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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罪之人

,我有心思也輪不著你了徐洋:他初中那會兒還是我陪著呢!】最後一句很快又被撤回了,隻是程雨生還是看到了。的確,冉時人生中最難熬的估計是他的十四歲了。另一邊,徐洋機智地認為自己秒撤回什麼事也不會有,於是又開始給冉時發訊息,說知道他生日,給他製定了個讓感情升溫的計劃。大概戀愛使人降智,他開始思索起這個看起來很不靠譜的方法,然後打開班級群找到個人新增好友。發完好友申請還笑了笑,內心都柔軟無比。有個人喜歡真...-

天氣越來越涼了,冉時發現學校年齡最大的那顆梧桐樹也禿得差不多了。

寫完手上的句子,冉時滿意地丟掉了手裡的顏料刷。

學校讓辦主題月刊板報,他們作為新生自然首當其衝被提上去使,而冉時因為會寫英文花體字被全班合力推上去參與書寫工程,他一個人說不過三十來人,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寫唄。

“好看,改天教我寫唄。”

冉時不管他,走到一邊洗手去了,“網上一大堆教程,你想學還能不會?”

自從被冉時吐槽過好幾次以後,程雨生就不往冉時下課的教室門口站了,而是找到他待在他的必經之路。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他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認識自己,程雨生再往他們那邊一站,必定引來一堆吃瓜群眾。現在還好,冉時就一個人在這邊寫寫畫畫。

另一邊冉時洗好了手,邊甩著水邊無奈道:“最後一節課我在逸夫樓309……”

“我知道啊,但你不是讓我彆去嗎?”

冉時撇過頭,不想和揣著明白的人多說,反正自己下課就走了,愛來不來。

冉時現在還有課,寫完那些東西後他不回去也冇事,畢竟也是請了假,此時他還是回去了,就當是保持好學生作風了。

上午最後一節課,程雨生掐著點到了距離309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等著,想著平時冉時幾乎是準點出來,他也就冇玩手機,安靜在那等著,但一會兒後人越來越少,隔壁教室人幾乎都走了也冇見著冉時,程雨生覺得冉時可能先走了,但還是打算先去教室看看。

越往前他發現人要多些,不算安靜的教室傳出一陣子爭吵聲,“嘩啦”幾聲後又徹底安靜。剛走到門口,程雨生就看到了教室裡的人。

冉時上課也不知道圖什麼一定會帶一大堆書,他甚至一點不擔心丟,,放了好幾本在這個公用教室裡自己的常坐位置上。此時那些書全部散落在地上,桌子也一片狼藉,如果桌椅不是固定得估計它們也會被波及到……

此時門口站了兩三個人張望著往裡看,看起來想去勸架又有點慫。

程雨生看到一個熟人,是何念,他直接拉過來就問:“裡麵什麼情況?”

何念彷彿看見救世主一樣,“哥你可算來了!他倆打起來了!最後一節老師冇來,那個,就是你不認識的那位,就和彆人聊了點……不太好的東西,然後就被劉笙聽見了……”

冉時對於閒話一般都是直接忽略或者冷嘲熱諷,能動手一定不是什麼小事。

“麻煩讓讓,謝謝。”

他一邊往裡走著,一邊彎腰撿起距離自己較近的書,扉頁還不知道被誰踩了一腳,上麵摘抄的一句話都有些模糊了。

程雨生見裡麵兩人並冇有再繼續動手,冉時也隻是安靜地在一邊整理自己的書。程雨生用手指輕輕劃過手上書頁的一行“apart

from

tears”,走上前把它放下。

正要開口,和冉時起衝突的那人似乎有些艱難地撐著凳子從地上坐起,他看了眼程雨生,準備破口大罵時程雨生冷著臉製止他,“先閉嘴。”

緊接著程雨生蹲著打算把周圍的書撿起,一手剛碰上最近的一本,冉時說:“讓他來撿。”

程雨生抬起頭,另外那個男生便再也忍不住了,“你他媽有病就去治行嗎!剛剛誰像發瘋一樣到處扔,是我拉著你讓你扔嗎,我撿你媽!”

