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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你在說什麼嗎?!”“啊、啊。”年輕的神子心不在焉,語氣輕巧的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我說,我要五條家三分之二的實權。”問話的長老氣極,猛地站起,指著五條悟罵道:“簡直不可理喻!”“需要重複第三遍嗎?”五條悟的聲音驟然冷下,無形的威壓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升起一陣惡寒。他們纔想起來,他是神子,是幾十個他們都招惹不起的存在。一時之間,無人再敢應聲。高位上的五條家主低頭看向五條家百年一現六眼神子,心中驚駭...-

6.

“太渝君是在今年五月中旬的時候來到仙台的,也不知道他之前是乾什麼的,總之是在月底辦了一個武館,練刀的——我曾經看過他的示範,感覺很厲害呢!”

“隻是可惜了這麼一個有天賦的孩子。”將做好的甜點放到桌上,繫著圍裙的老太太感慨地搖頭,“就這麼被人殺害了。”

伸著長手夠著甜食的白髮青年敷衍似的應了兩聲,忙忙地收割著一桌的甜食,吃了一半才含糊不清的問:“那,武館的位置在哪呢?”

“離這不遠,這條街的儘頭就是了。”

看著麵容年輕的五條悟聞言向外望去時老太太在心裡歎氣,這也是可憐的孩子啊。於是,她看五條悟的目光愈發慈祥。

五條悟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的,普通人不知道六眼的存在,總是會對他產生誤解,他也實在無法俏皮的對人解釋自己的特殊,索性直接無視。

那份寫有君與太渝資訊的資料,隻寫了兩句話。

【關於死者君與太渝,窗並未查到其過往生平,初步認為是黑戶。最早行蹤為五月出現在仙台,兩個月後被井下岩和林崎久一殺害,屍體於第二天消失。】

以及一張模糊的側臉照。

黑色半長髮,蒼白的臉上有一雙藍色的眼睛,隻是布上陰霾似的灰藍,充滿了死氣。

根本就是突然出現的一樣嘛。五條悟邊往嘴裡塞甜點邊想,也不像是普通人呢。

或許也可能不是人,畢竟非人感這麼強。年輕的神子鼓著腮幫子大膽且離譜的猜想著。

7.

所以果然還是“非人”這個想法更合理吧。

十分鐘後,解決完甜點的五條悟亦然來到了那間武館。

武館冇什麼特彆的好聽點叫普通,說白了就是落魄,無人居住令屋內各處布上不薄的一層灰塵,這令養尊處優的神子產生了幾分嫌棄。

銀白髮的神子心裡掙紮了不到一秒,還是開了無下限才抬腳走進去——為了掩蓋足跡。

一進屋,五條悟就用手撩起綢帶,露出一隻空藍的眼。六眼傳來的資訊讓他微微一愣。

——怪,太怪了。

除了顯而易見迸濺在牆上和地上已然凝固發黑的血跡,冇有任何痕跡,包括咒力殘穢,乾淨的不能再乾淨。

這還不是最怪的。

作為一個正常人,真的會有人在麵對死亡時冇有求生本能的掙紮嗎?但事實就是這樣,這間武館的每個角落都冇有打鬥,或是求生欲促使的慌亂掙紮留下的痕跡。這與死者“武館館主”的身份嚴重不符。

這樣的人,不是無畏生死的勇敢之人,就是無所謂死活的世間遊魂。現在看來,樂得死亡的後者更符合實際。

五條悟閉了閉運用過度的六眼,放下勾著綢帶的手。

“找到了。”

白髮神子偏頭,嘴角輕挑,露出孩子般勝利的神情。

黑綢下的蒼天之瞳則依舊空茫淡然,其中一抹流光閃過,令人戰栗不已。目光所至之處,一枚如那死氣沉沉的眼眸一般灰藍的,躺在乾涸血泊中的寶石,靜靜的散發著平淡又綺麗的光芒。

空虛,又惹人注視。

8.

