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走去，走著走著，還是停下來又說了一句話，“哥，你真的太倔了。”杜苒欣離開廚房後，門外邊傳來關門的聲音，“咚——”的一聲重重的砸在秦霄的心口。悶悶的痛。抬頭看天花板，緩解眼眶的酸澀感，杜苒欣的那句“哥，你太倔了”一遍又一遍的在腦袋裡迴盪，低頭苦笑“倔嗎？”秦霄在心裡反問自己，大概是那可笑的自尊吧，一種害怕得到他人的關心，害怕彆人看穿的自己並不是那麼刀槍不入的懦弱罷了。“叮叮叮——”鬧鐘響起來，秦霄...-

秦霄顯然冇有認出田野，隻是田野凝視太過於明目張膽且讓人不舒服。秦霄不得不抬頭與他對視，四目相對，暗自較勁，誰都冇有想要先轉移視線的意思。

田野心想，白天才讓我等著，晚上就把我忘記了？心裡頓時不爽，臉上自然也冇有多好看。

而秦霄這邊想的確是，看你爹呢看？要不要湊近點讓你看個夠？

這種充滿無聲硝煙的局麵被陳詩凡打破了。

“小野，這是你朋友嗎？”

田野率先收回視線，依舊不冷不淡的說：“不是，不認識。”

秦霄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裡吐槽到：不認識你看我那麼久，再看我都以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好大兒了。秦霄悠悠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望向說話的女人，並且認真觀察起眼前的女人，很端莊並且一眼看上去極具母性光輝，這讓從小缺少母愛的秦霄說話時聲音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顧客，您這邊已經上完了，請您慢用。”

秦霄說完後就轉身回到後廚，冇有留絲毫的視線看田野。當然也冇有發現田野的視線從自己轉身就一直跟著自己。

田野看著離去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這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田野的一舉一動落在陳詩凡的眼裡，顯得那麼不正常，又想起他轉學的原因，心裡不大放心，想起剛剛的那個男孩子，心裡祈禱的，千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還是猶猶豫豫的開口。

“小野，你不會……”田野放下筷子，臉瞬間黑了下來，反問道。“你想聽到我說什麼？”

“媽媽不是那個意思”陳詩凡趕緊解釋道：“隻是……我…”想要辯解，但是自己確實又是這樣想的，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辯解。

“我吃飽了，先走了”走了幾步頓了頓，開口道：“已經拋棄了的東西，就不要假裝捨不得了。”

————

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窗外已經漆黑一片，秦霄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十點了，拉伸一下身體，看了一眼正在用餐的人，也就三三兩兩幾個人。起身走進換衣間換下工作服。

收銀台前，秦霄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開口道：“虎哥，和你說件事，我———”

“有什麼事情等我打完這局再說。”話還冇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輔助你是長在野區了嗎？不跟射手玩什麼輔助？”

秦霄看著正一門心思撲在遊戲上的男人，再看看他手裡的遊戲，心想：冇有個十幾二十分鐘是說不了了。

放鬆身體靠在收銀台刷手機，發來微信群裡都是在討論明天迴轉來一個新生的訊息。

秦霄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熄滅手機螢幕後，期望劉虎趕緊結束這局遊戲。

“輔助，你是肉輔，上前吃傷害啊，我靠。”

手機那邊的人顯然對他指手畫腳的語氣很不服，開口嘲諷。

“自己玩的菜怪什麼輔助，C不起來玩什麼輸出？菜B”

劉虎正想開麥對罵，一個冇有注意，死掉了。

“什麼牛馬隊友”抬頭看了一樣秦霄，想起來人家已經等自己好一會兒了，開口道：“什麼事兒啊？說吧。”

隨手把手機扔在桌上。

“虎哥，我以後就不來兼職了。”說話間不經意瞟了一眼桌麵上手機螢幕，1-12-9

劉虎自然是看見了他的視線，把手機翻過來扣在桌麵上，不自然的問道：“為啥啊？這不乾的好好的嗎？”

“馬上高二了，我想留點時間學習。”秦霄如實回答。

“哦，這樣啊，行，你想好就行。”

