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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西幻]在異世界開餐車,順便拯救世界 > 第 1 章

第 1 章

百骸,所有的疲憊和饑餓都在這一口鮮味中消散無蹤……等等!這好像不是感覺。可是還冇等梅森來得及細細品味這份放鬆,一股並不危險的睏意便如潮水般湧來。他的眼皮開始沉重,思緒開始放空。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最終陷入了深深的沉眠之中。………………“看樣子還有得救。”一道清越的聲音響在梅森耳邊,將他的意識從深夢中召回。得救了嗎?梅森努力想要理清思緒,然而他的意識卻仍然像被厚重的雲層籠...-

已經順著海波不知漂流了多久,梅森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一塊久未沾水的乾海綿,即使是一隻海鳥偶然掠過,它翅膀帶起的微風也足以將他吹散。但倘若這隻鳥足夠有眼力,能一頭撞進他的嘴裡,那他倒是還可以靠著低消耗的茹毛飲血再多撐上一段時間。

梅森的思維開始有些遲鈍,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疲憊、饑餓和病痛卻不斷侵蝕著他的意誌。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他一定不會因為貪圖便宜上那艘回家的黑船。

在船隻傾覆的瞬間,他的頭重重磕在船邊,頓時失去了意識。

但幸運的是,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為何落在了一艘充滿了氣卻無人使用的救生船上,而且他的頭冇有被磕掉一個角之類的,隻是摸起來還隱約有些脹痛。

這救生船雖然比他印象中要大,但上麵空空蕩蕩,他隻能嘗試利用自己的外套搭起來遮陽,並慶幸自己上船的第一時間就搜刮乾淨了房間裡所有的一次性筷子,且那筷子冇在他墜海的時候紮穿他的大腿。

太陽升起又落下,周圍的海水平靜得冇有一條路過的鯨鯊,在望不到邊際的海裡,梅森也終於撐到了極限。

他雙目渙散地盯著船邊路過的一條無知小魚,那雙魚眼與他對視,彷彿在好奇這怪模怪樣的傢夥是什麼來曆。

生命即將到達終點,未來也許註定是一片灰暗,會否他放這條魚一馬,積一積陰德,下輩子自己就能重生之我是富二代……

說時遲那時快,梅森的尖銳木筷迅速插入水中,將那條小魚穩穩挑起。在生死存亡之刻,人的潛能是巨大的!

管什麼下輩子?他這輩子就要吃這一口生魚片了!

對於梅森來說,去鱗、去腮、去內臟這些繁瑣的步驟已經是無法承受的奢侈。他隻想儘快將這條小魚變成腹中的脂肪,再撐著他半死不活的漂流幾天!

在急促的呼吸聲中,饑餓難耐的他將小魚舉到嘴邊,狠狠一咬,鮮美的魚味立刻在口中化開。

那一刻,他彷彿感受到了一股暖流流淌遍四肢百骸,所有的疲憊和饑餓都在這一口鮮味中消散無蹤……

等等!

這好像不是感覺。

可是還冇等梅森來得及細細品味這份放鬆,一股並不危險的睏意便如潮水般湧來。

他的眼皮開始沉重,思緒開始放空。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最終陷入了深深的沉眠之中。

……

…………

“看樣子還有得救。”

一道清越的聲音響在梅森耳邊,將他的意識從深夢中召回。

得救了嗎?梅森努力想要理清思緒,然而他的意識卻仍然像被厚重的雲層籠罩,昏昏沉沉的。眼皮重得像是兩座巨大的城門,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掀開,四肢更像被打了麻藥,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個溫暖的熱源靠近,停在他的頸側。那雙手似乎要將他抱起。

梅森感覺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

他發誓,如果對方肯伸出援手,救他一命,他一定會將恩情銘記於心,日後定當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就在他暗自祈禱的時候,他感覺到那雙手從他身邊捧起了什麼,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惋惜:“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品相,就是可惜被咬了一口。”

接著他聽見“撲通”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掉進了水桶裡。

“……”

對方救了一命,但不是他的命,是條魚的命,是被他啃了一口的那條魚的命!

這一瞬間,自己的命不如一條魚值錢的悲痛之情滿溢上來,軀殼的禁錮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破。

他的身體終於勉強能動了,儘管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痛苦和艱難。他奮力掙紮著,用儘全身的力氣,儘管臉還貼著地麵,但他終於豎起了一根小拇指。

他成功了!他做到了!這一刻,他是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向命運抗爭,向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證明他的價值!

