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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大逆轉裁判傳說組|福禦】故事集 > 閒談

閒談

謝的話語,並在他不放心想要進一步檢查的眼神和動作中表示船快要開了現在改回到船上去了。而善良的醫生攙扶著我走到了船旁,我想他也在目送我上船的身影。這個推理讓我不住的有些得意,而在我登上船的那刻,這位“老人”也將不複存在。我取下假髮和遮擋我虹膜顏色的彩片,這次輪到我站在甲板上目送我親愛的禦琴羽離開的身影。他冇有再往回看,所以他不可能知道我還注視著他,看著他在我的視野裡變小,最後消失在道路的儘頭。就在那...-

壽沙都回來的時候什麼都冇有說。我能看穿她平靜微笑下的不捨與迷茫——讓我想起十年前剛回到日本的自己也是如此。我曾在回到日本的很長時間想起貝克街221b的閣樓,穿梭的凶殺案現場,教授案的法庭,死在墳墓前的朋友,啼哭的新生兒……那些回憶在我的大腦中迴旋,以至於那段時間我會因此而睡不著覺,或者在某個驚醒的瞬間以為自己還置身於221b,我的搭檔,我的摯友看著我說:“好了,穿上外套吧禦琴羽。”那樣的時間大約持續到我回日本的第三第四年才慢慢被日本的生活所覆蓋,而那六年的留學生涯像一場幻夢,唯一讓我對那段回憶產生真實感的,大約就隻剩下來自老友漂洋過海的書信和海濱雜誌上連載的小說了。

壽沙都看到我的時候露出了擔憂的神情,讓我覺得有些愧疚。誠然我是為了保護那個孩子身世的秘密,但撒謊這樣的事情我還是不太做得來,何況壽沙都的留學生涯纔剛過去兩個月,隻要看著她的眼睛,我便能發覺她對那段生活的眷戀,而曾經經曆過這一切的我完全能夠理解她,我卻親手斬斷了我唯一的女兒的留學生涯。她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體溫當然是正常的,畢竟所謂“日漸衰弱”“高燒不退”隻是我的藉口,這是無法隱瞞的事實。她問我為什麼,我移開了目光,這是唯一不能回答的問題,至少現在不能。她看了我很久,最後露出了苦澀的微笑,說:“壽沙都知道了。”

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她那個表情,但是我彆無選擇,畢竟那件事到如今甚至已經不隻關乎那個孩子,我不清楚在那之下還藏著怎樣的還冇有挖掘出的黑暗,那是連我那位摯友,如今的世界第一偵探也無法斷言的,我實在不想讓壽沙都再摻和下去。我決定扯開話題,說:“那我們聊聊彆的,例如在倫敦的生活怎麼樣?”

壽沙都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成步堂大人的,還有壽沙都的留學報告父親大人應當都看過了吧。”

“我想親口聽你說。”我是這樣回答的,“畢竟我們可是半年冇有見了呀,壽沙都。”

壽沙都很高興的和我分享著她留學期間的趣事。我也很高興能看到她能對我展現這一麵——作為壽沙都的父親。我仍然記得我剛回來的那天,我們(指我和慈獄)懷著異常沉重的心情踏上回家的船隻,正巧那天日本也起了大霧,站在甲板上望去差點讓我以為我已重返霧都。我和慈獄沉默的拎著行李下船,站在日本國土之上的那一刻,我不知道究竟是那日本的濃霧還是接待者肅穆的氣氛,讓我總覺得喘不過氣來。而那唯一的,讓我能支撐到回家的解藥,自然是我的壽沙都。留學期間的最後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回到日本的那一刻又讓我重新回憶起那段我試圖放下的記憶,此刻那些記憶交織在一起困擾著我——我幾乎是回家就將自己困在書房大約一個星期,我橫豎睡不好,閉上眼每個夢都以虛弱的女人在我麵前嚥氣結束,有時是菖蒲,有時是那位班吉克斯夫人。若是我那位朋友還在或許我會感覺好一些,畢竟他總有一些能讓我忘記這一切的法子,當我和他在深夜的倫敦街道上飛奔,從蛛絲馬跡中尋找細微的線索時我能短暫的忘記這一些。而那一週我隻覺得我像被困在懸空的織網,一旦落空便會墮入深淵,對於不斷失去的我而言無論何處都無法成為我的歸所。那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母親帶著壽沙都敲開了我的房門,我推開門,從壽沙都的虹膜中看到我的倒影——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自己,那一刻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那時的壽沙都明顯也被我的模樣嚇到,眼眶微紅,我想若不是因為母親還在她會當眾哭出來。而就在那一刻我突然間頓悟了什麼,我蹲下來擁抱了壽沙都,唯有“對不起”能表達我對壽沙都遲來六年的歉意。

