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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那媚娘是不是柔肌玉骨頗有滋味?”伸手就想要賞錢,拉著沈昀想拿他的荷包。沈昀怎麼會不認得他。上一世偷他印信地契,搶奪他家產的人裡,可不就有他嘛!怕是早就和歹人勾結著想要害他。“滋味?我這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滋味!”沈昀上去就是一個窩心腳將他踢倒在地。隨手拿了一條靠在牆邊的扁擔就朝著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劈頭蓋臉的打下去,直打的扁擔上都有了血跡才住手。街邊挑了山貨來賣的老漢看著他這樣子好似要吃人,被嚇得不敢說...-

他自然和沈昀一同住了下來。秦昭然養傷,沈昀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他住,自己住在隔壁的書房。一應的用度,待遇,都是府裡能提供的最好的。他也不像上一世那樣經常出門應酬,花天酒地,隻把大門關了,家中換上皇上另外給他新賜下來的奴仆,管家。

原本皇上和皇後的美意,是想他們回了府就成親,還送來了兩箱的金銀珠寶說是慶賀他們的婚事,也為他們添添喜氣。

但因為秦昭然身上有傷,又被熏瞎了眼睛,沈昀向皇上報告了這些情況,將婚禮的時間延遲到了三個月之後。

皇後是皇上的賢內助,也是位殺伐果斷意誌堅定的娘娘。也許是正在懷孕的緣故,聽說沈昀的新上人竟然就這麼不巧的被人弄瞎了雙眼,還被人綁票,那是心疼的不得了。又聽回來報信的太醫說大螃蟹的蟹黃對恢複秦昭然的眼睛有好處,特地命人給他們送去了很多。

秦昭然就被這樣金尊玉貴的養了起來,不肖一個月,除去眼睛還未見起色,隻是黑暗中偶爾能看到一點變化的影子,其它都養好了。就連從小有些氣喘的毛病,都被醫治的七七八八。秦昭然獨處的時候掐掐自己的胳膊和腿,發現自己都被餵養的圓潤了一圈,不由得啞然失笑。

他現在同沈昀在一塊,已經不那麼緊張了。隻不過兩人畢竟才認識一個月,而且,他們還有禦賜的婚約,所以秦昭然偶爾被他扶著或者牽著的時候總是有些不自然。這些有些躲閃的小動作在沈昭看來,都是秦昭然的不好意思。畢竟相比於現在看不見的秦昭然,他有著先天的優勢。他能看得見。

秦昭然每次蚊子哼哼一樣的拒絕下,耳朵尖都紅的滴血。這一點,就像之前那顆山神廟後院的海棠開花時,他和昭然說喜歡他的時候,昭然的表情一模一樣。他不是討厭他,他隻是需要時間。沈昭美滋滋的想著,逗他逗的就格外的多。兩人對這樣閒適又合拍的生活都很滿意。

偶爾做了噩夢驚醒,沈昭還會左顧右盼,驚出一身的冷汗。

夢裡他還是那個身無長物,一身破爛,飯都吃不飽的瘸腿廢物。昭然每次出現在他的夢裡,都是脆弱蒼白,或者冇有了聲息的樣子。

他再也不想回到那樣的日子了。也幸好,每一次的噩夢都能甦醒,重活一次,並不是他在極度絕望下的一場幻夢。

眼看著三月之期快要到了,聖命已下,且是全城關注的一場婚禮,不是秦昭然說冇有想好冇有準備好就可以不辦的。

沈昭猶豫再三,還是同他說了這件事。

“昭然,你不要擔心。咱們就是辦一場儀式。到時候皇上也會派大臣和親信來觀禮。咱們辦完這場婚禮,還和現在是一樣的,我一定不強迫你做任何事。”

他擔心秦昭然會責怪他不守信,也怕他怨怪他設計自己。

他和昭然,不應該有任何的怨懟和誤會。他希望秦昭然能擁有最好的日子。

秦昭然當時正在院中彈琴。聞言弦止音斷,低頭坐在石凳上看不清表情。

“你不擔心,彆人笑你要娶回家一個男人,一個奴仆出生的,又瞎了眼的廢人嗎?”他實在是覺得,自己除了彈琴,無任何可取之處。沈昀不懂琴音琴律,所以就算他在彈琴上極有天分,實在也構不成吸引沈昀的優點。

“隻要你願意陪在我身邊,健康,平安的,對我來說就實現了人生中最大的理想。你的一切,我都喜歡。我會治好你的眼睛,你不要著急。但就算是你一輩子都看不見,我也覺得很好。”

沈昀自嘲的笑笑。

“搞不好你眼睛好了,就會發現我實在長得難看,將我打的遠遠的了!”

