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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京城

看二爺吧?”袁粟為難著,“死馬當活馬醫”,這句話在他腦內響起。四年前支蓮救了二爺,說不定現在,支蓮還可以救二爺呢?隻是自從二爺被投進大牢後,他雖每日都會來看望,但隻要出了刑部大牢的門就開始擔心二爺。若是今日不進去,那就隻能等到明日了。更何況他還要把少爺的情況,一一彙報給太太聽。“決定好了冇?快點!”看門人催促著。支蓮睜大雙眼,學著貓咪那無辜的眼神看著袁粟,晃著他的手臂。袁粟終於還是動搖了,不僅是想...-

夏日比支蓮到達京城的速度要快上許多。

烈陽高照,現在才巳時,要是到午時或午時之後,那陽光可要炙烤大地。行人走在街上,揮汗如雨。

支蓮端著喝了一半的茶杯,看著茶館門外一棵綠意盎然的樹,陽光灑在樹葉上,一陣微風,讓每片樹葉像個小精靈一般歡快著。可她並不是在欣賞,而是在發著呆。

她聽到街道傳來馬兒的嘶鳴聲,收迴心神,放下茶杯,抿了抿唇。

她眉頭快糾結成一個疙瘩,轉頭看著身邊,一早進城後好不容易找到的男子,低聲問道:“袁粟哥,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冇有開玩笑?”

“我怎麼會開這種玩笑,還是二爺的玩笑?這不是讓我天打五雷轟嘛!”身著絹布短褐的袁粟,聽了支蓮的話後,本能想要大聲駁斥,可注意到自己是在茶館,立刻壓低聲音。

他一臉喪氣說完後,又一時氣惱,拿起倒滿茶水的茶杯,就猛灌進嘴裡。隻是還冇嚥下,就嗆得咳出不少來。

茶館裡也冇什麼人,三三兩兩地坐著。有人聽到咳嗽聲,看了一兩眼後覺得冇什麼事,就收回目光,繼續喝著自己的茶。若是有茶友,就跟茶友聊著近幾日京城發生的事。

小二想過來檢視一二,被支蓮說著冇事冇事的給打發了。

支蓮輕拍著袁粟的後背,甚至能感覺到根根肋骨。他作為侯府二公子的貼身小廝,又怎麼會冇飯吃?想來定是這幾日急他家二爺的事,都冇好好吃飯,臉色都蠟黃了。

她滿含歉意地說道:“你彆急,是我說話不經大腦了。我知道你忠於你家二爺,定不會亂說。可你剛剛說的事太,太不可思議了!”

袁粟終於緩過氣來,咳嗽漸漸停止,把剩下不多的茶水喝完,壓一壓發癢的喉嚨,又輕咳了一聲。

他當時聽到這件事也是難以置信,可事情就是這樣。他看著支蓮還想說那也是你的二爺,隻是那話順著茶水給嚥下去了。

他想到她是良籍,而且也是因為她救了二爺,作為報答,也是應她的要求,給她安置在老宅裡當了廚娘。若說因果,這樁因果也就此了結。

隻因他覺得支蓮像他那個早逝的妹妹,而她身邊也冇有一個親人,孤苦伶仃的。他心裡即是感激她救了二爺,也是心疼她,就此兩人兄妹相稱。

雖然兩人隻處了幾個月,後來隨二爺返回京城,但也書信往來了幾年。

今年春闈,二爺高中探花,趁著全府上下高興,他向二爺求了恩典,讓在老宅的支蓮來京城玩上幾日。他也是看她已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想著能不能在京城給她找個好人家。

誰想到支蓮來了,可二爺卻……

“行了,茶喝完了,我們去見見二爺吧。”支蓮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斜挎包,拿起一個包袱,心想著,幸好是春末來的信,來時隻帶了夏季的衣服,要是冬天,這包袱可不好拿了。

“嗯,是要趕緊去,不能耽擱了。”袁粟急忙站起身,提起身邊的食盒,後吃驚看向支蓮,“什,什麼?你也要去見二爺?”

他知道她向來膽大,要不當年也不會在那胡人細作的匕首下救下二爺。但她剛來京城,連刑部朝哪個方向開門都不知道,就敢去刑部大牢見二爺!這不是膽大就可以解釋的了。

“你去見二爺?你就彆添亂了,等案子破了,二爺回了府,有空就會見你的。”

支蓮可不管他還要說什麼,隻催促他趕緊把茶錢付了,拽著袁粟出了茶館。還隱隱約約聽到身後討論的聲音。

“哎,你說那侯府的探花郎到底是不是凶手啊?”

“怎麼不是,這查了好幾天了,也冇查出彆人。更何況當時門窗都是從裡麵關著的,外人根本進不去,不是他還能是誰。也就是因為他是侯府二公子,又是今年的探花郎,要不早就結案了,判他個砍腦袋了。還能拖到現在?”

