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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紋姐

思正,慫恿道:“嗨,公孫思正,彆那麼掃興嘛,在玩一次要不了幾分鐘,我爹老早就回來了,我這不也不在乎嘛!”公孫思正猶豫不決之際,大家就聽見秋紋的聲音,不停的喊道:“華少爺,華少爺!”華少爺扭頭見不遠處上氣不接下氣的秋紋,放下搭在公孫思正肩上的手。扯下壓在腰間的下襟,笑嘻嘻的朝秋紋跑了過去,問道:“秋紋姐,你怎麼來了?”秋紋用袖口揩了揩額上的汗,待平下氣息,緊張道:“華少爺,老爺正找你呢!快,快跟我回...-

11.

一個頭纏著碎花布帕的三十幾歲女人,打好熱水後,便抬著一木盆往回走。

瞧見不遠處的遊大人,急忙走了過去,高興的笑道:“遊大人來了。”

遊大人見到女人,笑道:“秋紋姐,又去打熱水給史雲大哥擦拭身體啊!我幫你吧!”

遊大人要去拿木盆,看著秋紋一直盯著身邊的一塚道人,眼神有些奇怪。

急忙介紹道:“秋紋姐,這位是來自華山的道人,叫一塚道人,是……”

秋紋聽到“華山”二字,手中的木盆和水都打落在了地上。

雙手顫顫巍巍的擎著一塚道人的道袍,眼睛含淚,沙啞著聲音問道:“你……可是……華……華少爺?”

遊大人聽見秋紋說道“華少爺”,睜大眼睛看向一塚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自從華府被抄家後,遊大人也認為華容道死了,長大後,繼承父業,在朝廷任職。

當聽到華容縣令因恐慌,想要夜晚偷偷摸摸的帶著妻兒老小離開,卻被把守的士兵發現,給亂箭射死了。

華容便缺少了一名縣令,冇有人敢接手這個爛攤子,似有一種有去無回之感。

遊鬼墓便想到,華容道經常喜歡在嘴邊掛起一句道:“從此道可至華容也,隻要心中有目標,便可到達岸土。”

於是主動向皇上請纓,願任職華容縣令一職,除了紀念故友,還有一種為官之道。

真正的官員,不隻是站立在高高的朝堂之上,為君王出謀劃策,還有身體力行,避免紙上談兵。

雖然被遊老爺大罵許久,卻也不敢違抗聖令,隻得放手讓遊鬼墓去試一試。

遊鬼墓剛上任不久,就遇見華府的丫鬟秋紋和小廝。

那時,他們已經結為伉儷,遊鬼墓擔心提起傷心事,便冇有問有關華府的事情。

不過,令人難言的是,小廝不小心感染了,此時肌膚都潰爛了……

一塚道人雖然聽道遊大人喊秋紋姐,心中也一震,也能大概猜想遊大人是誰了,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

可秋紋仍是緊緊的拉住他的衣袍不放,十幾年的磨礪,讓華容道已經冇有任何情感,搖了搖頭。

秋紋還是不放氣,哭泣道:“你就是華少爺,我識得你,你就是華少爺,我知道,華少爺還再怨恨老爺。”

“可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老爺隻是想護華少爺周全,才下定痛心這樣做的。”

遊大人也發出了詢問道:“你……真的是華容道嗎?”

一塚道人還是什麼也未說。

秋紋含著哭腔繼續道:“自從華少爺同華山道人走後,華老爺便將所有的錢分給我們這些下人們,讓我們離開華府,自己去生存。”

“後來才清楚,華老爺是得罪了當今皇後,從而惹怒了皇上,皇上便下了一道聖旨要誅九族。”

“老爺纔去請華山道人幫忙,隻有華山道人才讓護華少爺平安無事,老爺所做之事,都是迫不得已的。”

“難道華少爺不比我們這些下人懂老爺的心嗎?”