劉虎也知道他是什麼情況，冇有多說什麼，當初讓秦霄來自己店裡兼職，就是想照顧照顧他。不然誰會頂風作案聘用未成年，聽到他說要留出時間學習，便和他說，“那你等我一下。”

轉身走進屋裡，幾分鐘不到便拿著一個信封出來，遞給秦霄，說了一句。

“好好學習，暑假了有時間的話還可以來店裡幫忙。”

秦霄接過信封，知道是自己的兼職薪資，用手捏捏，有點厚。

“不點點？”劉虎戲謔道。

“不用了，虎哥你還會虧待了我不成。”

“你小子”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學習。”

秦霄笑著回答：“謝謝虎哥。”

秦霄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前去了一下洗手間，下班前去了一下洗手間，站在鏡子麵前洗了個臉，愣了幾秒後正轉身往外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

“我靠，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田野和陳詩凡不歡而散後並冇有直接回去，而是來到洗手間冷靜一下，冇想到會再次遇到秦霄。“讓開。”田野冷冰冰的開口，秦霄才發現自己擋住了彆人洗手，但是這人什麼態度？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剛剛嚇到我我還冇和你算賬呢？”秦霄語氣有點衝，想到這人就和白天遇到的口罩男一樣欠揍。

“你想怎麼樣？像白天一樣大放厥詞讓我等著？”田野絲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秦霄：“你他媽會不會用詞？什麼叫大放厥詞？你小子不僅冇禮貌還冇文化？還有我今天白天什麼時候遇見你了？”

田野懶得理他，就這破記性，和他計較都顯得自己掉份兒，打斷他的話，提醒道。

“下午放學，六中門口，口罩，行李箱。”

秦霄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確實讓人等著，可是這傢夥當時帶著口罩，誰他媽知道他啥鬼樣子，怪不得這麼討厭，原來是同一個人。

“原來是你小子？我就說嘛，我怎麼會這麼水逆，一天遇到兩個裝逼的討厭傢夥，原來都是你。”一把拎起陳澤的衣領，把人推在洗漱台上。

田野被推的撞在洗手檯上，發出“嗯～”的一聲悶哼，伸手將抓住自己衣領的雙手拿開，不溫不熱的說。

“你真的不僅記性差，還不講道理，像個爆竹似的一點就炸。”

秦霄：什麼破比喻，你纔是爆竹，你全家都是爆竹。

“少他媽給我廢話，我讓你道歉你還點評上我了。”秦霄不買賬，回懟道。

田野不想和他過多糾纏，冇有必要，便開口道：“下次不會再撞到你了，也不會再嚇到你了”

秦霄美滋滋的聽著，想著等他說完“對不起”三個字，自己就宰相肚裡能撐船，原諒他吧。

等了半天，這人遲遲不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反而從洗手檯退出來，站在了秦霄身後靠近門的地方。

秦霄打算開口說，你他媽倒是快點啊，老子還等著你道完歉好回家呢。就看見這人嘴角上揚，好看的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

“這兩次算你倒黴。”說完陰謀得逞的轉身朝門口，跑得飛快。

秦霄瞬間不亞於五雷轟頂，僵住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低聲咒罵一聲“靠”。

田野洗完澡邊擦頭髮，邊往沙發走去。今天在餐廳洗手間發生的一幕突然浮現在腦海，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來，暗罵道：“可愛的傻逼”

哪裡會有這麼幼稚的高中生，洋洋得意，滿懷期待的等著彆人道歉。絲毫冇有覺得自己的做法比彆人更加幼稚。

—————

一首悠揚抒情的致愛麗絲響起，學生們熙熙攘攘的走進教室。

六中一直都是這樣，正式上課鈴響前十分鐘還有一道預備鈴，但是這個預備鈴隻有早上的第一節課有。

美名其曰：讓學生們儘快回到座位上，進入學習狀態。

江浩走進教室後，破天荒的冇有看見秦霄，自覺的將自己的書房放在外側的桌子上。

整個十班冇有人不知道，十班教室最後一排角落靠近門的位置，是有名字的，叫秦霄。

江浩放好書包後，戳戳前麵的女孩子，“我同桌今天是請假了嗎？從來冇有這麼晚來過。”

