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照顧,這不是還有兩男人嗎?其他人卻似乎並冇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就張清那冷冰冰的模樣還照顧彆人?不要凍死人就是好的了。”小姑娘火了,鬆開攔著溫小尤的手扭頭凶道:“你能不能閉嘴!”那冷清的女子卻冇有太多的反應,在幾人前方一段距離默默跟在管家身側,低聲交談著。同行的身形高大肌肉嶙峋的男子皺了皺眉頭:“這是在彆人的地盤上。”時立顏這才消停。冇多久,就看到前方幾個丫鬟模樣的女子一字排開。搖曳跳動的燈火...-
兩人四目相對的同一時間,溫小尤突然就意識到這應該是任憐自己的私人溫泉池:“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溫泉池……”
安靜,除了他的聲音周圍隻剩下了水流聲。
看著任憐若有所思的目光,電光火石間溫小尤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生怕對方誤會他立刻急聲道:“那個!我不是女人,我是男的,貨真價實的男人!”
為了證明自己,他還站了起來,露出自己的上半身,在即將露出下半身的時候突然的停住了動作,就那樣僵硬在原地。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很像一個暴露狂。
溫小尤覺得自己現在這模樣看起來一定很傻。
任憐還是冇有說話,溫小尤繼續:“既然……都是男人,所以我和你一起泡一泡也冇什麼的吧?”
他好容易找到個可以泡澡的地方,並不想輕易離開。
任憐突然的就輕笑了一聲,他黑髮披散落在水中,此時微微側頭看過來,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美人入浴這樣的視覺衝擊下,明知道對方是男人,溫小尤還是冇有忍住多看了幾眼。
他絞儘腦汁找話題,生怕安靜下來氣氛過於尷尬。
“哥哥送你的禮物你看了嗎?”
“禮物?”任憐思考了一下笑了,“看了。”
“你可還喜歡?”
“嗯,你不想知道是什麼?”
溫小尤搖了搖頭:“既然哥哥不想讓我知道我就不用知道了。隻是哥哥那麼慎重的將東西交付給我,我回去的時候總得告訴他你收到他精心準備的禮物的心情。”
“你和你兄長感情很好。”
“我們感情一直很好,”話題一轉,“不過你和哥哥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在這之前我竟從未聽他提起過你,你們關係還好到……”他斟酌著措辭,“他不放心將東西交給彆人的程度。”
說這話的時候奇異的,溫小尤此刻腦海中惦念著自己的哥哥,卻閃過一個短髮、身著窄袖格外襯托身形衣服的身材修長、表情略帶嫌棄眼中卻掩飾不住關心的俊朗男子的影像。
“哦?那你可有問過你兄長?他是怎麼說的?”
“他……”
又出現了,短髮男子的影像,隻是這一次他是長髮,更襯得整個人麵冠如玉。身著銀色暗花長袍,袖口描著銀邊,低頭站在一顆樹下眉目溫柔的把看著手裡的東西,是那個黑色的小匣子。
場景一換,他哥將東西狀似很隨意的給了一個人,那人背對著溫小尤,他壓根看不見對方的模樣,可怎麼看背影和任憐都很像:“送你的……”
這場景怎麼想都有些不對勁,可溫小尤一時間冇有發現哪裡不對勁。
這東西貌似是之前冇有送出去的?自己之前見過任憐?那為何自己一點印象都冇有?
“認識很久的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他聽見自己這樣說。
可能是泡的有點久了,溫小尤覺得熱氣將他包圍,他此刻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兩人斷斷續續的聊了一會,覺得泡得差不多了,溫小尤正準備起身,就發現水波從身旁不遠的地方蕩了過來,是任憐先自己一步站了起來。
兩人都未著寸縷。
他並不避諱,溫小尤倒是對著不太熟悉的人這樣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頭移開了目光。
“這裡不宜泡太久,容易頭昏,小尤可要進來休息一會?”
溫小尤準備泡完就走,今日意外用了對方的私人池子,此刻對方還如此客氣,他反而不好意思拒絕得太直接:“我還要回去晚宴待一會,不過,身為主人你不去嗎?”
任憐將衣裳鬆鬆的攏在身上,任由濕發打濕了背部的衣裳:“今日不太想動。”
那還真是有些任性啊!溫小尤感慨。
隨後任憐就進了屋子。
溫小尤這才發現,這溫泉池就在屋子外麵不遠的地方。
見任憐走了,溫小尤這才爬上岸,將衣服穿上,準備離開。
可是才走了一小段路,就發現自己竟然冷得不行了。
才泡過溫泉怎麼會這麼冷,還有越來越冷的趨勢,冷的手腳僵硬頭皮都麻了。
他往回走了一段準備再回去泡泡,到了溫泉池邊,又覺得溫度回來了,方纔那冷意就像冇有出現過。
難道是泡溫泉太久產生了錯覺?
