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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吧,我不取你們性命,趁我還冇有改變主意,趕緊收拾了行李下山去吧。”幾人未曾料到楚千棄竟放過了他們,痛哭流涕著叩頭謝罪:“謝少主不殺之恩!我們當真是豬油蒙了心,纔對您出口不遜!”“快走快走。”楚千棄擠眉弄眼地催促著,他怕他們再不走楚錚又要改變主意,自己可就真救不了他們了。幾人趔趄著起身,踉踉蹌蹌地逃走了。楚錚轉身,瞪著楚千棄。楚千棄陪著笑,被瞪得渾身不舒服,彷彿自己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好啦,哥,彆...-

說到楚錚,他比楚千棄年長三歲,自楚千棄被帶回遒山後便一直對他照顧有加,是個非常值得信賴的兄長。

二人雖無血緣關係,但卻勝比血親,反而是二人的父親,作為至親兄弟分掌宗室與分室,卻有著不可避免的矛盾,互相猜忌,處處提防。

楚錚的母親當年難產而亡,父親楚淩天又是個極其剛愎自用之人,當年未能奪下宗主之位是他心坎上永遠紮著的一根刺,所以他對兒子的教育方式自是嚴苛,甚至無所不用其極。

楚錚天資本比不上楚千棄,故而不得不付出數十倍努力追趕,即便如此,楚錚從小到大依舊受儘父親虐待。

記得楚千棄剛來遒山的第二年,隻因楚錚在投壺遊戲中輸給了他,恰逢楚淩天醉酒,他便用長鞭差點將楚錚給打死,楚千棄不小心偷看到了這一幕,趕緊去叫了父親來這才救下楚錚,給他療傷時才發現年僅十三歲的少年脊背上早已是滿目瘡痍,新傷疊舊傷。

雖救了這一時,卻救不了一世,事後楚慕天多番欲予勸阻,但楚淩天卻隻道他自己的兒子自己管教,用不著旁人指手畫腳,故而楚慕天也不便再多說,隻能暗中多照顧楚錚,楚千棄也儘量收斂鋒芒,能不爭則不爭,盧曦本就仁慈,對這個可憐的孩子也總是格外心疼些,平日裡也經常做些吃食給他補身體,反正有楚千棄的份,總也少不了他的,但他對於這些卻總是感到惶恐,難以坦然接受。

昨日觀元之後,楚千棄心裡便一直犯著嘀咕,一晚上都冇睡好,生怕楚錚又因為自己受罰,所以今天清晨早早地就在練功場等著他了,誰曾想碰到三個倒黴蛋嚼舌根。

楚錚為著楚千棄放走幾個長舌弟子生著悶氣,楚千棄卻嬉皮笑臉地跟他亂開玩笑。見楚錚氣呼呼的,楚千棄識趣地跑回來,撞撞楚錚的肩膀賠不是,原隻是輕輕一碰,對方卻吃痛地皺起眉頭“嘶”了一聲。

“哥,你……?”楚千棄瞪大眼睛。

楚錚連忙解釋,“無妨,昨晚夜訓時不小心扭到了。”

楚千棄狐疑地盯著楚錚。

楚錚連忙轉移話題:“好了,師弟們差不多也該到了,該練劍了,宗主的叮囑你可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沉心靜氣,戒驕戒躁嘛。”

“光記住可不行,要真正做到才能堵住悠悠之口,私底下議論你的可遠不止方纔那三人。”

“是是是,謹遵大師兄教導。”

楚千棄嘴上跟楚錚打趣,實際上根本冇在認真聽他說什麼,一心都在懷疑楚錚的肩膀出了什麼問題。

隻見楚錚一如既往地教導著師弟們練劍,一個小師弟做錯了招式,楚錚便耐心地為他演示了一遍,動作乾淨利落,劍氣颯爽果斷,引得師弟們高呼敬佩。

楚錚也隻是微微頷首一笑,便示意大家繼續練習。轉過身卻蹙眉忍痛,雖不易察覺,但還是難逃楚千棄法眼,此時楚錚的肩膀正滲出血來。

“死鴨子嘴硬。”楚千棄咋舌。

他躥出隊列,大呼今日與大師兄有要事相商,練功結束,幾句話便遣散了師兄弟們。

楚錚不解地看著他:“什麼要事不能練完功……”

“還練什麼練,不練了,跟我來。”

“修道乃長久之務,一日不練就會退損修為,到底什麼事這麼急?”

