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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以身相許不吃虧

丫鬟玉竹一出門,一道若隱若現的紅衣身影忽然出現在南柯的身邊。“小南柯,隻要你求本座,這些人、這些事何須苦惱。”男人的聲音宛如在耳畔繾綣,“不過是一群螻蟻,讓本座替你捏死便罷了。”南柯躺在軟塌上閉目養神,懶得抬眼:“我倒覺得看我倒黴,蒼雲大人是樂在其中。”“小南柯,你可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蒼雲逆側身支撐軟塌上,髮絲如瀑落下。南柯忽然睜眼,兩人四目相對,就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愛人。“讓本座幫你,一步登...-

等南柯昏昏沉沉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昨夜胸口徹骨的疼痛,似乎消失了大半。她昨夜似乎做了一個夢,夢醒時恍惚中喊道:“爹、娘、哥哥……”

這聲驚動了靠樹休眠的白衣男子。男子鴉青色的長髮束起,月白蝴蝶紋樣的髮帶垂到腰間。聽到那聲哥哥,他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睛,水霧在他繾卷睫毛上微微顫動。

南柯睜開眼,震驚於男子的美貌,卻認不出來他是誰:“公子……是?”她問出來的時候,她立刻回憶起昨夜上山采藥,她遇到了餓狼襲擊,是眼前的這位公子救下來自己。

對方垂下眸子,無聲地挑著快燒滅的火堆。

南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麵對救命恩人本來應是感謝,可是南柯覺得疑竇太多,便皮笑肉不笑道:“公子俠肝義膽,救命之恩讓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

“以身相許?”對方用冷冰冰的口吻,說出如此戲言,讓南柯差點以為聽錯。

南柯眉頭緊鎖,看向眼前謫仙氣質的白衣公子:“公子莫要和我調笑。”

白衣公子抬眼望著南柯,語氣淡漠:“你們女子被救後,不都是以身相許嗎?難不成你想賴賬?”

哪來的登徒子!南柯強壓著怒氣:“公子,我們女子嫁人是要講究媒妁之言,三媒六禮的,怎麼可能隨便就以身相許!”

白衣公子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他蹙起眉頭:“你怎麼和話本子寫的不一樣?”

“隻因這話本子大多都是男子寫的,他臆想能有佳人投懷送抱,編出來汙穢人家罷了!”

“什麼相府小姐以身相許,什麼書香門第願做妾室。”南柯冷冷地回答,“隻因這話本子大多都是男子寫的,他臆想能有佳人投懷送抱,編出來汙穢人家罷了!”

南柯這一番話夾槍帶炮,說出口她便後悔了。這時代對女人的禁錮尤其多,大多的男子聽不得女子的真話,若是女子的言行舉止不合乎他們的“禮”,便是女子離經叛道、不守婦道。

“原來竟是男人的妄念,纔將佳人們扭曲成不人不鬼的東西。”白衣公子輕輕說,似在歎息,撥弄著南柯的靈魂微微一顫。

多年後回首往事,她始終忘不了今日。

那男子坐在榕樹下,一身白衣無垢。那雙眸子冷若冰雪,卻不染一絲人間塵埃。一隻藍色的蝴蝶環繞他四周,他似乎在側耳傾聽。

於是他朝著南柯張開手,理所當然道:“那便折成現銀吧。”

聽到要錢,南柯覺得比割她肉還難受,她身形一晃,笑容牽強:“公子,老話都說施恩不圖報……”

藍蝴蝶輕輕落在男子肩上,男子嫌煩將蝴蝶驅走,然後漫不經心道:“哦?我隻聽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般討厭的男兒郎,南柯除了蒼雲逆,這是她遇到的第二個。

南柯看著衣衫上大片血漬,到底是害怕再遇到危險,於是隻能退讓:“那公子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將我護送下山,我自有酬謝。”

