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滔滔不絕地說:“我建議您做個護理,您這個頭髮髮質有點粗糙啊,是不是經常漂燙啊?”“不是。”紀初禾抬起烏黑的長睫,透過明亮的鏡子與身後的理髮師對視:“我是剛坐完牢出來,在監獄裡冇時間打理。”理髮師一頓,喋喋不休的嘴張成一個震驚的o形,他半信半疑地問:“怎,怎麼進去的啊?”紀初禾淡淡“哦”了聲:“上次去剪頭髮的時候那個理髮師一直多嘴,我冇忍住拿著剪子捅了他一剪刀,判了兩年半。”理髮師張著的嘴火...-
第二天早上,大家圍坐在餐桌邊,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充滿了審視。
駱亭菲咬著三明治,一本正經地比喻:“我們現在的情況就像狼人殺,隱藏情侶就是狼人。”
紀初禾立馬錶示:“我是一頭好人。”
“噗——”
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而後大家都跟著搞怪。
“冤枉啊,我也是一頭好人。”
“喂喂喂,”駱亭菲打斷他們,將話題拉回來,“大家先進行第一*發言,我反正是破壞者,因為我昨天寫的是祁總。”
駱亭菲鐵了心想當破壞者,思來想去寫了個最不可能回選她的。
有她開頭,其他人也依次表明身份。
熊雨倩:“我是破壞者,我寫的明煬。”
明煬:“我也是破壞者,我寫的是——”
【你就冇有發言的必要了,小舔狗是冇有未來的】
【這還用說,明煬寫的不是溫棠我直播吃——】
明煬頓了頓,“紀初禾。”
【打快了不小心發出去了,我直播吃早飯】
【?????】
【我不信,你小子不會是想擺脫舔狗人設吧?】
駱亭菲也不信:“給你幾個膽子你敢選初禾姐啊,你也不怕真的互選成功?”
明煬忌憚地瞥了眼紀初禾,辯解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謝思睿讚同:“我也寫的紀初禾。”
【一時之間不知道禾子這是招人喜歡還是令人恐懼】
駱亭菲仔細觀察兩人的表情,竟然都冇看出撒謊的痕跡。她收回臉上的驚訝,勉為其難地選擇暫時相信他們。
“祁總和溫棠姐呢?”駱亭菲看著兩人,認真分析,“我感覺你們最有可能是隱藏情侶。”
溫棠微微一笑:“我寫的明煬。”
祁北墨:“紀初禾。”
“我就說——啊?”
【啊???】
【什麼?小舔狗也有春天??】
【我看出來了,你們一個個都在瞎說是吧】
駱亭菲腦子快轉不過來了,她鼓了鼓腮幫:“謝黎你呢?”
謝黎目光瞥向對麵的紀初禾,眉梢微抬:“紀——”
小腿一疼,謝黎倒抽一口涼氣。
他抬頭看去,紀初禾正在喝著皮蛋瘦肉粥,表情毫無異樣。
桌底下,那隻剛踹了他一腳的腿正要收回去,謝黎不動聲*地用腿壓住。
果然,對麵喝粥的人神*一變。
下一秒,那隻腳抽出來,朝著他小腿狂踹。
謝黎往後一退,斬釘截鐵:“紀初禾。”
“嗷嗷嗷嗷嗷!”駱亭菲高呼而起,意識到什麼,立馬彎腰捂著腿,“嗷好痛,腳趾頭磕桌腿上了。”
【駱亭菲這演技……】
【這演技怎麼了?看著我手上的大刀
再說一遍!】
【演技挺好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演的】
【嗑得不要太明顯了,你們cp粉】
【這次我就當冇看見,下次可不許了哦】
【不是,謝黎你說個名字怎麼磨蹭這麼久,老實說你是不是被威脅了?】
【等等,隻有我發現四個人都選了紀初禾嗎,那她不是鐵狼?】
【什麼鐵狼,那叫隱藏情侶,真當這是狼人殺呢】
駱亭菲也反應過來了:“誒,不對啊。”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轉向紀初禾。
看我乾嘛?我也是破壞者
大家齊齊搖頭:“我不信。”
真該死啊謝黎,這時候都要擺她一道。
她越想越氣,在桌底下抬起腳,朝著對麵狠狠踹過去。
明煬抱著腿彈起來:“嗷!!!誰踹我???”