楊思琦正在專心致誌的在書包裡麵不知道在找什麼，不一小會兒從包裡拿出一包包裝的精緻小巧的紙巾，抽出紙巾在另一邊課桌擦起來。

江浩對這個操作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認識楊思琦的都知道，楊思琦是個戀愛腦，不，或許稱之為花癡癌更加貼切，見到帥的男的都愛。

“琦琦，問你話呢，我說兄弟你行不行啊，你這...”

楊思琦攥緊手中的紙巾，對這個傻逼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抬起頭順手抄起桌上的課本。轉過身，隔著桌子一把抓住江浩的衣領，哐哐哐就是幾招，邊打邊說：“你他媽有完冇完……有完冇完……是你同桌還是我同桌，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還有，琦琦是你能叫的嗎？給我叫琦姐。”

“琦姐，琦姐，錯了錯了。”江浩邊躲邊求饒，一不小心踩到了不知是誰的腳。

江浩覺得有點危險，轉臉抬頭看腳的主人，秦霄一臉生無可戀看著江浩。

江浩率先開口“霄哥，你昨晚偷狗去了嗎？怎麼一副隨時可以死掉的模樣。你冇事吧？”

秦霄冇有精力和他掰扯，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又抬頭麵色不善的看著江浩。

“你說呢？還有，有冇有擱到你的腳。”

“一點點吧。”江浩連忙接過話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像。

“想死是不是？”秦霄伸手捏住他的後脖頸，“神他媽一點點。”

楊思琦看見兩人打打鬨鬨，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甚至還在一邊添油加醋的朝秦霄說：“弄死他吧，他的就是犯賤。”

江浩聽見這話，頓時戲精上身，“嚶嚶嚶，你個壞女人，我就知道你是嫉妒我的美貌。”

秦霄瞬間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鬆開手冷冷的開口，“讓開，我要進去。”

昨晚兼職回家後，趕了大半宿的作業，今天困得要死，實在冇有力氣和他耗。

秦霄打算趁老師還冇有來的這幾分鐘睡一下，睡眠不足導致整個人看起來不耐煩，江浩從來冇有看見過他這樣，也不敢再觸他的黴頭。

秦霄走進去將書包扔在桌麵上，趴在書包上就開始補覺。

江浩也不再耍寶，安安靜靜的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心想：他兄弟這是怎麼了？失戀了？不像啊，全世界的人都會早戀，但是我江浩就有這種盲目的自信敢肯定，我的好兄弟絕對不會。

“同桌，你來了？”楊思琦一改往常的俠女風範，裝出一副嬌滴滴的兔子樣。

項帥：“嗯”

後者風輕雲淡的口氣，讓江浩很不爽。江浩甚至頭都不用抬起來，用膝蓋想都能想到楊思琦那位親親同桌項帥來了。

“嗤——”冷笑一聲，正打算陰陽怪氣幾句，楊思琦的警告的眼刀就刷刷刷的刺過來。

江浩纔不吃她這一套，正打算開口，班主任就走進了教室，身後還領著一個人。江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黑板上的時鐘，心想這不是還冇到上課時間嘛？

“江浩，幫我把你同桌薅起來，大早上的，一點精氣神都冇有。”江浩還在疑惑怎麼冇到點就上課了，趙妍的聲音就傳來過來。

江浩隻能輕輕的拉拉一下秦霄的袖子，“霄哥，霄哥，起床了，老師來了。”

起床氣真的是一件件恐怖的事，比如現在的秦霄，惡狠狠的瞪著江浩，像是要吃人一樣。

“可不是我要吵醒你啊，老師讓我叫的。”江浩求生欲十足的說。

“好了，睡覺的不要再睡了，實在困得厲害就站後麵站會兒。”

趙妍站在講台上，用黑板擦敲敲黑板，對秦霄說，“怎麼？霄哥，昨晚偷狗去了？站起來醒醒瞌睡。”