暴雨過後的山路泥濘,兩人深一腳淺一腳下山時。南柯的腳腕因為有傷,走路還有些一瘸一拐。地麵濕滑,南柯一腳打滑,順勢要摔倒在地。等她定睛一看時,白衣公子已經扶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穩穩的托起。

兩人的距離很近,白衣公子身上散發著雨後清新草木的香氣。南柯臉頰一紅,連忙站穩。

她心想:此人白瞎了這好容貌,若不是性格惡劣,或許真會讓女子動心。

之後下山的路她走的更小心,因為腳腕上的傷,走路的速度也更慢了。等她抬頭看去時,白衣公子已經不見蹤影,竟然將她一個人丟在這深山密林。

南柯心底有些惱怒對方言而無信,旁邊的灌木叢裡傳來草叢窸窸窣窣聲,嚇得她抱緊自己生怕又撲出來野獸。

隻見對方從茂密草叢撥出,伸手遞出來一根削好德光滑的樹棍,伸手遞給她:“接住。”

南柯接過那個光滑的木棍,總感覺手心都發燙了。見她接過木棍的一頭,公子握著木棍的另一頭,引在她的前頭。

下山路儘管陡峭,他走的卻很穩,頭上的蝴蝶紋髮帶隻是微微晃動。

南柯回過了神:“我叫南柯,南柯一夢的南柯,還不知道公子的姓名。”

“趾離。”對方淡漠回道。

南柯望著他如鬆柏挺立的背影,一時間不知怎麼想起,男女成婚時握著的牽紅,那時媒人總會喊:“兩心一線牽。”

玉竹和蒼朮兩人已經搜了大半夜,焦急如焚。

“小姐!你在哪?”

小姐一夜未歸的事情,玉竹暫時不敢聲張,生怕影響了小姐的聲譽。

“玉竹!”聽到山林傳來遠遠的迴應,玉竹和蒼朮趕緊尋著聲音找過去。

遠遠看到南柯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玉竹哭著跑過去,抓住南柯的手臂:“小姐!昨夜你去哪裡了?可急壞我了!”

玉竹發現南柯采藥的粗布羅裙上,沾著大片大片的血汙,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小姐,你怎麼受傷了?你傷到哪了?”

南柯笑著安撫慌張的玉竹:“這血不是我的,都是狼血。我隻不過是受了皮外傷。”

聽到是狼血,玉竹的小臉更白了:“這山上竟然有狼?”

“昨天傍晚我在墨山遇到狼襲,是這位公子出手救了我。”

南柯向玉竹解釋道,玉竹這才發現小姐的身旁還跟著一個白衣男人。玉竹隻不過瞥了他一眼,就燙的趕忙移開視線。玉竹羞紅了一張臉,她揹著趾離小聲和南柯嘟囔:“小姐,這公子長得如此俊美,和天仙下凡似的……”

南柯佯裝生氣,戳了玉竹的額頭:“彆胡說!蒼朮,馬車趕過來吧。”

趁著蒼朮去駕馬車,南柯讓玉竹取出錢袋。南柯看著鼓鼓囊囊的錢袋,雖有再三不捨,還是將錢袋遞給了趾離:“這是我一片心意,若公子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在華春堂尋南小娘子就好。”

這會南柯倒有幾分真心實意了,這男子雖然嘴上討嫌,到底還是救了她一命。

馬車在濕泥上壓出兩道車轍,趾離看著那個半新不舊的粉絹錢袋。一隻藍色的鳳尾蝶扇動翅膀,落在趾離靴子前,隨即幻化成一身藍衣的男子。

藍衣男子長相俊美,連忙堆滿笑容:“趾離大人,這錢……”

藍衣男子反應極快的接過趾離扔來的錢袋。

“好咧好咧!”藍衣男子嬉皮笑臉地打開錢袋,滿意地掂量了碎銀:“這南小娘子還挺好說話的~”

在白色夢蝶的環繞下,趾離一步步朝著密林深處走去,遠處傳來不可聞地冷哼:“她?”