壽沙都最早的時候和我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這麼說其實也不對,畢竟那時壽沙都甚至還不熟悉我,我對於她而言無非是掛著所謂“父親”稱號的不知名大叔。我其實非常能理解她的想法,畢竟我和她的上一次相見還是六年前,那時她還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嬰兒,連體重也要比其他小孩要輕。說來慚愧,她成長最關鍵的六年我在地球的另一邊,和我的搭檔共同追查各種各樣的離奇案件,而回到日本後那些留學經曆也無法作為睡前故事講給年幼的壽沙都聽,不利於兒童的心理健康。但我的人生某種意義上算得上寡淡無味,對於日本的那些傳說故事也知之甚少,而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大約也隻剩下那段留學經曆。因此那段時間我為如何與壽沙都交流而苦惱,我想這大約是每一個父親的必經之路。若是亞雙義玄真還在就好了——有時我會這樣想,但這樣的想法顯然會讓我陷入更加深刻的悲傷當中,這時我就會迫使自己去忘記這個想法。關於這件事我還想過向我那位老搭檔求助,儘管我很清楚這件事或許他幫不到我,但可惜的是他已經在我的心底疊了一層很厚的濾鏡,在我看來他幾乎無所不能的,因此不知不覺中就在寄給福爾摩斯的信件裡提了一嘴。結果兩個月後隨著回信一同寄來的是一本故事書——當然是英文版的,不過也算是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幸運的是壽沙都也對這些童話故事感興趣,這總算是讓我和壽沙都的關係拉近了不少,我不由得在心底感謝我那位好友,若冇有他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呢!我在之後的信件中對他表示感謝,他的回答是他早已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這本書是一早就準備好的,這個謊言可以說是拙劣,首先我和他一同在貝克街221b同居了六年我卻從未見過這本書,其次這本書十分乾淨,和那些沉積了很久的書完全不同,最後那本書的印刷時間甚至是在我離開英國的兩個月後,由此可以得出結論就隻有這本書是他在收到我的信後纔買的。我冇有揭穿他,反倒是我的朋友為了我的一封甚至算不上求助的信件專門跑一趟書店讓我十分感動。那讓我無比懷念我的朋友,我多希望能再一次和他一同去冒險!哪怕不冒險,在旁邊看著他都是好的啊!但顯然這是天方夜譚,除非是政府突發奇想讓我重返倫敦,或者是我那摯友放棄他在倫敦的生活來日本當大偵探。前者顯然是冇有希望,後者更不可能。這樣的妄想顯然隻適合藏在我的心底,這是不能同任何人述說的秘密。

壽沙都向我述說的事我大多有所耳聞,不過同官方報告相比,壽沙都的敘述明顯更具故事性,更具藝術的美感,這大約要歸咎於她對各種各樣文學作品的涉獵(或許包括福爾摩斯探案集)。我想如果可以,她一定也能成為一位優秀的作家,一名好的記錄者。這讓我想起我曾經留下的那些記錄,因為我那貧瘠的生活經曆的緣故,那些記錄即便是作為我的日記也顯得有些單調了——不過和我那位朋友似乎能夠彌補這一點,畢竟他可以說是我此生遇見的所有人當中最神秘的,最神奇的,最富有魅力的,最引人探究的人,我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那樣聰明,富有正義感還帶著特有的幽默的人。對他的記錄總是能調動我所剩無幾的……浪漫細胞?隻要是關於他的我都想儘我最好的能力去記錄,即便我的寫作能力總是會讓我覺得詞不達意,畢竟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法醫留學生而不是什麼文學研究者,現在想來我若是有夏目漱石君那樣的寫作水準就好了。不過好在有那孩子在,她總能寫出貼合我當時心境的形容詞,其準確程度甚至會讓我感到驚訝——扯遠了,我試圖將思緒拉回到壽沙都的描述之中。她現在說到了福爾摩斯用他獨具特色的推理演繹法解開了斑點帶子之謎,儘管其中成步堂君也有參與其中來糾正推理中詭異的偏差。我一聽便知道福爾摩斯肯定是在逗兩個人玩——作為福爾摩斯的前室友,搭檔,多年的摯友,關於對福爾摩斯的瞭解我想我還是具有一定的發言權的。儘管在過去他偶爾也有過誤判的時候,但壽沙都所言的那些一定是隻是福爾摩斯隨口想出來的玩笑,也難為他為了成步堂君還要特意編一套藉口了——不過看樣子他似乎樂在其中的模樣。我確實冇想到我那位老友現在還有這樣的興致,這讓我想去與他初見的時候,那位十八歲的少年沉著臉叼著菸鬥,儘管他對我一向熱情,但對蘇格蘭場的官方偵探們的表情可算不上好,我想這一切大約就是時間的磨礪吧。不過說起來送亞雙義君和壽沙都前去英國的那天我在港口看到了他,或許隻是無意的一撇,但我確實一眼就看見了他站在人群當中的身影,儘管看不清他的動作,但我能確認那就是他,這大約是一種作為朋友的直覺。我冇有叫他,他也冇有發現我,我再望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蹤影,大約是回到了船艙之中,一直到船離開都冇有再看見他。再之後我就收到了關於留學生的報告——亞雙義君突如其來的離世,作為代理留學生前往倫敦的成步堂君,還有協助解決案件的世界第一的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最後這一部分冇有寫在書麵報告當中,而是由細長刑警口頭敘述的,慈獄將這當做趣事講給我聽。)

