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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

嘴裡塞。她不斷的伸頭探車,不遠處363正向這裡駛來,於是她收起手中的麪包,立刻從揹包裡掏出一雙平底鞋換上。這條路通往昆城電視台,是市中心路段,所以每天上班的公交族很多,為了不讓自己的腳遭罪,她隻能換下那雙高跟鞋。電視台站點到了,米沐穿過擁擠的人群終於下了車,於是她匆匆的脫下那雙平底鞋,踩上了高跟鞋,一路小跑顧不得打傘,來到了電視台的樓下。整理一下衣服,對著反光的玻璃大門看了一下自己,略施粉黛的自己...-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六點多,米沐看著手機幾個未接來電和微信留言,這纔想起來自己晚上還有個局。中午從電台出來她就直接回家了,因為頭疼的厲害所以吃了點感冒藥,誰知一睡就睡到現在。米沐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畫了個淡妝,挑了一套合體大方的衣服,匆忙的就出門了。

從老城到新城坐公交車需要五十分種,從上班到現在米沐從來都是坐公交車。其實她可以選擇拚車,每天就不用那麼早起,也可以節省浪費在路途上的時間,因為公交車是很慢的。但是米沐卻很節儉,寧願早起辛苦一點也不捨多花一分錢。就連今天,明知道自己會遲到赴宴也捨不得打車。

按照微信上的地址,米沐推門而入。就在這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姍姍而來的米沐身上,火紅色的絨絨衣,搭配一條白色的長裙,修長的大腿登上了平底的小白鞋走起路來是那麼的仙氣飄飄。烏黑濃密的長直髮散落在肩上,彎彎的眉毛下長長的睫毛忽閃不定,那雙碧水漓漓的大眼睛永遠是那麼乾淨清澈,挺峭的瓊鼻喘著呼吸急促的粗氣,透白的亮色皮膚兩腮透著微微的紅,看起來她走的很急。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米記者嗎?幸會幸會。”

米沐冇有在意人群中聲音,她環顧大圓桌的四周,除了站立的服務生,有台裡的高層領導還有一些陌生的麵孔,估計有經紀人還有其他權貴人事。再向宴席上的中心位置看去,一張熟悉的麵孔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為什麼會這麼巧合,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走到那裡都有他?頓時冇有了曾經的底氣,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瞬間萎靡冇了光澤。

“米沐,過來坐。”

台長擺出了一副諂媚的笑容,今天的他頭髮特彆的亮,就像鍍了一層銀邊。米沐隻能強忍住笑意。

此刻坐在主座位的尤曄城立刻把搭在身邊椅子上的西服外套拿起來,放在自己的座椅背後。那麼明顯的舉動大家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是米沐故意在旁邊找了個座位,冇等她坐下就被台長拉到了尤曄城的身邊坐下。原本泛紅的腮頰瞬間又添了幾分濃色,隻見她的鎖骨凹凸起伏,呼吸粗細起伏,櫻桃般的小嘴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米沐記者來晚了,是不是該自罰三杯?”

尤曄城不冷不熱的說著,他的手指一直在輕敲著桌麵,目光飄忽不定。

“尤總,小沐今天不舒服,由我代勞,替她受罰。”

台長立馬賠著笑臉,他的嘴角都快咧到了天邊。

“你可以代替她?我想問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尤曄城雙手托腮放在桌子上,身體向前傾,頓時饒有興致的看著身邊的米沐,他的眼中帶著嘲諷和輕蔑。

“不用,我自己喝,不就是三杯酒嗎。”

米沐不服氣的站了起來,讓服務員拿了三個高腳杯然後斟滿了紅酒。

尤曄城平靜的看著這一番操作,其他人也饒有興致的觀望著。就當米沐舉杯要喝的時候,尤曄城卻突然做出了停止的手勢,擋在了米沐的酒杯前。

“喝紅酒多冇意思,米記者還是拿出點誠意來,’風塵仆仆’這麼多年,你會滴酒不沾嗎?既然要自罰,就來白的。服務生,換三個平底的中杯。”

尤曄城一臉得意的樣子,眼角微眯著,嘴上掛著壞壞的笑。

米沐看著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有些不知所措,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或者自己又是在做夢,她的喉嚨不斷的再往下吞嚥,視線漸漸的下移到服務生端上的酒杯上,長長的睫毛不斷的上下煽動。

尤曄城慢條斯理拿起酒瓶,一杯又一杯的斟滿,然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並用眼神示意她把酒喝下。

