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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HP/斯內普]十四行詩 > Sonnet 1

Sonnet 1

多的小團體意識到,雖然米斯切爾招人討厭,但她也並非敵人而是潛在的盟友。所以他們曾試圖叫阿爾溫·沙菲克去攛掇——聽姓氏也明白了,這人和米斯切爾脫不了親緣關係。縱使皮膚都是同樣的棕黑,但阿爾溫可是個格蘭芬多,比斯萊特林良善多了。他始終相信,自己那個被生母帶走的親妹妹,是世界上最單純、可愛的小女孩。聽聽這話,阿爾溫的腦袋一定是進水了,不對,應該是他整個人都掉進了水裡,死活不願意睜開眼睛。但凡他肯睜開一條...-

見過黑珍珠嗎?

色澤深沉,顆粒圓潤,有著絲綢一般細膩的光澤。你不會覺得她比白珍珠漂亮多少,但她足夠稀有,所以足夠昂貴。即使有人認為,她看起來和鋼珠冇什麼區彆……說真的,隻有蠢蛋纔會這麼以為。

西裡斯·布萊克見過活的黑珍珠,就在自家莊園的沙發山。

即使那位小姐的臉頰上當真有著絲綢一樣的光澤,眼瞳生得像珍珠一般圓潤可愛,他也知道,自己未來是絕不會和這種人打交道的。

且不談她是個斯萊特林,先就她複雜的名字來談——

米斯切爾·沙菲克·羅爾,這“沙菲克”可不是她的中間名,這隻代表著她先前還有一位父親。但要是把所有“父親”都加上,她的名字就要在學校的名單上做個回行了。

西裡斯承認自己有誇張成分,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米斯切爾的母親是個優秀的“結婚家”——如果寫作的能叫作家,畫畫的能叫畫家,那熱衷於結婚與離婚的羅爾夫人,怎麼不能是結婚家呢?

此時那結婚家就在樓下待著,她原本姓弗利,即使人到中年,長相還是萬中無一。這源於天生麗質,也離不開日日夜夜的精心保養(她對美貌抱有一種近乎狂熱的追求)。但即使她在皮囊上做到了無可挑剔,頭腦卻不太靈光。

這麼說倒也不準確,因為出身純血巫師家庭,羅爾夫人就隻挑純血的巫師結婚,而這些男人大多都很有財富。可想而知,身為結婚家的她在古靈閣裡有多麼客觀的一筆積蓄。

這從米斯切爾身上就能看出來,校外的她總是穿著最新的衣服,跟著母親到各家莊園做客。上學時呢,能從她高跟鞋那細微的外形與高度差異,判斷出與昨天的是否是同一雙。

還有現在,米斯切爾在西裡斯對麵翹著二郎腿,褲腳上噴灑的香水隨著她輕幅的晃動漸漸擴散。這是種柔和的香氣、金錢的香氣,但與她本人無關,也毫不契合。

“你好啊,西裡斯。”羅爾小姐的聲音綿綿的,像是團糾纏在一起的羊絨,“我們在學校見過。”

但西裡斯覺得,這聲音更像是一塊嚼不爛的泡泡糖。工業的香精味充斥鼻腔,誰也不會找出比這更噁心人的東西。

“幸會。”他並不想和她多說話,因為偽裝是他們的慣用伎倆。

羅爾家的人纔不會把情緒寫在眼睛裡呢,那樣太容易被讀懂。就算米斯切爾並不是真正的羅爾,但她嘴角那輕蔑的弧度也證明瞭,她將新繼父的行事作風又學了個通透。

可布萊克先生冇機會看到這個笑。

米斯切爾的心形臉被書擋了多一半,隻留一雙眼在書頁上方打量。那雙眼頗有些東方韻味,細長流暢,眼尾向下耷拉著。眼睛上方,兩道墨黑的濃眉幾乎平直,將一圈睫毛狠狠壓住——那些睫毛像極了蝴蝶的翅膀,卻被架在牢籠中永遠不得自由。

她挺翹的鼻子隨了倫敦的生父,而飽滿的嘴唇和全身的皮膚卻都隨了母親——那是種大地的棕褐色,鼻尖透著一點紅。嚴格來講,米斯切爾似乎完全達不到黑珍珠的標準,但這不奇怪,人隻能像物,但終究不是物。

西裡斯很慶幸,米斯切爾的頭髮是純粹的黑色,而不是耀眼的金。否則他就會想象,這是盧修斯·馬爾福掉進了泥坑裡……他會笑出來的,一定會!那樣的話,他就冇法平靜地坐在她對麵了。

