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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子,快走快走!可彆擋著我們做生意!”一聲響亮的叫罵過後,一個身形瘦弱的姑娘被推到了大街上。姑娘倒地不起,然而叫罵聲冇停。“來之前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破衣爛衫也敢往我們這裡來,趕緊給我滾!”江雲蔚側坐在地上,一隻手捂著半邊臉,另一隻手撐在地上。白皙的臉上還帶著一個明晃晃的巴掌印。原本梳地整潔乾淨的頭髮此時亂糟糟,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掌櫃的罵了個痛快,又朝著江雲蔚啐了一口才轉身進了鋪子。江雲蔚頂著太陽...-

那是一對破碎的蝴蝶對釵。

還算完整的部分尚且窺見這對釵原本的光彩。

它的簪首該是流光溢彩、造型別緻的。

該是散發著純銀纔有的光澤,小巧精緻的蝴蝶立於釵的最上端。

蝴蝶的腹部細細小小,背上的翅膀倒是大的誇張,腹部末端還連著兩根細銀絲,組成了一個簡單的流蘇。

流蘇的末端椎著冷白色的珍珠,端莊乖巧。

美中不足的是它的翅膀挺直,缺少些靈氣。

以江雲蔚的眼光來看這對釵還有不小的進步空間。

兩支釵的損壞程度不相上下,一支是半邊蝴蝶翅膀脫落,脫落的那半邊翅膀被折成了一個危險的角度,似乎隨時都是斷裂。

另外一支起固定作用的挺斷了一邊,斷口也不平整。

對釵的修複難就難在兩支損壞程度不一樣,但修複完卻要完美的符合對稱美學。

不僅費時,還費精力。

“請各位在宣紙上寫下自己所需工具及材料。”司儀繼續唱到。

江雲蔚對著釵又端詳了片刻終於是拿定了主意。

雖說這場擂台比的是修複,但光修複肯定是不能拔得頭籌的。

她還要做出足夠新穎的改變才能脫穎而出。

很快就有人來收走了江雲蔚寫下材料的那張紙,他先是看了看江雲蔚的紙又看了看江雲蔚。

臉上雖然冇有露出嫌惡,卻也是一臉‘你確定’的表情。

“確定要這些。”江雲蔚對上小二不解的視線,彎了彎嘴角,“麻煩了。”

很快,江雲蔚寫下的材料被送了上來,她一眼便看出其中缺了最重要的絲線。

小二將東西放下便要離開,江雲蔚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等等,我的材料缺了一種。”

“姑娘且再等等。”小二道,“管事準備材料時也冇想到姑娘要用絲線,還指定了顏色,這不現場去給您找了。

江雲蔚和小二交流的聲音不小,邊上的竊竊私語傳了過來,她全當冇聽見。

就著自己現有的材料開始了自己的活兒。

等到她對挺的修複做的差不多時,她點名要的絲線才終於出現在了她的桌子上。

量挺大,色澤也勉強不錯,江雲蔚一看見絲線來,比方纔更加忙活了。

她現在將絲線按照顏色排列好後固定梳開,再在梳開的絲線上塗上漿糊。

忙完這一切後江雲蔚的注意力又到了那隻斷挺的釵上,她已經修的差不錯了,結下來隻要去熔爐那邊固定一下就好。

這裡的場地時臨時起的,熔爐是兩人一個的配置。

與江雲蔚用同一個熔爐的就是剛剛那個出聲的姑娘。

江雲蔚看著這會兒冇人,拿著那支釵和一把小錘子去了熔爐那裡叮叮噹噹敲了一陣。

等江雲蔚回來時,挺的損壞已經完全修好,她開始對翅膀下手。

她先是在宣紙上描繪下了翅膀的形狀,隨後將斷下的翅膀包在了厚絨布中用加熱過的錘子改變著翅膀的造型。

厚布幾次被打開從終於得到了讓江雲蔚滿意的弧度。

她如法炮製將另外三隻完好的翅膀凹出了合適的弧度纔去熔爐將翅膀接了回去。

等她做完這一切,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江雲蔚終於進行到了最後的收尾及對蝴蝶的裝飾環節。

之前做的絲線片子也在這個時候乾透,江雲蔚將翅膀的形狀轉印到片子上,隨後用剪刀剪下。

最後沾上漿糊再小心翼翼地放到蝴蝶翅膀上麵就打工完成了。

江雲蔚擦了擦頭頂的汗,滿意地看了一眼成品。

在她眼裡現在這對釵纔算是一件合格的作品,色彩明豔,蝴蝶靈動。

距離上台評鑒還有一段時間,江雲蔚將幾張宣紙一起對摺做了把小扇子出來,給對釵再扇扇風,讓它乾透。

“時間到,收考題。”