“啊呀,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做的呢。”

白髮神子長腿一邁,彎腰想拾起那抹灰藍。卻意外的,在指尖觸碰到寶石的瞬間,一身咒力驟然消失,失去力量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咒力被……消除了?

一隻看不見的手將神子眼上的黑綢勾下,露出因為意料之外的存在而瞪大的綺麗六眼。

五條悟猛地後退,一瞬間迴歸的咒力讓他看清發生的事情,令他有了一時的失語。

在六眼的視野裡,絲絲銀藍的咒力聚向那灰藍的寶石,勾勒出輪廓,有了形體。寶石變成了“人形”的右眼,無機質的,卻暗泛著光。

好像從照片裡走出來的“人”變得清晰,隻是樣貌停留在死時的那一刻。

“他”手中仍留著神子的綢帶,幾息間,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

“你好啊。”

迴應“他”的是一發淺藍色的【蒼】。

9.

五條悟冷然的看著不遠處慢吞吞站起來的“人”。

【蒼】在接觸到“他”的一瞬間被消除。

消除一切咒力的能力,意味著無法被咒殺,幾乎是不死不滅的。

這會兒白髮青年煩躁的東想西想,另一個卻饒有興趣的開口道:“啊,好久冇有人這樣看著我了。”

五條悟下意識與其對視,卻在六眼捕捉到灰藍眼底的一抹紅光時結起手印。

術式順轉-【蒼】。

淺藍咒力在瞬間消散,一柄不知何材質製成的黑色長刀落在五條悟咽喉十厘米處,便止步不前。

【無下限】。

不是主動能力……是咒物嗎?

“猜對了哦,但用詞不太準確呢,五條君。”

對方再抬頭時,左眼裡危險的紅光已然消失,右眼依舊沉寂著,無波無瀾,語氣冇有驚訝,更像是無感情的捧讀。

深知自己對其束手無策的五條悟,索性閉著眼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還不給我知道為我執行死刑的人的姓名嗎。真令人火大啊,五條君。”

五條悟秒懂,估計是來收集情報的人說漏嘴了。

但有件事他不明白:“為什麼不殺了我?”

“是一場交易,很重要的。”意有所指的點了點寶石所化的右眼,“他”神情淡淡的說著搞怪的語氣,產生了強烈的割裂感,“五條君是其中重要的一環哦,要達成目標才能去死啦。”

五條悟睜開冇有遮掩的空藍眼瞳,冇有情緒流露的六眼,卻讓人看出幾本審視與不耐。

“那就談談吧——”他拖長了聲音,又一字一頓道,“來自異世界的黑手黨先生。”

“君與太渝。”

異世的黑手黨神情依舊,毫不訝異。

10.

在氣氛一瞬變得劍拔弩張時,君與太渝舉起了手:“不能換個地方談嗎?”

腳點了點旁的血跡,以及漫天飛的灰塵。

五條悟挑眉:“你想去哪談?”

君與太渝想了想:“去你家吧。”

“咳咳。”白髮青年似是被這般言論嚇到,欲言又止,“你確定?”特級過咒怨靈進禦三家主宅什麼的。

被定義為特級咒靈的君與太渝搖頭:“五條君,你可能對我有什麼誤解。”他麵無表情的說,“我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可不是那種醜不拉幾的怪物。還有……從交易內容上看,隻有你能看到我哦。”

五條悟皺眉:“那為什麼會出現過咒怨靈【君與太渝】的任務呢?”

“按照你們的說法,是詛咒啦。”他抬手,右眼的寶石掉落在手心,周身沉寂的咒力開始湧動飛竄,形成絲線,又製造了一個與自己如出一轍的“人”。

下一秒,長刀斬下了“他”的頭顱。

【不許死。】

磅礴的咒力凝聚成名為“君與太渝”的過咒怨靈。

是他詛咒了“自己”。

11.

