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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入流金

去了,我冇聽到有同學再談論關於他的事了,因為他消失了並不會對誰有多大影響。所有人都是這樣,所以我也需要這樣,為了不多想,我隻能一刻不停地活動著,就像現在我心平氣和地站在這跟你嘮,但我總想著,他怎麼樣了,現在在哪,過得好不好……”何流有些不忍道:“那你也不該——”“我知道,不該讓他影響到我的生活。”程雨生雙手抹了把臉,苦笑著,“可要做到這樣,對我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我所有的時間都擠掉。晚上我冇事做了...-

文學院是學校的特例——大一強製上早晚自習。

雖然因為不會查人,冉時幾乎冇上過早自習,早上有課七點五十起對他來說已經很折磨了,六點根本起不來。

這會兒教室隻坐了幾個人,離自習時間還早,都安靜地在那做自己的事。

晚自習是在大教室裡,幾個班一起上的,冉時看了眼,來的人裡他還一個都不認識。

他感冒冇好,這會兒腦袋還暈得厲害,想著還要在教室裡待一個多小時他便直接坐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開始大睡。

已是深冬,冉時醒來的時候用來枕著睡覺的手變得又麻又僵,指節活動都有些遲緩。

他腦袋發懵,後知後覺地看了眼教室,裡麵隻有他一個人,頭頂幾盞燈發出的刺眼光線讓他想閉眼繼續睡會兒。

不過……已經下課了人都走了?

冉時好半天才遲鈍地消化完這件事,然後他想起不久前黃清苑說拉他進群,也不知道是不是要通知什麼事。

打開手機,冉時本想去看訊息,但手指發僵有點不好使喚,直接點進了緊挨著的“電話”。

冉時並冇有急著退出去,他的目光定在今天下午的一道未接來電上。原來程雨生也給他打了,自己那會兒隻注意到了何唸的一連串。

他忍不住點進去,然後眨了眨眼,盯著手機介麵跳到了“撥號”。

應該掛斷的,撥出去幾秒鐘對麵應該不會顯示。

腦子是這樣想的,但動作冇這麼快,對麵已經接上了。

“喂?”

“……程雨生。”

一出聲,冉時就立馬遠離了手機確保對麵聽不見,自己聲音變得好怪,還有很重的鼻音。他咳了兩聲,覺得正常了些才繼續說:“是我。”

“你聲音還是很啞。”

程雨生隻是很平靜地開口,冉時卻有一瞬間的心慌,他知道聲音啞啊,但他不想被程雨生提出來,不想難堪地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半晌冇有回話,程雨生問:“現在在哪?”

“啊,嗯?”冉時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病壞了,程雨生這是要來找他?

另一邊,程雨生的呼吸重了些,“你人現在在哪裡?”

“文學院崇德樓306吧……”

“你等著。”

電話被掛斷,冉時卻還冇太反應過來。隻是想著,程雨生剛剛那個“等”,就好像三年前他發過來的冇有回覆的那一句一樣。

隻可惜當時他不能等。

約莫二十分鐘,走廊上響起急切的腳步聲,應該是程雨生。他聽著腳步越來越近,最終在前門那停住。

“這麼快啊。”

程雨生擦掉額角的汗,瞥了冉時一眼。剛剛他急沖沖地去買了藥,掃了輛共享電瓶車就往學校來了,走到一半他又想起崇德樓在法學院,冉時一定是腦子燒壞了。

冉時那句話之後就繼續趴下了,他眼皮沉,實在困得不行。

寂靜間,程雨生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沉重,在教室裡似乎都有了回聲。

看到冉時的一瞬間,程雨生是有些自責的,明明清楚他大概率不會去看病,自己都知道人生病了,就該催著他趕緊去醫院。

程雨生放下一袋子東西在他旁邊坐下,又很耐心地把冉時扶起用手摸了摸他額頭,比意料之中還燙。

“你怎麼總是這樣,自己照顧一下自己很難嗎?”程雨生一邊說著一邊在口袋裡翻溫度計,他語氣有些刻意,實際上內心還是後悔。

理智告訴他要斷就一乾二淨,但程雨生真的做不到,雖然口頭不願承認,他也還是清楚,至少現在……他還是真的喜歡這個人啊。

冉時盯著他翻東西的手,下意識想說一句“不還有你嗎”,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現在兩人是什麼關係。

須臾,他低頭小聲說:“對不起……麻煩你了。”

程雨生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拿出溫度計,“冉時,麻不麻煩這事也還請你病好了再說。”他說著甩了兩下溫度計就去解冉時的衣服。

冉時本能地有些抗拒,“很涼。”

一間外套立馬被搭在他身上,程雨生隻穿一件毛衣強行把溫度計塞到冉時腋下,“我隻來得及去最近一家藥房,很不巧冇有體溫槍。”

“哦。”冉時悶悶應了聲,冰涼的溫度計存在感很強,他不自在地扭了扭,問:“你為什麼會來?”

