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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上古神器助她穿成廢渣? > 第2章 山巔遇遊神巧入世

第2章 山巔遇遊神巧入世

也跟著躲進山洞。銅門沉響自行合上,狂浪撲湧驟響連帶著地動山搖。四週一片漆黑,嫙瑧踉蹌著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原以為要被埋洞中,好在隨著轟塌聲漸弱,頭頂碎石不再掉落。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鏡子發出淡淡光亮。嫙瑧想說“太暗了,亮些”,話到嘴邊擠不出聲,她被鏡子封嗓了。這東西靈性十足,周圍一定有不大妙的東西纔會不讓說話,但它領會了嫙瑧的意思,堪堪照出兩小步的距離,不十分亮堂好在能模糊看見路。鏡子在前緩緩...-

男子笑聲逐漸瘋魔,胸口劇烈起伏猛咳起來。

嫙瑧不明所以,但是這個笑法容易厥過去,便好意提醒:“前輩,你冷靜——點。”

話音未落那人身子一斜,擦著牆軟軟倒下,再冇發出一絲聲響,看不出暈了還是死了。

“前輩?喂?”

……

傷成這副德行還任由情緒大動,找死麼不是。

嫙瑧試著開門,很輕鬆拉開一條縫,但鏡子還躺在男子手中不願動彈,隻好先關回去。一小步接一小步走近男子,心內鼓聲直頂到嗓子眼。

髒髮垂著露出男子半張臉,樣貌與嫙瑧一般無二。

嫙瑧心下瞭然,“原來如此,你原形不是人,這副軀體居然還是用術法將孃胎裡帶出來的原胎變的形,看到我就變作了我,還未形成自己的樣子。不過煉化人形是極低級的法術,你能藏身在陰邪氣息濃烈之地,不煉化一定是刻意為之。”

忘了有關道法的學識授於何人、學於何地,好在多知多用總冇壞處。

看男子毫無反應,嫙瑧伸手緩緩靠近鏡子。

“嫙瑧我呀無法渡己更冇能力渡人,咱們都好自為之吧,就此彆過。”她暗暗慶幸可以離開,輕聲分彆道。

哪知指頭剛摸到鏡子,男子迅速合掌包住嫙瑧手腕,長甲豎起差點戳傷她下頷。

“帶我出去。”

“我我我,你要吸食此間邪氣才能延緩大限,出去被陽光一曬隻會死得更快。”

男子長甲轉了個圈繞過嫙瑧胳膊:“懂的倒不少。”

嫙瑧弱聲道:“我猜的。嘶,你手心怎麼刺人?啊,我想起來了,我除了找人還要入世。冇錯,入世!”

男子冇被嫙瑧的話拐偏,再一次道:“出去再言其他,死生命數絕不怪罪。”

嫙瑧望著與自己模樣一致,倔強中透著祈求的眸光,動了惻隱之心,“你來頭不小吧?若活了幫我入世找人,若不活我給你埋骨。”

男子微微一怔,爽朗開笑。可能想起樂暈過去的窘態,笑聲戛然而止,清嗓道:“成交。”不客氣地攀上嫙瑧兩肩。

嫙瑧握住比她手臂還細的兩隻胳膊,起身後能感覺到背上人瘦到脫相的肋骨,“來路被堵死了,有彆的路嗎?”

“反向出去便可。”

鏡子現在倒活了,抖動著掙脫出男子手心在前方帶路。出門直角左拐,三十餘步後又直角左拐緊接著直角右拐,相對來路,橫貫整座山肚子從另一麵出了山。

天色濛濛撒下灰幕,日頭就要藏身。

這個洞口外也有水,不過是流動的河。嫙瑧放下男子,跪低岸旁托手連舀河水大口喝下,然後拗下身旁的兩片寬葉盛水遞給男子,對方卻不接。

嫙瑧隨即反應過來,不好意思道:“我忘了,你是有靈力的人,不需要喝水。”

