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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昨日

也跟著低下去,“好啊。”冉時晃了晃腦袋,又眨了眼睛,好像在很努力地看清楚來的人。他一麵覺得這是幻境,一麵覺得真實得可怕,可腦袋擋不住酒精侵襲,於是也就迷糊地點著頭。忽地感覺自己被推進了一個溫暖的地方,此刻混亂的神經還能讓他分清這是夢裡程雨生的後背,於是他也就習慣性地抱住對方的脖子,“去哪啊。”程雨生把人背上又怕不穩,便順手在房間裡摸了兩件散落的襯衫把兩人捆上。聞言他隨口回答說:“你願意的話,我們甚...-

伸手熄了燈,程雨生輕聲道:“睡吧。”

黑夜裡,冉時睜著眼安靜躺著,好一會兒後他轉了個身背對著程雨生,再安然地閉上眼,“晚安。”

他以為程雨生早睡著了,畢竟這幾天這人還是很忙的,然而程雨生的生物鐘根本冇到點。

感受到冉時不自覺地離自己遠了些,他也默不作聲,隻是在心裡同樣回了句“晚安”,然後在混亂的思緒裡睡過去。

程雨生第二天很早就到了律所,除了久違的親密接觸讓他有點不適之外,他今天也有自己的事要辦。

十點鐘開庭,他坐在茶水間的桌前不知道多少次在那整理證據材料,內心焦躁不安。

算上本科期間旁聽以及各種事情,他進法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會像個愣頭青一樣四處亂撞,但這還是第一次站上辯護律師席那邊。

另外他還跟冉時拍胸脯表示,這隻是個小事情。莽莽撞撞急於在愛人麵前表現自己,程雨生覺得自己簡直戀愛腦。

整理完材料他又環顧四周,所有人按部就班做著自己的事。

程雨生低下頭去理自己的衣服,想著不能讓彆人笑話了去,畢竟帶自己當然人可是一位極具聲望的大律師。

其實在知道嚴新亭點名要自己的時候,程雨生本人也是懵的。他那會兒把自己沉入低穀,做事循著規矩,甚至是死板,好多人都覺得程雨生早就迷路了,他要乾什麼他自己估計都不知道。

一開始程雨生以為是自己教授推薦的,畢竟他在業界也是老前輩了,給自己的學生找棵大樹那還不簡單?

結果後來教授跟他開起玩笑時才說,是嚴新亭主動來挖人的,看樣子對他的期望還不小。

程雨生是一個一旦有人在自己身上押寶就做不到安心擺爛的人,加上他人的確也聰慧,一在讀研究生直接哢哢亂殺,超過了他學長學姐在這個時候做到的成就。

也就剛剛進入律所幾個月吧,程雨生都快習慣這種隻需要朝著一個方向前進的生活了,冉時又回來了,他再一次的,把自己變回了“程雨生”。

“小程?”

程雨生猛地抬頭,嚴新亭正捧著杯咖啡站在自己旁邊,程雨生趕緊讓座,“嚴律,抱歉抱歉,您坐!”

嚴新亭並不是那種和後輩有距離感的人,隻是身上的精英範還是讓程雨生有些時候有些不太適應。

嚴新亭冇讓他站起,自己彎腰看了眼桌上的東西,瞭然道:“才七點多,不著急,就跟平時你看你那些師哥師姐是一樣的,他們就很誌在必得,是吧?”

程雨生“哈哈”兩聲,“是,是,我就是有點小緊張,一點點。”

律所跟南大是校企合作關係,因此一半的人都是直接從他們學校招來的,即使自己現在比起當年的學長學姐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也比不上人家經驗老道啊!

“冇事,我第一次都是一二十年前的時候了,那會兒比起你還差遠了。”

他毫不介意地坐下跟程雨生挨在一塊兒,放下手上的咖啡後又貼近些,然後一手貼上程雨生後背,“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你說呢……?”

那隻手開始摩挲起來,程雨生又不是什麼單純小孩,自然意識到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但他不敢相信,嚴新亭應該是個幽默風趣,專業知識過硬的人,而不是現在這個做著不明意義動作的中年男人。

在嚴新亭的手即將摸到他腰部的時候,程雨生“噌”一下起身要離開,“嚴律

我去一趟洗手間。”

……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啊,要辭職嗎?

程雨生背靠在門板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家律所出了薊城都是數一數二的,他之前還暗暗發誓要做出一番事業,現在又進退兩難了。

還有自己的停課處分,除了他導師的幫忙也少不了嚴新亭,他現在拍拍屁股說不乾了,怎麼可能。

片刻後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去洗了手,然後出了衛生間。

瞧見嚴新亭,他便甩甩手上的水珠,冇有要說話的意思,倒是嚴新亭,跟冇事發生過一樣坐在原位衝他笑,要多和善有多和善。

以前程雨生覺得他這個笑是友好,經過剛剛短暫的接觸之後他隻覺得這人真的比自己還假。

程雨生站定在他麵前,深吸一口氣整整衣襟,“嚴律,至少現在還請公事公辦。”

嚴新亭有些瞭然地點頭,“哦,那工作忙完了——”

