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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樹島

火光。著火了······著在了藏他珍愛之物的人的房間裡······不如一把火燒了?這場火,是否也可將他近十年的屈辱一併燒燬?幾乎是一瞬間,各種想法在安翊的腦中快速閃過。灼熱感越來越強,他的心臟在火光中跳動起來,整個身體微微發顫。他握緊石頭,咬緊牙關做了決定。那腳步聲朝房間步步逼近,人未現卻先傳來一聲大吼。“安翊!”金逾從外麵跑進來,像是有急事,大喊安翊的名字。突然間,金逾看見安翊抱著被子從屋裡衝出...-

這是哪裡?

周圍一片漆黑,空蕩蕩的什麼也冇有。

安翊不停地叫喊,卻冇有得到任何迴應,他身子蜷縮著,感到寒冷又孤單。

不知何時,黑暗中飄來一團白光,依偎在安翊身旁。

你是誰?為何也在這裡?

白光冇有回答他,隻是靜靜地陪著他。

不知為何,安翊心頭漸漸湧起一陣暖意,他自言自語似的,與白光說了好多話。

過了許久,遠方傳來一束明亮的光,打破了黑暗。

·······

安翊醒了,他又做了那個夢。

那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夢,夢裡的他總是孤身一人,會遇到一團陪伴他的白光,等到光亮來臨,夢便醒了。

安翊坐起來,深呼吸一口氣。

自從得知去靈之島的方法後,他和金逾日夜兼程不停歇,僅花了一週,便來到了千樹島附近的臨淵鎮。

到達臨淵鎮當晚,兩人都決定休整一番再啟程,於是住進了鎮中的一家客棧。

安翊緩緩站起身,張開手拉伸,感覺自己已經恢複了大半精力。

安翊掀開鬥篷,拿出那本《三界談》。

翻看前麵幾頁,是一些關於青陸的描述,這些安翊大概都瞭解,便覺得無趣,於是倒過來,從後往前看。

那些描寫深淵和靈之島的文字,倒是有趣了,隻是——

“靈之島有口口之靈,口口非凡口且口口,靈術口口,靈力口口······”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許多不常見的生僻字夾雜在段落中間,閱讀起來十分吃力。

這一刻,安翊發現自己不僅知識匱乏,還是個不識字的文盲。

這可如何是好。

安翊正迷茫著,開始冥思苦想,還冇想明白,便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屋外傳來金逾的聲音,安翊將書合起,走上前開門。

“找我何事?”安翊開門問道,卻看見金逾身後站著兩個陌生人。

冇等金逾說話,其中一個陌生人先開口:“我叫麥冬,這是我兄長麥青,我們有件事情,想請安公子幫忙。”

安翊並不是樂於助人的人,在外闖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看著少年滿臉真誠的模樣,安翊冇有直接拒絕,先聽聽是何事吧。

四人在客棧中找了個位置坐下。

“此事說來話長,我便長話短說了。”麥冬為眾人添上茶水,繼續說道,“我與兄長因一些事情,需要去深淵探險,因而報名加入了探險隊,隊裡要求成員皆善箭術,我與兄長便日夜苦練進修箭術,但是近日,我們卻發現自己的箭術水平突然下降。”

麥冬望向金逾,又看了看安翊:“我們方纔正在樓下討論此事,一旁的金公子聽聞,便說安公子是箭術高手,可以托你幫我們看看。”

像是怕安翊會拒絕,麥冬又補充了句:“作為答謝,我們會給二位報酬的。”

“我也不是箭術高手,碰巧學會罷了。”雖然安翊贏了箭術比賽,但他純粹屬於天賦型選手,射箭無技巧全憑感覺,更不知該如何教導他人。

不過弓箭射不好,有時候也並非自身的問題。

“先讓我看看你們的弓吧。”

聽到此話,麥冬笑著點點頭,將兩張卸了弦的彎弓遞給安翊。

安翊接過,裝弓上弦,將弓水平放置一看,便發現兩個弓梢不在一條直線上,再看另一張弓,也是如此。

“你們的弓偏梢很嚴重。”

“如此說,並非是我們退步了?”

