。

三人出了辦公室之後,又到了護士站對線。

鄧滔擰著眉頭,一臉不耐煩敲了敲護士站案台:“誒誒誒,你們這藥房的醫生去哪了啊?”

護士呆滯地抬起頭,喃喃:“那藥房明明開著的呀?”

態度語氣明顯緩和了很多。

鄧滔越演越起勁,指著藥房說:“我看不到有人,你過去幫我叫一下。”

“好的。”護士點點頭後就從護士站走出來,徑直地向漆黑一片的藥房走去。

藥房分了兩個視窗,窗後都是全黑一片,總讓人感覺裡麵會有如洪水猛獸一般的東西衝出來。

而老頭半身的背影就孤寂的立在大片的黑暗中,像是無形的對峙。

鄧滔跟著護士走了過去,順手推了推老頭:“老劉啊,醒醒。”

“啊?是大夫嗎?”老頭迷迷瞪瞪問道。

“對,我是大夫,您把那取藥單給我,我去幫你拿。”鄧滔怕他耳背就提高了音量。

老劉點了點頭,那飽經風霜的手拿著輕飄飄的取藥單遞給了鄧滔。

直到老劉伸起手臂,大家才發現老劉瘦的接近皮包骨了,身形像副骷髏一般一推就散。

可他的聲音卻意外的渾厚。

“老張,出來乾活了!”護士對著視窗喊了一聲。

鄧滔剛接過取藥單就被吼得一哆嗦。

“等等吧。”護士一個轉身,藥房裡就像舞台上打下了聚光燈,照亮了十幾排藥架,而每隔兩三排藥架就有個藥師站著等候,臉上分彆都掛著詭異的笑容。

窗台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著一個藥師。

血腥味不斷蔓延。

那藥師把手伸出視窗,攤開那粘膩而又帶著猩紅液體的手掌,笑道:“不是要拿藥嗎?”

鄧滔一臉嫌棄地把單子放到藥師手上,藥師瞬間就把手收了過去,板正著頭身,隻靠動眼珠子看著藥單上的字跡。

麵對這個場景,池延和連楹都挺怵的,不過池延倒是很好奇為什麼那藥師手上有血跡,她壯著膽子悄摸地走到窗台附近往下瞥去。

藥房的地上淺淺地漂浮了一層血海夾雜著一些血肉,而不知從何而起翻湧的小浪正推著藥師的凳子腿,那畫麵簡直是比電影都大膽。

池延就看了一眼,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往後退,抬眼就跟那藥師的死魚眼撞上了。

“家屬請自重!”藥師燃起無名怒火,將單子一拍桌,“阿福,拿消炎利膽片、硝酸甘油片、大黃利膽膠囊來。”

後麵的藥師阿福得到命令後就在藥架上翻找起來,分彆從幾處把藥給挑了出來。

池延注意到後麵的藥師帶著白色手套,手上一樣跟窗台前的藥師沾著血跡。

過了一會,窗台藥師把藥清點過後扔在籃子裡推了出來,還有一張被血浸濕的單子,“都齊了,拿走吧。”

鄧醫生頗有些抗拒,畢竟這些個揀出來的藥都一股腥味,總有種在菜市場買魚肉的感覺,關鍵還不給袋子,讓你硬抓。

“哥,你起碼給個袋子我啊。”鄧滔有模有樣地敲了敲桌台。

藥師沉默不語,從台下扯了個袋子扔在了籃子上。

鄧滔嘴上說了謝謝之後便小心翼翼地拎起籃子倒進塑料袋子裡。

而那藥師的視線忽溜地轉到池延身上,赫然地咧開嘴笑了:“嗬嗬嗬嗬,家屬,美味的家屬。”

準確來說,並不是池延,而是透過池延背後的虛空。

池延被盯得頭皮發麻,手指了指自己顫顫巍巍用氣音問道:“我我我我我...?”

大家都站在原地僵持住了。

池延後知後覺這藥師大抵不是盯著她。

她緩慢地挪開了腳步。

那藥師還一直死死地盯著池延原來站著的地方,池延疑惑,也跟著他的視線看去。

放眼望去,一大片的椅子上隻有老劉孤零零一個人。

大家第一反應都是這個藥師想把老劉啃了。

-一身要爆裝備似的肌肉,穿著運動背心的運動狂。女的像是個都市白領,標準的白色修身上衣和包臀短裙,高跟鞋踩得噔噔作響。池延驀地怔住了,那個男人彷彿隻是幻覺一般出現了一瞬。大肌肉抬手跟他們打了打招呼,三人也跟著迴應。“握草,你們之中誰是管理者啊?”大肌肉隔老遠就吼了一聲。徐澤望揮揮手錶示冇有,池延也搖搖頭。“啊?”大肌肉好奇地跑了過來,最後看向顧尤,“不能吧?”“你跟你是情侶,他不就是管理者了嗎?”大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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