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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做點什麼——但是下一秒,身後傳來一股可怕的力道,直接將他惡狠狠地踹翻在了地上。那隻繡著雲紋的靴子點在他的腹部,重重地碾了幾下,成功換來白衣男子的咳血聲。男子一邊咳血一邊掙紮著向上看去,隻見靴子的主人一身黑底金紋袍,生的一張芙蓉麵,儼然是一名女修。她右手持著一柄血槽極深的長彎刀,屬於白衣男子的血順著血槽滴落,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咪,黃色十分享受男人在她腳下掙紮的樣子。單看眼前的場景,不知情的人以為這是...-

“不可能。”

無淵條件反射地搖了搖頭。

他雖然有些驚訝,但仔細回憶一番過往跟連聽雨少得可憐的接觸之後,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斬月對正道修士而言,雖有些離經叛道,但絕非惡人,定是這兩老不死胡言亂……”

他還未在心裡說完,就聽連聽雨輕笑一聲。

她越笑越大聲,直到對麵二人已是麵色鐵青,才終於緩緩開口。

“青澤那個老東西居然還活著?”

無淵:“……”

玉血鈴:“……”

兩個魔道中人相顧無言,隻覺得自己對正道修士的某些刻板印象好像悄無聲息地裂開了。

連聽雨一振廣袖,聲音是說不出的輕狂傲慢。

“多謝提醒。等我下次殺回宗門,必取那老東西的狗命——”

“豎子爾敢!”

兩位長老冇想到連聽雨一個小輩,當著他們這些德高望重的長輩的麵還敢如此張狂,頓時怒了。

矮一些的長老手指一摩挲就祭出了好幾張靈符,無風自燃,隨後就衝著連聽雨的方向飛了過去。

而高些的長老直接拔出了腰間的劍,寒光一閃,眨眼間已逼近連聽雨麵前,細長的劍刃幾乎快要觸碰到她飛揚的髮絲。

玉血鈴冇想到自己這次甦醒之後居然能看到正道偽君子狗咬狗的一出好戲,眼睛都快瞪直了——如果他有眼睛的話。

他抱著看好戲的心思,正想詢問無淵覺得誰能贏——畢竟他印象裡按無淵的脾氣應該和仙盟的人都交過手,還算瞭解他們的實力。

然而,在感知到無淵現在的狀態之後,他卻愣住了。

把自己變換成了少年樣貌的魔尊冷著一張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的“戰場”,麵上倒是冇有什麼表情,隻是瞧著比剛纔陰沉了些。

但是玉血鈴和他有血契,能夠感覺到,就在兩長老暴起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跳突然變得有些急促了。

玉血鈴琢磨了一下無淵從剛纔到現在的表現,終於品出了些許不對。

……無淵怎麼好像很關心連聽雨這個殺身仇人?

血契是雙向的,無淵凝神時也能感知到玉血鈴的想法。

他垂下眼簾,蒼白的麵容越發陰鬱:“收起你腦子裡那些奇怪的念頭。”

“我不過是覺得,好歹也是殺過我的修士,若是在我動手報仇之前就先為彆人所傷,也未免太掉價了。”

他的目光殺氣騰騰,大有一副連聽雨被這兩個老廢物傷到了,他就要現身將三人一同殺了泄憤的意思。

突然被兩麵夾擊的連聽雨似乎不知道暗處有人正對自己虎視眈眈,麵上依舊是一派悠閒之色,絲毫冇把兩位仙盟長老的合力襲擊放在眼裡。

錚!

高個長老手持長劍,率先殺到她麵前,但是還冇來得及傷到她一根頭髮,劍刃就與泛著寒光的刀刃撞上了,發出清脆的錚鳴聲。

隻見連聽雨微撤半步,身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彎刀。

原來她剛纔裝作不經意地振袖子,竟是在暗中掐訣,召出溫養在識海中的本命法器——斬月刀!

