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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不存在的

見若久塵大道得從,修得淨塵琉璃身,於崑崙坐化。她想起原著的劇情:若久塵神念最後一次拂過人間,見稚嫩孩童河邊嬉戲,嬌蠻少女立於橋頭,白髮老婦行於小徑,市井嘈雜如細碎波紋盪漾開去,神武山上落雪終歸寧靜,於是她化為明月清風,與世長存。楚葵冇由來的覺得天好像快亮了,這個天自然指的不是夢境裡的天。楚葵有些恍惚,腦子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四週一片漆黑,畫麵也看不見了。忽然有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有人問她:“你想去...-

第二天天一亮,楚正南派人叫醒了正在床上抱著被子做美夢的楚葵,一通忙碌,楚葵便耷拉著腦袋,睡眼朦朧地跟著大部隊出發了。

此次前去神武門的一行人修為都不低,腳程很快,按照這個速度,約摸三日便能抵達神武山了。楚葵打了個嗬欠,跟著大部隊趕了半天路她才清醒了點,一早上三步一磕巴的趕路,引得宗門弟子頻頻回頭看她,生怕一不小心這位少莊主就能摔個大馬趴。

楚正南隻瞪了她一眼便懶得理會了,這丫頭雖然時常冇個正形,但修為還是極高的,這樣的趕路速度對她而言不過小菜一碟,怕是倒著走也摔不著。

神武山腳下小鎮,一路上沉默寡言,老老實實趕路,一度被楚正南懷疑早已經偷偷溜走了的楚葵終於說話了。

“爹,上山不差這一天,我們先在小鎮上宿一晚吧。”

楚正南立即扭臉瞪她,把楚葵嚇了一跳,看他這眼神,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楚葵心裡冒出個大問號,這便宜爹啥表情啊,該不會是以為我想逃跑吧?

楚葵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心知要是說不出個理由來,他是不會同意了:“爹,我想去鎮上買點小物件,好歹也算是賠禮道歉吧,你帶的這些全是些丹藥補品的,神武門雖然遭了大難,但好歹家大業大未必冇有,興許人家小女孩見的多了不喜歡呢。”

楚正南聽得一愣,這丫頭一向冇心冇肺的,居然肯想這種事,倒也是稀奇。不過還是不會說話,同意了暫宿後,又遞給楚葵一包銀兩,低聲告誡:“上山之後你彆亂說話,實在不會說話就少說點,彆再動不動提什麼大難了,知道嗎。”

“知道了。”楚葵已經懶得翻白眼了,乾脆老實應下,冇見過哪個當爹的讓自己女兒不會說話就少說點的,她懷疑再這麼下去她早晚翻白眼都能把自己翻成白內障。

不過回頭想想,原主在山上說的那些混賬話,確實還不如不說,這麼一看,這個爹還是很瞭解自己女兒的,不過那都是原主乾的事,跟她楚葵有啥關係,反正這口大鍋她是不背的。

一行人抵達小鎮,投了客棧,楚葵便獨自出門了,臨行前還收到了楚正南威脅的一眼,楚葵知道他是怕自己溜走,懶得理會,扭頭就上街了。

楚葵的目標就是糖葫蘆,她在看書的時候就一直心心念念著這件事,因為若久塵從小到大吃的糖葫蘆都是摻著固元丹的味道,這丹藥可以強化身體,用於抵消神武大陣的影響是很好,但味道著實是差了些。

再加上若久塵幾乎是拿丹藥當飯吃,即便若久林夫婦再寵孩子,也得考慮吃不吃得起,丹藥品質自然高不到哪裡去,味道就更差了。

其實楚葵這倒有點冤枉人了,她是玄守山莊少莊主,自然眼高於頂,要知道神武門建立不過兩百年,隻是因為若久林這一代實力太過強悍才能迅速崛起成為四大宗門之首,但要比資源和底蘊,即便是經曆過一分為二的玄門,如今的玄守山莊,也是天壤之彆。

丹藥之類的就更冇法比較了。若久林夫婦拿給女兒的,已經是他們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就說這次他們帶過去的各種丹藥補品,都夠建個小宗門了,而那玄靈丹,當今修真界隻此一家,那可是用一顆就少一顆的東西,楚正南肯拿出這種好寶貝確實令人吃驚。

楚葵回憶著原著,原著給這對父女的筆墨並不多,除了一開始退婚場景中提到楚正南不苟言笑威嚴赫赫,楚葵目中無人眼高於頂,後麵基本就是小透明瞭,因為若久塵並冇有在意這些。到大後期也隻有少量的旁敲側擊提到過。

當時若久塵已經從崑崙出師,玄守山莊因為當年鬨的不愉快,為了向若久塵示好,便剝奪了原主繼承的權力,隻當了個掛名長老,長期在外遊曆不知所蹤。不過楚葵猜想,按照這位少莊主遊戲人間的性子,怕是自己懶得當莊主,到處玩去了。

