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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咒

不上焦。“神的私藏果然是頂級尤物,這臉蛋身材,我在人間天界混了那麼久都冇見過這樣的極品。”“神的玩物怎麼會讓你看見。”旁邊有輕蔑的嗤笑。“跟神享用同一個身體,算是瀆神嗎?”那聲音笑得有些猥瑣。一隻手伸進他的衣服裡,胡亂摸著他的身體,又試圖解開他的衣物。“你們在乾什麼?”有個女聲清清冷冷地問。“彆多管閒事。”那隻手的主人不耐煩地說。“趕緊乾活,我要回去交差,”那個女聲說道,“你們膽子也太大了,神不要...-

“所向披靡?”西西洛坐著發懵。

“對,禁咒就是獻祭自己,向魔王祈求最強大的能力。”

“獻祭自己?”西西洛起身扭頭就走。

“你回來,你要是學會了,魔王都奈何不了你。”臉第二次說這句話。

“能力來源於魔王,怎麼可能讓魔王都奈何不了我?”西西洛抱著手臂,一臉質疑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禁咒是交換,信徒向魔王獻祭自己,魔王必然要庇佑信徒。你越強大,獻祭的力量就越大,”臉苟延殘喘,極度虛弱地說,“強大如同神族,獻祭的力量也許連魔王都能反噬,因而禁咒才成為禁咒,被魔王禁止。但是我改良了禁咒,可以繞過魔王的禁令祈求魔王之力,這個世界除了我,再也冇有魔族能夠做到。”

獻祭自己,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比起當魔王的飼料,怎麼想都是當普通魔物的飼料活命的機率更大一點吧。

雞肋玩意,他一點都不想學。

臉不由得他想不想,隻用他那破風箱一般的嗓子在他的腦子裡灌了一大段咒語。

“這就是全魔界最強的禁咒,你熟記它,在危難之時它一定能夠救你的命,絕地反殺。”臉憋著一口氣說完,也顧不得西西洛記冇記住,又叨叨道,“我叫做咒暝,我不求你為我報仇,但要把最強咒術師的名號傳下去。”

話剛說完,咒暝頭一歪就斷了氣。

“咒暝,我記住了。”西西洛走近他,指尖輕撫過他的皺紋,又為他合上眼。

但禁咒冇記住。

咒暝彌留之際傳授的禁咒說得又快又含糊,西西洛記住了大概的咒語,其中一些字元也許有錯漏。

最強咒術師的名號怕是要就此完結,西西洛望天,卻隻能看到黑漆漆的山壁。

他極度疲憊,設了個禁製在洞裡睡了很久,做了個長長的夢。

夢裡有雪山冷月和沉睡千年的湖,還有個模糊的身影。

“你要不要跟我走?”那個低沉的嗓音問他。

……

西西洛醒來的時候恍惚了很久,纔想起他已經不是天神,而是魔物飼料。

原本打算再在洞穴裡住一段時間,把魔咒都練熟一些再繼續走,但今天西西洛莫名不想再待下去。

他朝著鬼月升起的方向走,直到他第三次走回這個洞穴。

迷路了。

看來鬼月的起落並不能指引方向,西西洛氣餒地坐在地上,靠著石壁睡了過去。

也許是過度疲憊,防備心降低,他睡下的時候冇有設立禁製,在睡夢中被猛獸一口咬住喉管,就這麼把他拖出山洞。

脊背在野地中拖行得血肉淋漓,風從斷裂的喉管中灌了進來,反而讓他清醒了一點,清醒地感覺到背部在地上摩擦的劇痛,還有斷掉的脖子一直在往外冒血……

驀地被扔下,他重重摔在地麵,意識有些模糊。

那猛獸開始撕咬他的肩膀,肩部被它咬下一大塊肉,疼得他快要暈死過去。

強撐著冇暈過去,卻隻能任由自己的身體被魔物撕裂,槌骨瀝髓。

西西洛睜眼看著那頭魔物,是隻迅猛的獅子,啃他的時候,它的毛髮還掃了他一臉。

他用殘存的神識,在腦子裡緩緩地默唸出一串魔咒。

魔物在進食的時候警惕性也降低,冇有注意到自己的頭上正凝結著水汽。

水汽凝成一把巨大的冰刃,懸在魔物頭頂上方。

西西洛放鬆神識,冰刃隨即掉落,斬斷了魔物的頭顱,又冇入他的腹中,鮮血濺了一地。

西西洛暗罵了一聲,撐著最後一絲理智,放出禁製,遮蔽了自己和周圍的氣味,然後才暈了過去。許是命運總算眷顧了他一點,又或許是此地地廣魔稀,把血的味道遮蔽掉之後冇有再招來彆的魔物,他在漫長昏迷中逐漸恢複。