一塚道人聽後,毫不猶豫的擺脫開了秋紋的手,冷漠道:“我想你真的誤會了。”

頭也不顧的,徑直走開。

秋紋要趕過去,被遊大人攔住了,溫和的笑道:“讓我去吧!秋紋姐,如果一塚道人真的是華容道。”

“我會帶他回來的,你先去照顧史雲大哥吧!”

秋紋看著一塚道人的若即若離的背影,淚眼朦朧道:“麻煩遊大人了。”

12.

一塚道人不懂,為什麼幾十年的心病,苦苦的折磨著自己。

卻要用痛苦來作為結束,就好像冇有眼睛時的無助害怕,找到了方向還是一樣的迷茫孤寂。

現今,他有了方向,卻再也走不到彼岸,折磨他的一直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一塚道人本還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忽的聽見一聲動靜,一下停了下來。

遊鬼墓猛的將手放在他的肩頭,彎腰不停的喘氣道:“我說華容道,你是真看不見還是假看不見,怎麼走那麼快?累死我了!”

華容道冇有吱聲,靜靜的站著,耳朵在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

遊鬼墓直起身,問道:“華容道你……”

遊鬼墓話還未到尾,華容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劍刃出鞘,劍在手中轉動了幾下,地下立即血淋淋的一片。

可華容道手中的劍刃上,卻銀光閃閃,冇有沾染一絲血跡,一下將劍歸入劍鞘。

冷冷的對還在站立不動的遊鬼墓道:“還請遊大人叫我一塚道人吧。”

回過神的遊鬼墓發出了一聲苦笑,不再發言,便同華容道一起蹲下來看地上死去的蚊子。

華容道隻能感應物體的形態大小,並不能得出具體情況,對遊大人道:“我看不見,可否請遊大人將這死掉的東西告訴我!”

遊鬼墓有些震驚,明明剛剛出手快如閃電,這時卻什麼也看不見,說出來連鬼都難以置信吧!

看著地上的死物,敘述道:“這蚊子比正常的蚊子還要大幾倍,身體也是血紅色,很明顯,應該也是被感染了。”

華容道立起身,喃喃自語的念著“蚊子”二字,陷入苦思。

遊鬼墓也隨之站起,詢問華容道道:“你難道有什麼主意了?”

華容道搖了搖頭,從衣袖裡取出一張符紙,丟到蚊子身上,立即燃起,化為灰燼,隨風而去。

默默不語的走著,想看看附近是否還有其餘的蚊子。

遊鬼墓也默然的跟在華容道身後,他們繞過一棵又一棵樹,走了冇多久。

遊鬼墓突然拉住華容道,一臉嚴肅道:“你難道冇有看見前麵的東西嗎?”

華容道微微驚奇道:“什麼?”

在華容道的感應中,隻有樹和雜草的形態,並無其他東西。

遊鬼墓是真的不懂華容道了,明明那麼明顯,一覽無餘。

輕微歎了口氣道:“在你前麵大約三丈遠的地方,正有十幾隻虎視眈眈的的蜜蜂趴在樹上,等著我們過去自投羅網。。”

華容道獨自歎息道:“是嘛!三丈遠!”

繼續朝前走去。

遊鬼墓拉住華容道,完全忘記華容道就是一塚道人,隻把他當做兒時玩伴華容道,難言道:“你……”

華容道無心與遊鬼墓糾纏,滿是無奈的解釋道:“在我的腳下有一個太極八卦象,是以我為中心。”

“但它的距離隻有兩丈七尺遠,所以我可以感應到的距離也是二丈七尺遠,你所說的東西,我看不見。”

遊鬼墓一聽,放開華容道,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一直以為你假盲。”

低頭看了看腳下,想到腳下現在有一個太極八卦圖,自言自語道:“真是不可思議。”

華容道慢慢走過去,逐漸浮現十幾隻蜜蜂的形態,從長袖口裡滑出一個圓柱的東西。

將其一擲,迅速展開,出現了一個銀光色的太極圖,對遊鬼墓道:“還請遊大人站在原地不要動。”

華容道迅速拔出後背的劍,隻見人影閃動,刀光亂舞,十幾隻蜜蜂落入了太極圖裡。

華容道手裡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根火翎鞭,往地上一抽,灰塵一起。

立即出現了一隻火朱雀,撲向圖裡,燃了起來,華容道手中的火翎鞭也消失不見。

待一切都恢複如初,華容道收回剛剛取出的陰陽軸,問遊鬼墓道:“在這裡一共發生了幾起蜜蜂變異事件,蚊子事件?”

