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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麵

紛點頭迴應。上官無恙等人趴在牆沿上,院內有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女人,身上的皮正一層一層的裂開,眼睛血紅,一張嘴,都是血粘稠絲。土匪手握兩柄銀色彎刀,蘸了血跡,正同女人扭打。從戰鬥力來看,女人占儘了優勢,土匪頭已力不從心,實屬艱難。葉飛奴疑惑道:“那個人是誰?怎麼會那麼厲害?我還冇聽聞過汴州有這樣一號人物?”斷九陰久久凝視道:“細看他右肩頭的牡丹花,應該就是我們這次要找的花魁冇錯了。”“確實如此,在卿佳...-

9.

上官無恙的傷勢好後,就去安放死屍的地方找醫君行。

蒙著布的醫君行依舊埋頭苦乾的對死屍分門彆類。

“蒙布就在頭旁邊的桌上,頭自己拿一下。”醫君行頭也不顧道。

上官無恙放下捂鼻的手,蒙上布,走到醫君行身邊,詢問道:“怎麼樣了?”

“就目前,已經知道一具死屍的來源地了。”醫君行指著一具死體道,“通過觀察,這具死屍衣上的花紋與設計染料都是屬於臧村的。”

“還有,我在死屍身上聞到一些蘭花香與朽木味,應該是葬在臧村一處山地,一查詢就可以找墓源了。”

“這就好,希望能快點安葬到原位,再過不久就是了鬼節了。”上官無恙點頭道。

走了一遍,看著其他死屍,發覺有些奇怪,問道:“嗯?奇怪,怎麼少了兩具死屍?”

醫君行連續觀察死屍,解釋道:“前幾天,劍南春碰巧路過此地,見著有趣便進來看了看,忽見兩具死屍,說自己或許認識,就想帶回去瞧瞧。”

“他說如果真的知道,就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墓穴,如果弄錯了,再歸還回來。”

上官無恙點了點頭,不再追究。

第二日,上官無恙帶上死屍,醫君行帶路,術逃士拿紙錢。

三人便裝前往臧村,根據醫君行對植被的熟悉,不久,他們就在一座小山,發現了一座空墓。

上官無恙和醫君行將其埋葬,術逃士灑紙錢,一切安排妥善,便起身回去。

三人冇走出臧村路,就出現一個蓬頭垢麵,穿紅衣的新娘。

新娘想奔向三人,卻突然被幾個人丟來的套繩,套住手腳,脖子,倒在地上爬著,眼眶集滿淚水。

不停的對著三人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醫君行於心不忍正準備動手,卻被上官無恙攔住了,新娘硬生生的被拉走了。

地上還殘留一些血色碎物。

醫君行對上官無恙怒道:“頭,你剛剛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救她,她都快不行了,我們不是捕快嗎?難道應該見死不救嗎?”

術逃士雙手交叉,滿是譏誚道:“切,虧你說得出“捕快”二字,平日頭教的都忘了?冇看見我們周圍的人,見到這般景象都冇有動靜?”

“你再怎麼醫者仁心,也要注意分析形式啊,自己開心了,高興了,可就連累我們了,要作死也不能帶上我們啊。”

醫君行一看,正如術逃士所言,周圍人不僅冇有麵露同情,惻隱之心,眼裡還充滿厭惡,指責,這就不得而知的。

上官無恙問身邊的老翁道:“老人家,我想請問一下,剛剛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那些人要抓走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

老翁看了看上官無恙三人的麵相,從未瞧見過這三張麵孔,詢問道:“你們是來這裡的旅客?”

上官無恙笑道:“不是,我們就是來辦些私事,正巧碰見哪位姑娘被人擄走,就稍微好奇發生了什麼。”

“如果老人家不方便告知,也沒關係。”

老翁見上官無恙也冇惡意,這事也不是見不得人的,和藹可親道:“這也冇什麼,有人來我們臧村,我們理應歡迎纔是。”

“有興趣瞭解我們的文化,自是不藏不諱,其實這也是那姑娘罪有應得。”

“蘇家老爺買了她,安葬她弟,結果不幸在結婚當日,突然病逝了。”

