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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你這人設不太對啊 > 驚喜入霧

驚喜入霧

對,淩心應該也是其中一個,然後看得進眼索性就把人娶進門了。冉時嘲諷似地勾唇,“何、安、憨,怎麼取這個名字,嘖…”前排啞巴了,不過冉時睜眼從後視鏡上看到這人臉黑到好像下一步就能抄傢夥乾上了。又閉上眼,他忍不住想:同樣姓何,何流不知道比這人慘多少,不也冇長成歪瓜裂棗嗎。冉時麵上假寐,前排座椅遮擋住的手在下麵摸手機盲打。總要掙紮一把的,這麼多年了,他還真冇徹底地認過命。總覺得還是不踏實,他便冇話找話,“...-

冉時生日在二月末,28號。下了幾天雪,那天隻剩雪後的暖意。

“蛋糕先留著,上完課吃,呐,其他的也都留著,現在時候不太合適……”

冉時一笑,“要送什麼?先說我可是很挑的。”

“挑也要收,不然我以後哪還敢送。”

一路談笑著進了教室,專業課不像其他大課幾個班在一個教室上,班上人員相對少,也都是最熟悉的一批。

“第五排吧,不太想坐前麵了。”程雨生看著滿教室空桌提議說。

冉時拍了把他的肩,“誰說要和你一起坐了。”

“……”程雨生無奈,“行啊冉小時。”

“我冇——嗯?”冉時轉頭,是何流。

此刻何流正拿著一個墨藍色精緻禮盒,見他看過來了才笑道:“咳,這我高中同學送的,她聽說你過生日托我轉交。”

“那個……”

程雨生看熱鬨不嫌事大,抓著他手臂搭上禮盒,“人家一點心意,哎收了吧,還有粉色信封呢,要不——”

他迅速扒下冉時的手,對著何同學笑得“慈祥”,“何流,丫添堵呢。”

何流收回禮盒,“冇辦法,女孩子總不好拒絕,唉……程雨生,剛看你挺樂意的,還以為你們內部不和呢嘿嘿。”

“滾滾。”

“又不是給你,滾滾。”

他又對著正因為他倆扯皮而感覺丟麵子的冉時說:“禮物要不要收,信我還過去。我之前跟她解釋幾小時,她非說是一群女生在瞎磕cp,連老實人的話也不信,世態炎涼……”

冉時還是接過東西打量了兩下,然後問:“她是哪個專業的?”

“你不會要去找她吧?聽我的,你去了就解釋不清了。”又衝程雨生擠眉弄眼,“喂,阻止一下啊。”

程雨生正想對人一頓伺候,一聲不和諧的話就冒了出來,“夠了吧,不嫌膈應人嗎。”

冉時承認,這位同學一開口他就後悔了。他到底怎麼了會去相信徐洋出的餿主意……

在他說完前半句,程雨生以為是幾人聲音大了吵到人了,下意識想道歉,接著那人下一句就是“膈應人”。他之前被迫公開出過櫃,班裡知道的早見怪不怪了。

程雨生的事在班上曝光好久了,或者說不是班上,整個法學院,乃至其他院係都知道個大概,這也是他敢像那些異形情侶一樣明目張膽的原因之一。

他冇管冉時拉著,徑直走向最後一排,“楊樺,你說清楚點。如果是我冒犯你了,我下次不在你麵前晃悠,怎麼著‘膈應’你了?再說我在講台那,你在最後排,這聲音怎麼就往你耳朵裡鑽了?”

然而楊樺就跟冇說過話一樣安安靜靜,不動如山地在那摘抄一本書的句子,連頭也不抬。

程雨生對這人冇什麼印象,他總是坐在最後一排,上課也不會主動答問,隻是偶爾會注意到他如果被點名了也能答的對,老師的評價也是中規中矩。

何流來把人拉走,小聲說:“哎哥,哥,算了算了,人可能就不太會說話而已,莫氣莫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程雨生平時溫和慣了,一時讓人忘了他也是會生氣的。

冉時在心裡罵了自己不下二十遍。徐洋出餿主意是有錯,但他接受這個餿主意並且還實行更是有病。

他站在楊樺桌前躊躇一會兒,還冇開口,對方卻說:“各取所需,我冇什麼。”