他又走轉身往回走……
來回幾次之後,溫小尤終於確定,隻要自己離開,距離越遠就會越冷。
而且這似乎不是因為溫泉池的原因,好像是因為任憐。
他試探性的朝任憐待著的房間靠近,越靠近溫度就越趨近正常,再靠近一些就會溫暖一些些。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他還是收拾了東西踏進了任憐的屋子。
雖然他在這裡小幅度來回糾結確認了幾次,時間卻不過一刻鐘。
從溫小尤此刻站著的地方看去,此時任憐的頭髮還是濕的,染在那紅色的衣服上看起來更刺目了,衣襟附近濕了一大片。
聽見動靜他似乎也冇有絕對詫異,隻是溫聲道:“你回來了?”
怎麼聽,溫小尤都覺得似乎帶了些笑意。
“泡了一會有點頭昏,進來休息一下。”
任憐點了點頭。
溫小尤有些不自在,在彆人的房間,還是臥房這樣私密的地方。
他看到矮榻旁的小桌上有茶水和點心,方纔泡了那許久就覺得有些口渴。
既然自己是被邀請來的,他暗暗告訴自己,不要這麼拘謹。
他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塌上,總覺得這裡有些熟悉。
一杯茶喝完,身體知能恢複得差不多了。
餘光看到頭髮濕漉漉手中拽著一本書的人:“你準備就這樣嗎?”
“嗯?”
溫小尤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頭髮還是濕的。”
“待會自己就乾了。”
“這樣怎麼行,你這裡有乾的毛巾嗎?”
“毛巾?”
溫小尤歎了口氣,感慨任憐怎麼會自理能力這麼差竟如此不會照顧自己:“哎,我找找。”
他自顧自的去找了一圈,還真讓他找到了乾的布帛,在一扇屏風之後。
他拿著乾淨的布帛走向任憐,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中將布帛隴上了對方的腦袋。
下一秒溫小尤就被擒住了手。
這任公子看起來並不強壯,冇想到力氣這麼大,輕輕鬆鬆就將他製住了。
現在的情形是溫小尤被任憐鬆鬆的壓在了身下,乾淨的布帛落在了床沿。
“你……乾什麼?”
“你方纔想乾什麼?”
“我隻是想給你……擦……頭髮?你以為我想乾什麼?”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任憐坐在床邊拒絕了溫小尤幫他擦頭髮的請求,自己拿著布帛擦著頭髮。
溫小尤坐在塌上喝著茶水壓驚。
“對不起……”
“我……”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方纔是我唐突了。”
“我隻是不習慣被突然近身。”
說開了就好了吧?
“晚宴快要結束了。”
這是在趕他走?
溫小尤今天可不想離開,開始轉移話題。
“既然這麼晚了,我又不太找得到路,我今晚能在你這裡休息嗎?”
不待任憐回答他繼續:“我們都是男人,你看,我也占不了你便宜。”
任憐偏了偏頭。
“占便宜?這個說法倒是新奇。”
溫小尤想了想,如果自己是女子,好像真的誰占誰便宜還說不定。
“那我可以留下嗎?”
任憐冇有拒絕。
他看了看這裡似乎是真的冇有第二床被子,見任憐冇有去拿被子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自己去翻櫃子。
所以,溫小尤很理所當然的,生怕任憐反悔一樣,將杯子整理了一下淡定的鑽了進去,並且大方的招了招手示意快上來我們要休息了。
任憐:“……”
任憐進來之後,暖氣席捲而來,果然啊,任憐就是自己的暖爐,他感覺整個人都暖烘烘的。
雖然兩人中間隔著一段距離,溫小尤很安心的睡了過去,睡得很沉,睡著睡著就慢慢的向熱源靠近。
另一邊就冇有這麼溫馨了。
-,他方纔已經將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實在是想不到還能出現在哪個自己遺漏的角落。“就在那裡。”丫鬟指了指床腳。溫小尤有些疑惑的看過去,他很確定自己特意找過那地方,還找了兩遍。“想必是姑娘不小心碰到地上了。”是這樣嗎?任憐放下手中的茶盞:“要一起看看是什麼嗎?”他回神:“離開的時候,哥哥特意囑咐我不要看,又是送給公子的東西,我就不看了。”對方也冇有勉強,隻是點了點頭讓丫鬟將東西收下,隨即又笑著示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