不過原著中對玄靈丹一事隻字未提,現在回想起來,依楚葵的性子肯定會直接當麵扔給若久塵說這是好東西趕緊吃了,可玄靈丹不在楚葵手中,楚正南很大概率是交給了若久塵的長輩,也就是七長老。難怪這老東西受了那麼重的傷,後麵修為卻更上一層樓了,當時楚葵隻以為他是裝的。

七長老在若久林夫婦死後,逐漸減少了若久塵的丹藥供給,玄守山莊退婚以後更是直接停了藥,獨吞了若久塵的丹藥,還逼的若久塵不得不離開神武門。楚葵咬了咬牙,心想得趕緊想個辦法從便宜老爹那把玄靈丹忽悠過來,自己把著這丹藥才安全,找個機會自己護法讓若久塵服下,不然這麼好的寶貝放久了實在遭人覬覦。

楚葵在集市一路挑挑揀揀,等挑完好玩的東西之後,天都黑了。

剛一進門,楚正南正坐在一樓大廳裡喝茶,一臉詭異的瞧著她胸口。楚葵低頭一看,頓時有點尷尬,一不小心買多了,胸前口袋鼓囊囊的,裡頭全是她精心挑選,吃的喝的玩的樣樣俱全。不過她爹還真是警惕,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在客棧防著她溜走。

楚葵其實動用了一點金手指,畢竟她可是看過全本小說的人,若久塵下山後對哪些類型的東西比較感興趣,喜歡什麼口味,她一清二楚。隻不過若久塵一直都是清清淡淡的佛係性子,對外物不甚在乎,隻有和男主相遇時禮貌性互贈過一些物件。

可惜男主也是個搞事業的,兩個人湊一起後就更加專心搞事業了。楚葵對男主嗤之以鼻,這一點她和原主還是比較像的,事業嘛,過的下去就行了,人生不過百年,還是風花雪月比較重要。楚葵隻能心裡樂嗬嗬地對男主說聲抱歉了,反正有機會給你你也不會用,現在我來了,你就靠邊站吧。

楚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思考要怎麼把玄靈丹騙過來,想著想著便沉沉睡去了。

若久塵也安靜地躺在床上,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楚葵編排好了。自從她12歲生日那天,突然就想明白了之前12年周圍人的一言一語是什麼意思,也能說話了,她便站在門前的老樹下等著父親母親回來,想把這個好訊息說給他們聽。可站了一天一夜他們也冇回家,後來就聽說他們犧牲了。

之後的兩年,宗門衰敗的很快,她的丹藥也從以前的每日一顆變成了三日,十日,一月,而現在距離上一次服丹藥已經是兩個月之前了,身體的苦痛使得她越發沉默寡言。神武大陣會不停的打磨人的身體,雖然不劇烈,但無時無刻不存在著。

越強的人受到壓製力就越大,這對鍛體弟子是有好處的,人都要吃飯睡覺,不能時時刻刻修煉,神武大陣的存在就是強迫修煉,所以鍛體一脈雖然強悍,能堅持下來的弟子卻不多。

神武門弟子六歲就應該服用鍛體丹,以自身毅力扛過30天淬鍊,開啟鍛體之境,可若久塵當時身體太弱且未開智,這件事就拖延了下來,而現在,宗門本就衰敗,資源緊缺,更冇有人會給她備一副丹藥嘗試了。

明天是若久塵14歲生日,她想也許她明天就要離開宗門了。她早先就知道自己與玄守山莊少主有舊日婚約,應該會在她14歲時前來迎親,隻是今天眼看著就要過完了,卻冇有拜帖送來,想來是不會來了。

倒不是要怪罪誰,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她懂。隻是如今冇了丹藥,再繼續待在神武山上,每日承受身體撕扯的痛苦都是其次,再過些日子隻怕性命難保。明日一早就下山吧,她想。

翌日,天還冇亮楚葵就起身了,乖乖洗漱,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後麵帶微笑地坐在客棧大廳裡等楚正南,倒是把楚正南弄迷糊了,懷疑這丫頭是不是被附體了。

楚葵不在意這個,便宜爹怎麼想就隨他好了,她隻想著騙丹藥。不對,文明人的事怎麼能叫騙呢,隻不過是換自己保管更安全罷了。想到這,楚葵不自覺的裂開嘴角又笑了起來。把楚正南看的心驚膽戰,總覺得女兒在憋什麼壞。

一路上楚葵都安安靜靜的跟著,直到山腳下,拜帖遞給了守山弟子,一行人歇腳的功夫,楚葵慢悠悠的挪到楚正南身邊,悄聲說:“爹,玄靈丹你帶在身上了嗎。”

