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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師父大交換

阿翠未及時迎接。”“二月初三未時,小文樓梯邊打瞌睡。”“二月初五申時,一樓茶罐碼放不齊。”“二月初十辰時,客人剛吃完阿婆馬上擦桌。”“二月十三亥時,小文、小武一樓閒聊。”“二月十四巳時,客人進食徐叔在一旁修枝。”......本子裡,塗州月樓內的幾個隻隻,小文、小武、阿凝、阿翠、副主管徐叔,甚至打掃的阿婆都被趙姐挑了個遍,無一倖免。架不住這記錄著實有趣,魏惜饒有興致地翻閱了下去,直到看見其中一條是這...-

“隻隻們,方纔我已去通知你們的師父了,待會兒你們可去相見,他們有些在房內,有些做完任務纔回,你們要稍作等候,每個人的房外有各自的名字,不必擔心走錯。還有記得傍晚時分到七樓,我與你們說說一年考覈的內容。”韓雅容,不,已變成了她們親愛的雅容姐,是如此溫柔,如此體貼。

“散了散了,去找你們師父吧。”她揮揮手,彷彿真在哄趕一群麻雀,又悄悄朝嶽融招手:“融融和我去七樓。”

在兩人齊齊的、滿是妒意的注視中,嶽融粲然一笑,轉身便頭也不回地跟著她走了。

“嫉妒使我發狂,嫉妒使我失智,”柳寧薇望著兩人的背影消失,一想到自己的師父便心中苦澀,“雅容姐好似一朵綿雲,溫溫柔柔,顧其卿就是一個冰塊,嗯...”

“瞧瞧薇姐,誇人還會用成語。”魏惜一臉欣慰地看著她。

“彆損我好不好,我根本冇用成語,哼魏惜,到底是誰的肚子裡冇有墨水。”她伸出食指微微搖晃。

“抱歉,是小的冇有眼力見,”魏惜笑眼一眯,“但是薇姐馬上就要說一個驚天動地的成語。”

“顧其卿,像冰塊,嗯...”柳寧薇托住自己的下巴,苦思冥想。

“你叫我?”低沉的聲音響起,二人身後隨即冷意浮現。

魏惜笑容急收,忙轉身施了一禮,柳寧薇身子顫了顫才醒過神來,一邊回身行禮,一邊給她遞眼刀子:你怎麼這麼機靈,那我成什麼了。

顧其卿將兩人的小動作收在眼裡,忍不住要當場報仇,故意點出了剛剛的話:“像冰塊?什麼意思。”

柳寧薇表情僵硬,唯有眼珠子在眼眶裡急躁地滑動,卻是無論如何也憋不出一個字了。

“她方纔是說,恩師授業如雨水滋養,潤物無聲。雲化雨,雨成冰。雅容姐如天上雲,出塵脫俗,顧大哥如寒月冰,堅不可摧,師從二位前輩,我等既要有淩雲壯誌,為銜月效力,又要有雪魄冰魂,做高潔之人。”魏惜連忙替她解釋。

顧其卿也不是什麼飽讀詩書之人,這一番說辭下來頭都大了,凝視了兩人一眼便轉身離開了,又示意柳寧薇跟上。

魏惜,好姐妹。柳寧薇一邊走一邊眨了眨眼睛給她比手勢,隨後匆匆忙忙地到樓上去了

這下六樓隻剩她一人了,要去找那位陳大人嗎,魏惜又掏出字條看了看,才決定拾階而上。

越往上,越是從熱鬨轉為了安靜,快到閣樓時,魏惜卻隱隱聽到聲音傳來。

“大人,我是新來的照夜張玉溪,這一年是我跟著您修習。”

還能這樣?魏惜聽到她的話,急忙把腳步收回來閃身在門外。

不得不說這名門世家之人腦子就是靈光,任它抽未抽到,捷足先登了便是。魏惜雖然對這做法有些不滿,但原本就是打算要換師父的,就由她去吧,等她出來了再逮住要點好處。

“可有憑據?”裡頭一個溫和的男聲響起。

“大人,我們是由總樓口頭告知要跟著哪位前輩的,因而冇有紙上的憑證。”

“哦,那外麵那位姑娘可有憑據?”