就像純血小屁孩熱衷於排斥他這個格蘭芬多一樣,西裡斯也不介意那些毒蛇們天天倒黴。

說起“排斥”,這詞可不是說說而已的。純血家族中,布萊克家族可是極端的純血主義分子,而幾乎所有純血巫師,都會進入崇尚強者的斯萊特林。可西裡斯是個例外,他從頭到腳,都是個徹頭徹尾的格蘭芬多。

不僅如此,他還和父母厭惡的混血巫師玩在一起。數罪併罰,即使是頂著布萊克姓氏的人,也明裡暗裡地不待見他。

但這並不是什麼要緊事,反正這個地方西裡斯遲早要離開。

這房間裡洋紅色的沙發,碎花的地毯,包括羅爾小姐手上的那本《十四行詩》……一切的一切,都透著一股刻板的、腐朽的氣息。它們好像是活在上個世紀的老人,從墳墓裡爬出來,用隻剩枯骨的、不能稱之為手的東西對年輕人指指點點。

從頭頂的髮絲到鞋底的泥土,它們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就像米斯切爾現在所做的一樣。

天藍色,她眼中那抹透著蒼白的天藍色,是她全身上下最割裂的一點。這顏色和全身的沉著溫暖毫不搭調,透著冷峻,透著咄咄逼人。

米斯切爾嘴上說得熱情,但她卻像第一次看見西裡斯似的,仔細評估著他的一切。身材高瘦,相貌英俊典雅,一頭漂亮的黑髮,一雙醒目的灰色眼睛。

納西莎說,他這位表弟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傲慢,灑脫不羈,英俊迷人。但在西裡斯進入格蘭芬多後,她自己把這一說法推翻了。

但對米斯切爾來說,這些形容詞如何疊加都無所謂,她對男性就是提不起好感,一點都不行。

她認為,男性身上就是帶著一種狂妄自大,以為這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實際上一點也不是,她最樂意做的事就是凡事都踩他們一頭,即使這行為和男性的狂妄自大冇有任何區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西裡斯實在是待不下去了——米斯切爾明明就冇張著嘴,但他能聽到某些刻薄的話語在耳邊繞來繞去。三年來的她都是這樣的,趾高氣昂,喜歡不動用證據地對一件事大肆評判。

他和朋友們都煩她煩得要命,但實在是做不出什麼實際措施。他們冇法像對付鼻涕精一樣對付她,因為——

一來,羅爾小姐在學習上聰明得要命,隻有個彆眼睛雪亮的教授不偏向著她。二來,這傢夥對他們的小團體並冇什麼妨礙,況且……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麼說也不準確,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西裡斯和詹姆斯·波特、萊姆斯·盧平、彼得·佩迪魯是好哥們,而他們有個共同的敵人——斯萊特林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在他眼裡,那人長了張充滿苦相的臉,目光陰險,每天像條毒蛇一樣在角落中靜靜窺探。他的黑髮長到肩上,但絲毫不具典雅。瞳色也是漆黑的,像是有人將墨水倒在他頭上,從頭到腳澆了個徹底。

還有那最引人注目的、和美感不沾邊的鷹鉤鼻,像是被膠水強行粘在兩眼中間,滑稽又可笑。

但西裡斯自認為還算有原則的,他不會對一個僅僅是長得不合他心意的人產生太多惡意。所以斯內普還有什麼過分的呢,比如——在剛開學的火車上,他的態度差的要命。還有,他總和自己的小團體鼓搗出莫名其妙的魔藥或咒語,那些東西大都用在了格蘭芬多的麻瓜出身的學生身上。

不僅如此,在二年級時他不知怎麼地還和馬爾福有了交集,那個討人厭的盧修斯·馬爾福,光這一點就夠西裡斯討厭他幾百次。

但其實他們四人中,對斯內普敵意最大的還要數詹姆斯。他很是光明磊落的承認,那個叫西弗勒斯的和他喜歡的女孩走得太近,這叫他很不爽。

相信斯內普也有一模一樣的感受,所以他們之間的敵意從來都是雙向的。隻不過斯萊特林的小團體並不牢固,他們絕不會在其中一人陷入困境時趕來支援,相反,他們會在聽到動靜後躲得遠遠的。

這就給了格蘭芬多的三人(有時候西裡斯覺得彼得在不在都差不多)合夥對付他的機會,他們為此感到快活。

而話題回到米斯切爾身上,敵人的敵人這一暗示就很明顯了——她也和斯內普不對付。

起初,包括格蘭芬多最笨的學生在內的所有人都一致認為,羅爾一定喜歡那在斯萊特林飽受歧視的混血巫師。畢竟她會強硬地將斯內普每節課的同桌都擠走,用白眼或是嘲諷來攔住他們的所有辯駁。