“天大的急事!

“什……”

“哎呀你跟我來就是了!”

楚千棄拽著楚錚來到他房中,又不敢太用力,怕扯到他傷口。

“快快快,把衣服脫了。”

“等一下……”

“讓你把衣服脫了,你傷口裂了!”

楚千棄嫌楚錚磨嘰,說著就要自己動手。

楚錚抓住楚千棄亂扯的手,自知也是冇能瞞天過海:“好好好,我自己來。”

楚千棄這才撤下手,趕忙去找來了一瓶藥粉。

隻見楚錚身上還裹著白紗布,肩膀處果然有一片鮮紅的血跡滲了出來。

楚千棄幫楚錚拆開紗布,觸目驚心的背傷再次展現在他麵前,這些年他不知為楚錚上過多少次藥了,但每次都會出現更多他冇見過的傷痕,癒合了的,未癒合的,流膿的,淌血的,一層疊一層。

楚千棄不自覺地蹙起眉,先用毛巾處理了血漬,又將藥粉小心翼翼地撒上去,再用新的紗布將傷口包好。

整個過程,兩個人都沉默著。

楚錚將上衣重新穿好,很不自然地說了句“多謝”。

楚千棄瞪了他一眼,“你我幾時談起‘謝’字了,要不是看你有傷在身,我鐵定給你兩拳。”

說著楚千棄舉起拳頭嚇唬他,楚錚卻低聲笑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叔父又是因為什麼罰你,是不是因為觀元大典我……”

“不管因為什麼,父親也是望子成龍心切罷了,作為人子,本應體諒父親的用心良苦。”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因為什麼,從小到大,叔父的眼裡是最揉不得沙子。可人心畢竟是肉長的,哪怕是阿貓阿狗養久了也有感情,何況你們是至親骨肉,他如何下得去手!”

“阿棄,為兄不像你有天材之能,我自知天賦平平,若無父親鞭策,何來今日之就?”

“哥,你是完全冇有自知之明!你若天賦平平,那想必世間便也冇幾個天賦異稟之人了,你同我一樣六年修完道業,十四歲取得神兵,想來叔父他自己都冇做到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他冇學過嗎!”隻見楚千棄越說越氣。

其實他說的倒也冇錯,楚錚的成就的確有目共睹,隻不過同樣的成就,楚錚付出的努力卻是楚千棄的十倍百倍,如此一來,不就與當年楚淩天永遠比兄長低一頭的情狀如出一轍,這是楚淩天畢生之憤。

“阿棄,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楚錚趕忙安撫他,又娓娓道來,“母親生我的時候便早早離開了,父親一個人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又對我嘔心栽培,想來也是帶著母親的期冀。天下的父親有兩種,一種是像宗主一樣的慈父,一種就是像我父親一樣的嚴父,二者不分對錯,無論是非,不管哪種都是對子女的愛,不是嗎?”

“哎呀,每次跟你說這個你都有一大堆的道理,我說不過你!”楚千棄氣鼓鼓地收拾好藥。

“好啦,就這點小傷幾天就好了,我會好好養傷的,不會再讓你擔心了。”楚錚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想揉揉楚千棄的頭。

楚千棄立馬拍掉楚錚的手瞪著他。

“好好好,唉,弟弟長大了,不可愛了,想當年被蟲子咬了都要哭著求著讓為兄摸腦袋……”楚錚打趣道。

楚千棄一下子漲紅了臉,作勢要打人。

楚錚立刻抱著肩膀叫疼裝起可憐。

楚千棄隻好停下懸在半空的手,轉而指著他說:“哼,先記賬上,回頭再跟你算。”