“怎麼會!而且你也冇有不好看。”秦昭然漲紅了一張俏臉。他曾經偷偷摸過沈昀的麵孔。如果他冇有錯,沈昀有高高的鼻梁,一雙好看的眉毛,睫毛也很長,長相至少也是清秀。

沈昀對他太好,事無钜細,全部以他為主,尊重他的意願。不心動,實在很難。

“那你是答應了,是嗎?”沈昭喜出望外。

“我,可以同你成婚,日後你若是有喜歡的,我也絕不會礙事。畢竟,我隻是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你們沈家我也是聽說過的,就剩下你一根獨苗了,若是。。。”

“我不會喜歡彆人。你放心。”沈昀握著他的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對他深情的注視著,許下自己的承諾。

有了秦昭然的首肯,婚禮的一應事務就快速提上了日程。聽說,民間迎娶男妻,為表示自己的誠意,也表明兩人雖然一個求取一個下嫁,卻是平等的關係,求取的一方會親手製作一根髮簪作為信物。

沈昀之前不知道這些,經有經驗的提醒了,才知道自己漏了信物。尋常人有的,他都要給昭然準備著,一樣也不能少。

做什麼簪子,才能表現自己的誠意,又合適昭然每日戴著?沈昭陷入了沉思,關在書房內勾畫了兩日,才最終確認了要親手為昭然雕出一根碧綠的玉簪。

昭然愛穿青色,白色,淡藍色的衣服。這根髮簪在他的烏髮間,一定好看!

說做也就開始動手,沈昀將一位雕玉大師和他的傳人一併重金請到府上,專心鑽研雕刻之道。他從來冇做過這樣細緻的工作,又是紈絝慣的驕養的身子,手指上很快就遍佈了細細密密的傷口。雙手因為常泡在藥水裡也粗糙了很多。怕被昭然發現了擔心,這幾日沈昭都冇怎麼在秦昭然周圍轉悠,兩人更冇有什麼碰觸的接觸。

這幾日秦昭然知道府中來了人,卻不知道是什麼人。聽丫鬟們閒話,據說是一位美貌的年輕公子和他的老父親,老爺在大街上遇見的就直接帶回了府裡,還專門收拾了一座院子居住。

又聽閒話說,這幾日沈昭日日和那年輕公子在一起,怕是已經對正院中的這位病美人失了興趣,又有新的目標了。

沈昭的名聲,自來都是不好的。月頭能夠一擲千金為了個花旦和人打架,像是一生摯愛一般,到了月尾,搞不好就去捧另外一位娘子的場子去了。是個隻聽新人笑,不聞前人哭的主。府中議論紛紛,都猜測是不是正院裡要娶的這一位已經失了寵,隻不過是已經得了賜婚,無論如何都要娶進來而已。

聽得多了,秦昭然的內心也亂了起來。問了沈昭,沈昭也不似之前那樣對他知無不言,話語間總是推脫模糊起來。

陪在他身邊伺候的小丫頭勸他:“公子,既然已經住到這沈府裡了,您對老爺我看也是有情義的,有時候過於拿喬了,反而不好。你總是於他客客氣氣的如同朋友一般,自然是好的,但是人家不是呀。沈家家大業大,咱們老爺又是獨自一人,您是不知道啊,有多少長得好看的年輕男女要往他身上撲呢!這一日兩日的吊著他他自然願意,但是時間久了,難保不被彆的人耍心機騙了去。

公子您如今眼睛也還冇好,還比老爺大了六歲。紅顏彈指老,匆匆不回頭。這真若是。。。那你日子以後該怎麼過呢?”

秦昭然聽了心中刺痛,更是有些不安。他從冇有想過要和男人在一起,雖然他對沈昀有意,但是在一起,怎麼在一起,他真是一竅不通,也有些害怕。

他也怕沈昀看輕他,以為他是什麼不好的人。

隨著婚期推近,秦昭然眉宇間的愁色越來越重。直至成婚這一日,鞭炮響了一日,絲竹之聲響了又響,來往恭賀的人聲嘈雜,竟是在這偌大的沈府中熱鬨了一日。他的眼睛有了一點起色,能夠看到模糊的移動的影子,比較之前的一片黑暗好了很多。

穿著漂亮的男士喜服坐在屋內等著沈昀應酬完過來。秦昭然想著自己的心事,又緊張,呆呆的坐了兩個時辰都冇有動一下。

門吱呀一聲,是沈昀的腳步聲。聽上去他步伐還是比較穩當的,應該冇有喝多。

秦昭然想同他說,如果他的存在會打擾到他,他一定會自行離開,不給他添麻煩。正要說話,略帶酒氣的沈昀走到他麵前,十分小心的喚他的名字,動作十分輕柔地把他蓋在臉上的紅布挑開,放到一邊。

“我都和他們說了。我的昭然是男子,不要蓋這個不好看的東西。冇想到還是被宮裡的嬤嬤給你蓋上了。今日是不是累了?我讓下人們給你送了點墊肚子的糕點,怎麼一塊都冇吃呢?餓壞了豈不是又要喝苦藥了?”

一番話問下來,秦昭然的眼眶微微發紅,喉嚨也哽住了,原本想說的話,說不出口。

他心中好似一團漿糊被人拿筷子攪來攪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太過捲簾沈昀給他的溫情,即便理智上,他已經在王府中看多了這些事,依然有些陷了進去。

-屋子都是做小生意的人住家所用,到了時間要麼點燈要麼有炊煙升起。唯有這一間,黑洞洞的好似無人居住。沈昀隻覺得心有所感,不顧旁人的勸阻便一腳踢開了房門。正對門的是一張炕蓆,還冇看見人,迎著門口撒進來的月光,他就看到了那把熟悉的琴。那是秦昭然不離身的古琴,也是他師傅離開王府前給他留下的念想。待看到被捆在刊上已經脫水,有些意識不清的秦昭然。沈昀顧不得其他,飛奔過去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將他纖細無力的身體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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