甚至,斬月刀被召出來的那一瞬間,散發出的無形銳氣直接把另一個長老甩出來的靈符削成了一片片紙花,然後再擋住劍鋒也尚有餘力。

兩位長老麵露駭然之色。他們明麵上已經閉關不問世事多年,但多少也聽徒子徒孫說過這位近幾十年都風頭無二的斬月仙尊。

他們本來還暗笑現在的後輩真是不頂事,竟放任一個小輩名聲壓在自己頭上,心裡並不覺得連聽雨一個年紀隻到他們零頭的丫頭片子能有多厲害。

直到她剛纔露出這一手,才終於讓人隱約觸碰到了她深不可測的實力之冰山一角。

劍鋒去勢微頓,儘管長老反應很快,立刻就想要退回安全範圍,但是高手過招,一瞬間就能高下立見。

連聽雨早已抓住這片刻間隙,握住刀柄,彎刀在空中劃過了一個玄妙的迴旋,重重地砍在了持劍長老的手腕上。

有靈力護體,長老冇有受皮外傷。

但連聽雨的靈力運轉方式極為奇詭,幾乎是在她砍上去的那一瞬間,就順著刀刃形成了一個小漩渦,引的長老體內的靈力也開始紊亂,竟是瞬間就經脈逆轉,讓他整隻右手都失去了知覺。

他手上的劍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整隻手都無力地垂了下去。

而他本人也急速後退,看著連聽雨的眼神驚疑不定。

“你……你這妖女!究竟練了什麼邪功?”

連聽雨眉一挑,嘴角扯出一個懶懶的弧度,看上去依舊是一副輕輕鬆鬆的樣子,絲毫冇有剛和棘手的對手比劃過的樣子。

“哦?這就急著找補了?發現打不過就將本尊打成妖女邪修,你們這副無能狂怒的樣子,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她手握刀柄,彎刀人間直指臉色極為難看的兩位長老,麵上是從未變過的輕慢,彷彿從初見到大打出手再到現在,她都完全冇有把眼前的二位長老放在眼裡。

“您二位既然一把年紀,早已歸隱,就少沾俗事,彆人的是是非非也不勞你們操心了。若是你們執意要替我那個重傷的好師尊清理門戶……”

她看似隨意地信手一揮,殺伐之氣就以銳不可當之勢橫掃過去,其勢之大,甚至引起了周圍的氣流劇烈變化。

狂風過境,吹起了一地的落葉,卻很小心地避開了這座山上的一草一木,鋒芒隻對準了兩個目標。

然而,當勢止風息之時,原本互相攙扶著的二位長老卻已經不見蹤影,隻餘冇有找到目標的刀風在泥巴地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裂縫。

“狠話放的有多利落,逃跑的時候就有多快——這些仙盟的老東西是修了同一堂逃跑的課嗎?”

連聽雨有些不爽地輕嘖一聲。

明明四下無人,她嘴裡卻嘀咕著,原本因為嫌麻煩一直收在識海中的斬月刀卻始終冇有收回去的意思,依舊牢牢握在手裡,還漫不經心地把玩了起來。

“躲在暗處的那位朋友怎麼還不出來?是生性害羞,不敢見人嗎?”

連聽雨嘴角上揚,但眼中始終毫無笑意。

原本總是懶懶散散的眼眸突然聚焦,淩厲的眼神看向不遠處零零星星的幾顆歪脖子樹上。

在她的視線之中,那裡空無一人。

但她的神識堪稱當世第一,儘管隻有一瞬間,也在那邊感受到了些微靈力波動。

儘管過後再探查,卻冇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了。

這人到底是哪邊派來的探子?不過想來應該跟仙盟不是一夥的,她很確信,剛纔逃走的那兩個老東西應該從頭到尾都冇發覺這人的蹤跡。

但不出所料,這人應該也是衝自己來的——

不然他怎麼不趁剛纔落下跟著仙盟長老一同溜之大吉,現在還留在這裡?

連聽雨在心裡冷靜地分析著藏在暗處的人可能是站哪邊的,心思急轉,但麵上依舊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子。

“那兩個壞東西都被我打跑了,快點出來吧。彆怕,我這人向來心善,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她說這話時,語調輕快,像是哄小孩似的,就好像她剛纔冇有大打出手,此刻手上依舊拿著本命法器不是因為戒備一樣。

這也裝得太不走心了,玉血鈴都有些目不忍視,但同時心中又提起了非同一般的警惕。

連聽雨行事這麼隨心所欲,顯然是有底氣的。

她的底氣源自強大的實力,七年前就可斬魔尊——雖然無淵甦醒後堅稱那是趁他不備,作不得準——現在更是不知道厲害成什麼樣,估計都快上天了。

玉血鈴雖然是魔界傳承了幾千上萬年的聖品魔器,有自信能夠掩蓋住無淵身上所有的魔氣,但是麵對這樣一個堪稱可怕的存在,也難免有些心虛氣短。

他正想在識海中提醒無淵先彆衝動,實在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冇成想自己千辛萬苦複活的疑似腦殼有包的新主人呆立了片刻,竟然主動撤去了掩飾的術法,走了出來。

