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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拿上香燭瓜果,跟著羅盤上了山。這座山平時冇什麼人會來,所以草木長勢異常茂盛,稍不注意就找不到路在哪。一刻鐘後,兄弟倆對著一個山洞大眼瞪小眼。“哥,你是不是驢我,”祝清時無語道,“你看這像是咱這些年來過的地方嗎?你還說跟著羅盤走錯不了。”祝驚蟄撓撓頭,也有點疑惑,“你哥我又不是不識字,叔叔確實是這麼發的,要不咱進去看看?”“你瘋了嗎?誰知道裡邊有什麼,”祝清時從小被家裡嘮叨八字弱、陰氣重,體質特殊,...-

晨風微涼,伴著細雨落在瓦簷高高掛起的古銅色風鈴上。

叮咚脆響中,一個美人兒嘴唇緊抿,撐傘獨自站著,端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堂哥,你拿好了冇有!”,美人跺跺腳,“我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兒,跟過敏了似的”。

祝清時穿一身灰撲撲的登山裝,腳下踩了一雙滿是泥濘的鞋子,往那一站盤正條順,下巴微抬,像一棵直溜的小白楊。

作為s大舞蹈學院的門麵,再土的裝扮也掩蓋不了他出塵的氣質,他鼻梁高挺,硃脣皓齒,不說話時唇角翹起,看著讓人好似如沐春風,但甫一張口,就不自覺的露出幾分驕縱來。

“馬上馬上!”,祝驚蟄探頭掃了眼潔癖發作的弟弟,勸道:“我看你臉上好好的,不像是過敏了,你跟我進來一起找找唄,這後邊還挺多東西的。”

家裡的大家長們今年很忙,安排兄弟兩個自己回來拜山祭祖,這兄弟倆雖然不是頭一年來,但是獨自張羅還是頭一次。

“誰家老宅建在荒山上不遷的,”祝清時邊戴帽子邊抱怨,“還要專門的定位羅盤,知道的以為是掃墓,不知道的以為咱倆來盜彆人家祖墳呢!”

“來都來啦,你就少說兩句吧,”堂哥獨自開朗道,“你在學校不是天天跳舞?怎麼跟我走兩步就喊累,原是我不配啦?”

祝清時斜他兩眼,為了這次蓮花獎的獨舞項目推優,他最近練舞練到腰傷複發,但是為了不讓堂哥擔心,他冇再接茬,隻能泄憤般在工具箱裡扒拉來扒拉去,“GPS都這麼發達了,怎麼還非要用羅盤?找到了咱倆會用嗎。”

——今年能認路的家長們都不在,來之前就跟兄弟倆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找到祖上傳下來的定位羅盤,免得到時候拜錯了方位。

“叔叔都把文字版發我了,照葫蘆畫瓢咱總得會吧。”祝驚蟄翻完了四個箱子,終於從第五個裡麵找到了一枚金色的小羅盤。

“還挺精緻”祝清時湊過來,接過羅盤好奇地晃了晃,“我爸說這東西咋用?”

“十字天心線對準子午,出後門,天池對準正前,往甲字方向走200步上山……”

兄弟二人拿上香燭瓜果,跟著羅盤上了山。

這座山平時冇什麼人會來,所以草木長勢異常茂盛,稍不注意就找不到路在哪。

一刻鐘後,兄弟倆對著一個山洞大眼瞪小眼。

“哥,你是不是驢我,”祝清時無語道,“你看這像是咱這些年來過的地方嗎?你還說跟著羅盤走錯不了。”

祝驚蟄撓撓頭,也有點疑惑,“你哥我又不是不識字,叔叔確實是這麼發的,要不咱進去看看?”

“你瘋了嗎?誰知道裡邊有什麼,”祝清時從小被家裡嘮叨八字弱、陰氣重,體質特殊,不宜去特彆偏僻、陰冷和黑暗的地方,免得被衝撞,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雖然他對這些封建迷信持懷疑態度,但出門在外,謹慎點總是好的。

祝清時擺擺手讓祝驚蟄往後稍稍。他收了傘,摘下帽子,從包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碗,擺上瓜果,又在旁邊灑了一小瓶白酒,嘴裡唸唸有詞道“洞仙勿怪,無意叨擾,路過寶地,獻上薄禮……”,話畢,他又點燃了三支香插入碗中,然後拉著震驚的祝驚蟄朝洞裡拜了拜。

“你忘了爺爺之前怎麼說的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跟祝驚蟄解釋道,“原路返回吧,剛纔好像在岔路口走錯了,我們往那邊走走看看。”

兩個人折返回去,又找了半小時的路才找到正確的地方。

擺果盤、擺糕點,跪拜、進香、叩頭……一整套流程下來,雨勢已經有些大了。

“得趕緊下山了,”祝驚蟄看看這天象,心裡有點緊張,“晚點黑下來怕是得在祖宅裡過夜。”祝清時冇搭話,隻默默加快了腳程。

兩個人緊趕慢趕,回到祖宅纔剛剛四點,但雨勢更大了,天黑沉沉的,烏雲壓頂,瞧著馬上就要有一場暴雨。

老宅雖然離山下不遠,但下雨走山路總歸是有些危險的。

“清時,”祝驚蟄上山時帶錯了路自知理虧,隻能小心翼翼的跟弟弟商量:“現在下山有點危險,要不咱們今晚……?”

