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什麼，但同門們每每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人，眼睛裡總是寫著可惜。方懷海常常聽著出過島的師兄們說著那些從未見過的趣事，對素未謀麵的中原大地心生嚮往。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能出去曆練的時候，他卻冇在名單上看到自己的名字。短暫地炸毛之後，方懷海憤憤不平地找負責此事的師兄理論，百般糾纏之後也隻得到了一句“去問你兄長。”看著委屈不已的弟弟，方執肅放下手中的事，靜靜地望著他，“是我同師父說的。小海。中原不太平，和兄...-

方執肅是這一屆蓬萊弟子的佼佼者。但和總是躍躍欲試嚮往中原的同門們不同，他按照門派的慣例去中原闖蕩了一段時間後，又回到了島上照顧自己的胞弟。

雙親出事後，兄弟二人幸得有師門照拂，但年幼的弟弟方懷海因著父母的變故起了一場高熱。待到好不容易退了燒，他的心智卻也退了許多，宛如孩童般單純。

師門裡不曾議論什麼，但同門們每每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人，眼睛裡總是寫著可惜。

方懷海常常聽著出過島的師兄們說著那些從未見過的趣事，對素未謀麵的中原大地心生嚮往。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能出去曆練的時候，他卻冇在名單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短暫地炸毛之後，方懷海憤憤不平地找負責此事的師兄理論，百般糾纏之後也隻得到了一句“去問你兄長。”

看著委屈不已的弟弟，方執肅放下手中的事，靜靜地望著他，“是我同師父說的。小海。中原不太平，和兄長一起留在島上不好嗎？”

方懷海努力搜颳著自己已經不再靈光的腦袋，試圖找理由說服方執肅，但對自己向來百依百順的兄長這次卻冇有給他轉圜的餘地。

今晚不愉快的交談以方懷海不服氣的一聲“哼”和“哐當”的關門聲結束。

看著方懷海憤憤不平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方執肅冇想到弟弟這次會這樣堅決。

蓬萊弟子們近日分批乘海船前往他們所嚮往的中原武林。

試圖偷偷溜進海船的方懷海再次被方執肅攔了下來。

這是第四次還是第五次。

方執肅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他看著海船一側投射的宛如海獸般的陰影，手心裡在不住地發涼。

差點就讓方懷海真混進去了。

方懷海低著頭盯著腳邊被浪花衝上沙灘的貝殼，在心裡臨摹著那瓣貝殼上的紋路，強忍著不去看他，彷彿那樣就是自己先投降了一般。

短暫的沉默後。

方執肅歎了一口氣，“去收拾行李，我們一起去。”說完，他轉身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啊？”

反應過來的方懷海差點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他在原地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雀躍著追上前麵那道清雋的身影。

“兄長兄長兄長……”這幾天一直忍著不喚出口的稱呼被他一次性喊了個徹底。

直到登上海船，方懷海還覺得自己同處在夢裡一般，他趴在船舷邊興奮地看著熟悉的海岸慢慢遠去，消失在視線裡，潔白的雕同自己的主人一樣高興，追逐著海船不住地盤旋著。

方懷海看了一陣，又偏頭看著自己的兄長。

和整整齊齊戴著發冠衣著端正的兄長不同，方懷海嫌棄發冠勒著疼，隻用淺藍色的飄帶鬆鬆地紮著頭髮不讓飄散了。

察覺到弟弟的視線，方執肅收回了自己眺望遠方的目光，他伸手替方懷海理了理耳邊鬆散的長髮。

既然小海執意要來，就陪在他身邊吧，隻有這樣自己才能放心。

即使他並不想再踏上這片土地。

蹲在一邊磨著喙的黑雕終於得到了主人的許可，展開雙翅長嚦一聲，和白雕繞著海船互相追逐著。

方執肅選擇了先在揚州落腳，和同船的師兄弟們道彆後，他帶著弟弟在揚州城內閒逛。

初來乍到的方懷海對這裡的一切都覺得新奇，他在不同的攤位前流連著，跟在身後的方執肅見他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也由著他亂跑。

這對衣著飄逸，相貌相同，容色出眾，舉止卻迥然不同的雙生子也吸引著往來過客的目光。

“不能隨便掰身上的珍珠去換東西。”太虧了。

“不許摻合彆人的事情。”不要隨便看熱鬨。

“不要給你的雕喂奇怪的東西。”方執肅的餘光看到方懷海正在給自己的雕哥嘴裡塞糖葫蘆，又補上了一句。給雕看病的獸醫難尋。

-喙的黑雕終於得到了主人的許可，展開雙翅長嚦一聲，和白雕繞著海船互相追逐著。方執肅選擇了先在揚州落腳，和同船的師兄弟們道彆後，他帶著弟弟在揚州城內閒逛。初來乍到的方懷海對這裡的一切都覺得新奇，他在不同的攤位前流連著，跟在身後的方執肅見他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也由著他亂跑。這對衣著飄逸，相貌相同，容色出眾，舉止卻迥然不同的雙生子也吸引著往來過客的目光。“不能隨便掰身上的珍珠去換東西。”太虧了。“不許摻合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