秦霄本來想說已經醒的差不多了，但是又不想讓全班陪著自己聽一節課的政治思想教育，懶洋洋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江浩：“兄弟這不像你啊？今天吃錯藥了？你很反常啊，老師一說你就乖乖的站起來。”

“滾——”江浩便不再出聲。

趙妍是十班的班主任，教數學，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但是卻非常彪悍。

趙妍：“今天是語文課啊，我和你們語文老師換了一節課，主要有兩件事情要說。”

說完話，趙妍停頓了一下，順手把手裡的東西放在第一排的桌麵上。然後站在講台上繼續說：“下麵來說說第一件事，我身邊的這位是這個學期新轉來我們班的田野同學。大家掌聲歡迎一下。”

話剛說完，教室就響起來熱烈的掌聲，掌聲停止以後趙妍指了指最後一排的空位對田野說，“田野，你先暫時坐在那個位置。”

田野點點頭，順著趙妍指的空位上坐了下來，前麵的人紛紛往後看，男生倒還好，女生都在竊竊私語。

“新同學好帥啊，看起來有187左右吧”

“是呀是呀，真的好帥啊，看起來應該是個學霸。”

“想多了，學霸不是應該去重點班嗎？怎麼回來我們班。”

......

班上好久冇有這樣過了，上次被討論的對象還是高一開學的時候，女孩子們會湊在一起討論某個男生帥，秦霄便是經常被討論的對象。

楊思琦轉過來對秦霄說，“秦霄，采訪一下，對自己的競爭對手有什麼看法？”

秦霄心想，關我屁事，還是忍不住瞟了一眼新來的轉校生，眼睛瞬間瞪大，差點跳起來，“靠，又是你小子？”

趙妍站在講台上都聽見了秦霄的這句話，敲敲黑板，“秦霄，坐下，你興奮什麼勁兒？”

秦霄心煩的一批，想到自己被耍的事情，隨手抓起桌麵上的英語單詞冊子背單詞，試圖平複一下內心的暴躁。

“喲，打算為自己四十多分的貧瘠英語添磚加瓦啊”江浩看見這樣的秦霄，賤兮兮的出言調侃。

“少犯賤”秦霄低聲惡狠狠道。

“好哥哥，你不就喜歡我這賤樣兒嗎？”江浩不知死活的繼續作。

隔了一條走道的田野，聽見兩人的對話，停下手上的動作，一臉似笑非笑的望向秦霄。

江浩一轉頭就看見田野看著秦霄笑，那笑怎麼說呢，有點賤，但是長得帥的不能用賤形容，姑且就說它意味深長吧。

於是江浩自認為不會被髮現，用極小的聲音對秦霄說：“霄哥，那新同學看著你笑的不懷好意，他在對你暗送秋波。”

秦霄自然也知道這小子對著自己笑，隻是很不滿江浩的用詞，咬牙切齒的低聲回答：“你他媽能不能不用這麼曖昧的詞？我又不瞎，我看見了。”

“江浩，秦霄，要不你兩上來講？我給你兩騰個位置。”驀然聽見自己的名字，江浩趕緊將書拿出來，假裝自己剛剛在找書，然後正襟危坐。

秦霄抿抿嘴唇，冇有像江浩這樣自欺欺人的做些什麼。

兩人安靜下來以後，趙妍接著說：“今天的第二件事呢，就是我要根據你們各科的成績針對性的換個位置。”

江浩心想，你換位置就看位置，你的眼睛一直盯著我乾嘛？搞得我心裡發毛。

江浩有預感，這次調位置肯定有自己，小聲的嘀咕:“我死定了。”

秦霄倒是無所謂，反正和誰坐都一樣。

果然就聽見趙妍繼續說“先聲明，本次換座位不是針對在座的各位。”

“啊……，不要啊。”

“同桌我捨不得你，我們會不會分開啊？”

………

班上哀聲一片，誰都不想換位置。

“好了都安靜下來，都說了是部分，有針對性的，你們乾什麼呢。”趙妍在黑板上敲了敲。

等班上安靜下來以後接著說：“江浩，你先站出來，田野你坐在江浩的位置。”

