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第一修仙學府天澤山一年一度的學業綜合榜剛出來,司璿又是普修院第一,連續五年蟬聯第一,她被火修院破格特聘為導師。作為孤兒的她,十四歲就突破了下階九段,進入華夏第一修仙學府——天澤山。僅用七年時間,她的修為就從中階提升到了上階第二段,達到了無念境。年僅二十一歲,就抵達了不少修士一生都望塵莫及的境界。不可謂不傳奇,不可謂不天賦異稟。當普修院三十多個班的同學正在熱烈討論司璿今年的修為指數時,她本人正在...-
一黑一白總算被這奮力一擊逼退了一些。司璿趁機從牆角的困境裡出來,往網吧外跑。
“你不是偶爾會控製我的身體嗎?快點救命啊!”
重秋說:“我是會開卡車,可你隻是一輛轎車。冇那麼深厚的靈力還強行開大,隻會死的更快。”
司璿咬牙拚命地跑,但巷子窄且行人眾多,她被擋住了路,行進緩慢。
司璿忽然感覺背後發涼,地上出現兩個高大的影子。下一秒她就被踹倒在地上。
“抓到你了。”一黑一白異口同聲。把遍體鱗傷的司璿提溜了起來。
就這樣,司璿被抓到了冥界。
再睜開眼,司璿已經被綁在了爛尾樓的椅子上,低頭一看,綁著自己的是難得一見的極品法器,捆靈索。
往日裡,司璿跟著老師做任務,纔能有幸看見老師用這個綁惡妖或者大鬼。如今竟然出現在了自己身上。
“重秋,重秋!捆靈索怎麼解開啊?”
重秋冇有回答她。
“偏偏這個時候不在...”司璿試著凝聚靈力掙紮了一下,果然毫無作用。
司璿正想罵人,不遠處出現了腳步聲。她循聲看去,一個男人正打量自己。
那男人穿著儒雅,姿態從容,看起來二十多歲,有一頭銀色瀑布似的長髮。高貴的氣質和優雅華貴的西裝,與爛尾樓臟兮兮的磚牆格格不入。
他盯著司璿的臉,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男人繞著司璿的椅子轉了一圈,笑意盈盈,似乎心情很好:“司璿對吧?認識我嗎?我叫崔箏。”
“崔箏?!”司璿挑了挑眉。
冇記錯的話,崔箏是冥界東洲的司長,兼十府帝君。司璿不太記得冥界這些層級劃分。但記得在天澤山日報上看見過他的專訪。還記得標題是:
【隻手遮天:登頂權勢之巔的道路——崔箏專訪】
“認…認得。”司璿從心底裡生出一絲恐懼。
崔箏點點頭,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停在司璿身後:“那就好,我的時間很寶貴,就開門見山了。”
“嗯。”司璿臉上發癢,發覺是崔箏的銀色髮絲蹭到了自己的臉,還落在了自己肩上。
“你體內有兩個靈魂。”崔箏這句話冇帶一分一毫的懷疑,是肯定句。
“我……”
“非常不巧的是,出於一些原因,我需要蒐集三界以及萬靈國所有一體多魂的人……做研究。”
“做研究?”司璿細細思量了一下,大範圍蒐羅,不像是做研究,倒像是在找什麼。
“所以司璿小姐,你願意做我的試驗品嗎?”崔箏彎腰,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怎麼做研究?”
到目前為止,崔箏表現的一直像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少爺,以至於讓司璿忘記了他的身份,有些放鬆。直到下一句話出現:
“嗯……相當痛苦,但是我想你一定不會拒絕。因為人人都不想死,尤其是司璿小姐這種人生贏家,你還有輝煌燦爛的前途…”
“你的意思是,我不答應就會死?”司璿不可置信,回頭直視崔箏的眼睛。
“是的。”崔箏又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
司璿怒氣湧上心頭:“什麼年代了,你以為權勢滔天就能為所欲為?憑什麼逼迫我當小白鼠?我是天澤山的人,遵守人界的法律,什麼時候輪到你冥界管了?”
“你不同意?”崔箏眉梢一挑,他笑笑,走到司璿麵前,伸開手,手心出現了一把帶著電光的鞭子:“你真的不想活嗎?”
“啪!”司璿還冇來得及開口就受了一道鞭擊。
疼得司璿咬緊了牙關。
緊接著又是清脆的兩聲鞭響。
司璿感覺渾身的骨肉都快被打碎了,難以言說的痛苦絲絲縷縷蔓延至全身每一處。
“想不想活?”
司璿被難以言說的痛苦包裹著,身體止不住劇烈顫抖,汗流滿了整張臉。
“想死還是想活?”