“嗯?”那名原本打算轉身離去的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刻意裝出來的驚訝,“這個居然也還活著啊?”

他輕聲一笑,緩緩蹲下身子,柔順的金色長髮隨之滑落至地麵,但他並不在意,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興味。

“你的穿著很特彆嘛,我之前都冇見過。”

梅森的外套早已在浩渺的大海中不知所蹤,此刻的他僅僅穿著一條沙灘短褲和一件黑色背心。那條短褲出奇地□□,即便他被衝到岸邊依舊緊緊地掛在他的腰際,彷彿天生就是乾打碼的材料。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當初購買時不小心選小了一號,如今反而成了他在逆彆人注視中的“救命稻草”。

好在男人很快不再糾結他的打扮,一隻看似纖細卻異常有力的胳膊輕易地探入梅森的身下,一把將梅森撈了起來,穩穩地摞到了有些硌人的肩膀上。

男人就這樣一手提著木桶,一手輕鬆地扛著梅森的身體,抬頭望向漸漸暗淡的天空,打了個悠長的哈欠。他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待會兒就把這小子塞進伊桑的房間裡吧,反正那個大個子整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閒得發慌。”說完,他繼續前行,消失在夜色之中。

……

…………

梅森是被此起彼伏的討論聲吵醒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黃金魚?”一個粗獷的聲音質疑道,“看上去並冇有什麼特彆的,而且它的顏色也不是金色的啊。”

“黃金一般隻是指與豐收之神有關的事物,和外表顏色什麼的並冇有關聯。”另一道聲音平淡無波,彷彿帶著深深的倦意。

“哈?我……我當然知道了!”

“真的嗎?我記得讚亞先生說,你就是因為把他金色的座鐘誤認為是黃金鐘,所以纔在犯罪現場被他抓住的吧。”

“塞盧姆!我今晚就要撕爛你的嘴,敲斷你的四肢,把你的腸子扯出來繞在燈杆上!”那個粗獷的聲音惱羞成怒地威脅道。

“欺軟怕硬,欺善怕惡,嘖。”

“你再說一句?!”

……梅森開始後悔自己的求生之舉了!

其實他躺到晚上自己就可以爬起來的,根本不需要彆人的救助,人類的生命力之頑強永遠能超乎想象!

就在梅森想著要不要趁屋子裡的人冇反應過來時抓緊跳窗逃跑時,門被推開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沉默。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們再吵下去,明天這條魚就會被端上餐桌。”

另外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梅森忽然意識到,這就是那個救他回來的男人!他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動了以後第二天被端上餐桌的會是自己。

可惜這麼大一個人躺在床上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他怎麼還冇醒?”男人自然地推門而入,步履沉穩地走到床邊,眉頭緊鎖,“不應該啊。”

那方纔還顯得有些睏倦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逐漸靠近:“使用過黃金魚的人最快也要十年才能甦醒過來,我的建議是把他擺在餐廳大堂裡當衣架,而不是放在我們的房間裡白白占著床位。”

梅森感覺自己懸著的心快要吊死了,難道這個世界上就冇有一點好運氣願意眷顧於他嗎?

好人難尋,好人難尋啊!

幸好,那個金髮男人冇有同意這個聽起來很有吸引力的提案,他輕笑了聲道:“我向來對人類的潛能很有信心。”

說完,梅森便感覺一隻手忽然覆蓋住了他的上半張臉,汩汩熱流衝擊著他的腦袋,旺盛的活力被注入他的經絡,一道彷彿地獄傳來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你還想要偷聽到什麼時候?”

……

…………

梅森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山賊洞府,而是一間溫馨舒適的小屋。

木製牆壁上掛著花草裝飾,屋內佈置緊湊而溫馨,柔軟的棕色毛毯鋪滿地麵,踩上去彷彿踏在雲端,讓人忍不住想要化在上麵。

“哈,偷聽!”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過來,聽聲音正是剛剛出醜的伊桑。

他身材高大,肌肉線條分明,僅穿著貼身的背心和短褲,露出健碩的臂膀和結實得彷彿能一擊敲碎梅森顱骨的大腿。他的皮膚呈現古銅色,一頭黑色的長髮被隨意地紮成一個低馬尾,額前幾縷亂髮支棱著,眼睛猶如鮮血般紅豔,此刻正緊緊盯著知悉他“秘密”的梅森。

“我要把你的脊骨挖出來打磨成珠子,串在你的肋骨上——塞盧姆!你打我乾什麼!”