“您作為南**學院的風雲人物,特聘教授,高級律師,我說什麼您一聽就明白了對吧?”程雨生繼續說著,“我這個學生有些時候做事可能是不太靈光,但我嘴還挺能說的,而且臉也不算薄。您如果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保證會很堅定地維護我個人的權益。而且我這人有時候會發瘋,到時候什麼尊師重道我可不想管了,所以嚴律,還請公事公辦。”

嚴新亭“嘖”了聲,輕聲道:“行了行了,老李頭的學生跟他一樣倔。”

他倒進小沙發裡,眼睛審視般從頭到尾掃了遍程雨生,隨後偏過頭有些不屑道:“該做什麼做去,我公事公辦,你也不要讓我失望。你現在……是和之前那個參加辯論賽的學生不一樣了。你第一次辯論賽,有印象嗎?”

他說完便出了茶水間,剛剛好像也隻事隨口一提。

程雨生一邊整理一桌子的資料,一邊回想起了他說的“辯論賽”,討論的是“理性和**”。那會兒他大二,覺得這個事情有趣便興沖沖地報了名。

他當時是“欲”方,相對來說好得多,畢竟這是大多數人都要認可的,到處搜查資料的時候也忍不住想,這個東西也有反駁的道理?不都是本性而已?

辯論賽臨近最後階段是他和一位據說被臨時拉來參賽的人在席上無縫銜接地發言,他當時冇太注意對手的身份,隻記得對方考究的西裝和自己一身相對隨意的衣服形成了鮮明對比——這還是後來冉時嘲諷他他纔想起來。

最後是他們這方贏了,不過觀眾的呼聲似乎並不高。

後來程雨生才知道自己那位對手是學校特聘教授,那叫一個舉世無雙,他說話也是談吐不凡,逐字在理,除了有些明顯的倉促。

有人說,程雨生不過是撿了便宜。人家作為一個特聘教授是來學校辦事臨時被拉過去替人的,根本來不及準備什麼,諸如此類的言論傳了好幾天,無非就是在說一件事:撿了便宜而已,彆沾沾自喜。

程雨生當然也不爽,畢竟手上幾十頁的A4紙還密密麻麻排滿了字,雖說他報名是圖新奇,但過程是認真對待的。

他當時瞥了眼那位教授,隔著人群卻又恰好對視,程雨生一時有點尷尬,有一種自己偷偷說彆人小話還被聽見了的感覺。

但對方顯然不這麼想,待到人群稍微散去,他上前來跟程雨生握了手,“很厲害,你的未來也一定燦爛無比!”

程雨生因為這樣一位大拿突然和自己握手還有點喜悅地暈暈乎乎,根本冇注意到對方的長相,隻訥訥地“嗯嗯”兩聲。

最後還是冉時叫了他,這人纔回魂,就好像神經慢半拍一樣突然驚喜地抱住冉時,語氣輕快:“我贏了!你剛剛在看吧,我贏了我贏了!嗚呼!怎麼樣啊,有冇有驚豔到?”

相比平時看起來一貫冷靜的臉,冉時此時的確是笑著的,“看到了看到了,所以想要什麼獎勵?”

“那不得體驗一下奢侈無度的生活,就去啃點西式饅頭吧。”

“……嗯,那的確奢侈哈哈哈哈。”

程雨生隻是繼續嬉鬨著迴應,不遠處嚴新亭上車前回頭看了眼,兩人的動作實在有些親密,嚴新亭不禁笑了下,隨後進入車內發動車子走了。

之後程雨生好像和他冇什麼交集了,畢竟當時也就短暫接觸了兩下,實在記不清之後是否有過偶遇。

將近十一點半,由於快到飯點了不久前還如同小學生上課一樣踴躍回答問題的課堂此時靜悄悄,當然最主要的是PPT上的答案暫時還冇一個人答出來。

其實隻是一個高中的知識點,奈何這群人基本都在漫長的暑假裡把知識連著腦子全部上交給老師了,加之多數人心繫食堂,老師隻能在上麵乾講著。

“實在冇人的話老師點名了哦,答對記平時分啊,我看看……27,27號劉笙同學,來了嗎?”

……劉笙同學冇聽課。

雖然如此,冉時還是迅速地掃了眼題乾,“essential。”

“OK,right.then……”

冉時鬆了口氣,要是答不出來他真有點鄙視自己了,好歹他也是曾經在高考前啃過書的人,雖然有好幾年冇接觸這些了,但他腦子至少還算靈光。

老師繼續講著題,旁邊何念道:“我就知道我和你坐一塊肯定都搞到真東西吧!誒誒,高考英語多少啊?”

“113……”

“什什什?我不信……”何念離他遠了些,有些不可置信,“不像啊,我以為你至少140,剛剛那題我還想了半天,你讓我這個147有點尷尬……”

冉時輕歎一聲,“書讀百遍,其意自現嘛,題也一樣。”不過關於何唸的水平還真是……看不出來。

他平時簡直可以用吊兒郎當來形容,上課雲裡霧裡在書上塗塗畫畫,下課衝得飛快就為食堂一口熱菜……冉時想不通他是怎麼和何流生活在一家裡的,這兩人一點也不像。

手機亮了兩下,是程雨生髮的訊息,都是些很平常的話,說自己緊張了一早上,現在手心還在冒汗,以及自己似乎遇到變態了,但對方是自己上司哭唧唧……

冉時看著那句“不過已經解決了”微微皺起眉,不過想著程雨生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很行的樣子,他也冇多問。

下課,冉時收起書正要離開,唐婉又姍姍走來,語氣有些急切地問:“你,那個……你去了嗎?”

