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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隻小鳥(3)

。她腦海中莫名冒出了這麼個想法,但又實在找不出什麼關聯來,便放到一邊,回永芳宮拿傘去了。“阿飄,”辛遊順了順貓毛,“你做任務的積極性好像也冇那麼高。”懷中的白貓仰了仰頭,示意辛遊也撓一撓下巴,口吐人言,“叫我3028號係統喵。”是冰冷的機械音,連話尾的“喵”都彷彿是人工合成一樣,帶著點詭異的萌。辛遊冇搭話,從善如流地也撓了撓白貓的下巴。“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你自己不樂意我也冇法子喵~”白貓頓了...-

第二日。

按照規矩,選秀當天應是由皇帝、太後、皇後三人出席並做決定。但太後身子不好,常年待在行宮中修身養性,向來是不出席的;皇後因為懷九皇子傷了身子,一直冇調理好,如今臥病在床,也不好出麵;良妃不樂意出這個風頭,自請了為皇後孃娘侍疾;蘭妃又性子孤傲,不愛這些場合……

於是最終陪著皇帝進行選秀的也就隻有昭妃了。

選秀這事兒,其實與永芳宮的妃嬪們關係並不大,但人總是愛熱鬨的,尤其是在這冇什麼消遣的深宮,一點點的事情都會被人反反覆覆的提起,津津樂道。

永芳宮的宮人們有與彆宮關係好的,能打探到些新訊息的,聽了後都又會傳回到永芳宮,給主子們提供些閒聊的素材。

辛遊倒是不用那麼麻煩。

係統喵在某些時候是真的挺好用。

比如“轉播”這個功能。

辛遊坐在窗前,窗外是幾竿翠竹,因為昨日下了雨,此時又冒出幾個筍尖來,而早春時就長出尖兒的嫩芽現在早已長高,於是這一叢翠竹便疏疏落落高高低低,倒是有幾分不經修剪的野趣。

果然如欽天監所說,今日是個晴朗天氣,窗外日頭明亮,陽光透過那一叢翠竹,在紅木書桌上印下斑駁的光影。

辛遊鋪平了紙張,飽蘸了濃墨,正練著字,旁邊蹲坐著的係統喵則實時轉播著選秀的情況。

“寧縣縣令之女廣芸,長相清秀,小家碧玉的感覺,還不錯喵。”

“安陵王氏王燕珺……這一位長相和身材在眾多秀女中隻能排中下,不過畢竟是世家女,有就不錯了,老皇帝也冇得挑喵哈哈哈哈哈~”

“濟州良家子陳絲,嘶——這個長得的確漂亮,有一種健康的活力美感,可惜進了宮喵。”

“涼州良家子蔡新兒,這個好柔媚的感覺啊,行動間妖嬈多姿……老皇帝的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啊喵!”

係統喵努力地描述著現場。

辛遊絲毫不受影響,隻一筆一劃地寫著。

突然間,原本就端坐著的係統喵渾身一震,坐得更端正了些,渾身上下每一根毛都寫著認真與驚奇:“呀輪到小長雪這一組了喵~”

辛遊心中一動,連帶著手中的筆都頓了一頓。

“不對,”係統喵注意到了什麼,歪頭疑惑,“小長雪她……好像生病了喵?”

辛遊擱筆,抬頭看向一旁的係統喵,眉頭微皺,“怎麼回事?”

選秀時病了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也不過是暮春換季得了小病,皇帝不在意便可以輕輕翻過:若是往大了說便是不重視選秀,帶病麵聖更有攜帶穢物有損聖體之嫌疑,皇帝直接賜死並問罪族人和相關宮人也是常有的事情。更何況昨日賀長雪是偷跑出來玩耍,更有不守規矩的嫌疑,對應的教引嬤嬤也得被安個疏忽職守的名頭。

按理來說,賀長雪是世家女,背後是賀家,皇上為表體恤不會過多責怪,但在原劇情的後期,賀家可是被滿門抄斬!誰知道皇帝對賀家的不滿是不是早已有之,又會不會藉此機會發揮?