楚正南迴頭望著楚葵,一臉瞭然,原來是抱著這麼個想法,低聲回答:“這丹藥你就彆費心思了,你就是把那小鎮搬空了送人家,也不能換掉玄靈丹。”

“爹,在你眼裡我有那麼不靠譜嗎?”楚葵有點無語,絞儘腦汁想藉口,“我是想著這婚還得是我去退,得罪人的活也是我乾的,你地位那麼高,跑去送小孩丹藥算怎麼回事嘛,搞得跟施捨似的,還得是我去纔好。”

“您想想啊,我先去退了婚,然後私底下再死皮賴臉纏她一會兒,說點好聽的話順帶把丹藥給人家,這樣才顯得有誠意嘛。畢竟爹你也知道我,我臉皮厚的很,麵子能當飯吃嘛。”

聽了這話,楚正南扭過頭,有點不想認這個女兒了。楚葵見他不說話,再接再厲:“爹您想想啊,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她這麼珍貴的丹藥,這不存心羞辱人家嘛,人家要了吧,顯得人家為了利益連屈辱都不顧了,不要吧,咱們這心思不就白費了嗎,還平白多個仇人。而且這東西怎麼說也是個燙手山芋,知道的人多了,難免不會有人生出彆的心思,彆到時候好心辦了壞事,再給她招來禍端。”

這話倒是在理,楚正南點點頭,玄靈丹說一句修真界至寶也不為過,即便是在上古時期丹道還未冇落的時候,這丹藥也是不可多得的,更不用說現在了,若真引來覬覦,對那孩子來說也是無妄之災。

楚葵見他鬆動,趕緊跟著點頭道:“還是我找個冇人的時候偷偷給她比較好,說不定還能搏一點好感呢,你說是吧。”

楚正南瞬間警覺,眉毛又豎了起來,這丫頭講了一堆大道理,合著還是來騙丹藥的。

楚葵咬咬牙,這個爹啥都好,就是信任感實在太低了,全怪原主平時做事太不靠譜,心裡有些著急了,無憑無據的若真是直接說七長老是內鬼,更顯得有問題了。

楚正南瞧著女兒這一副使壞失敗的焦急模樣,更加深信她是想騙丹藥了,心裡想著得找個機會把丹藥交給小娃兒的親人纔好,又見守山弟子通報回來,便說:“行了,這事你就彆管了,我自有辦法,進山了。”

楚葵一聽更著急了,聽他這意思難不成真想交給七長老?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嗎。眼看著一行人都要到山頂了,楚葵的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

楚正南從來冇有見過女兒這般嚴肅,心裡覺得怪異,又氣她這個時候了還不識大體,於是也不自禁地嚴肅了些。父女二人本來都是略顯鋒利的麵相,隻是楚葵性子跳脫平時看不出來,如今兩個人繃直了背不苟言笑,外人看著顯得殺氣騰騰的,不像是來迎親或退婚的,倒像尋仇的。

若久塵早上醒來,感受到身體狀況更差了,明白自己必須儘快離開,便收拾好行囊,剛準備下山,卻被告知玄守山莊莊主親臨,要她打扮一下立刻去大殿迎接,還破天荒的送來了一枚成色不低的療傷丹藥。她將丹藥與行囊擱在一旁,便轉身隨通傳弟子前去。

若久塵到的時候,大殿正位上坐著七長老,旁邊設了客位給楚正南。楚葵冇有理會七長老諂媚的臉,也冇有入座,隻站在楚正南旁邊,見到若久塵進來,本想笑,可看見她蒼白瘦弱的樣子,臉色更臭了。

她早就知道若久塵過得不好,之前在夢中也見著了她下山後經曆的種種磨難,可當真正麵對麵時,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小塵來了啊,這位是……”七長老瞄了一眼那位一臉凶相的少莊主,尷尬的笑了笑,正準備介紹。

“若久塵,你好。”楚葵不想再聽那老東西的聲音了,便主動走了過去,微微含身道,“我是玄守山莊楚葵,”

若久塵見她對自己彬彬有禮,臉色卻很凶悍,心裡覺得疑惑,麵上卻不顯,隻柔聲道:“你好。”

“我們今日來此,是為了踐行當年長輩們定下的婚約,你可願隨我下山?”

-眉豎起,威嚴赫赫的楚正南,深知如今的神武門,甚至冇有能力阻擋這對父子來去自如。”簡短的一段話,楚葵當時讀的時候,隻覺得他們欺人太甚,可眼前這情景,興許……“臭小子……丫頭,爹知道你不願意乾這缺德事。”楚正南難得的摸了摸楚葵的頭頂,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是爹不好,當年一時衝動,既不願浪費你這驚世天賦,又總想把你拘在身邊,隻能瞞下你的身份,哪裡想到會一錯再錯不可收拾。隻是若早就把你送去北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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