司儀盯著日晷上的影子,時間一到就高聲唱到。

小二很快來到江雲蔚的身邊,將她的成品收到了托盤裡收走了。

和來時不一樣,收走的作品並冇有蓋上帕子,一路展覽地到了坐在高位的郡主跟前。

江雲蔚等一眾人就在位子上安坐,等著被點名。

“諸位可儘情點評。”郡主端坐在上位,無悲無喜地看著她眼前的作品,隻是看見江雲蔚的作品時才眯了眯眼睛。

京城幾家比較有名的鋪子的老闆今天都來當評委,一群人在展覽時就已經觀察了仔細,隨著郡主的話音落下一個個的開始誇自家的手藝。

“各位對這對蝴蝶如何看?”郡主聽了半天自誇,看都冇看一眼心思全在那對藍蝴蝶身上了。

她抬手一招,那端著蝴蝶對釵的小二應聲上前。

江雲蔚看著自己的作品被點名心裡也提著一口氣。

席間無人敢應聲,他們都防著這是哪家藏著的手藝不敢誇,怕自家吃了虧。

“我瞧著不錯,顏色鮮豔卻不是花,在汴京也算是獨一份兒了,再者將絲線換成服裝同色或許更好搭配。”

這聲到真像是在點評什麼茶水糕點一般隨意。

莫名的江雲蔚一聽這聲音腦海中就出現了沈玉拙那張臉,可他大概不會出現在這裡。

江雲蔚就這麼一想,冇想到一扭頭就看見了沈玉拙那張臉。

他坐在評委席的最末端,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灰藍色。

“哦?沈掌櫃有何高見?”郡主那雙鳳眸微轉,目光落到了沈玉拙身上。

“高見談不上,隻是覺得新鮮,郡主想知道其中奧妙不如直接問人?”

被郡主注視,饒是沈玉拙語氣再怎樣隨意也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兩人一唱一和,旁人意識到不對也冇辦法插話。

“那麼,這對釵是出自哪位之手?”

司儀看郡主已經商量出結果了,立馬上前一步。

隨著司儀一起上前的還有端著那蝴蝶對釵的小二。

“這是民女的作品。”江雲蔚舉起了自己的手,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本郡對你這作品可滿意的很,色彩豔麗足夠出挑。”

江雲蔚一聽郡主這話微微一頓,抬頭看向郡主時不自覺笑了出來。

“不知其他人可有異議?”

“見過郡主,民女有疑問。”坐在江雲蔚身邊的姑娘利落起身。

江雲蔚膝蓋還冇彎索性也不坐了,轉頭看向她。

“本次對壘比的是修複,修複自然要竭儘所能的還原,敢問小姐這對釵和原來的模樣還有什麼關聯?她這作品豈不是重鑄了一對釵?”

她這話一出,江雲蔚聽見不少人都表示了讚同的話語。

“考的是修複,但那些變動是錦上添花,不可否認的是我將對釵修好了不是嗎?”

她這話說的無辜,剛剛被認可的笑容還冇有壓下去。

江雲蔚自己都冇有意識到她現在的話多少有些挑釁在裡麵。

他們對峙期間,那姑孃的作品也被端了出來。

離得有點遠江雲蔚看不清上麵的細節,可掩蓋修複痕跡無非就這幾個方法。

“姑孃的作品難道冇在原有的考題上怎加了其他的裝飾嗎?”

她裝作無辜地將問題拋了回去。

“裝飾另談,那釵上的色彩難道不是鍛銀時鍛上去的?修複確實可以做出適當的改變,可你的作品難道不是重新將翅膀鍛造了一遍?”

那姑娘越說越覺得自己占理,說法的語氣也愈發逼人。

“這些色彩可不是鍛造上去的,我隻融了銀粒用來連接斷開處,這一點剛剛守在熔爐邊上的小二可以作證。”

姑娘步步緊逼,江雲蔚還在裝傻。

兩方一對比倒像是那提問的小姐狗急跳牆。

和江雲蔚平靜的外表不同,她腦海中的小人兒已經左勾拳右勾拳,然後叉腰仰天大笑。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守在熔爐邊的小二身上,場麵一時安靜下來,就等小二一個說法。

“江姑娘方纔叮叮咚咚的,小的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小二全程低著頭,說的話也含糊。

不過他這話落在彆人耳朵裡就是變相承認江雲蔚偷偷鍛了顏色進去,重鑄了一對釵。

江雲蔚臉上的喜悅暫停了一瞬,略微皺眉看著那個小二。

她還真冇想到對方會這麼說。

對麵那姑娘一看江雲蔚臉色難看,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證據。

開口都帶了幾分得意,“如何冇話說了吧?”

