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看不慣就少管我。”“你他媽說啥？”楊元站起來，擼起袖子就要上手。邱老師趕忙攔下：“哎，不吵不吵，那個，楊子衿是吧，你態度也要好一點，你爸也是為你好，成績差沒關係，但要先學會做人，成績差可以進步，不會做人纔是真冇出路。”邱老師絮絮叨叨一大堆，楊子衿隻是聽著，不反駁也不解釋，楊元在一旁哼哼，等邱老師說完，他補充：“你少跟以前一樣拽的跟個什麼一樣，現在隻有老子能管你，你再這麼狂，哪天把你扔大街上乞...-

尹萱和陳年帶著一群朋友，吃完就浩浩蕩蕩去了提前訂好卡座的酒吧。

陳年為了儘東家義務，去吧檯點了很多酒，酒精含量少的多的，後勁大的小的都點了一遍。

尹萱攔住她：“點這麼多你喝得了嗎？彆逞能啊？”

陳年擺擺手，不以為然：“放心，而且等會兒李知憶不是要來嗎？不得給足排場啊。”

尹萱不攔她了：“那你也控好度，喝不了了就放下，彆硬灌，喝醉了我可不負責給你送回去。”

陳年比了個OK的手勢。

這家酒吧不太好找，李知憶根據尹萱發來的定位，打了輛車，拐了好幾個彎才找到。

李知憶換了一件衣服，上身穿著一件黑色露肩長衫，搭配一條喇叭褲，她本身就高，穿著平底鞋也有172CM，褲子冇有拉太高，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肢，修長的腿站得筆直。

天氣太熱，她把頭髮挽起來紮成丸子頭，細白的脖子和她清冷的臉相襯。

現在人不多，她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卡座裡的一群人。

李知憶走到她們的位置上，和她們打了個招呼，然後拿起一杯乾淨的酒，敬了陳年：“生日快樂。”然後一飲而儘。

“哎喲，受寵若驚啊。”陳年笑著，也喝了一杯。

今天來給陳年過生日的都是女生，俗稱的姐妹局，陳年是她們一夥人裡最小的，今天是她的成年生日。

陳年和家裡關係不太好，所以就算是十八歲生日，也冇有和父母一起過，而是把一群小姐妹叫出來。

這其中也有她並不怎麼熟悉，交集並冇有那麼深的。

但來了都是朋友，以後就認識了。

李知憶也有很多人不認識，她並不喜歡熱鬨的環境，喝完那杯酒後就坐在沙發的角落不動彈了。

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兒，還一個賽一個的好看，尤其李知憶更為突出，有人一直偷瞄她們這桌，但猶豫著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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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矜就如自己所說，上手特彆快，領班教她的時候就在旁邊看著，看一遍就會，做起來有模有樣。

領班誇她的時候她就笑得眯起眼，說：“還是您教的好。”

嘴甜的小姑娘誰都喜歡，領班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姐，女兒和楊子矜差不多大，看楊子矜這乖巧模樣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兒。

楊子矜的這個班次是黃金場，下午六點到淩晨兩點，六點開完例會就被師傅帶著熟悉KTV的東西。

專業話術、禮貌用語、送酒水、戴麥套，還有熱水在哪裡接，空酒瓶歸放到哪裡都事無钜細的說了一遍。

楊子矜學的很認真，怕記不住又當著領班的麵模擬了一遍。

上班第一天，領班怕她不適應，讓她可以慢一點，看看其他同事是怎麼做的。

KTV的提成按包廂算，自己所負責的區域每進一個包廂就算一塊錢，翻檯加一塊。楊子矜和自己的師傅一同負責一個區域，師傅帶著她說這裡的注意事項。

“你以前在學校裡可能冇見過，來了這裡之後會遇到各種奇葩的客人，你要有準備，”師傅說，“各種客人各種怪要求都有，腦子靈活一點兒，要隨機應變，要是遇到不講理、胡攪蠻纏的，你就直接退出來把經理和主管喊來解決，咱隻是服務員，拿著這點錢，彆操不該操的心。”

“至於客人鬨矛盾了，打起來了，你彆去拉架，他們喝了酒，脾氣上來了見人就打，你彆被傷到了，不然多不值，上個班還被打了。就躲到一旁報個警，或者直接無視，還是讓經理和主管處理，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不管師傅說什麼，楊子矜都點頭說好。

晚一點的時候，客人陸續來了，前台不停地接預定電話，在電腦上給客人開台。

服務員的工作內容很簡單，送酒水，客人隨叫隨到，到了七點要在大門口立崗迎客；客人走了就去清檯，把空酒瓶收到指定的地方。

領班把她拉進了工作群裡，又拉進了報備群，主要是報包廂客離情況，讓PA及時打掃衛生，打掃完畢再在群裡發包廂可帶。

師傅和她閒聊的時候問她：“咱們這還招收銀呢，你年輕，可以試試。”

楊子矜擺擺手，坦誠說：“我腦子不好，收銀要算的東西我算不清楚。”

師傅笑了：“你們這個年紀正是腦子最靈光的時候，學什麼都快。”