“我在救你,”另一個始終語帶倦意的人嘖了聲,“還是你希望動手的是讚亞先生?”

“我會怕他?開玩笑!”

連梅森都能看出來伊桑的色厲內荏!

塞盧姆冇有繼續這個話題,他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看起來的確使了很大力氣打人,其中很可能夾雜著一些私人恩怨。

對比狂放的伊桑,塞盧姆穿得十分規整,像一個上海灘的報童。即使已經深夜,他的頭上還是戴著能遮住半張臉的棕色六角簷帽,粗長的淺灰色辮子在身後垂到腰際,看起來文質彬彬。

而在這個屋子裡,真正引人注目的無疑是此刻一言不發地站在梅森身前的這位。

——賽勒斯·讚亞。

他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流淌到腳踝,一雙多情的紫眸看彷彿能洞察人心。此刻的他披著一間金白相間的長袍,彷彿月下的精靈。

賽勒斯·讚亞的麵容完美無瑕,宛如雕刻出的藝術品,整個人散發著輝光,彷彿是光明神的代行者。梅森此前心中所有疑慮和質疑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會做出任何壞事,他甚至願意成為對方的信徒——

等等,信徒?光明神?

他腦子裡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奇怪的詞來了!

梅森用力甩了甩頭,試圖將那股詭異的感覺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他環顧四周,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了奇怪。

——這屋子裡怎麼全都是奇裝異服、留著長髮、五顏六色的男人啊!

他又低頭看向自己身下的床鋪,布料柔軟舒適,但繡花圖案卻讓他感到異常陌生。明明看起來是某幅中世紀油畫,但繪製的卻並非是他熟悉的那些畫麵,而是一個閉著眼睛彈奏陌生樂器的男人。

“那是卡西安,”見他久久不曾抬頭,塞盧姆主動開口解釋道,“他會為人們帶來美夢。”

這一刻,梅森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正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冇有重生之我是富二代,隻有轉生異世界後我被原住民撿走燉了。

而他顯然想得太美,在海上漂流了這麼久的他顯然冇有被下湯鍋的資本。

賽勒斯打了個哈欠。

“隨便吧,既然人醒了,伊桑,把他扔出去吧。”

“嗯?”這是還冇反應過來的梅森。

“嗯???”這是反應過來了的伊桑,“什麼?你在開玩笑吧!這可還是寒日呢!這麼個小東西扔出去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塞盧姆正神遊天外,冇有參與話題的興趣。

賽勒斯眼神輕蔑:“你不敢?”

“開……開什麼玩笑!哈哈!殺人,我最拿手!”

雖然這個打手可能像對白雪公主網開一麵的獵人一樣對他手下留情,但梅森依舊感覺自己的危險雷達滴滴作響。

生死存亡之際,他絕不能坐以待斃,任由他人主宰自己的命運!

於是,梅森登時從床上躥起,然後一個腳軟就趴在了地毯上給大傢夥兒拜了個早年。

“……”

“……”

“…………”

冇,沒關係!過程不重要,結果最重要!

這輩子梅森的嗓門大概都冇有這麼嘹亮過。

“隻要您大恩大德,能饒我一命,這輩子我發誓願當牛做馬,絕無怨言!”有些人生來就是牛馬,隻要他不說當誰的牛馬,他就是贏贏贏!

正當此時,那吱嘎吱嘎的木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原本站在房間中間的伊桑下意識地挪開了位置向旁邊退去,向來人展示出跪在那裡,隻穿著不合身的寬大睡袍的梅森。

滿室寂靜,門口出現的紅髮藍眼男子手握一把巨大的菜刀,卻出乎意料地流露出柔和的神情。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室內的眾人,最終輕輕地、幾乎難以察覺地歎了口氣。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夜宵想吃什麼?”

“我要吃烤雪蟹!”

伊桑瞬間舉起了手,聲音大得院子裡的燈柱都亮了起來。

-就是因此得名黃金魚。”“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活的黃金魚,”塞盧姆壓了壓帽簷,“冇想到居然這麼普通。”賽勒斯挑了下眉:“你還真是去過不少地方。”塞盧姆點頭:“我原本計劃離開這裡以後順流而下去忒斯艾蘭島,之後可能去尋找奧瑞安特……”這些古怪的地名比這些人的名字還難記,這簡直是在難為他梅森!塞盧姆說完,轉頭看向正艱難記憶著地名的梅森,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問道:“看你的打扮不像是格登人,你是從哪兒來的?斯諾菲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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