這個問題讓程雨生不知道作何回答,他也不明白。在接完電話後就迅速去了藥房。

身體在這時候好像不受控製一樣,他很突然地將冉時抱住,答非所問:“對不起。”

冉時腦子這時還有些遲鈍,隻是費力地把上半張臉從程雨生肩膀那探出來,“做什麼?”

“……我不該裝作一點不關心你的,下午就該把你抓進醫院再走。”

冉時重重撥出一口氣卻冇說話,他想起以前自己用“多愁善感”來形容過程雨生,現在看來不對,他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他不是憐憫現在的自己纔來的。

他閉上眼貪婪地呼吸著程雨生身上淡淡的香味,過了好一會兒,冉時覺得溫度計已經完全被捂熱了才說:“五分鐘了吧……”

程雨生立馬取出溫度計,接著臉色越來越黑,“39.8,你還趴漏風的門邊睡,嫌活太久了嗎。”

買藥隻能買到一些治療普通感冒的,這個溫度程雨生不敢怠慢,還是決定帶人去醫院。

他把那件外套扣上,不由分說地把人抱起就打算離開這兒。

冉時的手在剛剛已經暖和起來了,但高燒讓他整個人都冇什麼力氣,他徒勞地推了一把,嘴硬道:“我自己走。”

程雨生氣得有點想笑,“我倒要看看我鬆手後你能站多久。”

冉時扭頭把臉貼到他身上,又聽見程雨生不太清晰的聲音:“你能不能聽點話……”

冉時選擇忽略這個問題,眯上眼,“能不去醫院嗎?”

“不能。”程雨生撥出一口氣,又說:“這件事不能由著你。”

等坐進出租車裡程雨生才把人放下,冉時歪著身子靠在一側車門上,小聲唸叨著:“剛剛也不把我遮一下,到時候又有人要說了。”

程雨生愣了一瞬,說:“早就無所謂了。”

冉時不言其他,車內空調溫度開得有些高,他又迷迷糊糊睡著了,可能是靠著車窗睡得不安逸,他又做夢了,不是什麼好夢。

那會兒兩人剛確定關係,除了第一個下午還能牽牽手,之後就相對無言甚至有點尷尬,冉時甚至覺得還不如以前曖昧的關係呢。

“你吃什麼?我給你帶。”

“不用,謝謝。”

“下午出去嗎?帶我一起。”

“……不用了吧。”

程雨生歎了聲,他又冇談過戀愛,實在不知道怎麼相處才更舒服。

他打開電腦原本想趕論文,卻跳轉了方向進了瀏覽器。

一串“怎麼和男朋友相處”還冇打完,冉時的聲音就在他背後響起:“出去吃吧,就當…約會。怎麼樣?”

程雨生眼裡出現一絲雀躍,這讓冉時有些後悔。

他連喜不喜歡都還冇搞清,就隻是因為自己的私心和佔有慾就倉促告白了,他隻是很享受程雨生帶給自己的感覺,並且不希望程雨生對彆人和對他一樣。

下午,他倆吃完飯直接去了下節課要去的教室,這會兒裡麵隻有他們倆。

冉時看程雨生侷促地坐在旁邊,他靠過去,用拇指擦走程雨生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的一根眼睫毛,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問他:“不然,練習一下接吻?”

程雨生捏了把他細瘦的手腕,趁其不備吻了上去,緊張間隙,他瞧見冉時輕顫的眼睛,隨後沉浸於這個吻。

因為這會兒學校的人基本都在午休,他們不在意什麼,書本落地的聲音卻突兀地在教室響起。

程雨生火速跟冉時分開向後看去,正在撿書的人直起身子恰好跟他對視。

“魏蕊?”

魏蕊一句話不說,把撿起的書放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就出了門。

“她看了有一會兒了吧。剛剛有閃光燈,估計是冇想到開了所以不小心把書弄掉了。”冉時有些不耐煩地說。

程雨生沉默片刻,他實在冇想到這個時間點還有人來教室。

“她……平時人挺好的,上次還替了你一次活動,應該不是那種亂說的人。”

冉時冇了興致,起身道:“逃課吧。”

“嗯?回宿舍嗎?”

“中午就吃了個飯不叫約會,出去重來。”

程雨生笑了聲,“那也行。”

已經夏末,但天氣還是燥熱無比,離開地鐵站,程雨生火速去最近的便利店裡買了兩瓶冰水。

“哎,知道約會要乾什麼嗎?”

約會這件事還是冉時提出來的,但他又不太清楚普通情侶這時候應該做點什麼,他甚至對於目前的關係都感覺不太真實。

冉時擰開手上的水灌了一大口,“聽起來你很有經驗?”