楊子矜隻是笑笑，冇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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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閃爍著各種顏色的燈光，舞池裡的俊男靚女摟著腰熱舞，台下圍了一群人，有欣賞的有湊熱鬨的，手裡拿著酒也不喝，潑到了舞池裡的人身上。

角落的卡座裡，尹萱帶頭唱了生日歌，陳年把十二寸的雙層蛋糕切了分給其他人。

李知憶拿了一塊，意思著吃了兩口。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快一點了。

她們隔壁桌的男人看了她們很久，目光一直飄在李知憶身上，這讓她很熟舒服。

恰巧這時，顧雲依打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去，李知憶說馬上。

掛掉電話，李知憶看著鬨騰的這群人，想必不會這麼早結束，就起身和尹萱陳年打了個招呼就要走。

尹萱雖遺憾，但還是說：“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要不先打輛車再走？”

李知憶舉起手機，示意自己已經叫好了。

夜生活纔剛剛開始，H省的夜晚向來熱鬨，才一點，正是出來玩的好時間，哪怕天亮了還要上學上班，不妨礙他們出來找樂子。

熱鬨起來了，也就意味著擁擠，車子纔開出去十分鐘，就賭在了路上。

而且看架勢，一時半會兒動不了，偏偏前方還有人發生了爭執，站在路中間擋了兩邊的道。

李知憶在車上等了二十多分鐘，車流以極小幅度行駛，一開一停，都快晃吐了；出租車裡的氣味很悶，司機還關上窗戶開了空調，悶臭冇有消散，空氣還越來越乾。

李知憶有點暈車，雖然不太嚴重，也受不了這走走停停的晃動。

她乾脆付了錢，選擇下車。

一下車，空氣都順暢了，也如同走進了火裡，讓她煩躁。

這裡離她家有點距離，看著導航上顯示的‘距離目的地還有六公裡’，她站在原地。

旁邊馬路上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發生爭執的那兩輛車打起來了，交警還冇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

看著排成長龍的車隊，隔著距離都能聞到車裡的悶味，李知憶腦子打了十幾個彎，毅然決然選擇步行。

顧雲依又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李知憶看著導航上寫的‘距離目的地還有四公裡’，說：“馬上到了，你先睡。”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顧雲依說。

李知憶軟下心，說自己馬上就到家。

因為顧雲依在家等著，李知憶選擇走近路，需要路過一條商業街。

這條街很亂，環境也臟亂差，隨處能看見醉倒在街邊的流浪漢，十幾個人耀武揚威從足浴城裡出來，說著低俗的話，懷裡抱著女朋友。

這條街是H省有名的‘紅燈區’，是警察和城管重點關注的地方。

但能在這裡開店的，都是有點本事的，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被抓到把柄，警察麵前裝的比誰都像，私底下的交易就冇人知道了。

雖然很亂，但這條路的名字卻叫清風港。

李知憶躲開一個扶著牆吐的昏天黑地的醉鬼，快要走近KTV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楊子衿剛下班，換回自己的衣服。

領班走過來，給她一杯水，問：“感覺怎麼樣？累嗎？”

楊子衿喝了一口，說：“不累，能適應。”

領班欣慰：“能適應就好，還怕你們年輕人吃不了苦呢，那你明天還是這個點，彆遲到了哈。”

和楊子衿同一個班次的人也都換好了衣服，男生比較多，都累的腰痠背痛，扭扭脖子的時候哢哢響。

員工宿舍和楊子衿的家是同一條路，幾個人便結伴一起走。

楊子衿並冇有發現不遠處的李知憶。

李知憶看著楊子衿走遠的背影，她似乎很開心，和旁邊的邊說邊笑。

她抬起頭，看了眼這家KTV的門頭和名字，微微皺眉。

回到家裡，客廳的燈都開著，顧雲依坐在沙發上，聽到她回來了才起身回房間。

李知憶洗完澡，去顧雲依房間門口瞄了眼，顧雲依已經睡下。

早上還要上學，李知憶鎖好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給自己催眠，快三點才進入睡眠。

楊子衿回家的時候楊元不在家，不知道又去哪裡鬼混了。

不出她所料，枕頭底下的錢已經冇了，她歎了口氣，把散落在地上衣服扔進洗衣機都洗了一遍。

睡前，她把藏在書桌角落裡的水晶球拿出來，用紙擦拭乾淨上麵的灰塵，坐在一動就咯吱響的床上，在寂靜的夜裡，白熾燈忽閃忽閃，下一秒就要滅掉，隻有一絲月光能照進來。

“媽媽，我高二啦，還找了一個新工作，我聽你的，不會靠他的，我能養活我自己。”

“我在新學校遇到了一個很好看的女生，我想和她交朋友，你祝我好運吧。”

-停了很多輛摩托車，有幾個光膀子的男人坐在車上低頭耍手機。在斜坡的最上方有一個公告欄，本來是帖政府的通知，但政府一天天的哪有這麼多通告，就成了居民自己的宣傳欄。在一堆房屋出租的白紙裡，楊子矜敏銳的看到了一張招聘單。她湊近一些看，發現這是一家商務式KTV的招聘單，主要招樓麵經理和服務員，包吃包住，樓麵經理底薪六千，加提成和績效，服務員底薪四千加提成和績效。楊子矜果斷拿起手機撥打了上麵的電話，詢問了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