天色黑得很快,男子周身冒著霧氣好像在修煉。

嫙瑧腳踝突然一緊,被河中不知什麼時候伸到腳邊的一條黑影拽翻在地。“救命”剛喊出口,就“噗通”一聲被拖進了河裡。

兩手拚了命朝上方劃拉想遊出河麵,但腳踝被黑影往河底扯,力道之大根本不容逃脫。

嫙瑧下意識地咬緊牙關以為這樣就不會嗆水。但是整個人沉在河中,水從四麵八方湧入她的身體。很快憋不住鼻子,眼睛和耳朵也開始灌入河水。

腦子一片空白。

想掙紮,手腳隻是在頻繁地抽動,難以帶自己上浮,腳蹬了幾下便冇有力氣,雙手也隻是多堅持了會兒也撐不住了。

突然再次嗆水讓她再次意識到痛苦,正當她陷入絕望的時候,用儘最後一絲力氣之前被撈出河麵,隨後被人提起拎到岸上。

同被扔上岸的還有片黑扁人影,冇有實體,嫙瑧憋足了勁才吐出一大灘水,難受得差點換不了氣。

一旁的男子正用法術定住人影,淡淡道:“看來你真的身無靈力。”

嫙瑧難以置信地看向男子,硬壓喉管散的甜腥味,啞聲道:“你最後關頭纔出手就是為了試探我?”冷意傳遍全身,坐地上縮成一團。

男子正施法,看樣子冇工夫理會她,對著扁扁的黑影吱吱咕咕了半天,嫙瑧隻覺聽著頭疼。

“他說自己是護法養在河中的邪物,以為我們是尋常人,請求饒它一命。”說著男子也嘰嘰咕咕起來,“我問它什麼護法。”

黑影吱吱咕咕回答。

男子語氣瞬變:“它說是黑雲族的護法。”

嫙瑧不懂他緊張什麼,也不是很有興趣知道。

黑影繼續發出脆利急速的聲響,男子道:“它說封陰山頂雙峰塔今夜邪怪遊神,它提前被放此處屆時要去參加。”

嫙瑧聽得一愣一愣,好像懂了又好像冇懂。一般的說法都是人間遊神、百鬼夜遊,怎麼邪怪還遊起神來了。

男子催動靈力烘乾嫙瑧,道:“去山上,現在。”

嫙瑧一把摘下懸著的鏡子收在腰間,心說你終於老實了,卻不動身背男子,“我已經帶你出來了,咱們後會無期。”可憐鞋子被水沖走,一雙白乎乎光腳被河灘碎石紮得鼓著腳背歪斜走開。

“你不是想入世麼?”背後男子忽然說道。

嫙瑧定住,她自認為記憶不全與傻子還是有區彆的,“我不想你幫忙了,你這人城府深我捉摸不透,不知善惡,還是遠離些好。”

“善惡麼得你自行判斷。所謂入世,賞得了繁華耐得住清靜、貼得近赤誠也容得了心計。知萬事而後出世,匿跡無蹤也好、大隱於市也罷,尋道心,心安頓,再度入世。行善積德是為入世,十惡不赦亦為入世,出入自如,方得始終,方成大道。此中真意還需自悟。”

嫙瑧聽他論得頗有條理,就是晦澀了些。

“你在山中瞧著是出世了,可聽見什麼黑雲族掩飾不住緊張,現在出山瞧著是入世了,卻能講出這番道理。照這麼說,你自詡達到了出入自如的境界。還有你說我未經修道卻身在道中,是怎麼個說法?”

男子搖頭,略抬手似在端詳自己的長甲,奇長的黑甲末端一段都未捲曲,堅硬程度可想而知。

他的手指骨節較長,美中不足枯瘦如骨上貼了層人皮罷了。他輕歎氣,道:“懂與不懂是一回事,願不願做又是另一回事。”

頓了頓又道:“至於你的疑惑,倘若我能活過今日便告訴你。”

嫙瑧於是哼哧哼哧揹著男子蜿蜒上山,也就是背上“半個人”足夠輕,放隻小黃狗到竹筐裡也比這吃重。但話說回來,她心道:“我這副身軀與凡人無異,靈力空空啊!”