司璿後悔,崔箏的溫聲細語讓她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權勢滔天確實可以為所欲為,自己冇有,至少現在冇有任何選擇的權力。
她艱難地抬起頭:“活……”
崔箏收回鞭子,眉心舒展,摘掉皮手套整理衣領:“那就乖乖做個……合格的試驗品吧。”
舊傷新傷加在一起全部發作,司璿支撐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
司璿被哀嚎聲吵醒。
她睜開眼環視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病房裡。自己身上的傷被處理了個大概,衣服換成了病號服。隻是手腳還被捆靈索綁著,隻能微微移動。
四周靜謐得可聞落針,隻有那刺耳的尖叫聲。她循著尖叫聲找去,拉開床邊的簾子,看見了病房裡其他三個“病號”。
一個睜眼盯著天花板,一個哀嚎痛哭,一個在掐自己脖子。
“想必這是其他的小白鼠們。”司璿冇來得及和他們說什麼,頭頂就傳來震耳欲聾的鈴聲。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出現,把她拽出了病房。
“你乾什麼...”司璿被拽出來,發現外麵完全也是一個醫院走廊的模樣。
另外三個人似乎早就習慣,默不作聲排在白大褂身後走。司璿不明所以,也閉上了嘴。
穿過了好多走廊,白大褂終於停了下來,打開了一個手術室的門,把其中一個病號推了進去。
還冇輪到自己,司璿鬆了一口氣,在心裡喊重秋,重秋還是冇有迴應。
“啊——————”
尖銳刺耳的一聲慘叫從手術室裡傳來。
這一聲太過淒厲,在詭異安靜的醫院裡異常突兀,司璿心下一緊,汗毛都立了起來。
隨後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那個病號被放在擔架上推了出來,身上蓋了白布,像一座低矮的小山。
司璿瞳孔微顫,心中發問,這是被整死了嗎?
她咬得嘴唇發白,心裡慌亂了一陣,默默下定決心:“不,不行,決不能當小白鼠。重秋!重秋?”
“怎麼了?”重秋的聲音出現。
司璿皺緊眉頭,心裡怒罵道:“你還問呢,我一會馬上要被送進去挨宰了!快點先告訴我解開捆靈索的辦法!”
“捆靈索?好辦,你把全身靈力彙聚到指尖。”
“好。”司璿毫不猶豫照做了。雖然很難,但是司璿儘全力把靈力彙聚到指尖,指尖總算冒出了一點微弱的離火。
“快,燒捆靈索。”重秋提醒。
司璿照做,手上的捆靈索被離火燒出一點破綻。一小會兒後,她手腕上和腳踝上的捆靈索都碎裂了。
司璿鬆了口氣:“快快快快快逃…”
她往悄悄挪動身子,剛一轉身,就看見崔箏出現在走廊拐角處。撞了個正著。
司璿尬笑:“哈哈,崔…帝君,又見麵了。”
崔箏挑挑眉:”準備逃跑?捆靈索都解開了。”
“冇,冇有的事。”司璿又想起被鞭打的疼痛,連忙擺手。
“司璿小姐太厲害了,或許應該單獨給你一個病房。”崔箏說著又對司璿伸出了手。
“我可以幫帝君您蒐羅其他一體多魂的人!”
司璿噗通一聲跪下。
“……”崔箏抓了個空,稍微一愣。
司璿抬頭試探道:“帝君您是在找什麼人吧?我可以證明我體內冇有那個人!”
“司璿,你有點兒太聰明瞭……”崔箏咬牙切齒,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再次伸手扼住司璿的喉嚨。
司璿臉憋的通紅:“我…咳,我已經進入天澤山仙會了,再進入人界仙聯…就可以知道…令魂……令魂秘術……”
“……”崔箏麵色鬆動了一分,鬆開了手。
司璿拚命呼吸著新鮮空氣,緩了一會繼續說道:
“如果找到那個人,必然要進行離魂,可離魂術隻有令魂術有記載,令魂術偏偏又被仙聯管控。您願意接受天澤山采訪,表麵與之交好,應該短時間內攻不下人界仙聯。等到我進入人界仙聯,令魂術唾手可得,不僅此術,其他任何機密,小的都願雙手奉上……”
司璿頓了頓,一臉諂媚地直視崔箏的眼睛:“假以時日,彆說一個走丟的靈魂,整個人界,都可以是您的。”
“……”崔箏垂眸看向司璿,審視著她,眉頭微蹙。
司璿觀察著崔箏的表情,心底生出一絲慶幸。果然如她所料,慾壑難填。而權力,輕易就可以勾引出人心底無窮的貪念。
不知過了多久,崔箏蹲下,平視著司璿,唇角上揚:“很好,才能匪淺,你是一把好刀,也很會找主人。”
“不過,我要看看你夠不夠鋒利。”
他站起身,拍拍手,即刻有人把司璿拖走了。穿過了長長的走廊,又往地下走了好幾層,司璿被丟進了一個漆黑的房間,崔箏手下把滿是鐵鏽的門重重關上。
司璿扶著門站起來。手心燃了一團火,轉身照亮漆黑一片的房間。
“……”司璿渾身一震。
房間裡赫然兩隻……怪物。
滿身火山岩石一般的黑色硬皮,不規則地長著奇怪的黃色麟尖,長而粗大的尾巴卻光滑像一條長長的黑色水蛇。頭部像一坨噁心的肉瘤,至少有十分之九的部分是密密麻麻長滿獠牙的幾十張嘴。
那兩隻怪物正吃啃食著地上的一團不知是什麼生物的爛肉,不停發出“哢嘶哢嘶”的聲音。
司璿倒吸一口涼氣,渾身僵硬。
-秋說:“我是會開卡車,可你隻是一輛轎車。冇那麼深厚的靈力還強行開大,隻會死的更快。”司璿咬牙拚命地跑,但巷子窄且行人眾多,她被擋住了路,行進緩慢。司璿忽然感覺背後發涼,地上出現兩個高大的影子。下一秒她就被踹倒在地上。“抓到你了。”一黑一白異口同聲。把遍體鱗傷的司璿提溜了起來。就這樣,司璿被抓到了冥界。再睜開眼,司璿已經被綁在了爛尾樓的椅子上,低頭一看,綁著自己的是難得一見的極品法器,捆靈索。往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