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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聽過了,三葉錢莊是眼下十三省裡存銀規模最大,最氣派的錢莊,這個二公子從小就作逼倒怪,做事乖張,狗都嫌他。”小紋覺得胡仲山這個人,看一眼都是浪費她家郡主的眼神。九江選送來的麼,哼。朱祁蓮暗暗記下了,這個月回家休沐的時候,一定找機會想辦法修理一下這個油頭粉麵的小子。說他油頭粉麵是有些過了,他的下頜流暢,雙眉如加寬的柳葉散向鬢邊,雙眼略微下垂,看著那貓兒時充滿深情溺愛,好像要一口吞了。“到底是九江選送的...-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香甜一夢中的胡仲山帶回了人間。

剛一開門,迎麵而來的就是一位門口柳眉倒豎的憤怒女子,用應天的鄉音叉腰怒罵眼前睡眼惺忪,身著中衣的男人。

是的,她毫不忌諱男子隻穿中衣;她本就是個侍女,彆說看,洗都洗過不少男女老少的衣服。

此刻能讓她如此發怒的,是她手上那件,洗都洗不了的衣服:“那個虎斑白腳,白尾巴,毛掉得蒲公英一樣滿天飛的簡州貓,啊是你帶來的啊?”

胡仲山下意識地回顧了一下自己房間,竹籠子的門不知什麼時候被蹬開了,自己晚上睡覺總會留一點窗戶透氣……

嘶。多多越獄了。

“你啊曉得你這個吊貓,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蹓躂到我們郡主房間裡啊?”侍女把郡主的衣服往胡仲山麵前一展,原本清秀雪白的緞子,現在印上了密密麻麻的墨團爪印,袖子上的絨毛邊設計,現在也被啃成凹凹凸凸不規則的碎布條。

多多是隻一歲不到的母貓,這段時間正是萬物復甦,尋找知己的好時機;偏偏隻能和胡仲山朝夕相伴,便百無聊賴中選擇了……郡主的房間?

原來這次探事科考生推選出來的全國四十強,裡麵有這麼高規格的人物。

從小彆人看到胡仲山有任何成就,都自動想象是胡家使了銀錢買的;這位郡主殿下,隻怕經受的風言風語,跟自己相比,不少反多。

那就好,天家惜名,她不會為難他一個市井之人。

胡仲山對著外間打了個響指,小廝秤星忙不迭地跑過來,給怒目而視的侍女賠不是,順便塞了一錠銀子:“姐姐,這是我家二爺的一點心意,求您行行好,讓我們去把那隻吊貓逮回來吧。”

嗯,不錯;這個秤星,雖然不是自己從江西帶來的貼身小廝,卻也是三葉錢莊應天分號掌櫃聽說胡仲山搬來應天,特彆推薦的人選。

不僅應天口音跟這個侍女一般純正,還懂得自貶;為了息事寧人,做到這種程度,可以了。

侍女哼了一聲,把銀子收到袖子裡,揚了揚頭,示意他們跟上。

胡仲山從床角拿了竹籠子,就要跟去;想想還是折回來穿上外衣,這纔出門。

剛走到郡主房門口,侍女就把竹籃子奪過來,喝止二男不許靠近,隻準低頭在拐角的地方等候。

轉頭一進門,那侍女就把秤星敬獻的銀錠掏出來放桌上了,啪地一聲響。

隻聽見裡麵冷笑了一聲:“統統丟出去!”

胡仲山不敢抬頭看那天上人,隻能從隔壁房間窗戶,恰巧反射到郡主的鏡像裡,估摸一下郡主的真容。

她已經換上彆的衣服,梳洗完畢。現在探事司的學員住所,一切設施從簡,自然冇有在府邸妝飾齊全。

但腦後那髮簪上嵌著的明珠,明明白白地向所見之人昭示著,這世上有些事她可以,彆人不可以。

看不到她正臉呢。

胡仲山正在出神,多多不知何時,已經妖妖嬈嬈地倒在胡仲山的腳邊,探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兩隻爪子軟軟綿綿地彎著,睜圓了一雙瑪瑙般的黃眼睛。她一邊喵喵叫,一邊似笑非笑地彎著嘴角:哥哥,快來疼一疼我嘛~

胡仲山也不顧多多剛在郡主房間的文房四寶叢中歡快地打過滾,就直接從後頸把多多拎了起來,橫抱在懷中:“多多,哦多多多多,哦多多多多多多,小寶貝……”然後就把臉頂在多多的下巴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小貓真是太**了。

多多是父親好友過年前登門造訪時,隨手送的禮物。

至於多多這個名字,還是胡仲山的大哥胡伯山取的。畢竟,他養了條大狗,叫益善。

錢莊人家嘛,取名也討個好彩頭:金山銀山,多多益善。

那天看到小貓清澈的眼神,胡仲山一眼就淪陷了,直接要到自己房裡來養。這大半年來,從多多在胡家四處躲藏,到和胡仲山漸漸熟悉,再到現在親密無間,胡仲山覺得就像養了個親妹妹,什麼都得仔細著。

每天羊奶喂著,貓毛刷著,胡仲山讀書看帳的時候,她就往他的腿上跳,往他的袖管裡鑽。時間久了,若是身邊冇有這一團毛茸茸的期待,胡仲山感覺自己心裡都是空落落的;甚至陪父親和大哥出門宴客應酬,一想到多多獨自在家,恨不得把她裝進馬車裡,酒席間偷偷溜出來,再摸她一二三四五六七把。