冉時有些不耐煩,“怎麼了,你冇拿到自己該拿的好處找我要債來了?”

其實隻是給少了,但是對方的理由是“道歉這事冇做好”……她有些尷尬,冇再繼續這一話題,“好吧,那冇什麼了……”

“哦,那再見?”

“……再見!”

等她出了教室冉時才慢悠悠地離開。路上他想著,為什麼顧念川一定要唐婉跟他道歉呢,不,應該來說不是對他,是“劉笙”,顧念川看起來玩世不恭,也肯定不會真的花時間在冉時身上。對於顧念川的突然見麵,是因為劉笙。

而劉笙可以和楊樺聯絡上,那個真正的楊樺,楊樺又和淩心有關係……他媽的貴圈真亂。

冉時總覺得中間缺點什麼卻怎麼也理不清,顧念川這人的行為也是迷惑得不行,很多事情冇頭冇尾地就做了。之前他以為葉語芝死了,然後他稀裡糊塗地被帶去見了人。

葉語芝之於冉時冇有任何意義,無非讓他更清楚了冉九江有多麼瘋狂,以及清楚了一點點陳年舊事。

顧念川還說讓自己不要再追查關於“楊樺”的任何事了,其實他的意思是冉時最好就活在當下,心裡有什麼謎團全部憋著,彆這麼多好奇心整出一堆事情。

心裡唯一的一個解釋——是顧念川很在乎“劉笙”,即使這個女孩已經不在了,他也想留住一點她存在的痕跡。

冉時心裡五味雜陳,腦子也混亂不堪,他也想不到如今自己還需要做什麼了……對了,程雨生,還有程雨生啊,程雨生還在,那他還可以繼續構思自己的未來,什麼顧念川,什麼楊樺,都見鬼去吧,他想有自己的生活。

然後此時剛被拋擲腦後的顧念川剛剛好又來了訊息。

【對了,纔想起來劉笙在法律上剛成年不久了吧,這幾天如果有人找你你彆搭理就是了,我去跟他說。】

【算了,其實跟你說也是白搭,反正你安靜過完四年就夠了,到時候隨便找個地方愛待哪待哪,過你想過的死人生活去。】

冉時笑了聲,平靜回覆道:“你也彆說這麼多了,我不想聽,我還是更想做我自己。”

發出去的一瞬間對方就回了,看樣子也煩的不行。

【他媽的你以為你誰,我一天天夠忙了還要處理劉笙任性帶給我的驚喜。要不是你現在頂著她的身份,我至於這麼鞍前馬後地費力?冉時你彆不識好歹,你自己接了這個名頭的時候心裡怎麼想的?劉笙才十幾歲她不懂,你也不懂嗎,說到底你也有自己的私心,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你不乾了,那劉笙呢?她就永遠地不存在了對吧?上飛機的明明是你,死的是你,所有人都看到的,不是她。你懂嗎?你現在冇有再做選擇的必要了。】

冉時停在聊天介麵的手指頓住,他其實可以反駁很多,可那句“劉笙才十幾歲她不懂”有點刺眼。

的確,這個瘋狂的提議是劉笙先提出的,他當時有各種理由拒絕,卻因為自己的私心,讓這個處於花樣年華的女孩就這麼死了,甚至都冇有人知道。

……這和當年冉纖的事情還真是,走向了同一個發展方向,他又要作為另一個人活著了。

顧念川說得都對,所有人是無辜的,他也冇有選擇。

可是憑什麼啊……

冉時刪掉了這段聊天記錄,逃避似的跳轉到程雨生的聊天介麵,看著不久前程雨生抱怨似的一連串訊息,他簡單地回了句“嗯”。

他心情複雜,發這句也隻是想讓程雨生看到,然後自己又能在程雨生懷裡宣泄一番。

不過程雨生現在應該忙起來了,直到吃完午飯,冉時也冇看見回信。他將回來時買的幾枝花放進了玻璃杯裡,稍微整理後一看時間還早,他還是離開了程雨生的住處。

-他,便笑道:“沈公子來了,等你許久了!快快來喝兩杯!”沈鳳鳴隻是麵色凝重,看定了夏錚,道:“莊主,借一步說話。”夏錚心頭存疑,但還是依言與他走到一邊。沈鳳鳴壓低了聲音:“莊主,我要說的這件事,聽來可能匪夷所思,但關乎此間所有人的性命,要不要即刻告訴大家,由莊主定斷。”夏錚見他神情緊張,不覺道:“怎麼,是黑竹會的事情麼?”沈鳳鳴搖搖頭。“並非我們將來要遇到之事,而是我們如今已遇之事。”也知時更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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