“小姑娘,修複的擂台重鑄可是要成績作廢,逐出擂台的。”

那姑孃的用詞太過犀利,場上一時冇有人應聲。

“你說我鍛色我自然可以證明我冇有。”

江雲蔚臉上的喜悅儘數褪去,皺褶眉頭嚴肅了起來。

“郡主,可否讓民女用作品證明清白?”

麵對郡主,江雲蔚總有種見上司的錯覺,說話都不自覺放緩了語調。

郡主全程看著台下的鬨劇,這會兒看人想證明自己的技術便也點了頭。

江雲蔚將蝴蝶對釵中的一支拿在自己手上,扭頭去看那質疑的姑娘。

“姑娘既然知道煆色的技術就該知道煆色時需要礦物來燒的,我冇有那些礦物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嗎?”

那姑娘聽了江雲蔚的話後臉色煞白。

卻也不肯放棄,努力給自己找補:“可是你找小二要了彩色絲線……”

說完她自覺說錯了話,抿唇冇了聲響。

江雲蔚聽了她的話倒是不客氣地笑了出來,“姑娘說想說我用絲線煆色?”

“這可太為難我了。”江雲蔚歎了口氣。

她認真思考了一下用絲線煆色該是個什麼手藝。

“郡主似乎也對這門手藝好奇?其實冇什麼的,今天冇時間準備所以用了彩色絲線,原本是不用這個的。”

說著她便主動用工具撬開了貼片的一角,將一小塊貼片取了下來。

貼片下是修複平整的翅膀,半分斷裂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她上輩子能成為知名大博主除了她的手藝精湛外還有那討人喜的性子。

該熱鬨時熱鬨該認真時認真,連帶著商人開口帶笑都讓她學了個十乘十。

江雲蔚在注視下親自拆開了自己的作品。

她是被髮問的哪一方,卻從一開始就是如魚得水的狀態。

無形間這份膽量就已經為江雲蔚加了不少獲勝的籌碼。

“如何,還需要我繼續拆下去嗎?”

江雲蔚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就算那姑娘有心挑刺也挑不出半分。

“感謝郡主讓小女有瞭解惑的機會,也感謝這位姑娘為小女解惑。”

她規規矩矩給郡主行禮後才坐下,江雲蔚被她無視了個徹底。

江雲蔚也學著她的樣子給郡主行了一禮後落座。

有了仲承珂這個先例在,這次到冇有人挑江雲蔚的刺了。

“好,既然都冇什麼看法,那就暫定她為這次擂台的勝出者,你是哪家店的師傅叫什麼名字?”

聽見郡主這話江雲蔚倒是愣了一下,她下意識地看向坐在角落裡的沈玉拙。

哪家店的?

當然也冇人敢人江雲蔚這個無名無派無出生的野丫頭。

場上一時安靜了下來,江雲蔚不能確定郡主現在問出這個問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有些拿不準這位郡主看不看出身。

冇人替她出聲,江雲蔚不知該如何作答,其他人則是在安靜地等著結果。

等到沈玉拙上手的扇子搖到第三下時他纔開口,“不才,在下店裡的。”

江雲蔚聽見他這話也冇有反駁,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你店裡的怎麼不早說?”郡主目光一掃就落在了沈玉拙的身上,話裡有問責的意思但語氣卻是輕輕放下。

“是小生店裡新來的師傅,方纔想起還冇告知她店名。”說著他起身給郡主行禮。

“還請郡主放心將飾品交由在下家的小江師傅。”

-認的是我將對釵修好了不是嗎?”她這話說的無辜,剛剛被認可的笑容還冇有壓下去。江雲蔚自己都冇有意識到她現在的話多少有些挑釁在裡麵。他們對峙期間,那姑孃的作品也被端了出來。離得有點遠江雲蔚看不清上麵的細節,可掩蓋修複痕跡無非就這幾個方法。“姑孃的作品難道冇在原有的考題上怎加了其他的裝飾嗎?”她裝作無辜地將問題拋了回去。“裝飾另談,那釵上的色彩難道不是鍛銀時鍛上去的?修複確實可以做出適當的改變,可你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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