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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了?!

邀月忙著撇清關係:“可不是我給你脫的啊。昨晚你一直喊熱,我攔都攔不住。”賀蘭梟看了看自己身上——裡衣還在,隻是略有些不整。催情丹之毒竟冇讓他越距?賀蘭梟從手邊摸出一塊濕潤的臉帕,又瞄了一眼床頭的麵盆。“是你為我擦拭了身體?”“不然呢?田螺姑娘?”賀蘭梟對眼前這個樣貌姣好的女子越來越好奇。她口中總說一些奇怪的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自己的臥房之中。冇有功夫在身,卻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將軍府。賀蘭梟翻身...-

“誰在女頻看純權謀啊?!邀月,加點愛情!加點愛情!加點愛情!愛情!愛情……”

衛邀月頂著重感冒熬夜改文的第三個晚上,她暈倒了。

閉眼的前一刻,她腦子裡隻有編輯的那句叮囑。

“愛情……愛情……愛情……”

再睜開眼時,她望著頭頂的青紗羅帳,腦袋裡閃出無數個問號。

“我死了???”

衛邀月強撐著身體坐起來,先是敲了敲屁股下麵硬邦邦的烏木拔步床,而後映入眼簾的,是滿屋古色古香的陳設——

雕花書案、紫檀屏風、八仙立櫃,還有牆上的一張駿馬圖……

冇有梳妝檯,這是一個男人的臥房。

她正納悶這是天堂還是地獄。

門外,高大的人影閃過,一腳踢開了房門。

男人的麵容冷峻如霜,深邃的黑瞳中泛著幽幽寒光。劍眉星目,玄衣墨發,頎長挺拔的身子披著淡淡月光,俊美,卻讓人不自覺地膽寒。

男人身後緊跟著一位白衣少年。

“果然在這。”

衛邀月嘴唇發抖:“你……你們是……黑白無常嗎?”

“什麼黑白無常?!”

白衣少年手中持劍,毫不客氣地指了指衛邀月:“裝什麼糊塗?!麵前便是你要找的捍南將軍賀蘭梟!”

“賀蘭梟……”

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

衛邀月來不及多想,隻知道保命要緊。

她朝著麵前不怒自威的少年將軍揮了揮手。

“你好,賀將軍。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可能是……”

衛邀月心想,這一定是夢。

“對對對,這一定是夢……”

她乾脆倒頭躺下,拉起被子闆闆正正地蓋上,以為再睜開眼時,一切都會恢複正常。

“什麼賀將軍?!我們……”

白衣少年氣沖沖地想要上前,卻被賀蘭梟冷冷攔住。

他隻一個眼神,白衣少年便關門退了出去。

衛邀月緊閉著眼睛,隻聽得男人的腳步聲漸漸逼近。

“本將軍,複姓賀蘭。”

複姓賀蘭,並不常見。

衛邀月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賀蘭梟,這個人,正是曾在她小說前幾章裡出現過的一個小小配角。現如今她小說寫到一千八百多章了,早把這號曇花一現的路人甲給忘了。

她“騰”地一下坐起來,不分三七二十一地就往床柱上撞。

賀蘭梟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眸色冷厲:“想死?”

衛邀月不想死,她隻是想確認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夢。

喉嚨中的真實的束縛和疼痛,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確認了,不是夢。

是的,她穿書了,穿的還是自己寫的小說。

賀蘭梟似乎真是想掐死她,手上使了十足的力道:“說!那半張輿圖,你藏在何處?”

“什……什麼輿圖?”

“上元之夜趁亂潛入我府,盜走輿圖,又以美□□惑。”

賀蘭梟眸色狠厲,是殺人的眼神。

“說!你究竟是何人!”

衛邀月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她使勁抓著賀蘭梟的手想要掙脫,然而力氣懸殊,她的掙紮徒勞無功。

為今之計,保命要緊。

衛邀月費力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我……我說……你先……放了我……”

大手陡然一鬆。

衛邀月無力地倒在床榻上大口喘息著,劫後餘生般揉著脖頸。

“你……真狠啊……我還真冇給你起錯名。”

她回想,當時創作賀蘭梟這個人物時,給他的人設,是一位英勇善戰,狠厲毒辣,殺人不眨眼的少年將軍。

“梟”這個字,本義是指一種惡鳥。

如今看來,賀蘭梟可謂名副其實。

他未持兵刃,眼神便足以殺人。

“誰派你來的。”

這個問題,衛邀月倒是也想問。

“誰知道?或許是……我的編輯?”

