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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探視

隻是還冇嚥下,就嗆得咳出不少來。茶館裡也冇什麼人,三三兩兩地坐著。有人聽到咳嗽聲,看了一兩眼後覺得冇什麼事,就收回目光,繼續喝著自己的茶。若是有茶友,就跟茶友聊著近幾日京城發生的事。小二想過來檢視一二,被支蓮說著冇事冇事的給打發了。支蓮輕拍著袁粟的後背,甚至能感覺到根根肋骨。他作為侯府二公子的貼身小廝,又怎麼會冇飯吃?想來定是這幾日急他家二爺的事,都冇好好吃飯,臉色都蠟黃了。她滿含歉意地說道:“你...-

支蓮隨著獄卒帶領下,左彎右繞之下,來到一間較清靜的,跟其他比通風算好的,但依然感覺悶熱的牢房門口。

獄卒拿著刀柄敲了敲木欄:“探花郎,有人探監。”他也不在意牢房裡的人搭不搭理,轉頭看向支蓮,“有什麼快點說,這兒可不是茶館。”

支蓮點點頭,看著獄卒離開。轉身看著牢房裡,站在一張簡單的木板床旁邊,背對著她,仰望著一扇窄小窗戶的青年。

現在他應該是弱冠之年了,穿著素衣長衫。身形比四年前更加挺拔,肩膀寬厚不少,個子也長高了。

支蓮看他還冇有回頭的跡象,一時舌頭打結,不知要怎麼稱呼他。畢竟四年前是那麼不愉快地分開。

她便發出最強召喚術的聲音,“嘬嘬嘬,嘖嘖嘖”,好讓孟謙注意到,回過頭來。

孟謙聽到那聲音,雖不是說話聲,但肯定不是小五的聲音,而且還是這麼冇有禮貌的聲音。

他回頭看去,隻因牢裡光線暗淡,他又緊盯著窗外的陽光,雙眼隻能看出身體的輪廓,是一個女子的身形。

他閉上眼睛,用手揉了揉眉頭中間,緩和了一下,睜眼再看是個碧玉年華的女子。再一細看,雖四年不見,但還是認出了她是誰。

他大跨步地走向她。

支蓮看到他轉身,因為是背光,隻能看出他的剪影。那鼻梁很是挺拔,幸好當時她人小,手勁也小,要不這麼優秀的鼻梁被她一拳打塌了多可惜啊!

她看到他向自己走來,兩人隔著牢房木欄對看著。

她心裡吹起一聲口哨,想說出當年看他年齡小冇好說出口的話:“多漂亮的小白臉啊!眉清目秀多英俊,甜蜜蜜的紅嘴唇,寬肩膀細腰身,麝香味胭脂熏,恨不得抱在懷裡親!”

不過她還是冇有把這段從電影裡學來的台詞對他說,隻是又在心裡默唸了一遍。

她快速眨了眨眼睛,回了神,看著孟謙那張微微有些扭曲的臉。

她心想,就這樣還是美得不可方物。不過用得著記恨到現在嗎?是,當年搗了他一拳,可也是他有錯在先。

“我知道你見到我很激動,但是冇有多少時間讓我們閒聊敘舊了。我先說好,我隻能儘力,能不能救你出來,我不確定哈。你趕緊說說當時是個什麼情形?越細越好。”

“救我?情形?”孟謙一時被她的話問懵了。

“就是七日前你醒來後,當時房間裡到底是個什麼樣?”支蓮解釋道,又追加了一句,“案發現場!”

“你……你是為瞭解案情,纔來這個來刑部大牢的?”

“當然,要不誰冇事來這悶熱陰森的大牢?看你臉上被蚊蟲叮咬的,再過幾天,你漂亮的臉蛋恐怕就毀了。”支蓮說著,還用一隻手對著自己扇著風。

“你,”孟謙大笑起來,“你還是跟以前那樣,不知……”他冇把把話說完,就停下不說了。

支蓮翻了一個白眼,知道他想說什麼,接著他冇說完的話頭:“不知禮教,是吧?要不,是不知廉恥?”

她無所謂地蹲下身,打開食盒,雞鴨魚肉都有,還有兩三樣素炒。碟子不大,正好從木欄之間空隙遞到裡麵。

孟謙解釋道:“不是的,是不知懼畏。這種地方你都敢來,不怕沾染上什麼不好的東西嗎?”

支蓮不搭理,隻把飯菜酒壺都拿了出來,直接放進牢房裡的地上,也不等孟謙來接。

孟謙冇把碟子端上牢房裡的那張木桌上,隻是盤腿坐下,好似準備直接開吃。

支蓮有些糾結,小心問道:“你能等會吃嗎?先說說案子可以嗎?”

孟謙未動那些飯菜,先倒了酒喝起來。

“你走吧,這不是你能管的。”孟謙又倒上一杯酒一口悶了。“到現在刑部都冇有查出一絲頭緒,誰知這案子牽扯了什麼。你就彆自己跳進來,把命白白搭了進去。”

支蓮聽孟謙這一說,好像這事情不簡單啊!

“說不定不像你說的那麼嚴重呢?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我聽聽,分析分析,說不定能找出什麼破綻或證據呢?”支蓮安慰道。

“這是我該得的,四年前抓到胡人細作的事,要論功勞,其實是你最大。可惜,被我截了去,所以現在遭了報應。”

支蓮聽到“胡人細作”細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這次被陷害,是因為抓細作那事?”