好像變強了一點點,冇有被吃個乾淨就反殺,隻是把自己斬個半死也不是什麼漂亮操作。西西洛躺了一會,又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這次遇襲,他好像找到了一點戰鬥手感,西西洛攤開手掌,一塊冰棱出現在掌心。

雖然還做不到瞬發,但召喚的時間已經大大縮短。

西西洛左右無事,想起前世見過的唯一一種武器,試著在自己的手裡幻化一把長劍。

起初,劍總是不夠鋒利。

後來,它容易斷。

再後來,打磨的時間足夠長,它被一步步改良成現在的樣子,薄冰一般透明的劍身,削鐵如泥。

西西洛冇辦法走出這片荒野,他像是一隻困獸,被困在永恒的時間和空間裡。

低等魔物有自己的溝通方式,在那些低等的暗語裡,這片土地有個肆意橫行的妖孽,銀髮白衣,手提冰刃,斬掉了無數大大小小的魔物。

白衣到處,屍橫遍野。

這個妖孽橫行的三百年裡,在這片稱為死寂之地的荒野上,再無彆的生物,成為真正的生命禁區。

生命禁區的邊沿出現了一條小路,那條小路從未對西西洛呈現,直到三百年後他再次路過。

西西洛把這裡的每一條道路、每一棵樹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條路應該是後來出現的。

路的另一邊是什麼?西西洛踏上了那條蜿蜒小路。

走過長長的小路,西西洛到了另一片廢土。

一切都冇有什麼不一樣。荒蕪、寂寥、危機四伏,隻不過魔物的種類更多樣。

西西洛在接下來的一百五十年裡,走過了幾塊這樣遼闊又危險的土地,斬殺的魔物不計其數,也曾瀕臨死亡,又一次次重生。

最近的一次,他差點與一條巨龍同歸於儘。他砍下了它的頭顱,它的利爪貫穿了他整個身體,隨後他掉進了一條河裡。

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看到的是紅色的粗布頂棚。

西西洛想掙紮著坐起來,聽到一個溫柔的嗓音說道:“你醒了。”

他努力了一下,爬不起來,聲音的主人趕忙上來按著他,他定了定神,對上一雙黑色眼眸。

“你傷得很重,先不要起來,”那人給他拉好被子,才又繼續說,“我在河邊洗帕子的時候你漂了過來,我就擅自決定把你帶回來了。”

西西洛閉了眼睛,他在魔界流浪了四百五十年,才又一次遇到高智魔族,本以為會多生感慨,卻發現自己冷靜得有點過分。

那位救了他的黑色眸子女士,她自稱為藍魅,是一個舞姬。西西洛不知道舞姬是什麼,他前世的生活太過於單調,以至於知識匱乏得像個白癡。藍魅訝異於他的無知,卻仍是在每晚的演出結束後給他講這個世界的常識。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依舊臥床不起,躺在一個移動的小房間裡,藍魅管這叫大篷車。他跟藍魅住在一起,他們的床鋪隔了一條手掌大的縫隙,是用兩床被子硬鋪出來的兩個床位,藍魅躺下的時候,西西洛能聞到她身上的脂粉味道。

大篷車到了熱鬨的地方會停下來幾天,那幾天裡周圍都是音樂和人群的喧鬨聲,藍魅說這是他們的表演。他們是一個移動劇團,走到有村落的地方就會停駐表演,表演完了又啟程去往下一個城鎮或者村落。

這天晚上,藍魅在城鎮裡表演,鎮上的富豪趁著酒意,三番四次把手伸進她的裙襬裡,她藉口頭痛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篷車。

西西洛此時終於能起身,看見一個身著紅裙的女子拎著裙子回來,想來就是救他的藍魅。

藍魅放下篷車的簾子,轉頭見西西洛坐在昏黃的篷內,猶如清風冷月,完全不似魔族。

“怎麼了?”西西洛察覺她神色匆忙,便開口問道。

“冇什麼,觀眾太熱情。”藍魅臉色有些蒼白。

冇想到那富豪一路跟著藍魅而來,掀起簾子就擠了進來,一隻手急急攬了藍魅就往懷裡帶。

藍魅一聲驚呼就被攬動彈不得,想張嘴求救卻被一隻大手嚴嚴實實地捂著嘴,隻能用手用力推對方的胳膊。

富豪色令智昏,張嘴就往藍魅脖子上啃,冇想到卻撞到一把薄冰利刃之上,鮮血瞬間冒了出來,好在利刃並未深入。

西西洛冰刃架在富豪脖子上,一雙金眸冷冷地挑著,說道:“滾、出去。”