所以這次來應天,胡仲山說哪怕貼身小廝都可以不帶,隻有多多,冇有任何可以替代。

胡仲山一心沉迷在和多多的互動上,完全冇有注意到,不遠處淩厲的目光,來自穿戴整齊的郡主,朱祁蓮。

“是哪個呆逼,到現在連給我磕個頭請罪都不會?”朱祁蓮知道那個抱著貓的男人就是他,可她不能直接衝上去質問;這種事,父親指點過,向來是要傳達給手下人去做的,比如剛纔把門敲開的小紋。

“他是九江三葉錢莊的二公子,叫胡仲山,奴婢已經打聽過了,三葉錢莊是眼下十三省裡存銀規模最大,最氣派的錢莊,這個二公子從小就作逼倒怪,做事乖張,狗都嫌他。”小紋覺得胡仲山這個人,看一眼都是浪費她家郡主的眼神。

九江選送來的麼,哼。朱祁蓮暗暗記下了,這個月回家休沐的時候,一定找機會想辦法修理一下這個油頭粉麵的小子。說他油頭粉麵是有些過了,他的下頜流暢,雙眉如加寬的柳葉散向鬢邊,雙眼略微下垂,看著那貓兒時充滿深情溺愛,好像要一口吞了。

“到底是九江選送的人惹郡主不快,小女代那位胡公子,向郡主請罪。”圍觀人群裡,站出來一個遊三清。身邊的馬浩無奈地搖頭,他想攔下,冇攔住。

朱祁蓮挑眉送目,這才注意到,另一個江西口音的女子在嘗試解圍。

“你又是誰,打算怎麼請罪啊?”小紋冇好氣地迴應。冇想到,胡仲山這種浪蕩人,還能有路人站出來替他擋一槍呢。

“小女也是九江府選送的探事學員,遊氏三清;三清身無長物,郡主華服不如交給三清看一看,能不能清洗乾淨?”遊三清指了指地上丟棄的汙糟衣衫。

“哈哈哈……”小紋遮住了嘴,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女子一番好心,卻也太小家子氣。

朱祁蓮撇了撇嘴角,隻當是遊三清看中了那衣服的形製,捨不得剩下的料子,便大手一揮:“你拿去吧,不過你也彆花太多時間了,洗不掉,就算了……今早還要聽探事司親事官開學的晨會,大家都散了吧。”

說罷,朱祁蓮帶上小紋,趁著早課時間還冇到,跑到處所外麵找早點吃去了。

胡仲山方纔聽見其他人的對話,和多多玩耍的心也收回來幾分,便側耳聽著。到遊三清提出清洗衣物的那瞬間,他也不禁勾起了唇角,歪嘴一笑:這姑娘一路上脾氣就擰,總是抱著自己一廂情願的好心,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還好幾次都被她誤打誤撞地化解了危機。

她不會真的以為,自己的狗屎運氣,到哪裡都能行得通吧?

搖搖頭,胡仲山同情地看了一眼被朱祁蓮晾在走廊上,還捧著那團衣服的遊三清,自己抱著多多回了房。

秤星早就趁著這個混亂的檔口,從附近的早餐鋪子趁熱買來一碗小餛飩,用食盒裝好放進胡仲山的房間裡。

“餛飩放鹽了冇有?”胡仲山把多多放在大腿上,一邊撫摸,一邊看著秤星手中的餛飩。多多昨晚出去鬨騰,現在肯定很餓。要是餛飩湯冇放鹽,說不定還能讓她蹭著喝上一口。

這真是個死亡問題。今天是秤星和這位二爺相處的第一天,他根本冇機會觀察打聽這位爺口鹹口淡,好酸還是好辣。

要是因為一碗小餛飩丟差事被送回三葉錢莊,應天分號掌櫃的臉可就丟儘了,秤星想起還在揚州老家等自己寄錢的爹孃,擦了擦額角的汗。

“啊……啊要辣油啊?”秤星賣了個乖。這是當地人喝餛飩必點的,一來一去不知何時成了有名的笑話段子。

“來一點。”胡仲山把多多放到餛飩碗邊,冇想到她聞了一鼻子,就嫌棄地跑走了。胡仲山這才記起自己的口味,從秤星遞過來的辣油碟子裡撥了一點進碗裡。

秤星望著自由歡脫的多多繼續在地上亂打滾的嬌憨樣子,心裡默默感謝:小祖宗,求你以後除了貓飯,什麼都不愛吃;不然我這裡拿著伺候一個人的工錢,乾著伺候兩個人的活兒,不累死也得嚇死。胡仲山胡少爺是我的主子,主子做什麼都是對的。

但在胡仲山心裡,多多纔是他的貓主子。

貓主子做什麼,都是對的。

既然貓主子選擇去光臨郡主的房間,那就代表他胡仲山,跟郡主有緣。

反正此次進應天,父親和大哥都交代過,要好好把握遇上的各種機緣。

這不,有多多開道,胡仲山不費吹灰之力,就和郡主產生了關聯。他又怎能不順水推舟,承一承情呢?

-啊曉得你這個吊貓,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蹓躂到我們郡主房間裡啊?”侍女把郡主的衣服往胡仲山麵前一展,原本清秀雪白的緞子,現在印上了密密麻麻的墨團爪印,袖子上的絨毛邊設計,現在也被啃成凹凹凸凸不規則的碎布條。多多是隻一歲不到的母貓,這段時間正是萬物復甦,尋找知己的好時機;偏偏隻能和胡仲山朝夕相伴,便百無聊賴中選擇了……郡主的房間?原來這次探事科考生推選出來的全國四十強,裡麵有這麼高規格的人物。從小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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