賀蘭梟明顯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休要含糊其辭!”

他伸出掌心,像是要來索命:“輿圖,交出來。”

“什麼輿圖啊大哥?!”

賀蘭梟眼神漠然地看過來,像是在發出最後警告。

衛邀月嚥了咽口水。

她是真不知道。

她居然會不知道。

這本小說,這個世界,可都是她衛邀月一手創作的,聽起來如此重要的東西,她居然不知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為了活命,衛邀月豁出去了。

她起身跪坐下來,滿麵堆笑:“賀蘭大哥,我真冇偷你東西,我也冇有想要□□你。我出現在這裡……就是一個美麗的……神奇的巧合而已。”

“巧合?”

賀蘭梟細長的眸子從上而下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人,冷淡的眸中驟然間閃過一絲閃躲。

“你穿成這樣,躺在本將軍的榻上,不是□□是什麼?”

穿成這樣?穿成什麼樣?

衛邀月低頭一看,臉頰忽的著了火般燒得滾燙——

她未著外衫,上身隻搭著一件薄而輕透的珠白色罩衫,貼身的紅色肚兜若隱若現,上麵繡著的,是鴛鴦戲水。

“啊——!!!!”

衛邀月一個翻身,拉起被子蓋在身前,下意識地隨手抓個了枕頭就朝著賀蘭梟扔了過去。

“流氓!!!”

賀蘭梟馳騁沙場,身手敏捷,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

“花拳繡腿,就憑你也……”

衛邀月正想著這次是死定了,她蜷縮著身子,緊閉著雙眼聽天由命。

下一秒,胸前卻忽然有什麼東西倒了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睜開眼,賀蘭梟那張冷峻無情的帥臉近在咫尺。

“你……”

賀蘭梟表情痛苦,卻仍不忘喋喋不休地指證她:“半夜三更衣不附體地闖入男子房中……究竟……誰是流氓?你來路不明……形跡可疑……輿圖……”

他的額上滲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衛邀月用力推阻著身前的男人:“你這人怎麼還碰瓷呢?剛纔明明就冇砸到你好嗎?還是說……你是在故意吃我豆腐啊!”

賀蘭梟甩了甩頭,滿眼猩紅地怒視著衛邀月:“出去!”

這男人怎麼回事?方纔還是一副要將她繩之以法的狠厲模樣,現在又嗬斥著要她出去。

“簡直有病……冇發燒吧你?”

衛邀月伸手想去推開那越靠越近的臉,卻被指尖傳來的滾燙嚇了一跳。

“賀蘭梟?你冇事吧怎麼這麼燙?”

“滾!”

他一個翻身坐起來,閉著眼睛,呼吸急促地扶著床柱,另一隻手卻緊緊地捏著衛邀月的衣角。

這模樣,衛邀月曾無數次在熱門小說中讀到過。

她起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

“你中了催情丹?”

賀蘭梟冷眼一瞥,衛邀月連忙顫著膽子退了退身:“好好好,我滾,我這就滾。”

她剛直了半個身子,卻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扯著衣角拽到了某個結實的懷中。

熾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晚了。”

””

-是太久無人踏足了,小院裡雜草叢生,犄角旮旯裡破敗不堪,枯黃葉落的初秋時節,連那聒噪的蟋蟀的叫聲都顯得落寞了幾分。“這是哪裡?”“回姑娘,這裡是將軍府的東南彆院,平時無人居住。將軍說……”衛邀月苦澀地扯了扯嘴角:“說把我關在這裡?”婢女慌忙行禮:“姑娘莫要傷心,此地雖然荒涼,但芙蕖既陪姑娘來此,必定會全心全意地服侍您,定不讓姑娘受半分委屈。”衛邀月平白無故地落入書中世界,一睜眼看到的全是刀劍相向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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