之後壽沙都說到了梅根達爾,說到了夏目漱石君所經曆的兩起案件。說到夏目漱石君,自然也說到了福爾摩斯轉變的態度和不能出版的《巴斯克維爾獵犬》的原稿。我很慶幸她冇有將關注點放在那個遺物之上,很顯然她和我想的一樣,並不清楚那個項圈所代表的含義,這讓我鬆了口氣。之後她又說起了貝克街221b的生活經曆——我微笑著聽著,努力控製自己不要表現得太過在意,畢竟我與福爾摩斯尚且“素不相識”。但我仍舊忍不住好奇福爾摩斯的日常生活,我和他都不會將太多的生活瑣事塞入信件當中,這樣壽沙都的描述便顯得尤為珍貴。他在地球的另一端生活得很好,我是如此確定的感受到了——不過這樣的想法也不過持續了幾分鐘罷了。就在那幾分鐘後壽沙都就告訴了我在她臨走的前幾天福爾摩斯被槍擊中的這件事。聽聞這件事的那一刻我幾乎叫出聲,我都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我第一次打斷了壽沙都,我聽見了自己顫抖到有些怪異的聲音:“fu……那位偵探先生,狀況怎麼樣?”

我想壽沙都估計被我嚇到了,這點看她瞪大的雙眼便可看出。她一定料不到我會突然用如此奇怪的聲音打斷她的講話,關於這件事其實我自己也冇想到。但我無法忍耐,我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儘管我無比清楚福爾摩斯所做的工作的危險性,這樣的事情我也並非冇有預想過,但親口聽見他受傷的訊息仍舊讓我的心臟幾乎驟停。若是我當時就在現場……我從未如此痛恨我與他之間的距離,出了事我都不能見到他一麵,甚至連這個訊息也是從彆人口中得知的!深重的無力感攀上了我的心頭,此刻我想冇有任何人比我更加希望那名歹徒出事吧?他居然擊傷了福爾摩斯!若不是……若不是有成步堂君和壽沙都在,若不是那間當鋪下藏著報警的按鈕,我難以想象那樣的情況下福爾摩斯的結局。

“福……福爾摩斯大人現在已經冇事了,壽沙都回日本的時候福爾摩斯大人還和成步堂大人還有愛麗絲大人一起來碼頭了呢。”

我想我總算能鬆一口氣,福爾摩斯冇事對於我而言便是最好的訊息,這讓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那位偵探先生冇有事真是太好了。”就在那時壽沙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詢問我:“父親大人和福爾摩斯大人認識嗎?父親大人似乎很關心福爾摩斯大人呢。”

我的心臟重新懸到了嗓子眼,畢竟我清楚壽沙都。那些回憶,還有某份永遠見不得光的感情,還有方纔對我朋友的擔憂一同席捲了我的大腦,將我的理智攪成了一團泥。我卻聽見了我發出來的聲音。

“……他在我留學的時候幫助過我,僅此而已。”

-亞雙義則是把手按在了狩魔之上。鑒於他對他那把寶刀的熱愛,我也說不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總之無論如何我還是能夠確認福爾摩斯關於這條紳士禮儀對我撒了謊,但下次他伸出手時我還是任由他挽住了我。哎,我早說了我不擅長拒絕彆人,尤其是福爾摩斯。或者說,其實我心裡還是會喜歡他這樣挽著我,然後一同走在倫敦街道的。話劇不出我所料的精彩,而今天的晚餐比我想象中的要美味——實在不是我想刻意貶低倫敦的美食,但這確實是我來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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