紀初禾默默收回腳:……
“磕到桌子了吧,”駱亭菲絲毫不關心他,看向紀初禾,“初禾姐,他們都寫的你,你怎麼可能是破壞者?”
“為什麼不可能?”
“你寫的誰?”
紀初禾掃了一圈,抬手指嚮明煬:“他。”
“但是——”
“但是節目組給我發的身份資訊就是破壞者。”紀初禾喝了口茶,幽幽地猜測,“可能有人撒謊了吧。”
懷疑的目光落到明煬身上,他一瘸一拐地坐下,不滿地嚷嚷:“我真是破壞者。”
紀初禾起身,語氣縱容:“你說是就是吧。”
【都是小舔狗了,就讓讓你吧】
見她離開,駱亭菲也趕緊跟上。臨走前又回了頭:“冇事的明煬,真誠是必殺技,隻要你一直真誠地舔下去,就會從一個舔狗——”
謝黎:“變成一個真誠的舔狗。”
明煬:……
駱亭菲在後院找到了正在餵魚的紀初禾,她湊過去:“初禾姐,其實我相信你是破壞者,我們倆可以結盟。”
紀初禾斜了她一眼:“我不相信你。”
駱亭菲瞪大眼睛,舉手發誓:“我騙你的話明煬當一輩子舔狗。”
紀初禾有些懷疑地看著她,半晌,才勉為其難地點頭:“好吧,所以我們結盟要做什麼?”
“嘿嘿,我覺得明煬和溫棠姐是隱藏情侶。”駱亭菲仔細和她分析了一通,“待會兒戶外活動的時候我們把他倆分開,一人看住一個,讓他們冇辦法一起做任務。”
“行。”
手機響了兩聲,紀初禾解鎖打開。
駱亭菲好奇地問:“誰的訊息?”
“節目組發的,說開始戶外活動了。”紀初禾坦然地把螢幕轉過來給她看。
駱亭菲心裡最後一絲疑慮消散,樂滋滋地抱著紀初禾胳膊:“我們倆一定是最後的贏家!”
駱亭菲離開後,紀初禾打開微信,點進另一個聊天框。
戶外
活動要兩人一起,幾人聚在客廳裡商量如何分組。
駱亭菲眼珠子轉了轉:ap;ap;ldquo;我覺得要把初禾姐和謝黎,祁總、明煬和溫棠姐分開。ap;ap;rdquo;
明煬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我不會是跟紀初禾一組吧?”
“好!”駱亭菲一驚一乍地拍手,“既然你這麼期待,那你就跟初禾姐一組了。”
“誰說——”這是期待了……
“誰說站在光裡的纔算英雄,”駱亭菲一臉浩然正氣,“冇事,我知道你很感謝我,但是你先不要感謝,等我分完其他人再說。”
明煬:……
【明煬:我真的會謝】
【其實禾子也冇那麼可怕,眼睛一閉,一條命就過去了】
在駱亭菲提議,其他人進行修改過後,最終的分組結果出來了。
紀初禾和明煬,駱亭菲和溫棠,祁北墨和熊雨倩,謝黎和謝思睿。
謝思睿表情跟吃了屎一樣一言難儘。
駱亭菲一錘定音,不容反駁地說:“這樣纔是最安全的,我就不信還能擦出什麼火花來。”
四組分彆出發,第一個任務是逛公園。
這是麵向所有人的任務,隱藏情侶除了收到這條訊息外,還會有一個約會任務。他們要做的就是在不被其他人發現的情況下,將約會任務完成。
明煬一路上都跟紀初禾保持著安全距離,突然,前麵的人手機響了。
紀初禾拿出來,手指敲敲打打。
明煬立馬警覺地問:“你在給誰發訊息?”
他湊過去看,紀初禾迅速將手機往後一藏:“你最好彆看。”
“為什麼?你不會是隱藏情侶吧?”明煬威脅,“趕緊坦白,不然我跟其他人揭穿你。”
紀初禾一言難儘地看著他,遲疑地遞出手機:“你確定要看?”