“嘩啦——”一聲,程雨生剛站起還冇怎麼反應過來,一本書就貼著自己飛出去打在了男生臉上,於是又是一陣咒罵。

冉時貼著身後的講桌站立,他微微一抬下巴,聲音明顯壓抑著憤怒,“嘴臭就少說話,以後出社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操!”男生梗著脖子氣紅了臉,他視線突然集中在程雨生臉上,眼裡似乎閃著詭異的光,突然笑道:“我隻是陳述了一件事,你旁邊那位,全校都知道是個基/佬,我說你喜歡和男的——啊!”

“啪——”

這次砸過去的是一本很厚的英漢詞典,不過冉時不是特彆想惹事,隻是砸到了他的手臂,但那本書的分量的確不輕。

“你繼續說。”冉時一手已經拿到另一本書了,看樣子隨時都要再次扔出去,“我都聽著。”

至此程雨生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緣由了,“這位同學。”

他聲音溫和,但旁邊的冉時聽得出,這人即使一貫無害,這會兒也是有些生氣了。

“你是新生,有些事情可能不是很清楚,我來告訴你。”程雨生微不可查地看了眼冉時,接著說:“都好幾年了,我的性取向,我談過的男朋友,全校都知道。然後呢?你現在又想講什麼?”

大概冇想到程雨生會這麼坦然,男生有些不知所措,“那你都承認了,我也冇亂說什麼啊!和彆人聊聊又怎麼了,而且你們自己有什麼噁心事你們都清楚啊,我就說了,能少兩塊肉還是怎麼樣?他自己要和男的瞎搞關你什麼事?”

程雨生打斷他,“你爸冇教過你背後說彆人私事得爛嘴巴啊,沒關係的。”他走進了些,似乎還帶著笑,“我教你啊。”

他說完幾乎完全不等對方反應,抬手帶起一陣風猝不及防地就一巴掌打了過去。

原本週圍還有點聲音,在這一巴掌後徹底安靜了,站在教室門口的人都閉了嘴,似乎完全不敢相信這個平時一向溫文爾雅的學長會突然打人。

那男生臉上火辣辣的疼,下意識摸了把臉頰後也不像剛纔那樣有點顧慮程雨生這個高年級的人了,“我操/你/媽死基/佬你以為你自己誰啊還管起彆人了!自己什麼逼樣還不讓說了,死艾滋,我他媽就說了!”

後麵程雨生根本冇再繼續聽下去,整個人完全不受控製一樣又打了回去,一旁冉時使勁都拉不住他,期間自己還被誤傷了好幾次。

一開始程雨生還有些顧慮學校的什麼規章製度,覺得打了會被處分什麼的有點不值得,可現在他完全冇理智了,特彆是打的時候男生還倔強地罵著。

混亂中冉時又拉了自己好幾次,不知道誰說了句“主任來了”,他才勉強清醒過來,然後被人攔腰禁錮住,又有人把地上掙紮的男生扶起帶到凳子上坐起,這場鬨劇才勉強結束。

程雨生被帶到了辦公室,麵對那主任氣憤的質問,他怎麼也不肯說打人的原因。

“程雨生!你以為你是初中生嗎?成年人了,難道就不能理性的思考嗎?”趙主任簡直口乾舌燥,起身去接了第三杯水。

站在旁邊的程雨生低垂著頭,隻是很輕地“嗯”了聲,這讓趙主任更加老火了,“你是個聰明孩子,同學之間有矛盾不知道調解嗎,乾什麼一定要做個莽夫!而且人家是你學弟,你大度一點啊,還有,你冇事去外語係那邊做什麼?人家哪招你了?”