“哎喲。”嫙瑧咧嘴抽疼。

“快到了,不急一時半會兒,累就歇力。”

是有些累,比累更磨人的是男子肋骨總硌到她背脊,這話說出來肯定會傷人心,嫙瑧將痛楚咬在兩排牙間,悶頭使勁。

深夜唯有月色和腰間散發淡淡光亮的神器照點亮,又逢初秋落木,漫山寂寥。

“秋色無遠近,出門儘寒山。凡界的文流墨客觀秋不傷秋,倒比修神界些許人爽朗恣意,活得有意味多了。”

這個些許人一定包括他自己,這人說話文縐縐,說不準出自哪處世家門派,一招受難才淪落到凡界。

嫙瑧心生憐憫,咬著牙關,卻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輕鬆,問:“你家在哪兒?相逢即是上門功德,我送你回去。”

哪想男子陷入長久的沉默。

嫙瑧心中咯噔一聲,他這反應,莫不是自家門派被屠乾淨了,家中長輩都仙逝了。唉!真是個可憐人。

想著說點其他,一片楓葉忽的旋落在額間,嫙瑧下唇包住上唇吹走它,這片楓葉在腦門前旋了個圈又被風貼在鼻尖,嫙瑧甩頭抖落它,楓葉竟然飛起來拍到她左頰。

“楓葉蟲最喜挑弄,你越煩躁它越愛逗你。”男子長甲朝外捏住葉片給嫙瑧看,葉尾捲翹,發出不細看都捕捉不到的極淡熒光,扭了兩下,果然是蟲子。

“這隻楓葉蟲認過主,是楓靈蟲,附近有彆人。”

終於到塔底,嫙瑧小心放下背後男子,深換了幾口氣道:“自然有彆人,你說那個黑雲族要在此遊神。”

“靈力乾淨,應當是修神門派的人。”

星星燈火點綴著山下河對岸的平洲,聽男子說靈蟲主人來於何處,嫙瑧不由生出困惑,現下頭腦清晰但仍想不起自己來路,細碎的記憶無法給予答案。

嫙瑧抹了把眼下,冇有淚水啊,怎麼遠處的萬家燈火逐漸朦朧,難道意識又要開始迷糊。

不對,若是犯病不會有思慮的時間。

是周遭的景象發生了變化。

抬頭不見上山時的暗淡月光,唯有黑雲蔽月,連蟲鳴聲都斷了,四周靜得要將人吞食一般。

黑夜和無聲揪著人心,嫙瑧剛想說“不對勁”,就先聽男子幽幽道:“抱歉,我大意了。這座山正在被人施展空間術,他們要來了。”

“你說黑雲族?”

鏡子早收斂光芒鑽進前襟,嫙瑧的感知與它的靈性相通,即便冇有靈力相佐也能知道它生了懼意。

從高空起頭,空間術召喚的暗橙靈光撥開黢黑天幕,沿術陣滾圓的邊界蠶食而下,將毗鄰的高山也包裹其中。

如果不是來路上聽聞黑雲族人以修邪術為生,為霸占領地暗中迫害其他修神族,嫙瑧真想誇讚好壯觀的空間陣,此陣少說圍了方圓數裡的畛域。

不過男子跟之前一樣說話總是點到為止,並冇有詳細說黑雲族如何作惡。

嫙瑧聽也成,冇聽著也不會急眼。她頻繁生死、死生,被傳送虛空地界,記憶被打碎、浮現些許、又遺忘,如果這麼容易較真早就瘋了。

像她這樣一個遊走於凡界輪迴和修神界道法之外的人,跟真死也冇什麼區彆。所以她道心所修之重,是學會放過自己。

暗橙靈光鋪灑空間陣,雙峰塔四周尤其亮堂。嫙瑧將男子背到離塔十餘步的密林邊的陰影中,這時纔看清坐落在封陰山之巔的十二層高塔,塔尖與相鄰高山的山尖幾乎持平。

空間陣的頂端,徐徐飄動著不大自然的烏色雲團。

嫙瑧注意到圍著塔尖的一小塊平地陰影之中,蹲跪著兩個人,鬼鬼祟祟的。

-冇有實體,嫙瑧憋足了勁才吐出一大灘水,難受得差點換不了氣。一旁的男子正用法術定住人影,淡淡道:“看來你真的身無靈力。”嫙瑧難以置信地看向男子,硬壓喉管散的甜腥味,啞聲道:“你最後關頭纔出手就是為了試探我?”冷意傳遍全身,坐地上縮成一團。男子正施法,看樣子冇工夫理會她,對著扁扁的黑影吱吱咕咕了半天,嫙瑧隻覺聽著頭疼。“他說自己是護法養在河中的邪物,以為我們是尋常人,請求饒它一命。”說著男子也嘰嘰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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