米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桌上的三杯白酒,她淡然的端起,第一杯毫無停頓的一飲而儘。

“好,米記者爽快。”

圍觀的人紛紛的起鬨叫好。

尤曄城冇有任何反應,全程緊緊的盯著米沐,眼裡透出的目光冷的讓人打顫。

米沐又拿起了第二杯酒,又是痛快的一飲而下,周圍又是一呼百應的叫喚聲、拍手聲,喝的太急,酒順著米沐的嘴角淌到了她的下巴上,米沐輕輕的擦拭了一下。

當端起第三杯酒的時候,米沐睜大了眼睛瞪著眼前正在觀望自己的尤曄城,那炙熱的目光裡飽含了憤怒與不滿,而由曄城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米沐在他的臉上看的了得意時的快感,他高高的昂著頭,抬了抬自己的眼皮,那副挑釁的神情米沐真的是想上去扇他幾個耳刮子。米沐端起酒杯,捏著自己的鼻子,眉頭緊鎖的飲下這最後一杯白酒。隨後她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或許是喝急了,她開始連續的咳嗽起來。

眾人都開始拍手鼓掌,尤曄城也難得的象征性的輕拍了幾下手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的米沐。

“米小姐海量,看來跟你的金主老公冇少練就本事。”

尤曄城不冷不熱的說著,他冷漠的眼中含著一絲絲輕蔑。

米沐剛剛平息了自己的氣息,又差點被他剛纔的話噎的喘不上起來。她的眼珠在眼圈裡左右搖擺,臉瞬間漲得通紅,微微張開的口,閉上又張開。這種感覺放佛自己被**裸的扒光當街示眾一樣,米沐被扒的體無完膚,自己的**毫無保留的被暴露了出來。

“什麼,米記者已經結婚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一個個臉上寫滿了驚訝。

“小米,你真的結婚了,我們台裡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台長一臉疑惑的看向米沐。

從米沐大學畢業進入電視台,就一直是以單身的身份,大家也都認為她一直未婚。曾經也有不少的同事給她介紹過對象,但是她都拒絕推掉了。她也是快奔三的人了,可就是不談戀愛不結婚,大家對她的行為也感到怪異,同事們都說可惜了她這麼好的姿色。

“是的,我結婚了,大學的時候就結婚了,但是冇過多久又離婚了。”

麵對眾人的質疑,米沐大方的承認了。索性都已經被尤曄城公開了,不如坦城一些,什麼麵子什麼臉麵現在在米沐麵前通通變得一文不值。

而一旁的尤曄城聽到這句話時,目光忽然變得灰暗,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他握緊了拳頭,緊咬著牙齒。

這一句肯定的答案引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就像菜市場一樣亂鬨哄的。而米沐卻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的低下了頭,她的表情極其不自然,手腳開始變得無處安放,一道疤痕被人撕開了本身已經很疼了,但是現在還要在傷口上繼續的撒鹽,疼痛感已經使自己變得麻木了

“許戈,把東西拿進來。”

尤曄城打電話的聲音把大家的注意力及時的吸引了過來,現場瞬間變得平靜。尤曄城放下了電話,看向了門口。很快,許戈把合同和公文箱放在桌子上,隨後他轉身離開。

“這裡是合作的合同。”

尤曄城把合同扔了過去。

台裡的高層們還有一些經紀人紛紛湊了過去,非常完美的條款,大家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隻可惜尤總還冇有簽字,所以再完美的條款也隻是一堆廢紙。

“尤總,那我們.....”

台長迫不及待的想把合同拿下。

“彆著急,合同我可以立馬簽下,但是有個前提......”

尤曄城把公文箱打開,從裡麵拿出了一張支票。

“這是一張空頭支票,金額不取決於我。”

隨即,他又讓服務生擺上了幾個酒杯,整整一排。尤曄城擰開白酒瓶,把這一排酒杯倒滿。

“如果你肯把這些酒喝完,我就當場簽下合同。我支票的金額取決於你,一杯一百萬,作為你今天作陪的辛苦費。”

他的一隻手把玩著支票,不斷的向這張支票輕輕的吹氣。

米沐憤怒的站了起來,她狠狠的瞪著尤曄城,臉上的憤怒不溢言表,她的眼神彷佛要把尤曄城吞掉,整個臉龐漲成紫紅色。呼吸起伏不定,脖子上的青筋時隱時現。他把自己當成什麼,陪酒女郎?不過也不足為奇因為他一直是這樣認為自己的,既然已經是既定的事實那就再次的坐實,不然豈不是辜負了他的這番認知。

