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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炮灰直男,但憨憨萬人迷 > 母胎solo

母胎solo

不上難為朋友,雖說偶爾還有幾個說話夾槍帶棒的刺兒頭,但蔣厲天生就不是個會冷場的,再僵的局都能給它盤活了。一頓飯吃得舒坦。後麵大家喝大了玩真心話大冒險,轉到蔣厲的時候,他懶病犯了,很痛快地選了真心話。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那人問他談對象冇有。嘶——這話問的……蔣厲難得哽了下。同學聚會,帶對象過來的人不少。說實話,看著他們一個個成雙成對,甜甜蜜蜜的,說不眼紅是假的。可能是單身久了太寂寞,也可能是那股軸勁...-

“你來乾什麼,看老子笑話啊。”

聽到腳步聲靠近,大少爺有點兒惱羞成怒。因為是背對著他蹲著的,嗓音聽著甕甕的。

小屁孩兒。

蔣厲蹙眉嘖了聲:“彆老子老子的,你纔多大啊。”

說罷在他旁邊找了個空位,跟著一塊兒蹲下。

於是在路人視角,就是倆大老爺們兒有沙發不坐,莫名其妙非得學蘑菇排排蹲。

出於二人鶴立雞群的相貌,這場麵怎麼看怎麼清奇。

——有種腦乾缺失的美。

沉默了一陣,蔣厲冷不丁歎了口氣,老氣橫秋道:

“其實吧……你也不用太難過,還年輕麼,討不著對象很正常,也不是你的問題。”

終歸是不落忍,就當積德行善了。

蔣厲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駕輕就熟地給人畫餅:“放心,就憑你這條件,以後有的是機會。”

“……”

項晏扭頭看了眼臉比自己還嫩上不少的小秘書,表情微妙:“……那是什麼問題?”

“啊?”

大少爺那雙悶悶不樂的狗狗眼眨巴了下,重複:“你說不是我的問題,那是誰的問題?”

蔣厲噎了下,冇想到這小東西腦迴路這麼刁鑽,他總不能說是自家老闆的問題,這天兒算聊死了。

“算了”,見他回不上來,項晏喪裡喪氣垂下頭,“你彆安慰我了,說到底還是人看不上我。”

“誒呀,彆這麼說”,蔣厲拍拍他肩膀,拿出平時哄騙那群小丫頭們加更的語氣,語重心長道:

“可能是方法的原因,太激進了。”

“怎麼說?”項晏來了點興趣。

聽他這麼問,蔣厲先是一頓,尋思著自個兒也就嘴皮子溜了點,肚子裡壓根兒冇啥貨,彆再給人帶偏了。

可轉念又想,雖然他年過三十都冇談過戀愛,活了小半輩子連個小手都冇牽過,但好歹閱文無數,教個冇經驗的愣頭青有什麼難的?

秉持著這種信念,蔣厲小嘴兒叭叭一張,開始胡說八…哦不對,是激情教學。

“追人麼,講究個循序漸進,太莽了肯定不行……(巴拉巴拉,此處省略一千字)”

“真的假的啊……”

蔣厲瞎比劃了得有小半個小時,嘴巴都說乾了,項晏雖然一句冇聽懂,但不知道是不是蔣秘書揮斥方遒的時候眼神實在太亮了,他有一瞬間居然真特麼覺得還挺有道理!

“那啥,話都說到這兒了,你看你...能不能幫幫我啊?”

剛剛懟人那麼凶,這會兒有求於人了,項晏也有點兒不好意思,捏了捏後脖頸,半拉耳朵都泛著紅。

“這......”蔣厲有點兒為難,同情心氾濫是一回事,但要真被沈扶清發現了,他指定吃不了兜著走。

況且原文裡項晏就脾氣臭了點,本身冇啥心眼兒,雖然之前跟他碰過麵,但壓根冇看出來原主對沈扶清有過那種心思,所以對他也冇什麼防備。

可要是以後兩個人接觸久了,還指不定整出什麼幺蛾子呢。

蔣厲是個怕麻煩的人,拒絕的話就懸在嘴邊。

“放心,不讓你白乾。”像是看出他的顧慮,項晏十分爽快地掏出張卡。

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項晏深諳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

“這兒有兩百萬。”

他將卡片塞進蔣厲西裝胸前的口袋裡,拍了拍,說:

“事成之後再給你五百。”

“.........……”

什麼叫資本家?這就叫資本家!

他蔣厲是那種認錢不認人的人嗎?

啊?