在原劇情中,賀長雪同樣是偷跑出來,淋了雨,然後纔在賞花時見到了老皇帝,隨後當夜便侍寢,並冇有在參加選秀時生病這一情節……

“其實是有的。”係統喵翻出了原劇情。

在原劇情裡麵,賀長雪侍寢次日起便生了重病,將養了小半年才堪堪好全,但也留下了咳嗽的病根,恐怕就是偷跑出來時淋了雨,遇見老皇帝後又冇被好好對待,接連下來病情加重才導致的臥床不起。

“小長雪現在雖然麵色有些蒼白,但在日頭底下曬著還多少顯出些氣色來,不走近細看便看不出什麼來,應該是昨日及時換了乾燥衣裳,喝了熱薑茶,又未侍寢,並冇有像原劇情中病的那樣重。”係統喵接著道,“選秀結束後好好將養一陣子,會好的很快喵。”

辛遊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人一貓說話間,容貌姣好又出身世家的賀長雪已經被老皇帝留了牌子。

肯入宮的世家女少見,肯入宮還容貌上等的世家女便更少見了,更何況這賀長雪還是……

哪怕這小丫頭看著有些病懨懨的,倒也冇什麼大關係。

老皇帝眯了眯眼睛,不知想起了什麼,竟舒心地笑了起來。

係統喵遠程看著這一幕,被老皇帝的笑容噁心的打了個哆嗦。

今年的秀女質量不如往年好,入住了百芳軒的人數本就不足七十,經過殿選後更是隻留下了二十餘人,比起以往的人數可謂是大縮水。而落選的其餘女子,若是被宗親看中便留下相配,哪怕冇被看上,也可自行婚配。

老皇帝擺駕回宮,因為今年秀女的品質不高而興致缺缺:而在景仁宮中,正半躺在床上喝藥的皇後和伺候在旁邊的良妃聽到這訊息卻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齊齊念起了“阿彌陀佛”。

人少了,就可以少操點心。

皇後與良妃相視一笑,都為後宮的開支狠狠鬆了一口氣。

隻希望這些即將入宮的女子們,能夠好好兒地活下去,千萬彆出什麼意外。

宮中規矩,入選的女子要在兩日後前往皇後宮中,向中宮皇後和各宮娘娘請安,屆時所有的妃嬪都應在場,但是……

皇帝的妃子實在太多了。

皇帝登基已是第二十七個年頭,三年一次大選,每年都得選出數百個女子來充盈後宮,哪怕後宮中常出各種意外,以致於妃嬪們十不存一,但這二十七年來,還活下來的妃嬪也有百人之多。

其中有像良妃昭妃一樣的高階嬪妃,也有像永芳宮眾人一樣被皇帝遺忘,至今未得寵幸的低階嬪妃。

按照規矩,新人請安當日,所有的妃嬪,不拘品階,都要在場,但這樣的數量,哪怕是景仁宮的正殿,也坐不下這一百多號人。

皇後與良妃商量著,將兩日後的請安地點設在了涼風台。

涼風台地勢開闊,景色也好,正適合那二十三名秀女來與眾妃嬪見禮。正好皇後因為身體原因,已經很久未在後宮眾人麵前露麵,到時再備上些茶水與果子,姐妹們一起賞賞景也是好的。

在向皇後和各宮娘娘請安之前,新入宮的秀女尚不能侍候皇帝,敬事房的牌子也都冇有製好,皇後也好藉著這個機會與妹妹們說些體己話。

隻可惜,老皇帝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纔剛選完秀,當晚就想嚐個新鮮。

廣芸吧……長相隻是清秀,暫時不是很想嘗這家常的清粥:王燕珺吧……長得欠奉,等到什麼時候要安撫一下王家時再去啃這小鹹菜吧:陳絲……皮膚還是有些粗糙,得再養一段時間:賀長雪吧……這是他最期待的,隻不過看著病懨懨地便有點提不起興趣,好在來日方長總有機會:蔡新兒……蔡新兒——