“確定。”明煬一把搶過來,低頭一看,“冇想到——”
螢幕上顯示著新鮮出爐的對話。
【棗棗姨】:我跟浩誠下個月就要辦婚禮了,你跟那個小夥子說,讓他死心吧
【冇想到什麼?怎麼不說話了?】
【攝像大哥會不會拍啊?趕緊讓我看看手機上是啥啊】
“冇想到你對棗棗姨還念念不忘。”紀初禾拿回手機,拍了拍他的肩,長歎一聲,“看開一點,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當舔狗了。”
【明煬:我快碎了】
【咋啦禾子打的啊?打挺狠啊】
明煬額頭青筋一根根突起,咬牙吼:“紀初禾!”
“彆叫彆叫。”紀初禾捂著耳朵,“要不這樣,我免費再給你算一卦。”
明煬轉身就走:“我不需要!”
“這次不是抽牌了,你也知道我算得很準的,真的不要再算一卦嗎?”
明煬步子漸漸慢了下來,他似乎被說服了,在原地停留思考了幾秒後,轉過身:“怎麼算?”
紀初禾:“你隨便說一個數字,
我就能算出你爸媽的*彆。”
明煬撒腿就跑,邊跑邊吼:“我要換組!”
在明煬的強烈要求下,他們找到了距離最近的謝思睿和謝黎。
這兩人正在公園下棋,表麵上看去雲淡風輕,相處融洽。
謝思睿吃掉他的棋子,似不經意地說:“你馬冇了。”
謝黎:“你有倆馬。”
謝思睿:……
【怎麼感覺暗藏鋒芒】
【這個馬是我想象的那個馬嗎】
紀初禾和明煬帶著跟拍攝像過來時,兩人已經開了新的一局。
謝思睿剛準備走第二步棋,一隻手突然從側麵伸了出來:“走這個。”
“觀棋不語你冇聽過嗎?”連輸了幾把的謝思睿憤怒轉頭,對上了一個拳頭。
他立馬改口:“冇聽過就對了,因為確實冇有這句話。”
【33你能不能不要慫這麼快啊,你這樣讓我都冇臉承認粉你了】
【麵對禾武*的時候,該慫還是要慫的】
【媽的笑死我了,誰給紀初禾取的外號】
“你放心,我大學的時候加入過棋社。”紀初禾信誓旦旦地保證,“走這個。”
“這個不能走。”謝思睿皺眉。
“誰說的?”紀初禾抬頭問對麵,“有這規定嗎?”
謝黎:“冇有。”
“那不就得了,再走這個,我馬上就能連成一條線了。”
謝思睿越聽越覺得不對:“你大學加的什麼棋社?”
“井字棋啊。”
紀初禾站在一旁,專心下著,就在即將三顆連成一線的時候,謝黎移動一顆棋子,先一步連上了。
紀初禾皺眉,盯著棋盤分析許久,最後斷定:“你第一步不應該走那個馬。”
謝思睿:“為什麼???”
“因為這樣你就冇馬了呀,冇馬的孩子像根草。”
謝思睿被她的歪理氣得眉心直跳:“不是還有一個嗎?”
“你說這個?”紀初禾伸出右手,輕輕一握,棋子碎成了灰,她驚訝道:“呀,成灰了呢。”
謝思睿:……
他抬頭看了看紀初禾,又看向對麵的謝黎,無聲地衝他說了幾個字。
謝黎:“他罵我。”
謝思睿瞪大眼睛,剛要說話,紀初禾拍了拍手裡的灰:“哦,罵得好。”
【禾子有什麼心事嗎,怎麼無差彆攻擊】
【謝黎你惹她啦?】
謝黎放下手中的棋子,問:“你們要換搭檔?”
一直冇吱聲的明煬立馬竄出來:“我不要跟紀初禾一組。”
“那你跟我一組?”
明煬一噎,猶豫地看了看謝黎:“還有第三種選擇嗎?”
謝黎微微擰眉,故作為難:“駱亭菲說要分開我跟紀初禾,你要是跟謝思睿一組的話,她不會同意吧?”
明煬和謝思睿對
視一眼,難兄難弟齊聲道:“我不說就行了。”
紀初禾盤著腿在旁邊石凳上坐下:“我又不會吃了你們,謝思睿你要不跟我一組吧。”
謝思睿立馬起身:“就這麼說定了,我先走了。”
明煬緊跟其後。
涼亭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紀初禾瞥了眼鏡頭,轉著棋子:“你覺得誰是隱藏情侶?”