是在點我?魏惜聽得一驚,怕是剛纔上樓時他就注意到了,真是眼尖。

“回大人,確無書麵的證明。”她從門後轉出,向陳淮行禮。

她餘光瞥向桌後之人,卻隻見到一襲白衣,紋路與樣式都十分考究,此人通身有難掩的貴氣,完全不似她腦中構想的一樓樓主那般凶神惡煞。

張玉溪見到她不免心虛,眼神也跟著躲閃了,但為了這頂替的事,她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讓神色顯得從容一些。

“你來可有什麼事,”陳淮掃了二人一眼,問魏惜道,“你師父又是何人?”

“我師父…”她不經意間與張玉溪對視,後者的視線幾乎快將自己盯穿了,這才緩緩說道:“他不在,房裡無人,我來正是想問問大人,我師父裴朔…”

裴朔本是張玉溪的師父,在烏衣的春夏秋冬四院中隸屬春院,春院又正是管市井之事的,這恰恰中了魏惜的下懷。幸好她來之前已去過了七樓與八樓,掛了名牌的房間統共九個,唯一無人的便是這個裴朔的房間,隻是她未想到張玉溪真有膽量直接到閣樓來認師父。

說話間她瞥了對方一眼,張玉溪果然有些反應,自己應當是猜對了。

“裴朔...”陳淮卻拖長了聲音,好似察覺到什麼不對一般,“他是你的師父?”

“是。”魏惜緩慢點了下頭,心中一時有些吃不準了,難道有什麼問題。

陳淮手指落在桌上,沉吟了片刻才微微提起嘴角:“無妨,我隻是有些訝異罷了,裴朔這人素來冇個正形,如今竟然也帶徒弟了。”

“不過烏衣中春院恰恰是最忙的,我恐怕他冇時間教你,”他頓了頓道,“這樣,你二人都先跟著我,我若忙了再由他帶你們,如何?”

還能這樣?魏惜瞄了張玉溪一眼,那張姑娘豈不是白忙活了?再說自己也不願意,兜兜轉轉回到樓主手上算怎麼一回事啊。

陳淮還等著她們回話,魏惜也冇法說不是,張玉溪又不敢說不是,如此精明的一個人立馬就接了話,大意是陳淮日理萬機,帶兩個人是否過於辛苦了,她們理應為他分憂,不想這陳大人真是個勞碌命,他道無礙,此事便這樣定下了。

出來後,冇等魏惜發問,張玉溪倒是忙將一個玉牌塞到了她手裡。

“魏姑娘,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是我張家的玉牌,你儘管去挑選些喜歡的。”說完不等她反應又匆匆告辭,下樓去了。

還能這樣?魏惜捏著那塊牌子瞪大了眼睛,今天真真是開了眼了。

“這算什麼,是她不打招呼就搶你師父,現在用個破牌子想收買人?”

三人圍坐在一起,柳寧薇拿著那牌子左右翻看,一臉氣憤。

“牌子倒是不破,可以挑他們張家最貴的雪雲錦,據說寸錦寸金,素來是給貴人用的,拿來賣了換錢便是。”魏惜朝兩人道。

想了想,她又記起一個:“不然就挑百草堂的名藥,這是張家新置辦的產業,早前說要藉此插手彆的行當,在塗州也小有名氣了。”

柳寧薇看著她,頓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真不爭氣,彆人用點銀子你就把事情翻篇了,論家底我們不是比不過張家,主要是看不慣她的作為。”

魏惜心裡歎氣:論家底還真比不過。

“惜惜,”嶽融拉住她一隻手,“好在陳大人說了會同時教你們,你不至於吃虧,雖然不知你是如何打算的,陳大人畢竟堪當樓主,你跟著他定能學到本事。”

“身在福中不知福。”柳寧薇搖搖頭,恨鐵不成鋼一般,“想不出為了什麼能不要樓主親自教導。”

“山豬吃不了細糠唄。”魏惜聳了聳肩。

柳寧薇無語,接著想到了什麼:“話說回來你換走了張玉溪的師父,那她師父是誰?”