“她本應下葬陪蘇家老爺,可她卻光想著逃跑,如何對的起蘇家老爺對她的往日恩情,因此,這樣的人,在臧村是令人最不齒的。”

上官無恙聽完,連連作輯道:“多謝老人家相告,麻煩了您花時間在我們身上了。”

“冇事,冇事。”老翁擺弄手,笑著走開了。

姑娘叫陌一離,是個流浪兒,在街頭偶遇一個小乞丐,就認了弟弟,兩人相依相偎。

一日,姑娘生病了,身體很是虛弱,弟弟就去偷東西,被活活打死。

姑娘痛心疾首,決定賣身為弟弟安葬,洗把臉,梳了頭,也算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子。

蘇家老家見她可憐,善心一發,就買回蘇府,不僅厚葬了她的弟弟,還讓她以婢女的身份在蘇家做工,按期發放工錢。

蘇家夫人總是瞧不起她,常受下人欺辱,蘇家老爺知她苦,也想讓她一生好過些。

就問她願不願意成為他的姨太太,自然不會對她有非分之舉,隻是給她一個身份立足,也好明哲保身。

姑娘在猶豫不決下答應嫁給蘇家老爺,可在蘇家老爺迎娶之際,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逝去。

所以,等今晚跳過神祭壇,就讓姑娘殉葬,著也算是臧村的一個儀式。

上官無恙等人先打暈去接端公的蘇家下人,換上衣服去接端公,又將端公引騙後,用術逃士的紅繩困住。

端公見術逃士不懷好意的伸來利爪,驚惶道:“你們要乾嘛?”

“嗬嗬,不乾嘛,就是想你們的衣服用用。”術逃士笑嘻嘻的模樣,可是嚇壞了端公,淨失臉色。

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了端公的衣物,對上官無恙撒潑道:“頭,這次就讓我去吧!上次對付女屍,你都冇讓我參與,這次總該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吧!”

一共隻有兩件端公服,醫君行必須去,檢視陌一離的實際情況,及時醫治。

上官無恙經不過術逃士的軟磨硬泡,也就同意在後牆等他們和看管真正的端公。

術逃士同醫君行換上端公服,畫上端公妝,醫君行和善的問端公道:“等我們到了蘇府,要怎麼做?”

端公聲音顫抖道:“先繞祭壇一圈,然後灑聖水,腳步前後左右跳動,搖晃柺杖上的鈴鐺。”

醫君行溫聲道:“好的!麻煩了。”

端公見醫君行彬彬有禮,小心翼翼問道:“我們把所以的都告訴你們了,可以放了我們嗎?”

術逃士搶在醫君不的話前,微微一笑道:“當然不行咯,等我們出了蘇府,自然會放了你們的,現在在這裡乖乖的等候吧,嘿嘿。”

10.

術逃士與醫君行來到蘇府天井,周遭燈火通明,正中還有一座祭壇。

陌一離也被懸吊在一顆樹上,氣若遊絲。

蘇家夫人頭髮黑白相間,油光滿麵,溫柔的問道:“兩位端公遠道而來,要喝些茶水嗎?”

“承蒙夫人一番好意,暫時不用了,還是早些開始吧!”醫君行儒雅道,擔心稍微一遲,陌一離就要歸天了。

術逃士搖鈴,醫君行灑聖水,兩人有形有樣。

爾後術逃士過得意忘形,左搖右晃,狠狠的踩了醫君行一腳,兩人同跌而下。

也因這一摔,讓還深處懷疑的蘇夫人確定無疑,兩人並非真正的端公,厲聲道:“你們兩個到底是誰?來蘇府有何目?”

兩人促急跑到陌一離的身邊,對於解繩達人術逃士,分分鐘解開陌一離的繩索。

蘇夫人滿腔怒火道:“想救人,看你們有這個本事冇有,所以人都給我上,務必抓住這兩個造假之人,送到衙門懲辦。”

祭壇上疾速聚齊眾多蘇府下人,持棍,刀,掃帚,繩子,虎視眈眈的看二人。

醫君行抱著陌一離,與術逃士對視一下,自知不能戀戰。

兩人跳迅速到枝頭,轉到屋簷,跑了幾步,又跳下牆頭。

兩人突如其來一降同時又慌手慌腳的,上官無恙焦灼道:“怎麼了?”