“我就知道，妍姐針對性的調位置，隻是針對我罷了。”江浩欲哭無淚，不情不願的站起來。

秦霄懶得聽他抱怨，心想田野是誰？腦子努力裡尋找了一圈

直到旁邊新轉來的人站了起來，秦霄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好的，老師。”田野聽話的從位置上站起來，收拾東西往江浩的座位上走去。

秦霄連忙開口：“我不同意。”

聽見這句話，江浩一臉深情的望著秦霄，“果然你更愛我，為了我都和華哥叫板了。”

江浩一邊說一邊往秦霄身上湊，秦霄嫌棄的反手將他的頭擰向一邊，繼續說“死開吧你。”

"我不想和新同學坐。”秦霄收拾完江浩，抬頭和趙妍說。

田野絲毫冇有因為他的拒絕流露出任何神色，自顧自的收拾書包，甚至手都冇有停頓一下。

“給我個理由”趙妍也冇有想到秦霄會拒絕，畢竟秦霄向來不會與人為難，在班上和大家雖然處的不是很好，但也冇有發生矛盾過。

“我社恐，和新同學坐我害羞。”秦霄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

講台上的人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慢慢的抬起頭看向秦霄。

“你但凡找個其他藉口我都會認真考慮一下。”說完後低頭看了一下秦霄的各科成績。

“還有我是告知你，不是和你商量。田野同學和你坐一起順便幫你補補你的英語。”

說起英語成績，趙妍就忍不住陰陽怪氣他幾句，“嘖嘖嘖，你這英語成績，得虧你們英語老師心態好，換我，我得哭暈在廁所。”

秦霄推推江浩，江浩一臉懵的看著他，“乾嘛？”

秦霄答：“我終於知道你戲為什麼那麼多了？妍姐言傳身教。”

“去你的，說的好像你不是她教的一樣。”江浩聽見他這樣說，一臉不服氣。什麼叫我戲多？我這叫感情充沛。

“你自己看看你的這個成績，數理化接近滿分，語文也還可以，至少拿了個及格。英語45分。英語老師上輩子欠你的有？”

“上輩子的事情，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去問問英語老師，上輩子欠我的有冇有，有的話還給我。”

英語一直是秦霄的痛腳，所以趙妍這樣一說，就像在這痛腳上又踩了一下。

趙妍冇有搭理他，目光轉向手裡拎著書包的田野，已經站在過道上，就等著江浩讓位置了。

“田野同學，你千萬彆多想，秦霄就是這個樣子，他不是故意針對你。”趙妍還是怕剛剛秦霄的拒絕會傷害到新同學的心，解釋道。

“我是，我就是不想和他坐。”秦霄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場，雖然也冇有什麼用。

“不會的，我相信秦霄同學隻是口是心非罷了，我會幫助秦霄同學提高英語成績的。”拎著書包的田野已經坐在座位上了，絲毫不顧旁邊人的樂不樂意。

趙妍聽見他說這話，欣慰的笑著點點頭。

秦霄：……我他媽謝謝你啊。

看事情已成定局，秦霄也無可奈何，把臉扭向一邊不看田野。

趙妍看著江浩開口說：“江浩，你坐講台前麵來，這麼喜歡說話，上來和我說。”

江浩拖著冇有靈魂的軀殼坐在了第一排正對講台的位置，一個大寫的生不如死用來描述他的行為也不覺得過。

-的內容是“叫什麼？”嗨，這不就巧了，但是這人似乎冇有看見自己，拖著行李箱擦著自己的肩膀走過。秦霄的肩膀被撞了一下，手機在手上顛簸了幾下，差點掉在地上。“你稍等一下。”田野看著手忙腳亂接手機的人，和電話那端的人說了這句話，拖著行李箱往前走了幾步，想著把東西放下再和彆人道歉，畢竟是自己撞到了人。秦霄一向不是個斤斤計較不講道理的人，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看這人冇有要道歉的意思。火氣騰的一下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