遊鬼墓冥想了一下,雙肘交叉,撐著一隻手摸著下頜道:“嗯,從我來到這裡,一共發生了七次。”

“但都被村裡人用火燒了,為了防止再發生類似情況,村裡的人差不多都把附近的蜜蜂穴,蚊子穴,螞蟻穴等都給燒儘了。”

遊鬼墓頓了頓,恍然大悟道:“難道這傳播源是就是這些動物中的其中一個?”

華容道搖了搖頭,淡然道:“不知道。”

再次陷入沉思,如果說是這些動物,怎麼也有成千上萬個,如果一一排查,怕人亡也很難找出來。

華容道繼續向前走著,再也冇有發現一隻變異的蚊子、蜜蜂或其他動物。

遊鬼墓倒是發現一隻躺在牽牛花筒裡酣睡的蜜蜂,小小模樣,看起來倒是可憐。

想人和動物又有什麼兩樣呢!都隻一條生命,冇有了家園,還能寄托些什麼嗎?

憐憫的看了看華容道,摘走了有蜜蜂的那朵牽牛花,對華容道道:“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再往前,就是禁區。

“被儘禁衛兵發現的話,會被認為出逃人員,亂箭射死的。”

華容道冇再向前,既然是禁區,汙濁之氣不應該會有,便同遊鬼墓回去了。

13.

秋紋立在門邊,接著亮光望見華容道同遊鬼墓一齊回來。

立即將二人請進屋舍,熱情似火的叫華容道坐下,急忙倒水給華容道和遊鬼墓,笑道:“華少爺,遊大人喝茶。”

遊鬼墓端起茶水,見秋紋一臉憔悴的盯著華容道,勸慰道:“秋紋姐,你也彆忙活了,也快坐下來吧,一天的忙碌也累了。”

秋紋撫撫衣裙坐下來,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華容道,華容道雖知秋紋坐於自己的正麵,卻不知道她看著自己。

端起杯子,小呷了一口,是淡淡的葉子和桃花香味。

放下杯子,裡麵確實漂浮著幾片葉子和桃花瓣,自從被封縣以後。

這裡都快冇有物質了,人們都隻能隨意找些粗糧來吃,似鬨了饑荒一般,可憐無助。

秋紋突然站起來,將手放在額頭上,拍打著,唸唸有詞道:“瞧我都糊塗了,都這麼久了,華少爺,遊大人一定還餓著吧!我這就去做飯。”

遊鬼墓旋即站了起來,喊道:“秋紋姐,我們還不餓,你彆忙活了。”

用手肘碰了一下坐著不動的華容道。

秋紋默默的看著華容道,華容道也站起來,彬彬有禮道:“秋紋姐,帶我去見見史雲哥吧。”

秋紋聽見華容道叫自己,瞬間激動不已,用袖口揩去眼角噙著的眼淚,沙著聲音道:“好,好,華少爺跟我來。”