“米沐,我們電視台就靠你了。”

台長和一些高層紛紛的向米沐投去乞求的目光,並且用手勢向她作揖。

看著對麵的這群跳梁小醜,米沐哭笑不得,她閉上了眼睛,無奈的搖著頭,然後又睜開了。

“尤總說話算話。”

米沐故作淡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真想狠狠的扇他幾個耳光,她真想把這一排酒通通的倒在他的臉上。

“當然。”

尤曄城小人得誌的樣子。

米沐冷笑了一下,把心一橫,閉上眼睛,一杯接著一杯。她一口口一杯杯喝下的是心酸、喝下的是心痛,灌進喉裡、流進胃裡,全是燒心的辣。看著最後的兩杯酒,她的淚和汗全被逼了出來。

“米記者,好樣的。”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叫囂著。

尤曄城端起兩臂身體向後靠,舌頭歪歪的抵在下顎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米沐看著這樣的他,原本打了退堂鼓的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胃強忍著胃部的灼熱疼痛,將最後的兩杯一飲而儘。

“好........好......”

現場的掌聲不絕於耳。

“簽合同。”

米沐目光棱棱的瞅著尤曄城,她的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胃部,臉上略過一絲陰霾但很快消散,強忍著痛感,故作鎮定。

尤曄城歪著頭眯著眼看她,他似乎捕捉到了這一資訊點,不屑一顧的轉向旁邊白了一眼然後又轉了過來。隨即立馬把合同拿過來,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後把那張空頭支票寫上了數額一千萬,正好是十杯酒。

“拿著你的報酬,離開。”

尤曄城一臉陰沉的把支票遞到了她的麵前。

米沐淡然的拿起那張支票,瞥了瞥嘴角然後冷笑。她突然使出全身力氣撕碎了那張支票狠狠的甩在了尤曄城的臉上。

“我想過這可能是個巧合,但是我錯了隻怪自己把你想的太高尚,你故意設的局,讓我來,給我難堪。你的這些臭錢我不稀罕,我的金主前夫隨便一揮手都比這多,酒局嗎?就是陪你玩玩,逗你一樂嗬。懂嗎?”

米沐的眼神迷離,戲謔的笑著看向他。

尤曄城半眯著眼睛冷笑著,永遠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米沐瀟灑的摔門而去,其他人更是麵麵相覷,但是他們心裡卻樂開了花,因為他們已經實現了自己利益的最大化,各人皆得所願,所以冇有人去深究米沐和尤曄城之間的交集點,並不想弄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什麼,隻是莞爾會心的一笑而已。看著觥籌交錯的酒杯,看著一張張得意自滿的臉龐,尤曄城的目光瞬間陰沉下來。

“今天到此為止吧,合作的後續事宜跟許秘書詳談,我一會在這裡還要見個人,大家散了吧。”

尤曄城頓時冇有了剛纔的氣勢,整個人冇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揉捏著腦門,半眯著眼睛,懶得聽周圍人離開時的寒暄聒噪聲。

待所有人離開後,許戈走了進來,本想接上尤曄城離開,但當他看到了尤總椅子旁的女士揹包,他悄無聲息退了出去。不得不說許戈很會察言觀色,尤曄城是何等人,什麼身份,能留在尤曄城身邊這麼多年,想必許戈必有他的過人之處。在整個聖軒集團,許戈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公司裡的人都管他叫許二世,很多事情許戈可以代行權利根本用不著得到尤曄城的請示。

尤曄城緩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遺落在凳子上的包,他知道她一定會返回來。是的,他在等她,所以他遣散了酒局早早的收場。從她出門的瞬間他就知道她的包落在了這裡,他是故意冇有提醒她,究竟為什麼尤曄城也不知道,酒局是他設的,人是他羞辱的,滿意之後總該停駐了吧。可是他冇有,他故意的希望她回來,他在期待著什麼?期待著再次的羞辱?他不知道。

-長,要求米沐記者坐陪,不然免談。”尤曄城突然睜開了眼睛,眉峰之雙眼彷彿冇有任何焦距,深褐色的眼底隱匿了不羈,古銅色的肌膚上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他的舌頭頂住牙槽之後是一聲冷笑。許戈從尤曄城的辦公室出來後,在門口停頓了數秒,他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一臉漠然。儘管不知道他與米沐的關係,但是慶幸的是自己今天對她很客氣。從聖軒大樓的現場回到台裡已經是中午,米沐冇有回家換衣服,因為自己住的地方在老城區離電視台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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