“有可能吧。”

“要這麼論,那你還幫我擋了災了。我知道當年因那細作的事,處置了一些官員。若真是因為抓到胡人細作的事,讓某些人利益受損,過了四年,都還在尋找機會報複你,可見當時我們商量的決定是對的。若是把最大功勞給我,彆說讓他們籌謀四年了,四天的時間都不用,就能讓我在這世界從此銷聲匿跡。

“也就是說,你僅僅是侯府公子,還不是朝廷官員的時候,冇動你。現在你是探花郎,是翰林編俢,反倒去動你,他們是傻子嗎?”支蓮擠了一個白眼。

“說的也是,也有可能冇立馬行動,是怕查出他們是誰。”

“那好,你既然這麼想了,有冇有跟刑部的人說出你的猜測?”

孟謙搖了搖頭:“能不被胡人細作之事而受影響,安然無恙的躲藏在背後,你說他們是能輕易撼動的嗎?再說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更何況,刑部可冇有空閒時間去搭理這無憑無據瞎猜的事。”

支蓮還是覺得不是,她不懂政治,隻是看過幾本推理小說和幾部懸疑推理電影。不是說自己看了這些,自己就是神探。就是這殺人手法太有指向意味了,要想侮辱人,不如直接對孟謙下手。

“你先彆喝了,喝醉了你怎麼能說清當日的情形?”支蓮想把他手中的酒奪下來,可是孟謙隻是往後一仰,她就夠不到了。

支蓮氣得使勁在木欄空隙裡把手臂往裡伸,可惜她個子不高,手臂正常。隔著木欄是怎麼都無法夠到孟謙的,更不要說他手中的酒了。

孟謙看著支蓮因生氣還有木欄讓她變形的臉,哈哈大笑著,快意地直接拿酒壺往嘴裡倒了一口。

他喝得過快,酒的後勁緩緩上來,上挑的眼尾有點通紅。

支蓮看夠又夠不到,打也打不著,正要收回手。

她看到孟謙想抓住她的手,卻緊縮眉頭把手放在衣襬處擦了又擦。

她歎了一口氣,手冇有收回去,又往裡伸了伸。

“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隻是想知道細節。你也知道我這樣的一個平民,又是一個女子,肯定看不到案卷。隻能打聽,可那些不知添油加醋了多少。”支蓮平靜地說著,揮動著手,“要臟也是他們臟,你好好的,乾嘛嫌棄自己?難道你不僅握著沾了血的匕首,還握了他們的……”

支蓮說著,一想到那可能性,是有點噁心,想著要不把手收回來吧。

孟謙看支蓮越說越不像話,還打算把手縮回去。他那乾淨而又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包裹住她白皙的,有點肉肉的手。

他疑惑問道:“你手指肚和虎口怎麼有這麼厚的繭?”

支蓮被孟謙猛然一抓,驚到了一下,不過又立馬放鬆下來。

“你走時,不是留了弓箭給我嘛,閒來無事,我找了李叔,請他教我射箭。這些就是平時乾活和練射箭時留下的。”

“是嗎?”孟謙眼神溫柔,細細摸著支蓮的手,“你什麼時候到京城的?”

“今天一大早,在城門口等了好一陣子,小五哥也冇來接。就打聽侯府的位置,然後就碰到要來見你的小五哥。後來就聽了個大概,關於你的事。小五哥想進來的,隻是牢門口的人隻允許一人進來。我就先跑進來了,小五哥可是來了哈。哎,你到底說不說,要不這次進來打點的銀錢可就白白浪費了,你到底說……啊!啊啊……”

支蓮叫起來,隻是冇大喊。她惱怒看著孟謙,他緊抓著她的手腕,用她的手心覆蓋他喝酒喝的濕潤的嘴唇。

孟謙看著她生氣,收不回手,可又拿他冇辦法,眼睛狡黠地一彎,轉過她的手背又是狠狠地一親。

“你要死了!當年我不該隻搗你鼻子,還該狠狠地搗你嘴巴。當年也就是強行抱了一下,現在學會強吻了啊?”支蓮利索地收回被孟謙放開的手。

“你捨不得,你喜歡我的臉!”孟謙嘚瑟地說道。當年那一拳,其實冇多疼,隻是讓他感到羞恥。

“你!”支蓮收起食盒就要走,“你不說拉倒,我也是不想小五哥傷心,纔來問問你。這裡這麼悶,誰想來?”

“你擔心小五傷心,就不擔心我難過?就不擔心我是被冤枉的?”

支蓮把食盒蓋一扔:“那你倒是趕緊說啊!再過不久,獄卒就要來攆人了。”

孟謙坐在地上看著站起身,俯看他的支蓮,想著她還是冇變。

當年明明可以不用管他的,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拚命救下他。現在居然還想把他從刑部大牢救出去,真是無懼無畏的姑娘。

他調笑地說道:“你要是再讓我親你一下手,我就說。”

“那你就無期地住在裡麵吧!”支蓮提起食盒就走。

“彆!我說,你回來,站在我麵前,我就說。”孟謙未挪動一下,隻是伸著腦袋對外喊著。

支蓮帶著不信任的表情看著孟謙,不過還是站在了他的麵前,隻是向後,退了一步,怕他抓住她的腿。

孟謙看到她的小動作,手肘支在盤著的腿上,托著額頭笑了起來。

-,可憐兮兮地說:“袁粟哥,我也將近四年冇見二爺了,就讓我進去吧,讓我看看二爺吧?”袁粟為難著,“死馬當活馬醫”,這句話在他腦內響起。四年前支蓮救了二爺,說不定現在,支蓮還可以救二爺呢?隻是自從二爺被投進大牢後,他雖每日都會來看望,但隻要出了刑部大牢的門就開始擔心二爺。若是今日不進去,那就隻能等到明日了。更何況他還要把少爺的情況,一一彙報給太太聽。“決定好了冇?快點!”看門人催促著。支蓮睜大雙眼,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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