隨即是一聲輕笑:“裝的。”

馬車行駛墨山很遠,南柯臉上的羞澀全然消失,反倒一臉凝重。

她在識海中急切地呼喚道:【蒼雲大人!蒼雲大人!你還活著嗎!】

蒼雲逆陰惻惻道:【你在故意咒我死吧?】

聽到蒼雲逆的回覆,南柯終於鬆了一口氣,自從山林醒來以後,南柯發現平常愛絮叨的蒼雲逆突然保持安靜,那時她心中就有所懷疑。

她也用心聲和蒼雲逆對話:【這個趾離公子是何人?】

蒼雲逆冷笑一聲:【還能是誰,不就是你以身相許的‘大恩公’嗎?】

南柯習慣了蒼雲逆冷嘲熱諷,她開始梳理分析:【山路泥濘,他隨我走了一路,鞋底竟然還是白淨的。】

【區區幾隻狼,居然不懼蒼雲大人的威懾。還有我身上的傷雖然不見了,可大片的血漬,卻不像是狼血。】

【自趾離公子出現以後,大人更是一句話都冇有說……】南柯快速猜測,眨了眨無辜的雙眼:【他不會是蒼雲大人的舊相識吧?】

陣陣陰風朝著南柯猛烈襲來。南柯感到一股恐怖如斯的力量,緊緊絞住她的脖頸,不能呼吸。

南柯痛苦的麵孔上露出瞭然,她笑道:“您認識他,趾離公子果然不是凡人……”

鬼麵的男人掐住南柯的喉嚨,眸子掩藏不住殺意:“南柯,彆自作聰明。”

南柯強行扯出諂媚的笑容:“蒼雲大人,您多慮了,我的命都在您的手裡,我怎麼敢……”

“你從來都冇有臣服過我,當然不存在背叛。”蒼雲逆很快的拆穿她的小心思,他的手放在女人脆弱的脖頸,隻需要一捏對方就會命喪黃泉。

蒼雲逆有些感慨,眼前的凡女如此脆弱,卻偏要在他手裡做一個硬骨頭。

“小南柯,我知道,你冇有一天不想和我同歸於儘。”

被洞穿心思的南柯,眸光露出一絲暗淡。蒼雲逆逼著她直視自己,唇角是一抹惡意的笑:“但是比起讓你死,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痛不欲生……”

蒼雲逆曖昧的擦著南柯的耳垂,隨即咬住她纖細的脖頸。先是刺穿般的刺痛,隨即是又痛又麻的感受。

“彆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蒼雲逆的嘴唇移開了南柯的脖頸,他的薄唇因為染上了鮮血,顯得豔麗又誘惑:“他趾離神君,可是天界有名的菩薩麵,蛇蠍心。”

南柯因為被鉗製,臉上全是厭惡:“哦?這世上還有比蒼雲大人更不是東西的?”

聽到她趁機罵自己,蒼雲逆也不生氣。反倒將被趾離封印的記憶,重新倒灌進南柯的腦海裡。

她全都想起來了,她想起冰冷如霜的趾離,她也想起來魔族衣袖上繡著的玉蝶梅……透骨痛意瞬間鑽心。

她見過那玉蝶梅,那是害死他父母、哥哥的魔修首領身上纔有的刺繡!南柯冇想到時隔十二年,這刺繡竟然又見到了。

-旁還跟著一個白衣男人。玉竹隻不過瞥了他一眼,就燙的趕忙移開視線。玉竹羞紅了一張臉,她揹著趾離小聲和南柯嘟囔:“小姐,這公子長得如此俊美,和天仙下凡似的……”南柯佯裝生氣,戳了玉竹的額頭:“彆胡說!蒼朮,馬車趕過來吧。”趁著蒼朮去駕馬車,南柯讓玉竹取出錢袋。南柯看著鼓鼓囊囊的錢袋,雖有再三不捨,還是將錢袋遞給了趾離:“這是我一片心意,若公子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在華春堂尋南小娘子就好。”這會南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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