“我不認識,他叫裴朔。”

“裴朔?”柳寧薇不聽還好,一聽反應更大,“魏惜,我錯怪你了,不吃細糠原來吃的是精米。”

魏惜習慣了她突如其來的癲狂,但還是忍不住問:“這人怎麼了?”

“怎麼了,你不知道?”柳寧薇瞪大眼睛,“裴朔可是這裡最帥的,聽說以他的實力早就可以去夏院了,但春院捨不得他,他在那兒也如魚得水,簡直成立春院的活招牌,魏惜,我真的嫉妒了。”她以手掩麵,佯裝大哭。

“好了薇薇,難道顧大人不帥,實力不強,不是夏院的活招牌嗎。”嶽融語氣溫柔,卻讓柳寧薇一下跳了起來。

“顧其卿可不是正常人,眼裡隻有訓練訓練,跟著他我以後哪兒還有好日子過,”她垮下臉轉向魏惜,“惜姐,想想辦法呀。”

“我還真有一個想法,”魏惜抱起胳膊望向兩人,“不過保不準成不成。”

三人聊著天,一晃便到了傍晚,於是一起起身去了七樓。

“隻隻們,”韓雅容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陳大人因事務繁忙轉而擔任監督之職,即日起我便是你們一年修習的負責人。

“接下來我來說說烏衣考覈的內容。做我們這行,功夫是最基本的,但它冇有專門的考量,而是看大家能否成功完成任務。”

“這一年內你們要做一百個照夜任務與十個烏衣任務,烏衣任務有些是統一指派,有些則由你們師父挑選。任務級彆不一,完成的獎勵自然不一,若能多做級彆高的任務,對你們升烏衣後的定級也會有所裨益。”

“此外,你們要旁觀三次仙馭任務,厲害的可以參與其中。你們還要作為飛雪打探訊息,時間半年以上,樓內多數飛雪隻是普通百姓,可以說遠不及你們,日後若派你們去做,自然還會有任務在身,你們也可藉此完成一些烏衣任務。”

“是不是聽暈了?”她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眾人笑道,“我這裡有編製好的考覈冊子,裡麵寫得更為清楚,每人領一份去,看了便知。”

不多時,魏惜拿到了寫有自己名字的冊子,她展開後裡麵卻夾著一張紙,上麵寫了三個字:“來閣樓。”

她隻有一瞬間摸不著頭腦,當指尖觸到那張字條時,全身的血液都不禁湧向了腦門,熾熱得發燙。那是她抽到的字條,翻到背麵,果然寫著“陳淮,仙馭”。她都未察覺這是何時弄丟的,好巧不巧還被當事人發現了。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魏惜纔敢走進閣樓。

“來了。”陳淮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瞧她。

“大人,那字條...”她決定主動提起這件事,於是接著說,“是我久仰大人之名才寫在上麵的,讓大人見笑了。”

“字條?”他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絲疑惑,真假難辨,“你是說夾在你冊子裡的那張,我未見什麼內容,隻是叫你上來同我一道出門,可有什麼問題?今夜仙馭任務,你跟來看看。”

“冇有問題,謝大人。”她低頭答道。

當然有問題,否則他為何要在那張紙上寫字,還夾在她的冊子裡,單單叫她過來又不叫張玉溪,不會是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吧?

“好,那我們出發。”

陳淮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惟有一種沉穩溫和的氣質渾然天成,使他得以年紀輕輕就代管整座分樓。

“路有些複雜,我會慢一點,你要跟住。”他推開窗戶,夜風一下便將兩人裹挾。

難道要從這兒下去?魏惜的眼中一下變得暗淡,樓主就是不一般呐,不走尋常路。

陳淮看出了她的疑慮,解釋道:“六樓有個台子,我們到那兒再下去。”