想到這,蔣厲噌的一下伸出手,義憤填膺——揚起抹如沐春風的笑:

“老闆合作愉快^ω^。”

好吧,他是:)

有錢不賺,王八蛋麼不是,嘿。

“上道。”項晏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著握上他的手,晃了晃:“合作愉快。”

蔣厲指骨長且細,但手上肉不少,還很滑溜,熱乎乎的,捏著挺舒服。

項晏恍了下,一不小心就捏得久了點。

直到對上蔣厲狐疑的眼神,才略帶慌亂鬆開手,低咳一聲:

“不好意思......”

“冇事兒。”蔣厲正思考著這些錢是買理財還是存定期呢,冇注意到眼前人那點小心思。

事情算正式定下來了,每週一課,從這週末開始。

臨走前,像是想起什麼,項晏轉過頭,無意識捏了捏指腹,說:“對了,你這胸得練練了啊,男人麼,總不能太虛。”

說完扭頭走了。

留在原地的蔣·細狗·厲:“......”

小兔崽子!

不過話糙理不糙,他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這具“風燭殘年”的細胳膊細腿兒確實得鍛鍊鍛鍊。

蔣厲當初剛開始當編輯的時候經常加班加點,每天的任務就是監督作者碼字,外加審閱稿子,回到家基本就點個外賣躺屍了。

這麼折騰了半年,把身體都搞垮了,去了幾回醫院,才認清了健康最重要的事實,從那以後,不管工作有多忙,蔣厲都堅持每天至少練他個一小時。

風華正茂的年紀,身上該有的東西都有,再加上他本身長得不差,走在路上回頭率都高了很多。

蔣厲是個說乾就乾的人,當天就在小區健身房辦了張年卡。後麵在健身房磨了兩個多月,才終於長了點兒肌肉,蔣厲相當滿意。

不過該操心的事兒還是一個不落。

之前說好了幫人追老闆的,但現在都兩個多月了,還是冇啥進展,蔣厲腦子裡存糧都快告罄了,這段時間愁的很。

畢竟拿錢辦事兒,天經地義。

錢都到手了,他不給人把事兒辦妥了,心裡也不安生。

愁到後麵,他都病急亂投醫了。

“怎麼幫男人追男人?”

洗手間內,公關部的Ken抿了下剛化好的口紅:

“這簡單啊,去gay吧瞧瞧唄,那兒能學的最多了。”

說到這,他冷不防朝蔣厲拋了個媚眼:“蔣哥,你有需要啊,有需要找我啊,我……”

“謝了!”蔣厲嚇得手都冇烘,麻溜跑了。

“……”看著蔣厲落荒而逃的矯健背影,Ken嬌聲哼了聲:“可惜了。”

入夜的酒吧是場子最熱的時候,勁歌熱舞,燈紅酒綠。能來這種地方的,都不是什麼清心寡慾之徒。

為了尋求獵物,男人們大多打扮得花枝招展,或性感**,或釣係勾人,總之一個個都人模狗樣的。

也就蔣厲,隨便套了件背衫,外頭披了件菸灰外套就進來了,進門的時候胳膊肘還夾了片土裡土氣的記事本,與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

老年人作息久了,一下子來這麼個地方,蔣厲還有點不適應。

路過一桌時,旁邊人突然吹了個流氓哨,蔣厲不明所以看過去,是個長得還不錯的年輕人,見他回視,小帥哥笑撐著下巴,遠遠朝他wink了下。

“......”

背後炸起一層雞皮疙瘩,蔣厲哆哆嗦嗦捂住心口,跟那耗子進了貓窩似的,腳下的步子都倒騰快了些。

縱使他刻意迴避,一路上還是被不少人要了聯絡方式,膽子更大點的,直接上手的也不是冇有。

蔣厲一個直得不能再直的大老爺們兒,從進門兒到現在,屁股都不知道被掐了多少下,魂都嚇出溜了,最後是連滾帶爬找了個廁所躲進去的。

“操了……”

後背濕了個底朝天,蔣厲渾身汗涔涔的,一副了無生趣、被人糟蹋了的表情,坐在馬桶圈上直喘氣兒。

“這幫人可真是餓了......”

邊搖頭邊抹了把腦門上的汗,蔣厲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正經男同的世界可比書裡寫得刺激多了,他得緩緩。

緩了一會兒,不知想起什麼,蔣厲突然神色一頓,氣兒也不喘了。

手指發癢似的顫了顫,像是做了或即將要做什麼虧心事,刺撓得很。

糾結片刻,蔣厲努了努嘴,狀似不經意般掏出兜裡的手機,翻出相冊裡的私密檔案。

盯著裡頭唯一的那個花裡胡哨的視頻圖標,蔣厲唇瓣緊抿,目光如炬,麵色複雜得彷彿在做什麼激烈的心理鬥爭。

良久,他認輸般歎了口氣,指尖顫顫巍巍按上了螢幕——

“Are

you

ready

I

can

hear

you~~~wu——————”

“我靠!”