“好。”楚錚寵溺地答允下來。

夜幕降臨時分,背上的傷讓楚錚難以入眠,清冷的月光灑落進來,彷彿又給他的心境添了幾分蒼涼。

他回憶起小時候,那年他十一歲,宗主從外邊撿回來了一個臟兮兮的小子,並告訴全宗上下,以後他便是少主。

新來的少主膽子很小,也不敢與人親近,同門的師兄弟也都知道他是撿來的,所以打心底裡也對他不甚尊敬。

有次所有師兄弟們一起去後山玩,幾個壞心眼的師兄謊稱前麵有妖氣,讓小少主在一塊隱蔽的巨石後等著,他們去前方查探過後再去接他,天真的少主聽信了他們的話,就那麼一直等著,但卻遲遲不見人來,眼看太陽就要落山,空氣中起了一絲寒意,少主又冷又怕卻不敢動,怕師兄們回來找不到他,殊不知他們早已將他拋之腦後。

但楚錚心中不安,萬一少主真的一直傻傻等著可怎麼辦?於是他偷偷折返回去,少主果真還在原地,他害怕地蜷縮成一團,楚錚走上前去,隻見少主淚眼婆娑地抬起頭,像看到救星般一把抱住他的腿:“不要丟下我,我會好好聽話的,不要丟下我……”

楚錚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他自己也年紀尚小,眼前的情況令他手足無措,他隻能輕輕摸摸少主的頭,想著或許這樣能夠安慰到他,畢竟每次自己在難過的時候,就想有人來摸摸他的頭。或許是推己及人,年長的楚錚對少主總有一種莫名的保護欲,久而久之,就變成了習慣。

但正是這樣一位撿來的少主,他天資比任何弟子都要出眾,每每大家驚歎於少主的成長,楚錚都少不了一頓毒打,但他卻無怨無悔,一邊默默承受痛苦,一邊為楚千棄開心,因為隻有變得強大,大家對他的尊敬纔會日漸增長,他才能像一位真正的少主在聽雨閣立足。

……

某日清晨。

“最近邶瓊探風好像上任了位新宗主,聽說啊,他跟我們大師兄差不多大。”

“啊?這麼年輕!”

“可不是嘛,探風向來尚武,宗內權力大小皆由武力強弱決定,宗主之位自然也是最強者居之,他們每年一度的比武大賽就是為權力更替設置的,據說今年的這位,在十招以內就打贏了老宗主,有不服之人向其發起挑戰,也紛紛戰敗,所以這宗主之位可不就被他收入囊中。”

下了書堂,眾弟子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邶瓊新宗主的奇事。

“真能有這麼厲害,二十來歲,可就吹吧!我瞧著啊,是那探風再無能人罷。”

“嘿,你還不信,要不你親自去找人家試試真假?”

“那……還是算了。”

眾人唏噓。

……

邶瓊探風,驅妖六大宗之一,擅使長槍,戰鬥方式以殺伐果決著稱,殺傷力極強,戰鬥能力也是六宗之首,故而早有一統驅妖宗門之心,對其餘五宗虎視眈眈。

聽雨閣大殿——

“想必各位也聽說了,近日探風玉骨樓新宗主上任,以聚賢為由,宴請五宗前往做客,”楚慕天娓娓道來,“本宗外交一向秉持中立態度,從不主動與他宗交好或交惡,隻是,這六宗和平已近百年,而探風此宗又好鬥善戰,若是拒絕,恐使問劍與其生出嫌隙,故本宗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派人前往,不知諸位可有合適人選?”。

底下長老們麵麵相覷,楚錚和楚千棄也看向對方,思索起來。

此時,一位長老站出來,說:“宗主,老朽以為,探風此次宴請,名為聚賢,實則是要探查他宗實力,故而,著幾位長老攜厚禮前去慶賀即可,一來可隱藏我宗真實實力,二來也不失我問劍大宗風度。”

“不妥。”另一位長老連忙反駁,“宗主,此舉萬萬不可,正如方長老所言,探風聚賢之目的,意在摸底各宗實力,若令我等老身前往,豈非顯得我劍宗後繼無人,已無能人賢士可用,事後若因此來犯,豈非釀成大禍。”

楚慕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葛長老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那新上任的探風宗主武功修為再高,也不過一無知小兒,諒他也冇有膽量犯我問劍。”

“方長老,你有所不知,那新任探風宗主沈硯,乃是那位沈徒烽之後!”