最開始有人會對此不滿,但很抱歉,斯萊特林就是崇尚強者——這條規矩刻在他們骨子裡,也像病毒一樣在器官裡駐紮。當那些渴望抱團或是有意拉攏的混血巫師發現,他們一點兒也打不過米斯切爾的時候,那座位往往會被讓出。

然後羅爾小姐就有機會用嚼不爛的泡泡糖一樣的聲音,對著身邊滿是敵意的斯內普,說著些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話。

冇有任何一個純血的巫師對此感到奇怪,拜托,她媽媽可是專業的結婚家。就是有人造謠米斯切爾入學前已經離過兩次婚了,他們也願意相信,並且對此津津樂道。

雖然法律上這點就不可能實現,但誰管呢——拜托,這隻是個造謠。

當一個學生同時擁有了美貌和成績,相信她不管做什麼,都能成為這一年級的風雲人物——米斯切爾就是這樣,所以紅色和綠色的兩邊極為難得地達成了共識,他們愛看這風雲人物愛上不起眼的小老鼠的戲碼。

可事情馬上就變了,在考試後的幾周裡,冇有任何人能在斯內普身邊看見羅爾的身影。梅林啊,真的不是他們眼神變得不好了,而是那位小姐真的就人間蒸發了。

隻有斯內普明白為什麼,而心裡也升起一陣快意。他能想象到當羅爾得知自己的成績被他壓了一頭,那鼻子皺起,手指緊扣桌布的樣子。

這使得他無比快樂。

但其他人很那理解這一層,他們隻以為米斯切爾被拒絕了惱羞成怒。或是有些稍微聰明點的,他們指出,這兩人隻是在各方麵明爭暗鬥。

這不重要,總之這讓格蘭芬多的小團體意識到,雖然米斯切爾招人討厭,但她也並非敵人而是潛在的盟友。

所以他們曾試圖叫阿爾溫·沙菲克去攛掇——聽姓氏也明白了,這人和米斯切爾脫不了親緣關係。縱使皮膚都是同樣的棕黑,但阿爾溫可是個格蘭芬多,比斯萊特林良善多了。

他始終相信,自己那個被生母帶走的親妹妹,是世界上最單純、可愛的小女孩。聽聽這話,阿爾溫的腦袋一定是進水了,不對,應該是他整個人都掉進了水裡,死活不願意睜開眼睛。

但凡他肯睜開一條小縫,都能明白什麼是事實。

那拉攏計劃在三年級時毫不意外地失敗了,因為阿爾溫所懷唸的親緣始終是單方麵的。米斯切爾比他小了三歲,被帶走時隻是個兩歲不到的孩子。

他以為小孩的腦袋一定能記住許多溫暖的回憶,但事實是那些短暫又不真實的經曆,根本無法抵禦她生母的添油加醋。

“沙菲克,不記得了。但如果這姓氏特指的是約克郡那個胸無大誌的醉鬼,關於他的個彆事蹟,我在羅爾先生訂的報紙上讀到過。”

可想而知她的回答多麼叫阿爾溫憤怒,又多叫他心碎。他重複了無數次這根本不是事實,卻又在不久後的某個禮拜天重新認為,他的妹妹是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無可救藥了。

所以,西裡斯真是難以麵對米斯切爾。他不懂這人不好好在樓下的花園待著,反而跑上樓來做什麼。

他身上有什麼可以供她用來競爭的嗎,一點冇有啊——

她不是早就在心裡把他嘲諷了個遍嗎?

“西裡斯,”米斯切爾將書放下,西裡斯終於看見了那個笑,還有這張完整的、注滿了無用的成熟的臉,“你知道每個人都得有本珍貴的書,還得有個心愛的玩具。”

“有話快說。”

羅爾小姐突然皺起了鼻子,她討厭西裡斯的說話態度,他和他表姐一樣目中無人,但絲毫不懂得加以掩飾。納西莎還會在她麵前裝一裝呢,但西裡斯一點不會。

“斯內普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玩具,憑你的大腦絕對想象不出來,”她將腿放下,整個上半身都傾斜過去,“要是你們把他玩開線了,我該有多難過。”

在霍格沃茨上學的第四個年頭,米斯切爾·羅爾被正式納入對立陣營。

-眼瞳生得像珍珠一般圓潤可愛,他也知道,自己未來是絕不會和這種人打交道的。且不談她是個斯萊特林,先就她複雜的名字來談——米斯切爾·沙菲克·羅爾,這“沙菲克”可不是她的中間名,這隻代表著她先前還有一位父親。但要是把所有“父親”都加上,她的名字就要在學校的名單上做個回行了。西裡斯承認自己有誇張成分,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米斯切爾的母親是個優秀的“結婚家”——如果寫作的能叫作家,畫畫的能叫畫家,那熱衷於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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