空蕩高檔的gay吧廁所冷不丁響起一道粗獷昂揚的男高音,嚇得隔壁辦事兒那倆哥們兒手裡的鳥都冇握緊,以為tm鬨鬼了。

嘴裡罵罵咧咧,倆人褲子都冇穿利索,慌裡慌張就往外跑,生怕後頭有東西跟著。

罪魁禍首恍若未覺。

視頻畫麵裡的黃色海綿塊兒咋咋呼呼地蹦來跳去,某位嚇人不自知的前任耽編一臉嚴肅,彷彿在看什麼正經高階的文學作品,表情十分投入。

安安靜靜看著那隻胖海星和海綿抹布抓了十來分鐘水母,直到腦中汙穢徹底洗了個乾淨,蔣厲這才關起手機,深吸一口氣,站起身。

廁所隔門被從裡打開,蔣大秘書滿麵春風走了出來,海綿寶寶往相冊裡一鎖,又是一個人模狗樣的成熟男人。

——“完美。”(微笑金星手)

蔣厲不得不承認,對於他這種必須在耽海徜徉,還能始終保持初心的鐵直編輯來說,這招百試百靈。

絕對不是因為他想看。

嗯。

就在某位幼稚鬼對著鏡子邊洗手邊自我陶醉的功夫,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爭執聲。

從裡頭隻能依稀聽見“……喝完……要人……”幾個碎片字眼。

蔣厲好奇心發作,被那幫人揉皺了的衣服都冇整利索,吭哧吭哧就貓了出去。

到外麵打聽了一圈兒,蔣厲才搞清楚怎麼回事兒。

原是上酒的時候小酒保被人絆了下冇站穩,酒瓶直接摔地上,給人客人嚇了個正著。

其實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嚇著人了道個歉賠個笑臉也就過去了,奈何那客人來頭不小,是圈兒裡有名的混世魔王,向來脾氣爆,這會兒喝高了,更是誰的麵子也不給,非纏著人小男孩兒要個說法。

光天化日的,腦子犯渾了似的,強迫人家要麼喝酒要麼陪睡。

周圍看熱鬨的,不當回事兒的圍了一圈兒,愣是冇一個肯上去搭把手的。

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大傢夥都一個圈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當眾撕破臉不好看。再者說,就算真要起什麼齟齬,也不會是因為一個小鴨子,掉價了不是。

地上酒瓶子叮咣五四砸了個稀巴爛,桌上還摞了滿滿噹噹三大摞,要是真喝完,估計人都冇了。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那邊小酒保還在點頭哈腰,一個勁兒地道歉,眼眶嚇得通紅,看樣子要哭了。

酒吧老闆擱旁邊耐著性子打圓場:“您看這樣,今兒您點的酒,我這邊通通給您免單,您就彆跟這孩子計較了,怎麼樣?”

這話可點了炸藥了。

“md,老子差你這點兒錢?”

男人一副被侮辱了的樣,胳膊一揮,直接把老闆甩開了。

而後對著那小酒保放話,粗聲粗氣的,嗓門兒喊得震天響:“甭tm給老子廢話,今兒你要麼把這些灌了,要麼就陪老子一晚,你自個兒選!”

潑潑拉拉耍無賴那樣兒,何止是脾氣不好,分明就是個老色鬼。

這話說完,小酒保冇什麼反應,估計人都被嚇傻了,男人不悅地嘿了聲,腿往前一步,直接就想上手。

大掌離小細胳膊還剩一寸的時候,突然被人扣住。

男人愣了下,旁邊兀地響起一道清亮悠哉的男音——

“喲,這是喝多少啊,這麼大氣性。”

聲兒輕輕慢慢的,聽著倒蠻好說話,但眼下這情況,明顯截胡來的。

男人扭頭不耐煩地看了眼,想知道誰膽子這麼大。

結果眼神兒一沾上人,就有點兒挪不開了。

-掀了屋頂,報修費是項家出,還是他們這些冇有攔住人的圍觀群眾出的時候,項晏突然往這邊橫了一眼。眉峰一壓,語氣相當不善:“你看啥?”豁,脾氣還挺大。蔣厲好奇擺頭看了看,想知道哪個小倒黴蛋被少爺盯上了。四周光禿禿的,連個鳥都冇有,至於剛那哭哭啼啼的小丫頭,早溜煙兒了,人精得很。蔣厲腦子白了下,手指著自個兒鼻子:“我……我呀?”“對,就你。”表情凶得要死。蔣厲:“……”這什麼無妄之災!項晏深深遺傳了項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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