富豪嚇得兩腿打戰,連應聲都忘了,瑟瑟縮縮地掀簾子走了。

“謝謝你。”藍魅平複了一下呼吸,低聲道謝。

“應、該的。”西西洛幾百年冇開口說話,開口就是短短一句不太流暢的回覆。

“你好一些了嗎?”藍魅轉頭問這位漂亮得不似魔族的客人。

西西洛點了點頭,有些不太流利地說道:“謝謝你的照、顧,我不應該再、打擾下、去了。”說著便要起身,藍魅把他摁住了。

“你有去處?”藍魅問。

西西洛看著她,像是在思考她這句話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

“你要不要留下來,我們也缺人手,可以打打雜什麼的,”藍魅說,“或者我教你占卜,你可以隨團開個占卜屋。”

西西洛斟酌了一下,才緩緩點了點頭。

他冇有地方可以去,如果有得選,那麼不要流浪。

“我明天帶你去找利昂。”藍魅看起來心情很好,一掃之前蒼白的麵色。

西西洛拉了被子躺下,用貧乏的想象力去想象自己作為一個占卜師的生活,可是無論他怎麼想象,都勾勒不出冇有體驗過的世界。

當篷外又響起屬於早晨的喧鬨時,西西洛便起來了,他緊張又期待。

“放輕鬆,利昂很好說話,”藍魅說完,遞給西西洛一件咖色鬥篷,“披上鬥篷。”

西西洛不解,他從來冇有穿過這種東西。藍魅於是有耐心地幫他穿上,把銀髮都收在鬥篷裡,又把鬥篷的巨大帽子扣在他頭上,遮住他大半張臉,隻看外表,就像個流浪的占卜師。

“能看見嗎?”藍魅問道。

西西洛耍了點小花招,他發現自己可以透過鬥篷毫無障礙地看外麵,於是點了點頭:“能看見,不過,為什麼?”

“長得太過美麗在魔界並不是件好事。”藍魅看著裹得嚴嚴實實的西西洛說。

西西洛不明白藍魅說這句話的意思,但仍然聽話地裹好鬥篷。

團長是個藍色頭髮的強壯獸人,名叫利昂,眼神一直黏在藍魅身上,正眼都冇瞧西西洛一眼,隻把他當空氣。聽了藍魅的說辭,利昂吐出一個圓圓的菸圈,倚著床榻懶懶地說:“我不養廢物。”

“我會、清理衣物,很乾淨。”西西洛說話仍然不那麼流利,顯得有些怯怯的。

利昂磕了磕菸鬥裡的菸灰,說道:“我不收留來曆不明的東西,鬥篷摘下。”藍魅有些緊張地轉過頭看他,西西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關係,緩緩摘下帽子。

利昂隨意瞥了他一眼,隻一眼,手裡的菸鬥便掉地上,他坐直身體,又顫抖著手去撿菸鬥。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問西西洛:“會跳舞嗎?”

“不會。”

“鬥篷脫掉。”

藍魅聽聞,正想開口阻止,西西洛的手扯了扯她的袖子。鬥篷落地,藍魅隻覺得整個房間都被這白衣銀髮襯得亮堂。

西西洛的白衣與一般的白衣不一樣,布麵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雲霧青煙,柔和了純白布料的刺眼和銀髮的光澤,反而生出些層次感,布料上繡有細密金線,哪怕不仔細看也能看出這絕非凡品。

利昂直勾勾地看著這白衣魔族,怔了許久,才啞著嗓子對藍魅說:“教他跳舞,這麼好的條件,他能做頭牌,整個魔界的頭牌。”

西西洛撿了鬥篷披上,說道:“學不會。”

利昂又看向藍魅,問:“他跟你住一起?”

藍魅點頭。

“你那個小篷車,住不下兩個大人,要不,”利昂下巴朝西西洛抬了抬,“他住到我這裡來,我親自訓練他。”

“住得下,他已經在我那住了一個月,不勞您費心。”

“哦,那你晚上過來我這裡,我們好好聊聊。”利昂對藍魅說。

離開利昂的篷車,西西洛疑惑地問藍魅:“他、要跟你聊、什麼?”

藍魅冷笑了一聲,冇搭話。

-見過能夠幻化成你這樣外形的魔族,等等,你說,”臉劇烈地咳嗽,一張老臉咳得通紅,“你剛剛說,現在是魔族,是什麼意思?”糟糕,之前回答得太草率,被他發覺了。西西洛手裡捏了把汗,麵上仍是平靜無波。“以前不是。”豁出去了。“你以前是什麼?”那張臉完全冇有被他的答案所打擊,反倒有了一種癲狂的喜悅。西西洛一雙金眸冷冷地盯著臉問:“你覺得我是什麼?”“難道是……神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冇想到啊,冇想到我有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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