“什……什麼?沈徒烽不是早就死了,冇聽說他有後啊!”

聽到沈徒烽的名號,眾人驚詫地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楚千棄側過身去悄悄問楚錚:“他們說的沈徒烽,難道是百年前以一人之力製服上古邪獸燁龍的那位?”

楚錚點點頭說:“據說當時,燁龍現世為禍人間,六宗能人義士聯手也隻能傷其分毫,但沈前輩僅憑一人竟將其重創,並將其收為坐騎。隻不過,後來不知何緣英年早逝,終年也不過三十。”

“那這次聚賢,豈非鴻門之宴?”

二人正說著,楚淩天忽然站出,說:“宗主,愚弟覺得少主楚千棄年少有成,可當此任,何不趁此機會曆練一番。”

聞言,楚千棄和楚錚都是一怔。

楚千棄心想自己還真是攤上個好叔叔,擺明瞭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宗內其他長老都怕自己或是子女被選中,聽罷紛紛如牆頭草般附議。

楚慕天臉色突然不太好,說:“千棄剛及加冠,涉世未深,恐怕……”

未等說完,楚淩天又咄咄逼人:“正是因為少主年歲尚小,未經風浪,才更需要錘鍊,百般嗬護溺愛隻會阻礙其成長,以後隻怕難堪重任。”

楚錚一聽急忙站出來:“宗主,萬萬不可,楚錚不才,承蒙宗門多年栽培,願自薦代少主前往!”

“楚錚——”楚淩天斜視過去,語氣中透露著不快:“為父冇有教過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嗎?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代少主行事?!”

“父親,可……”楚錚欲言又止。

楚千棄最怕看到楚錚因為自己跟楚淩天起衝突,見狀連忙道:“哥,冇事,還是我去吧,你走了誰帶師兄弟們練功,而且我覺得叔父說得挺對的,人總得成長,我也不能一輩子呆在聽雨閣做個閒散少主,是時候出去磨練磨練了。”

楚錚厲聲反駁:“不可!太危險了!我怎能讓你獨自前往!”

“好了,都彆爭了,”楚慕天打斷二人的辯論,做出決定,“我看,不如這樣吧,就由千棄和錚兒一同前往,兩個孩子都冇出過遠門,確實可以趁此機會曆練一番,路上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楚淩天聞言,彷彿還要說什麼。

“就這麼定了。各位還有異議嗎?”楚慕天厲色看向楚淩天。

楚淩天隻好咬牙將到嘴邊的話吞回去,悻悻道:“謹遵宗主安排。”

回到府內——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臉上,打得楚錚耳鳴陣陣,嘴角滲出血來,他自覺在楚淩天麵前跪下來,褪去上衣,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早有預料。

隻見楚淩天氣急敗壞,快速地來回踱步,為方纔殿上之事氣惱不已。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啊?!”說著揮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下,楚錚原本就不堪入目的背上再次皮開肉綻,臉色瞬間煞白。

“蠢貨,自己上趕著去送死是不是?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又是一鞭。

“那麼想去死,不如我現在就打死你算了!”楚淩天幾近癲狂,用儘渾身解數又在楚錚身上落下數十鞭,累得連他自己都氣喘籲籲,膿血沿著少年崎嶇的背不斷流下。

楚錚吐出一口鮮血,額角直冒冷汗,咬緊牙關強忍著冇有出聲。

看到楚錚痛苦的樣子,楚淩天冇有絲毫心疼,一腳將其踹倒在旁,楚錚吃痛地倒在地上咳嗽了幾聲,又再次強撐著顫抖的身軀跪好。

楚淩天打累了,扔掉鞭子坐下來,喝了幾口茶,總算冷靜了些,問:“知道錯了嗎?”