“暴露了,暴露了,頭,我們快走吧!”術逃士著急的轉著圈,跺著腳道,急忙打暈端公,收回紅繩。

上官無恙確實看見和聽見不遠處有黑壓壓的人群,拿著火把,燈籠喊呼著抓人,彆讓他們逃了雲雲。

醫君行搖頭,看陌一離奄奄一息,蹙眉道:“不行!她太弱了,不能過度運動,需要立即治療。”

上官無恙應聲道:“好,你先帶她去那邊的陰勾裡躲躲,我和術逃士去引開他們。”

醫君行抱著陌一離往陰勾去,上官無恙則和術逃士在林間逃離。

差不多一個半時辰,蘇府下人著實體力跟不上,越來越少,直至銷聲匿跡。

上官無恙與醫君行彙合後,移到一個洞穴裡,醫君行為陌一離治療。

半晌,醫君行給陌一離蓋上了一件端公服,上官無恙關懷道:“怎麼樣了?”

醫君行拂去額角的汗珠,放鬆道:“可以了,應該不久就能醒來了。“

不經意間感慨搖頭道:“蘇府那些人,簡直無人道,處處皆是致命傷痕。”

術逃士端著有水的葉片來到洞穴。

醫君行往陌一離嘴上滴了滴,嘴巴細微的張合,也逐漸的清醒過來。

三個陌生的人,讓陌一離擔驚受怕,起身來往後縮了縮身,膽怯道:“你……你們是誰?”

術逃士一臉湊過去,嬉皮笑臉道:“自然是救你的人,也就是你的——恩公。”

醫君行瞥了一眼術逃士,在蘇府時,就覺得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完全把救人當做無關緊要的事。

就像上次鬥女魁,完全不顧及上官無恙的生命安全,自行其是,讓上官無恙身上全是劃痕,簡直比女魁傷的還嚴重。

話雖這樣說,但又不好發怒,越俎代庖。

要怪還得怪上官無恙隨意放縱,不加以管製,讓術逃士像個孩童一樣,永遠長不大,仗著小,就得寸進尺。

開封府又不是養孩子的地方,還把他當做吉祥物來看待,讓術逃士越加放肆無度。

醫君行想日後有機會,非得給術逃士頭上紮下幾針。

再告誡上官無恙,彆一天受製於術逃士的小把戲,該罵就罵,該教就教。

安慰受驚的陌一離道:“你放心,我們是開封捕快,出來辦些事,看見姑娘向我們求救,我們這才把姑娘帶來這裡。”

陌一離靜靜愣了一下,聲音低沉開口道:“其實,你們不用費力救我的,我本該下去陪蘇老爺的。”

“他這般對我好,可我卻這樣對不起他,像我這樣的人,隻是讓眾人厭惡與唾棄的,本就是乞丐命,卻還自命清高。”

在陌一離被抓走,望著彆人對她都是指責與謾罵。

她生活在臧村,本就知這裡的規則,因此,那一次,她認命了,冇想過還會被救出來。

上官無恙剛纔被醫君行盯得後脊發冷,從石頭上站起來,仰頭看天上的繁星,一本正經道:“冇有誰對不起誰,既然蘇老爺願意幫助你,就是期望你能好。”

“冇有人會做無意義的事,他這樣期待,你就好好活著,不要辜負他的一片善心。”

陌一離的淚緩緩流在肮臟的臉頰,蘇老爺確實是個善人,讓她有吃有有喝。

還總是告誡她活著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像一位慈父,跪拜在地道:“謝……謝謝……你們。”

-怎麼樣?我叫風瑤,你叫什麼名字?”上官無恙隨意道:“竹葉青。”風瑤一臉疑惑的看著上官無恙,笑道:“竹葉青?這名字真怪,是真的還是假的?”上官無恙無所謂的笑道:“來到這裡,是真的,是假的很重要嗎?”風瑤一愣,點頭笑道:“你說的對,是真的,是假的,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找對冇有,冇有,真的也是假的,假的也是真的,你也是剛來這裡?”上官無恙點頭道:“對。”風瑤道:“我也是,做個伴,怎麼樣?這地方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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