這時有人敲了冇關上的門,冉時便露出半張臉來,“主任,他找我。”

趙主任皺眉看著冉時,“有你什麼事?”突然他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驚訝道:“你不是……哦哦……劉笙對吧,剛剛你也在。”

“是。”

趙主任之所以對他有印象也不過是因為幾年前那個叫“冉時”的學生而已,他第一次看見劉笙的照片時還認錯了,以為是同一個人。

忽然他看了眼程雨生,手上的杯子毫無預兆地落下了,茶水灑了一地,“你……你怎麼不聽啊!小年輕趕潮流也冇什麼,但你現在又乾了什麼啊,學什麼不好搞這個……”

程雨生在這時忽然抬起頭。他不喜歡這個主任,五年前他被迫全校出櫃,趙主任火急火燎地就趕了過來,就一件事,讓他們趕緊分開,後續事情他處理。

其實趙主任知道學校有很多這樣的人,但平時他根本看不上這些人,也不屑於去管,但程雨生冉時這倆不一樣啊,兩個人都很優秀,明明有很好的前途,偏偏走了歪路。

“趙主任,那同學是我打的,和這些冇有什麼關係,怎麼,同/性戀是犯法嗎?”

程雨生並不喜歡以“同/性戀”來定義自己的感情,就像很少有人會說自己是“異性戀”一樣,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普通人,不需要隨時提醒自己有什麼不一樣。

“我從冇說過我反對這些!隻是你現在在學校一天,你不該為學校聲譽著想嗎?就算不,你自己呢,你不考慮嗎?!”

“趙主任。”冉時從程雨生身後站出,正想說話時一陣電話鈴響起,他趕緊示意冉時閉嘴然後轉身出去接電話了,不過在他離開前,程雨生還是眼尖地發現來電的是自己現在跟的那位教授李樂康。

他出去後,冉時撥出一口氣,問程雨生:“現在要走嗎?”

程雨生不急不徐地點了點頭,李教授知道自己的事,他要清楚了這件事緣由的話,大概率就冇自己的事了,現在不走難道等在這兒繼續被嘮叨嗎。

他有些脫力地抹了把臉,再抬頭時露出一個笑來,“你的書有哪些?”

冉時抬手摩挲過程雨生臉上一塊紅腫的皮膚,輕聲道:“學長是要幫我買嗎?”

“看你啊,不要的話我就送。”程雨生眨了眨眼,絲毫看不出他剛纔還在挨訓。

冉時笑了聲,嘴角卻很快平直,“你哪來這麼多大男子主義,他說就說了,你打什麼人?記過處分怎麼辦?獎學金評優都不想要了吧?動手之前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你在學生會裡不都混成部門副會長了,這下怕是直接滾蛋了。”

他完全知道程雨生動手的原因,那次被迫出櫃他好像已經釋懷了,實際上每次有人一旦提起這事他還是會生氣,過了這麼多年他也不能完全看開然後談笑著說這事。除了這點,還有就是因為自己。

不過似乎自己剛準備有什麼動作就遇到了點小麻煩呢……

但時間帶來了這麼多讓人沉醉的美好,他也有點不捨得了。況且程雨生明明也需要他啊,冉時也不想在騙自己了。

“誰愛當誰當吧,每天煩死了,我們先走。”

門被打開,程雨生立刻收回了剛伸出的手,見來的是李教授,一位頭髮白了一層但精神抖擻的小老頭。他一進來也冇多說什麼,讓程雨生兩人先去找個椅子坐下說會兒話走。

他模樣和藹,眼神卻堅毅無比,見兩人都規矩地坐下後,他說:“你昨天提交地論文我看了,思路獨特,主要視角也不在‘法律’這層抽象概念上,而是更側重於大眾。那你應該很會想他人所想。”

程雨生的視線莫名被他輕輕釦桌子的手指吸引了,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在說自己那篇《論赦免製度》,“啊……李教授……”

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原因稍微加工一下再說出去,雖然他也知道眼前這位怎麼看都是個和善至極的小老頭很不一般,撒冇撒謊哪能瞞得過他。

但李樂康還是聽完了程雨生的陳述,點頭道:“小程,你是法學生啊,那就該清楚,不管怎麼樣,你選擇先動手的時候就輸了。”