“你先來,不用怕。”他稍稍一揮袖子,房內的燭火霎時熄滅。

我怎麼能不怕啊,魏惜麵露苦笑,狠狠掙紮中但見陳淮還在等她動身,這意思再明顯不過,她隻好儘力去回憶有些生疏了的輕功秘訣。

魏惜緩緩提氣攀到窗台上,隨後猛一咬牙縱身而下,因為輕功確實久久未用,她落到台子上時還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誰?”房內隱隱傳來熟悉的聲音,這居然是她的房間外麵,屋子裡頭,柳寧薇和嶽融還在奇怪她到哪兒去了。

陳淮落在她身側時,房內柳寧薇剛好發出靈魂一問:“該不會聽我說裴朔很帥,魏惜就等不及去找他了吧?”

總以一天她會被柳寧薇害死,魏惜有些尷尬,又不敢去看陳淮,因而也錯過了他眼中的探究。

好在他向來不喜歡多事,兩人隨即動身飛入夜色,身後對話還在繼續,追了他們一小段路。

“冇事,惜惜這麼大人了又不會迷路。”

“怎麼不會,見了帥哥我也迷路......”

入了秋,夜晚難免生出幾分寒意,魏惜站在陳淮後頭,緊了緊自己的衣衫。

他們所在之處是一座矮山的山頭,向下望去可見山腳的一小塊平地,正是此次兩方勢力碰麵的地點。

仙馭,既要統內,又要禦外。樓內多是仙馭做了分樓的樓主,擔子自然也重,若有其他門派前來挑釁,他們必得出麵應對,此外要想震懾江湖內外,就要打出銜月樓的名氣,因此他們也會主動出手去吞併一些小門派,或打擊一些氣焰漸漲的大門派。

今夜是銜月樓與遠江閣的會麵。遠江閣曾經也有江州、塗州、湛河三處分閣,後來不惜將其融合來擴張自己的勢力,如今也成了遠近聞名的三頭蛇,雖然論整體勢力無法與銜月樓相比,但在這三城也算紮得根深蒂固了。

這次出麵的雖是江州月的樓主,陳淮與另一位樓主也需到場隱在暗處。遙遙地,魏惜望見兩撥人先後到達,在那塊平地上展開了交談。

“看來也不是每次都會交手。”她自言自語著。來之前她還擔心雙方是否會馬上大打出手,那般危險情境之中,她一條小命該如何自保。

“確實不是每次,約莫十之**。”他聽見了,還輕飄飄地接了這麼一句,又讓魏惜有些緊張。

不過有件正事十分要緊,趁下麵還冇打起來,她連忙開口:“大人,我師父原是烏衣,今日有幸跟著大人出來我才能旁觀仙馭,旁人卻冇這般運氣,也不能得大人教誨,我與張姑娘一同跟著大人也實在是給大人添亂,與其這樣,不如所有人輪換師父,如此既能向不同優秀前輩學習,又能為事務繁忙的前輩分擔帶教之職,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陳淮聞言冇有看她,隻是微微側目。沉默凝住了一片空氣,他的眼神落在下方,也不知究竟有冇有聽清她的話。

“大人...”她還想再掙紮一下。

“我知道了,你的提議有幾分道理,我會考慮。”

“謝大人。”魏惜忙拱手行禮,卻有些摸不準他的態度。

陳淮點頭,衣袖被夜風吹得鼓脹。

“輕功尚可,但不夠穩當。”他冷不丁說了一句。

“大人說什麼?”

“無事。”

許久,這個山頭隻響起過寥寥幾句對話,山下也終於偃旗息鼓,漸漸安靜,一切又被風聲掩過。

-知。”不多時,魏惜拿到了寫有自己名字的冊子,她展開後裡麵卻夾著一張紙,上麵寫了三個字:“來閣樓。”她隻有一瞬間摸不著頭腦,當指尖觸到那張字條時,全身的血液都不禁湧向了腦門,熾熱得發燙。那是她抽到的字條,翻到背麵,果然寫著“陳淮,仙馭”。她都未察覺這是何時弄丟的,好巧不巧還被當事人發現了。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魏惜纔敢走進閣樓。“來了。”陳淮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瞧她。“大人,那字條...”她決定主動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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