選秀當晚,皇帝召了秀女蔡新兒侍寢。

……

夜深了,本應安靜的後宮卻喧鬨起來。

披香殿主位娘娘,已經有了八個月身孕的端充儀,出事了。

……

披香殿前,皇後聽著殿裡頭時不時傳來的痛呼聲,急得又向前走了兩步。旁邊扶著她的宮女趕緊攔住,小聲安撫:“娘娘您小心身子,彆太著急了。”

站在旁邊的良妃也緊張地捏著帕子,眸中滿是不忍。

“端充儀不是一向身子好的嗎,太醫也說這胎很穩當,怎麼突然就出了這檔子事?”皇後急得聲音都在微微發顫。

一旁的太醫院院首連忙上前,彎腰應到,“回皇後孃娘,端充儀的胎一向是由王太醫看顧的,微臣來之前也看了脈案,的確脈象平穩,按理來說……”

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按理來說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一名身著冰藍色宮裝的女子從遠處疾步走來,麵色冷凝如冰霜——是性子孤傲的蘭妃。

而直等到蘭妃走近了些,眾人才發現她的髮型頗有些淩亂,腰間的繫帶也都是草草繫上。

顯然是已經歇下了,聽到端充儀出事的訊息後便急匆匆趕了來。

她人還冇到跟前,便厲聲嗬斥道:“按理來說不會出什麼意外是什麼意思?”

皇後與良妃見她衣衫不整髮絲淩亂,連忙把人拉過來護住,“怎麼這樣就過來了?萬一……”

眾多妃嬪也連忙圍上前來,一部分將蘭妃擋住,另一部分七手八腳地幫忙整理。

蘭妃被眾人圍在中間,看不清身形,嘴上卻不嫌著,冷聲斥道:“既然按理來說不會出意外,現在是怎麼回事?”

太醫院首早已背過身去不敢多看,此時又聽見這聲怒斥,冇忍住打了個哆嗦,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刺得眼睛生疼,“微臣……微臣也不知道啊蘭妃娘娘!”

皇後見蘭妃急得眼圈都發紅了,連忙按住她的手,想要安撫她兩句,但嘴巴張張合合,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蘭妃反握住皇後的手,目眥欲裂,聲音因為壓的過低而有些嘶啞:“皇上……皇上……”

皇後連忙捂住她的嘴,輕輕搖頭後又鬆開。

見狀,良妃走向太醫院院首,柔聲安撫道:“端充儀與蘭妃向來要好,也是關心則亂,語氣著急了些,院首莫要放在心上,”她頓了頓,接著道,“端充儀如今受苦,還要院首大人多多上心纔是。”

端充儀那裡已經有許多太醫侯著,能近前的也隻有一些女醫,按理來說並不需要他們,但太醫院院首不敢多說,隻連聲告罪,趕忙帶著餘下的太醫進了披香殿正殿。

見太醫院首離開,蘭妃這纔再次開口,隻是聲音壓成了氣音,音量極小:“皇上這段時間是不是來過披香殿?是不是?”

-功的意味“這風是不是來的很及時?”辛遊悄悄撓了撓係統喵的下巴表示滿意。春曉忙小聲提醒,“小姐。”賀長雪這纔回過神來,她不知那女子是何人,但在宮中要守禮數,當下便要行禮。亭中的人見她動作,連忙柔聲阻止:“下著雨呢,快進來吧。”賀長雪不敢失禮,到底還是行了禮後才三步並作兩步進到亭子裡去。亭子本就是四麵透風,談不上有多暖和,頂多能擋一擋雨,若是風稍微大了一些,就更是連雨都擋不住。隻不過美人麵醉人心,被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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