“父親,楚錚知錯……”楚錚虛弱地說。

“錯哪兒了,說來聽聽。”

“不該在大殿上當眾反駁您。”

“還有呢?”

“不該自視過高,代少主行事……”

“冇了?”

“……”

“既然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就跪到知道為止。”說罷,楚淩天揮袂而去。

“是……”

楚錚當然知道楚淩天想聽什麼,無非就是自己不該替楚千棄出頭,但即便是欺騙,他也說不出這樣的違心之言。

另一邊,楚慕天的書房——

“千棄啊,為父今日之舉實屬無奈,希望你能體諒。”楚慕天滿臉愧疚。

楚千棄倒是看得開,安慰楚慕天說:“阿爹,您的難處我都明白,其實我也清楚,宗內除我之外其實也冇更合適的人選了。”

“哼,宗內那些老傢夥們,平日裡巴不得把你逐出師門,這時候倒想起來你是一宗少主了。”盧曦嘟嘟囔囔抱怨著。

“哈哈哈阿孃,這不正好嘛,我站出來替他們擋了災,以後怕是也不好再對我抱有成見了。”

“他們纔不會領你的情呢,一群老奸巨猾的東西,整天好吃懶做,毫無擔當,對宗門無甚貢獻,一提意見倒是多得很。”盧曦撅起嘴罵罵咧咧起來。

“夫人……”楚慕天欲言又止。

“怎麼,我說錯了嗎?”盧曦質問楚慕天。

“冇有冇有,夫人消消氣……”楚慕天陪著笑。

“阿孃,您就放心吧,我和哥一起去是不會有事的,您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他嗎。”楚千棄寬慰盧曦道。

“有錚兒在,我倒確實可以安心些,否則,我定不會同意你獨自前去那什麼破探風冒險。”盧曦嘟嘟囔囔地生著氣。

“好啦阿孃,彆擔心,不會有事的。五宗齊聚,想來那探風也不敢輕舉妄動。”楚千棄抓起盧曦的雙手搖了搖安慰。

“話是這麼說,但你此番前去還是要多加小心,尤其是那探風新任宗主沈硯,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定要謹慎提防,對其餘

幾宗之人也須得多留幾個心眼,想必也都冇安什麼好心。錚兒持重穩健,若是有什麼事你就聽他的,切記莫要亂來。”

“知道啦阿孃,我一定會安然無恙地把自己帶回來的,放心放心。”

幾番叮囑嘮叨後,楚千棄才心急如焚地從書房出來,出來後立刻就去往分宗,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楚錚此刻必然在受罰。

他偷摸地來到分室宅邸,見楚錚房內無人,又尋至偏殿,果不其然,楚錚正跪在裡麵。

見楚淩天不在,楚千棄偷偷閃進屋:“哥!”

說著,他趕忙幫楚錚披上衣服。

“千棄,你怎麼來了,你快……”楚錚麵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

“彆說話了,快跟我走!”楚千棄二話不說就拉著楚錚要走,但楚錚卻不肯。

“父親尚未赦免我,我怎能……”楚錚已經虛弱得看不清了,卻依舊固執。

“你是榆木腦袋嗎?等他赦免你,隻怕你都成一具白骨了!”楚千棄一邊不得不壓低聲音,一邊罵楚錚。

“不行,我不能……”還要說什麼,但身上的傷痛總算讓楚錚無法再支撐下去,隻見他頭一垂昏死過去。

“哥!哥!!”

-主的位置。”確實,若論修為,或許問劍年輕一輩之中冇人能比得上楚千棄,但若論心性與能力,楚千棄被楚慕天和盧曦慣的一身少主毛病,而楚錚卻沉穩可靠,剛毅果敢,修為較之楚千棄也隻是略有不及而已,因而或許他纔是帶領整個宗門的更優選擇,問劍長老們也更青睞於楚錚。但楚錚本人卻說:“阿棄,我說過,我的東西我全都願意給你,但你的東西我永遠不會去爭。”見楚錚一本正經地說這話,楚千棄突然壞笑起來:“真的什麼都願意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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