秋紋帶著華容道、遊鬼墓來到小廝的房間。

小廝全身纏著繃帶,疼痛不已,也盯著秋紋後麵的華容道。

不久前,才聽秋紋提起自己見到華少爺,如今見著了,也很高興。

小廝同遊鬼墓,華容道談起他們小時候的趣事,秋紋也笑著談起來,嘴角總是帶著笑的說著。

如遊鬼墓經常被華容道,公孫思正捉弄,推他上樹,兩人卻笑吟吟的跑開了,留他一個人在樹上哭嚎。

最後還是由自己仆人抱了下來。

華容道經常逃課同遊鬼墓等人去森林裡冒險,捉小蟲、小蝦、小魚,灰仆仆的回家中。

被華老爺關禁閉,秋紋總是會偷偷的帶東西給他吃……

華容道靜靜的聽著,也微笑著,可塵封的記憶太久了,連他自己也記不清這些往事了。

遊鬼墓卻樂在其中,羞紅著臉。

天色淡去,華容道告彆秋紋後,就同遊鬼墓回了縣門。

華容道到空房就開始了打坐。

遊鬼墓則將牽牛花裡的蜜蜂放入月季花裡,在它的腹部有黃色的符文。

是華容道寫上去的,能儘量避免被其他動物感染。

在遊鬼墓的右手上正心也有一個。

14.

第二日朝晨,當華容道同遊鬼墓繼續在森林中,查詢感染的來源時。

見秋紋慌裡慌張的跑了過來,一個趔趄,猛的傾倒在了地上,遊鬼墓攙扶起秋紋。

秋紋眼裡全是淚水,拚命的抓住華容道衣袖,哭喊道:“華少爺!華少爺!求求你去救救史雲吧!他……”

“照顧好秋紋姐!”華容道陰沉著一張臉,對遊鬼墓拋下這一句話後,瞬間消失了。

當華容道趕到小廝的房間,發現小廝正扭曲著身體,痛苦的哀叫著。

華容道用手死死的按住他,在頭上、手上、足上分彆貼上的符紙。

猶如千斤頂般的壓住了小廝周身,此時的小廝已全身都染了汙濁之氣。

華容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也不明白為何一夜之間小廝的汙濁之氣會如此的強烈。

秋紋和遊鬼墓及時趕過來時,秋紋已是麵容蒼白,渾身軟弱無力,無力的跪倒在小廝的床邊,拉著小廝的袖口,淚簌簌流著眼淚。

小廝臉上,身上隻有無數的痛苦。

遊鬼墓扭過頭,眼睛裡全是刺痛,耳裡全是痛苦聲,問華容道道:“難道冇有什麼辦法嗎?”

華容道沉默的搖了搖頭,靜靜的站著,找不到汙濁之氣,什麼都是無用功,什麼都是枉虛。

小廝突然長嘯一聲,纏繞的繃帶全部裂開了,血淋淋的一片,手腳都長出了利爪,符紙也被劃破。

華容道情急之下大叫了一聲道:“不好!”

伸手想去拉開跪倒在地的秋紋,但秋紋已被利爪刺穿了心臟,眼角的淚流了下來,血吐了一地。

華容道立即拔出劍,砍斷了小廝刺入秋紋的手,小廝痛苦的叫著。

急速跳到牆上,逃走了,華容道將秋紋的屍體安放好,也追了出去。

小廝在樹間閃動著,眼睛血紅,四處瞧望,總是感覺華容道就在四周,一把劍橫飛而來。

小廝翻落在地,本想繼續逃跑,劍也分成了數十把的快速圍成了一個圈。

小廝想跳出,火翎鞭猛的將他抽打在了地上,華容道也出現了。

小廝有些膽怯,想用利爪去拔劍,劍便猝不及防的紛紛朝他刺了過來。

剛成形的小廝躲閃不過,全身插滿了利劍。

華容道走近,將陰陽軸取出,抽動火翎鞭,火朱雀飛出,撲向小廝,劍也隨之飛出,入了劍鞘。

一瞬間,什麼也冇有了……

-帶,血跡斑斑。華老爺匆忙走到華山道人跟前,急促道:“道長看看,這樣可以收下小兒了嗎?”昨日華老爺聽了華山道人的話,苦惱的在書房裡踱來踱去。忽的聽見華少爺同小廝在花園裡有說有笑的捏著泥人,更是焦急得額頭直冒汗。便在更夫打過三更的鑼後,走進華少爺的廂房,親手挖去了華少爺的眼瞳。華山道人看著華少爺顫顫巍巍的身體,全身充滿了驚恐,瑟瑟發抖。不禁感歎,屈服道:“既然華老爺都願這般忍痛割愛,那麼貧道也不好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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