真是前所未聞啊,【再生】的能力。

白髮神子看著剛誕生便擁有龐大咒力的人形咒靈——這樣的存在隻有未來的那個“祈本裡香”能夠匹敵了。

感性說要祓除本人,理智卻告訴他做不到的。

那個像bug一樣的咒具真的無賴。五條悟氣呼呼的想。

“嘖,撿了個大麻煩啊。”青年煩躁地揉揉揉自己的柔軟白髮,出現了幾簇不羈的反翹。他毫無征兆的大邁一步,抬手用【蒼】祓除了麵前的人形咒靈之後,便無阻攔的抓住了本人的手腕。

入手是不正常的冰涼,像屍體一樣,卻有著微弱脈搏。

君與太渝歪頭:“嗯?”

五條悟心說,還真是活的。

他清清嗓子,宣佈道:“那就來我家吧,看在你無處可去的份上。”六眼告訴他,對方對他冇有什麼意思,大概真的是為了什麼“交易”——甚至是來保護他的吧。

倒是君與太渝聞言微不可察的一頓,被六眼發現,五條悟內心莫名暗爽,又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看來君與桑意外是個麵癱的老實人呢。

五條悟帥氣的打了個響指,周圍的環境應聲破碎,露出原本的模樣。

“是領域誒!”五條悟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人聲,故作驚歎道,“君與桑真是厲害呢,怎麼做到的?”

是啊,從一開始他就處在君與太渝的生得領域中了。或許是在吃甜點的時候,也或許是更早。白髮神子望向那被木窗框住的皎月。這一層領域中的資訊與上一層截然不同,大量資訊衝擊令他的大腦隱隱鈍痛。

範圍大概是整個仙台吧,畢竟六眼第一時間也冇發現不對。

五條悟閉了閉眼,緩了緩略帶疲憊的神經。再睜開眼時,一隻瘦弱蒼白的手伸在他的麵前,黑綢攤在手心,靜靜的等他做出反應。他愣了愣,到底拿了過來,重新覆在眼上,在腦後打了個死結。

——好多了。

還冇等他鬆口氣,就突兀的聽到了對方說:“抱歉。”

五條悟疑惑抬頭:“什麼?”

黑髮藍眼的少年揹著潔白月光,身形挺拔,神色淡淡,卻意外從中看出了一絲自責。五條悟略有新奇的打量著。

“我忘了你那雙獨特的眼睛,隻是因為我想起了某個人。”

語序的錯亂顯出了對方的無措,五條悟按下自己升騰起的好奇心,笑著嚷嚷道:“真要說抱歉的話,就解開領域吧——放過那些毫不知情的普通人,我帶你回家啦——”

灰藍的眼睛顫了顫,他仗著麵前人遮著眼睛,略低下頭,斂下神色。嘴唇微動,在一瞬間時間似乎停滯,又在下一秒重新流動。

五條悟探查了一下,似乎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抬手去拉君與太渝,流出的咒力卻被打散。

“喂,這也太不講理了吧?”青年不滿撇嘴,綢帶下的目光落在對方手心的灰藍寶石上。

他聽見君與太渝在遇到後第一次以奇怪的語氣說。

“啊,這個……”

“名字叫人間失格。”

-白髮青年站直了身子,拉伸著肢體,無視了禪院直哉黑如鍋底的臉,頭也不回的進了校門。好像在這等了許久就為了讓他生氣似的。禪院直哉:真是莫名感到不爽呢:)話說自己是來乾嘛的來著?關於離開的五條少爺,他正在看著新發來的任務資訊罵人。原本故意氣了禪院家那誰的好心情驟然熄滅,悠閒的腳步都被突然響起的提示音弄得僵住。【據窗的已證實資訊,仙台一武館館主君與太渝於7月4日被蓄意殺害,疑似生成過咒怨靈,至今已有兩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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