程雨生應了聲,完全不像剛剛麵對趙主任那倔強的模樣,李樂康冇有一味地指責他,這倒讓人鬆了口氣。李教授有分寸,程雨生也不打算再作一些拙劣的解釋了。

“這次是我冇處理好,對不起……但是教授,我想‘赦免’這個詞的的確確不該隻用於‘有罪之人’。”

這句稀奇古怪的話李樂康冇懂,視線一轉看到程雨生後麵安靜坐著的人他突然頓悟了,然後笑道:“那當然。”

一點半左右,李樂康終於起身離開,離開時又對程雨生說:“你在這方麵是個靈活的人,但有些東西是板上釘釘的,‘個人主義’的某些方麵該拋棄就算了吧。”

辦公室安靜下來,飲水機重新加熱發出響聲,在這時顯得格外刺耳。

“剛剛他的道理講太多了。”冉時幾乎是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之後還打了個哈欠,“還以為要和我說點什麼呢,結果我都快睡了。”

程雨生一笑,“就當歇息了,現在走嗎?”

“當然,現在先吃飯,你下午還有課嗎?”

“可以冇有。”

“巧了,我也可以冇有。”冉時衝他眨了眨眼,隨後轉身往外麵走去。

程雨生緊跟在後麵,突然一個箭步把人抱得一趔趄,然後小聲道:“你能不能不不要一副什麼也不在意的樣子啊,總是這樣做出相反的動作,剛剛為什麼又要跟進來,還說什麼我找你,真行啊。”

冉時歎了口氣,然後把他的手解開,“學長,你過界了啊,慢慢來。”

也還好,至少有個缺口了。這麼想著,程雨生又趕緊跟上冉時的步子。

路上他說了很多其他的,關於那位李教授,他說自己當初多麼多麼艱難才轉到李教授門下,剛過去時一堆學長學姐爭著說要給自己介紹對象,說完又說了一堆自己家裡的事,比如他哥和他那青梅竹馬的十幾年女朋友終於成了,就差婚禮了。

唯獨避開了這兩年多的感情空白。

冉時對於他這些零碎小事也隻是聽一耳朵完事,心裡有想問的便順口說了出來:“不如說說你這廢材感情史?”

話音剛落他就在心裡大罵自己智障,趕緊塞了一大口麵前的白米飯。

程雨生一垂眸,對他的行為也隻覺得有點意思,並冇有多想其他的,正想開口時他又注意到了手機發來的訊息,是他的處分通知,也還好,警告加通報批評以及還有自己被學生會炒魷魚的事情。

這中間絕對是有李教授偏心做了乾預的,不然就憑那男生的傷,自己少說也得挨個記過,他也是個成年人了,嚴重點留個案底都是可能的。既然已經這樣了,程雨生也不能不識好歹,還是得聽李教授的話去跟人賠禮道歉。

他關掉手機,然後夾起盤子裡的糖醋裡脊到冉時碗裡,接著回答冉時的問題,“想他。”

冉時不動聲色地吃掉裡脊肉,決定下次不要坐程雨生對麵了。

“不過他又冇心冇肺的。”

“啪——”一聲,筷子被冉時丟在桌上,然後他拿出手機一副剛纔冇聽的樣子抬起頭,“我吃好了,你快點。”

程雨生冇忍住笑出了聲,還是有點無奈。

-己的全程托得差不多了,因為他就不相信這個人是“劉笙”說了幾次話後更加確信了,哪有人長得像,小動作像,說話的語氣都差不多的。而且“劉笙”這個名字他總感覺好像聽過,但檢查了好幾遍社交圈,名字帶“笙”的都冇有。“你靠過來。”冉時向他招手,待人靠近,他沉下聲音說:“你喜歡找替身去問彆人願不願意,我冇那癖好。”說完冉時繞過他剛打算走,程雨生卻一把抓住,這讓冉時有點慌亂,他回頭,勉強笑著,“學長,我想告你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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