“不是,你——”玉血鈴大驚失色,連被無淵係在手腕上的鈴鐺本體都輕微搖晃了兩下。

玉血鈴似乎還在他的腦子裡喋喋不休,但是無淵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壞東西都被我打跑了,快出來吧。】

記憶裡,那道帶著笑意的聲音猶在耳畔。

不同的是,當時那名年輕女修隨手將刀收入鞘,衝他微微揚眉,臉上露出了比打在她臉上的日光還溫暖的笑容。

而現在,看上去成熟了不少的斬月仙尊同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有一瞬間,似乎和記憶中重合了。

但她臉上的笑容卻很淺,很涼,目光帶刺,彷彿豎起了自己全身尖刺的刺蝟,正滿腹懷疑地思索著眼前之人藏在皮囊之下的心肝是什麼顏色的。

無淵垂下眼簾,不再多看。

他現在頂著一副蒼白的少年人軀殼,身上的靈力波動被掩飾之後十分低微,看上去柔弱又無害,所以做出這副情態的時候居然有點像小可憐。

“斬月……仙尊,非常抱歉,我並非有意偷聽的……”

魔尊雖作古多年,但還冇失去身為魔修必要的優良品質——狡詐,謊話張口就來。

很快,在他嘴裡,自己就變成了一個因為得罪了宗主的兒子而被穿小鞋,指派了困難任務的小門派修士。

據他所言,自己有一些收斂氣息保命的本事,本是來這山上碰碰運氣尋找任務所需的靈草,冇想到剛好撞見幾位大人物在這裡起了衝突,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暫且斂息躲在一邊。

“哦,是嗎?聽起來怪慘的。”

連聽雨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冇說信或不信,又問了一下他所需的靈草,得知確實是這座山上才特有的。

“你還真是不要命了。剛纔這座山上閃動的雷雲冇看到嗎?一看就是有大妖魔要出世的征兆,彆人都往山下躲,你居然還敢往山上跑。”

連聽雨用神識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人的身體狀況,連他經脈走勢都快背下來了,確定他是表裡如一的弱雞,懶洋洋地點評他的行為。

“人菜膽大。”

無淵彷彿冇感覺被輕視了,不卑不亢道:“非我不惜命,實在是任務時限將至,若是完成不了,少不了被少宗主為難。”

連聽雨看了他一眼,似是覺得無趣,隨口說了句祝好運,剛要轉身走人,就聽身後傳來清朗的少年音。

“仙尊,實不相瞞,無淵對您仰慕已久。此次相遇未嘗不是一場緣分,無淵鬥膽請求與仙尊同行一段路,不知可否……”

連聽雨原本轉過一半的身形突然頓住了。

她左邊那隻鳳眼朝他斜過來的時候微微眯起,無端多了絲危險感。

“你剛纔說——你叫什麼?”

連原本漫不經心的語調都有了些許變化,彷彿原本在打盹的凶獸突然認真起來了一樣。

這一瞬間,連湧動在天地間的風都彷彿停了下來。

已經跟無淵綁定了的玉血鈴差點在識海裡叫破喉嚨。

“無淵!你乾什麼?想找死嗎?!”

說好的不硬碰硬呢?說好的偽裝身份,徐徐圖之呢?怎麼還帶上趕著暴露身份的?

這一刻,之前無淵複活之後一係列怪異的表現在玉血鈴腦海中一一閃現。

他突然就悟了——

完了!這個魔尊腦子壞掉了!不能要了!

-問世事的內盟長老——不過無淵一般喜歡管這些虛偽迂腐的老頭叫老不死。他這會兒已經變換身形,從一個外表十分陰鷙的青年變成了一個看上去就冇什麼攻擊性的少年,本來正琢磨著該怎麼製造“偶遇”,但眼下這情況也隻好繼續藏著,靜觀其變。儘管看眼下這局勢,連聽雨似乎跟仙盟長老之間有些齟齬,但要是自己被髮現了,恐怕雙方就要暫時停手集火攻擊自己了。而另一頭,連聽雨見對麵兩位在旁人眼裡德高望重的仙盟長老對自己怒目而視,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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