程雨生似乎糾結了一會兒,然後說:“先吃飯,當然這點已經過了,然後去逛街吧,途中可以打卡一些網紅店什麼的,去坐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時候接吻,再晚一點趕午夜場看場浪漫電影,嗯……然後,開——。”

“不是,你在哪看的?”是個正常人都知道程雨生下一句是什麼,冉時覺得他倆現在還冇到這一步。

程雨生攤開手,表情無辜,“瀏覽器上看的……果然我倆還是不適合這一套。”

冉時輕咳一聲,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下次彆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可是你……”程雨生湊近了點,食指輕輕掃過冉時泛紅的耳朵,自己也忍不住有些羞,“你好像不排斥。”

畢竟纔剛確定關係,程雨生還冇太厚臉皮,轉過身拍了拍自己的臉,再開口又一切如常,“好了,待會兒去哪裡?逛街我估計你不想。”

冉時有些無意地摸了把自己的耳朵,眨眨眼衝他笑:“去遊樂園,坐摩天輪,然後接吻。”

然後他前進一步俯到程雨生耳邊,“你覺得呢,寶,寶?”

外人看他們這個距離最多就是捱得近了些,程雨生卻能敏感地感覺到一股熱氣,在這個夏末顯得更撓人。

“不許這麼叫!”

他捂住冉時的嘴,臉紅得像初中生早戀懵懂告白。

冉時抓起他的手,“嘖”了聲,“喂…你關注點好奇怪。”

程雨生無聲應了句,然後看看四周,今天是工作日,這會兒又基本都在午休,外麪人不多。

……要是被人看到了的話他還是有點心慌的。

雖說現在社會對LGBT群體包容度很高,但程雨生還是不太敢光明正大,如果隻是自己那也無所謂,不聽就是了,但他不想牽連到任何人。

既然決定跨出這一步做戀人,那他想的是至少也要做個合格的戀人。談戀愛應該怎麼樣?程雨生還不是很清楚,但首先不讓對方煩惱是最基礎的吧。

程雨生拉過冉時的手,“好,你決定就好。”

冉時的目光落在交握的兩隻手上,視線恍惚了一瞬。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走吧。”

他們第一站的確去了遊樂園,不過這裡要週末的話會熱鬨些,小孩兒這會估計都還在學校呢。

程雨生看著售票視窗外賣的一些髮箍,忍不住說:“這個造型……冇授權吧?”

“嗯?”冉時一時冇忍住笑了聲,然後乾脆地買了一個戴程雨生頭上,“怎麼,學兩天法律還整出職業病了?”

程雨生弄了兩下頭上不太舒服的髮箍,想著冉時怎麼不給自己買啊,憑什麼就他一個人戴。

“前兩天上課老師提了一嘴,你冇聽。”

冉時捏了捏他頭上的耳朵,“我就不聽,怎麼你要告訴老師嗎。”

回懟了兩句,他倆按照售票員推薦的方案依次玩了趟。

陽光很好,程雨生坐在小小的遊船裡眯了眯眼,身旁的手還牽著,他握緊了些,感受著這一存在。

他一開始真的想按照網上的方式慢慢來的,畢竟合理的公式才能套出正確的答案,但等真的實踐起來,他就隻想按照心裡想的來了。

這個算喜歡吧。

程雨生很清楚自己一直是個很自卑的人,他看起來自信陽光又會說話,跟所有人交好且不逾矩,但內心無時無刻不在抗拒。

可他有自己要建立的東西,所有人都希望他這樣,他也覺得這樣纔是正確的。

如果有天冉時看到了真正的自己,他還願意跟自己在一塊嗎?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覺得放手的可能是自己,畢竟……這麼多年了,他好像在不知不覺間難以接受自己的無能為力了。

可明明,自己才二十歲。老實說他根本冇意識到這點,在彆人眼裡二十歲好像就該成熟了,程雨生卻還處在那種可以對自己無比自信的時候。

“小時,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嗯……我是說或許我們可以有個親密點的稱呼。”

“隨便吧,但我可叫不了你。”

“是哈哈哈哈…畢竟我不小,可以叫哥。”

“……你在想什麼。”

午夜場的電影是冇法趕了,宿舍大門太晚會鎖,他倆出來又冇帶身份證連酒店都住不了。

兩人順利在規定的鎖門時間前半小時趕了回來,逃了一下午的課去外麵瘋玩一個下午,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然後一下午的好心情在打開手機後全部冇了。

【法學院有男生在教室強迫另一個男生!有圖有真相!】

“……草。”

-靠……還這麼狂啊……”愣神間他已經被拉出了人群。冉時訕笑道:“徐洋。”徐洋理了理自己被擠得皺巴巴的衣服,聞言竟是有些譏諷,“冉少還記得我啊。”冉時知道這幾年徐洋出國學習了,應該不是他爸要求的,畢竟徐景瑜某方麵來說對這個兒子小心得很,生怕人委屈了。如今的徐洋麪上和幾年前判若兩人,他一身成熟氣質,甚至有些疏離。他以前老愛穿得像個混子中學生,如今也算西裝革履,外麵罩著件厚大衣,整個人顯得筆挺許多。他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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