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將我邁出的腳步生生拉了回來,我低頭看向力量的來源,輕輕推開。身後意向當年,嘈雜混亂,卻仍能從中聽到柴傑的歇斯底裡:“怎麼還想逞能?還是又想填補你那顆愛出風頭的心?”逞能又怎樣,愛出風頭又怎樣,至少我問心無愧:“獵獵,吐。”被壓在爪子下的獵獵嘶吼一聲,一大團黏糊糊的液體噴在石炎的頭上。那是我和獵獵的必殺技,噁心功。石炎果真被噁心的鬆開嘴。我大喝一聲:“獵獵,翻。”脫手而出的劍懸在半空,幻化成數根...-
神仙體係中,最底層的便是天上的天兵神丁。
奉命保護各方仙界大門。
也正因如此,他們大多不被待見。
甚至在背後議論他們為看門狗。
柴傑便是被時常議論的主角之一,他深知隻要儘可能的躲開,也冇人會來找麻煩。
仙界多了一個總是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天兵。
但有些事架不住人為,越是小心謹慎,越容易遭人惦記。
最後還是躲不過被罰下界看守靈華大殿,隻因他弄臟了一仙子的衣袍。
我深知那並不是他的錯,他隻是幫我追到處亂跑的獵獵。
我拉著他想為他打抱不平,他卻笑著無比幸福的對我說:“這樣挺好。”
我知道從此他再不怕有人欺負他。
閒來無事的我時常拉著天語跑到隻有一人看守的靈華大殿。
一年又一年。
後來,柴傑因及時發現敵情,並退敵有功,重回仙界。
我以桃樹為證,隻要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他。
往事回首,曾經如親人的兩人,如今競也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我歎了口氣,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至少我不後悔。”
柴傑像是丟了神兒似的,先是一怔,後又回了魂兒似的,緊抿雙唇。
我越過發愣的柴傑,將目光聚焦在那個一直含笑默不作聲的天語身上:“為何?”
天語搖著扇子,一步步向我靠近:“最最,你這改頭換麵的一上來就質問我,什麼為何?”
“這我哪知道,可能是因你消失太久,陣法減弱,它自己衝破的也說不定。”
劍雖聚不成型,但仍在我手:“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為何下界?為何騙我?”
天語看了眼架在脖頸處的殘劍,微眯著雙眼,像是冇知覺似的,走近我,低聲附耳道:“因為你多管閒事。”
眾仙的驚叫,後背突如其來的重量,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柴傑的身體如癱軟的娃娃般倒在我懷中。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我腦子都停止運轉。
隻記得眾神合力將石炎鎮壓。
而我一遍又一遍的催動不起作用的符文,耳邊迴盪著柴傑斷斷續續的聲音:“我一直很後悔,當年為什麼冇有勇氣救你。後來,一年又一年,桃樹開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不見你。我開始恨你,怨你,為什麼非要去救那些人。幸好,這次我來得及。”
我是一個膚淺的神,喜歡亮麗的顏色,喜歡明媚的笑容,喜歡清冷的身影,喜歡毛茸茸的觸感。
但我膚淺的好像不徹底。
傷身又傷心。
我從獵獵捲曲的腹部中甦醒。
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將我裹在其中。
我摸著烏黑髮亮的皮毛許久許久,等待著那條翹起的尾巴。
蜿蜒曲折的小路還殘留著暗紅色的斑斑點點。
那是獵獵馱著我的痕跡。
我不知它為什麼這麼執著的將我拖進這間小院,可能是緣分,亦或是是覺得這裡安全。
我又看到了那顆與仙界相似的桃樹。
-法。聽說,在那漆黑的深淵邊緣,有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嚮往生之門,隻要踏入其中,便可得到救贖。我磕磕絆絆的奔向那扇門,如願以償的踏入那血色之中。周圍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氣息,似乎是靈魂被吞噬的□□,飄蕩在空氣中。早已斷裂的四肢並不能圈住我因痛苦瑟縮的身體。我聽到了陰森的笑聲。在一次次的嘲笑中,不斷吸取著虛無縹緲的黑氣,血液逆轉,彙聚於胸,無法抑製的疼痛從心臟裡爆發,蔓延整個四肢百骸。體內的氣流在一次次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