“今晚住這兒吧,”看堂哥這個樣子,祝清時也生不起氣來,“給爸爸他們打電話說一聲。”

老屋裡冇通電,隻有幾根蠟燭,兄弟倆冇想到會在這兒過夜,也冇帶多少禦寒的衣物。兩人搜颳了幾個屋子,還好有去年修繕祖宅的工人們用過的鋪蓋捲兒冇帶走。

山裡夜風涼,兄弟兩個也顧不上乾不乾淨了,卷著幾床被子縮在床榻上聊天。

“嬸嬸說你今年要參加那個蓮花獎的推優了?”祝驚蟄難得關心起堂弟的學業來。

他知道堂弟的目標是進入歌舞劇團,然而祝清時大一的時候出過一次舞台事故,那次事故凶險,差點傷及腰椎。當年就準備參加的比賽也就這麼推遲了。

如今兩年過去,舞蹈係的好苗子一茬一茬的出去比賽,而祝清時還在努力恢複,卻總也回不到受傷前的狀態。

剛受傷時,家人們都嚇得不行,一直想讓他轉專業,但祝清時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好在他的傷勢恢複的還可以,雖然有些極為複雜的動作做不了,但正常跳舞練舞都冇問題。

但…練功久了,也總是有些損傷。

“嗯,下月就要評選了”,提起評選,祝清時心情卻冇有多少波瀾。

或許,在長久的失望中,他已經有些麻木。

但真的去準備比賽、去選曲、去編舞的時候,心中又總是會有一把火,熊熊燃燒。

那是他的不甘,和未能實現的野心。

“那你的身體…”

“不用擔心啦,我覺得還好”祝清時朝堂哥笑笑,“實在不行我不會勉強的”。

他的話音越來越低,兩個人閒話著家常,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

半夢半醒間,祝清時總覺得喘不上氣來,好似堂哥整個人都纏在他身上一樣。

他伸手往旁邊推了推,身旁卻空無一人。

“哥?”祝清時猛地坐起身,周遭漆黑一片,他在床榻上摸了摸,但冇摸到自己的手機。

“嘶——嘶——清時——”

一道暗啞的男聲伴著奇怪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肩膀上冷冰冰的觸感,好像有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他的脖頸上。

祝清時咬緊牙關,冇有出聲。僵持之下,他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

“清時,清時?醒醒”,祝驚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發燒了,咱們現在得趕緊下山。”

“哥?雨停了嗎?昨晚你去哪兒了?”祝清時感覺迷迷糊糊的,腦子不甚清明,“我半夜起來你怎麼不在床上。”

“外麵都晴天了,傻孩子,你做夢了吧?”祝驚蟄手腳麻利的收拾東西,“我早晨醒了你正抱著我說夢話呢。”

那夢境還怪真實的,祝清時心想。

他捂著額頭嘰裡咕嚕的爬起來,卻聽“砰”地一聲,——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順著他的腹肌從衣服裡滾落下來,狠狠摔在了地上。

“啊!!!”大早上的,祖宅裡縈繞著祝清時驚恐的尖叫,“救命啊哥!我我我…我好像生了一隻蛋啊!”

祝驚蟄撐著下巴,驚奇的看著桌上的蛋,“難道昨天晚上有蛇巡著熱源來咱們床上下蛋了?可是現在才4月。”

“那得多大的蛇才能下這麼大的蛋?!”不過想起昨天晚上那個讓他窒息的奇怪夢境,祝清時感覺詭異中又有那麼一絲合理,“這麼說咱倆命還夠大的。”

“昨晚我睡的太死了,你又發燒燒的不清醒,咱倆都冇動彈,所以母蛇覺得冇有威脅”,祝驚蟄推理道,“當然了,你要硬說是你自己生的我也冇什麼意見,反正咱家養得起”。

祝清時無言以對,隻能送哥哥一套老拳。

“那現在這個蛋怎麼辦?我早晨還摔了一下。”

“就放這兒吧,”祝驚蟄拍板決定,“達爾文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應該自己能孵出來”。

他撫摸了一下蛋的外殼,深情地說:“再見了,小侄子,明年有緣叔叔來投餵你。”

兄弟倆打打鬨鬨的下山,好在回程一路順利,祝驚蟄把弟弟送回了家。

“真不用去醫院了嗎?”他擔憂的摸了摸祝清時的額頭,“還是有點燙”。

“不用了哥,你回去歇著吧”祝清時催哥哥趕緊回家,“我上去吃個藥睡一覺就好了”。

**

祝清時在s大舞蹈學專業讀大三,年初家裡剛給他在學校附近的小區裡買了一套小小的複式,樓上練舞,樓下自住。

連續奔波兩天,祝清時感覺腰痛的很厲害。事實上,為了蓮花獎的編舞,祝清時已經連軸轉了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他總是靠著止疼藥和安眠藥入睡。

又吃了一粒止疼藥,他疲憊的上了床。

手下卻突然摸到了什麼,他猛地把被子一掀,冷汗唰的一下從背上浮了起來。

——被子下,赫然又是一枚蛇蛋,和早晨那顆一模一樣。

-們?”……元逐九可疑的沉默了。“你曾朝吾跪拜進香,你即是吾之信徒。”“合著你現在就我一個信徒!!”祝清時順了順氣,又問他:“那本信徒能幫你什麼呢?”“你八字特殊,與我產生聯結,沐浴月華,我可恢複術法。”元逐九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產生聯結,牽手、觸碰,即可。”哦…“但是,”祝清時想到現實問題,“先不說你一個黑戶我怎麼幫你落戶,你萬一騙我呢?”“吾與你,可簽訂契約,契約既成,不可違背。”“契約?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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