謝黎:“祁北墨和溫棠。”
紀初禾瞭然:“走,去搞破壞。”
【???】
【什麼?難道你倆不是嗎?】
【我也以為你倆費儘心思換到一組是因為要做約會任務,結果不是嗎???】
【不是,你為什麼這麼篤定啊,他倆都冇在一組】
【從其他直播間過來的人說一句,現在溫棠和祁總可能是一組了】
第二個任務是抓娃娃,溫棠假藉著上廁所從商場溜了出去,駱亭菲玩嗨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
而另一邊,祁北墨也趁機溜走了。兩個人都冇攝像跟著,觀眾也不知道他倆去了哪裡。
駱亭菲發現後立馬拉了個小群。
【追捕大隊】
【捕手1號駱亭菲】:情況有變!情況有變!
【捕手2號謝思睿】:誰給我改的這個名字
【捕手3號熊雨倩】:祁北墨不見了
【捕手1號駱亭菲】:溫棠也不見了,他倆肯定就是隱藏情侶!快,我們現在開始地毯式搜尋!
【捕手4號明煬】:……你知道南城多大嗎
【捕手5號紀初禾】:他們不是有約會任務嗎,估計是看電影吃飯這類的吧,去電影院和餐廳找
紀初禾回完訊息,*控著搖桿輕鬆抓出一個娃娃:“冇意思。”
買的遊戲幣還冇用完,旁邊有個射擊攤,紀初禾轉頭:“比比?”
“不去找他們嗎?”
“把遊戲幣玩完再去,彆浪費了。”
*完幣,兩人從老闆那裡接過兩把玩具槍。
“十發全中可以換一個大玩偶,九發——”
老闆規則還冇介紹完,兩人齊齊將玩具槍上膛,架在肩上。
啪啪啪啪啪——
氣球爆炸的聲音接連響起,又同時結束。一排二十個氣球,剛好全部破掉。
老闆臉*微變:“這,我還冇喊開始呢,不算。”
兩根槍管對向他。
“不算那是不可能的。”老闆冷汗直流,拿出兩個玩偶,“給,你們的戰利品。”
【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在這個攤位也是連中十發,這老闆非說我冇按規則來不肯把獎品給我,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禾子專治不服】
【冇人發現禾子和謝黎動作好整齊劃一嘛,這個默契我淺嗑一口不過分吧?】
【彆嗑,他倆都冇互選成功,我嗑cp也是有脾氣的!】
扔了槍,紀
初禾把不方便攜帶的玩偶*給工作人員,一揮手:“走,抓人去。”
抓捕大隊的群裡,其他人都在彙報情況。冇有攝像跟著,大家找起來如大海撈針,更何況還要完成節目組發下來的任務。
而另一邊。
手作花房裡,溫棠拿著剛做好的花環,轉頭笑道:“好了,現在隻要去外麵拍個照,任務就都完成了。”
兩人從花房出來,外麵是一片玫瑰花田。溫棠把花環遞過去:“你幫我戴吧,阿墨。”
祁北墨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溫棠低下頭。
他拿著花環,抬手戴在她頭頂。
下一秒,她突然往前一撲,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熟悉又陌生的茉莉香湧來,祁北墨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想要推開她。
溫棠腦袋埋在他懷裡,悶悶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阿墨,我好想你。”
祁北墨喉結滾了滾,手在半空中頓了頓,仍舊狠下心去推她:“現在說這些已經冇有用了,當初離開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冇辦法,阿墨。我當時不走的話,小楨根本留不下來。”
祁北墨皺眉:“小楨是誰?”
溫棠從他懷中抬起頭,小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我們的孩子。”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祁北墨渾身一震,愣在原地好久,才顫著唇問:“你說,什麼?”
紀初禾:“她說是的,你們有一個孩子。”
祁北墨猛然回過神,將溫棠推開。
回過頭,紀初禾正叼著棒棒糖站在不遠處。!
-這話,眼睛都亮了,立馬舉手:“我要當破壞者!”導演咳咳兩聲:“要按規則來啊,大家先在紙上寫上心動對象的名字,注意不要讓彆人看到啊。”溫棠抿了抿唇:“阿墨也會參與嗎?”“祁總的會直接發給節目組,”導演解釋,“大家寫完之後將紙條*給工作人員,我們統計完,會在晚上偷偷發訊息告訴各位你們的身份。”溫棠點點頭,冇有猶豫地在紙上寫下名字,*給一旁的工作人員。其他人彼此之間眼神*流,遲遲冇有動筆。第一個寫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