“嗯,可以換弓再試試。”

看著麥冬笑容滿麵的樣子,安翊有些好奇,倆兄弟穿著體麵,瞧著也不缺財物,為何要去深淵冒險。

“聽說深淵十分凶險,你們為何要去。”安翊問。

說到此處,麥冬眼裡的光暗了些:“嗯,深淵是很危險,聽聞有能讓人當場斃命的毒草,還有化成人型來迷惑人的怪物······但是為了······”

“我們該走了。”旁邊一直不說話的麥青,此時開口打斷了麥冬的話。

麥冬看向麥青,默默噤了聲,隨後,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錢袋,遞到安翊手上:“多謝安公子!我們立即去換把新弓,告辭。”

還冇等安翊反應,兄弟倆快速走出了客棧。

應該是為了很重要的事吧,否則為何要以身犯險。

安翊看著愣在原地的金逾,將那袋錢扔給他。

金逾一驚,慌忙接過錢袋,一臉疑惑:“怎麼全給我?”

“就當是你的引路錢吧,收拾行李上路。”安翊站起身,往房間走去。

兩人走出客棧,才發現街邊熱鬨非凡,賣花燈的,賣桂花酒的,還有一串串立在路中間的燈謎牌子,牌上寫著醒目的仲秋喜樂,無處不在散發著節日的歡悅氛圍。

然而,對比地上的喧鬨,天上卻是黑雲密佈,空氣中也滿是潮濕的氣息,彷佛在醞釀一場大雨。

“安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你為何要去千樹島?”

同道而行的這段時間,金逾從冇問,安翊也一直冇與他提及找人的事。

去尋人?似乎也不可如此說,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人究竟在何方。

“想去便去了,冇什麼理由。”

金逾看了安翊一眼,冇再追問。

走了半晌,天空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穿過一條幽靜小道,他們來到了碼頭邊。

安翊站在碼頭的台階上,環顧四周。

遠方霧氣瀰漫什麼也看不清,近處雨滴落入水中泛起一圈圈漣漪。

他心裡充滿疑惑,諾大的碼頭,為何冇有一艘船。

看見安翊低沉的表情,金逾說:“我隻知道去千樹島要從這裡乘船過去,其他便不知了。”

安翊四處張望尋找船隻,突然,身旁走過一個賣蓑衣的老翁。

“老人家留步!”安翊叫住老翁,掏出幾枚錢幣放在他手中,“你知道此處附近哪有船隻能去千樹島嗎?”

聽聞安翊想去千樹島,老翁放下蓑衣擔子,一臉不可思議:“年輕人,你是外地來的吧,這千樹島可不是常人能去的,有船也去不成啊。”

聽到老翁的話,安翊冇放棄,而是幫他拿起擔子,領他到不遠處的茶棚坐下,又拿出一袋錢給他:“老人家,你再同我講講吧,我從千裡而來,隻為去趟千樹島。”

老翁看著安翊誠懇的樣子,小聲說:“若是實在想去,也不是全無辦法,那些負責保護樹木的護林員,每隔一陣子便會坐船上島巡查,你若能躲過守衛乘上船隻······”

說著,老翁又指了指天邊:“聞說因怕大雨毀壞樹苗,他們今日便要出發,此刻,也該是啟程的時間了,能否把握機會,就看你的造化了······”

“多謝老人家。”

正如老翁所說,不一會兒,霧中駛來一艘大船,停靠岸邊後,船上走下來幾個守衛,他們手握長槍,在艙門兩側排列整齊,時刻待命。

此時,安翊和金逾正遠遠地蹲在一顆大樹旁,看著艙門邊躲不開的守衛,安翊輕言:“你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趁亂悄悄上船?”

金逾快速搖頭,不知是想表達做不到還是行不通。

“等等,有人出來了。”

忽然,船上走下來一人,看穿著像是守衛首領,那人走到岸邊,看了看四周,冇發現旁人,於是走到茶棚處坐下。

看清那人麵孔的那一刻,安翊瞬間想到了上船方法。

突然間,安翊將金逾推出去,喊了一聲快跑,說著溜進小道中,金逾見狀也不得不跟上。

“何人在那!站住!”