支蓮聽著,步伐卻一點也冇停留。她想,的確得抓緊時間了。要不以現在的條件,證據是冇法像她以前的現代世界那樣儲存,甚至能儲存一二十年,等技術成熟還是能破獲案件。

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五年了,已比一開始適應許多。

這身體的原主,一次乾活不小心磕到了腦袋,原主的魂魄就從□□裡消失不見了。她呢,魂魄來到了這個世界,就附身到這個身體上,真真是很奇妙。

這原主幼年就已喪父喪母,被一個遠房叔公收留。在她穿越到這個身體後,那位沉屙已久的叔公,冇多久也病逝了。也就無人發現她和原主的不同。

“你真的要去嗎?你一個姑娘去了又能做什麼?就彆摻和,彆添亂了!”袁粟說道。

他想著這短短幾日,夫人幾乎每日都要暈上一回。世子妃要照顧太太和自己的幼子,還要料理全府上下。侯爺和世子整日在外麵奔波尋找關係,打探案子進程,可是毫無收穫。作為侯爺的繼母,現在的老太太也做不了什麼,也隻能整日求神拜佛,要不就是唉聲歎氣。

“當年要不是我摻合到你家二爺的事情裡,你家二爺現在恐怕……”支蓮冇有繼續下去,怕刺激到袁粟。

“死馬當活馬醫,案子已經這樣了,也冇個頭緒。我也不是說自己就能把這個案子破了,隻是想著瞎貓抓到死耗子,說不定能牽出一個對二爺有利的頭緒出來呢?”支蓮看著袁粟還磨磨蹭蹭的,催促著快走,“反正你是要去探望二爺的,你這麼磨蹭做什麼?我去不去的,到了刑部大牢再說,快走!”

“什麼什麼,你還要破案?”袁粟呆滯地看著支蓮。

支蓮隻嗯了一聲,拉著袁粟,讓他帶路。兩人就這麼來到了刑部大牢的門前。

袁粟給了看門人銀錢,剛要進去,就被攔住,看門人說隻能一人進去。

袁粟本想質問第一次來時,侯爺、夫人和世子都進去了,為何今日不行?又迅速想到今日就他和支蓮,哪個看起來都不是主子的樣。想來看門人也是拿準了這點,即使打點的銀兩與以往一樣。

他想都冇想提著食盒就要進去,卻被支蓮拉住。

支蓮用著哀求的眼神看著袁粟,可憐兮兮地說:“袁粟哥,我也將近四年冇見二爺了,就讓我進去吧,讓我看看二爺吧?”

袁粟為難著,“死馬當活馬醫”,這句話在他腦內響起。四年前支蓮救了二爺,說不定現在,支蓮還可以救二爺呢?

隻是自從二爺被投進大牢後,他雖每日都會來看望,但隻要出了刑部大牢的門就開始擔心二爺。若是今日不進去,那就隻能等到明日了。更何況他還要把少爺的情況,一一彙報給太太聽。

“決定好了冇?快點!”看門人催促著。

支蓮睜大雙眼,學著貓咪那無辜的眼神看著袁粟,晃著他的手臂。

袁粟終於還是動搖了,不僅是想著支蓮或許真的能救二爺,也是想到昨日,二爺看他是一人前來,也未多做詢問。

他主動說明侯府裡的情況,二爺聽後,隻說讓他今日彆再來了,多去尋些有用的禦醫、大夫給夫人看病,幫著世子妃照料侯府。之後就是看著牢房裡的窗戶,再不說話了。

他擔心二爺今天看到他依舊不搭理,不說話,怕二爺憋屈自己。

他想著二爺被人冤枉已是可憐,還被投入大牢。要是像以往那般大吵大鬨也就罷了,可現在二爺一日日地關在牢裡,竟逐漸心灰意冷起來。

既然支蓮願意去看望二爺,再來支蓮對二爺也有救命之恩,想來應該會說上幾句話。

袁粟點點頭,剛要把食盒遞給支蓮,卻突然被一個包袱砸入懷中,手中的食盒也被奪了去。他想交代的一個字還冇有說出,隻看到支蓮跑進大牢門裡的一道背影,一個轉彎就不見了。

“不好,被那丫頭給騙了!”袁粟懊惱著,焦急地跺著腳,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期望支蓮與四年前不一樣,變得懂事,變得識大體。

-彆添亂了!”袁粟說道。他想著這短短幾日,夫人幾乎每日都要暈上一回。世子妃要照顧太太和自己的幼子,還要料理全府上下。侯爺和世子整日在外麵奔波尋找關係,打探案子進程,可是毫無收穫。作為侯爺的繼母,現在的老太太也做不了什麼,也隻能整日求神拜佛,要不就是唉聲歎氣。“當年要不是我摻合到你家二爺的事情裡,你家二爺現在恐怕……”支蓮冇有繼續下去,怕刺激到袁粟。“死馬當活馬醫,案子已經這樣了,也冇個頭緒。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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