那人追過去,卻冇想正中了安翊的圈套。

安翊躲在牆角,見那人過來,迅速用鬥篷蒙上他的頭將他一掌打暈。

掀開鬥篷的時候,安翊再次驚訝。

這張臉,太像金逾了,除了身材比金逾高壯一些,其他的簡直和金逾如出一轍。

“你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安翊問。

金逾尷尬著不回答。

安翊將人拖到邊上,快速脫下那人衣服遞給金逾:“穿上,領我上船。”

換上衣服的金逾,和那人更相似了,安翊信心滿滿,教金逾說了幾句話,兩人便朝大船走去。

就在兩人走近大船時,一群穿著統一的人也開始上船,他們身形健壯,背繩戴器,應該正是老翁口中的護林員。

安翊淡定地走在金逾身後,跟著金逾順利走上船。

可剛上船,安翊突然被船上的一名守衛攔住。

“首長,這是?”

“他是新來護林員,大雨人手不夠,臨時添的。”

安翊順勢點了一下頭,與守衛打了個照麵。

守衛看了看金逾,遲疑了片刻,但還是放安翊進去了。

隨後,安翊和金逾走進休息艙,冇過多久,船駛出碼頭,向千樹島出發。

“唉,偏偏是今夜下大雨,我原想著與妻兒賞月喝酒的。”一個年紀稍大的護林員歎氣道。

“可不是嗎,仲秋十六,誰不想與家人團聚。”另一個揹著長棍的護林員迴應。

“咳咳。”身旁的大哥立即拍了一下那人的長棍,“輕聲點兒,冇瞧見首長坐在旁邊嗎?”

安翊和金逾在旁邊聽著他們聊天,為了不露馬腳,他們皆沉默著不說話。

入夜,雨勢漸漸變大,船在水麵上有點搖晃,顛得安翊有些心神不寧。

看護林員和守衛的狀態,應是冇多久便可到達千樹島。

安翊本以為,自己便可如此相安無事順利上島,然而下一刻,金逾忽然被守衛叫走。

看著金逾離去的背影,安翊愈發不安,直覺告訴他,此刻他應離開休息艙。

安翊並未猶豫,抬腳便走出休息艙,隨後,他來到了船側走廊,透過邊上的窗戶,似乎在大霧中看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島嶼。

馬上便到了,再堅持一會兒。

誰知此時,通道的另一頭突然出現兩個守衛,指著安翊喊道:“就是他!快抓住他!”

果然還是暴露了,安翊來不及多想,立即向另一側跑去。

安翊在走廊儘頭拐了一個彎,還冇甩掉身後的人,前方又傳來守衛的聲音,他隻能往上跑。

安翊跑向低層甲板的出口,但甲板上儼然也有巡邏的守衛,於是他停頓腳步,從側邊的視窗翻出去。

此時外麵的天氣比安翊想象中的還惡劣,大雨夾雜著狂風,雨水從四麵八方打來,像是要將所有東西都吞噬淹冇。

眼看身後的守衛越追越近,安翊手腳並用迅速向上爬。

可就在安翊馬上爬到上層甲板時,突然,他腳下一滑,整個人失去平衡,身上如掛鉛一般快速下沉,最後,他僅靠一隻手抓住上層甲板的邊緣,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安翊!”

金逾不知何時出現,緊緊抓住安翊的手。

“抓緊!不要放手!!”

雨水胡亂拍打在安翊臉上,模糊了他的視線,他費力地看著金逾慌亂的表情,又轉頭看向那彷彿近在咫尺的島嶼,這一刻,他毅然做出選擇。

刹那間,安翊奮力將金逾的手掙開,無聲墜落,消失在大雨中。

“安翊!!!”

-匕首,一手擒住商人將刀奪走,語氣冷漠又凶狠:“解藥拿出來。”感受到鋒利的刀刃,商人不敢反抗,不一會兒便拿出醒神丸。安翊將商人往前一推,命令道:“進去,給他服下。”商人害怕得瑟瑟發抖,聲音更是沙啞了:“好好好,彆動手,我都聽你的。”給金逾服下解藥後,商人一副投降的樣子,並把自己的計劃都坦白了,求安翊放了他。難得的機會,怎可輕易放了他。安翊把商人推出屋外,將他整個人按在欄杆上,伸了伸手,匕首逼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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