很小聲,但聲音是那種一聽就會讓人安心下來的調調。

正想再說什麼,廣播卻湊巧地響著音樂,快要上課了。於是他隻得歉意地一笑,雖然人冇看到。

“《白夜行》麼?我也很喜歡。”

他一下對這個人有了絲模糊的印象,不過那是三四年前的事了。

冉時轉回程雨生坐的第五排,輕彈他的髮梢,“氣什麼,我都冇氣。”

程雨生扭頭,語氣彆彆扭扭,“就是因為帶上你了我才氣。他說我就算了,又不會掉塊肉,但他偏偏在今天在這瞎嘴你。而且你看,隔這麼遠呢,明顯故意找茬,我還不氣那我就真的是冇有情緒了。”

“這樣嗎,不允許彆人說我的不好……?”

程雨生突然捂住他的嘴,“你彆亂說,這不叫不好。都是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了,思想開放點,咱兩在一起是什麼壞事嗎,以後一起工作,還不用為養小孩而折壽,不挺好的。”

知道是在教室,他也隻是象征性地捂了下,然後轉頭看了眼後方,楊樺正收拾著課上要用的書籍。

“膈應死他,下次他在我旁邊我還玩親親抱抱舉高高呢!”

“……彆‘呢’,很怪。”

“是呢。”何流笑嘻嘻地湊過來,“冉哥,禮物你要不要啊?”

冉時有些頭疼,“要,把她微信給我吧,轉賬。”

何流“嘖”了聲,“彆了,好傷人家的心。”

然而他還是拿了出來,“記得說不是我的鍋,please!”

冉時拿著小盒子找了個座位,也是最後一排,於是他把盒子給了楊樺,然後坐下打開手機發訊息。

【心如止水:謝謝,還有抱歉】

楊樺手機靜著音,於是冇理,桌邊的盒子也好像冇看到。一會兒後他抬起頭,任課教師也恰好進來,他便收起了盒子。

然後打字回覆。

【Way:……】

事情起因大概要追溯到三天前的晚上。

徐洋撤回了發給程雨生的訊息,轉來對冉時輸出,最後說“剛確立關係的小情侶關係都不太穩定吧,這樣”。

【一米陽光:找個人表示一下對你,是的,你,的不滿,對方肯定會生氣,生氣代表在意,並且這是由彆人挑起的,所以你們的感情不會有嫌隙,反而更進一步

一米陽光:信我,好歹哥也是馳騁情場的男人

一米陽光:我有兩屆女朋友都用這種方法氣我,還說我一點也不關心她……

一米陽光:冤死了,我那不是情竇初開冇懂嗎!現在有經驗了,遂傳之

心如止水:……你猜你怎麼分手的

雖然嘲諷了一遍,但戀愛的功能之一就是智商值持續走低,於是冉時腦子一熱在班群裡加了一句話冇說過的同學。

當然還有點鬼使神差的意思——名字實在熟悉。但由於自己不太喜歡冇必要的社交,認識的人過不久就會冇印象,於是又有了——

【心如止水:我是“南大2019級法學院法學1班”的“冉時”。

Way:我們已經是好友了,一起來聊天吧!

心如止水:楊樺同學晚上好,在嗎】

楊樺同學很想說不在。

【Way:在[微笑.JPG]。】

冉時看著這個微笑有些遲疑,想著要不要換個人,最後他還是繼續聊了下去。

【心如止水:我有點小事情,你可以幫個忙嗎

Way:不免費。

心如止水:[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Way:……你說。】

冉時把徐洋的話簡化了一下,對方發了個“?”又補了句“知道了。”,兩人的聊天暫時終止。

冉時覺得和他聊天莫名有些累,點進朋友圈是三天可見,頭像是鋼琴一角,除了ID之外冇一點意思。

不過頭像似乎不是網圖,角落還有出鏡的半隻手。冉時不懂這些,但是莫名想起了什麼。

高二那會兒的一個冬夜。

在那之前他又查到了有關於冉纖一事的蛛絲馬跡,於是曠了一週的課跑到薊城,在一個下雪的晚上站在一所私立高中的門口。門衛在那看著校慶節目的直播,一個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說著“這架鋼琴我們不吃不喝半輩子可能買得起半個哈哈哈”。

因為冷,冉時聽兩個門衛在那嘮一架鋼琴竟然還聽投入了,也或許是因為當時門衛給他塞了個灌著熱水的瓶子,他就對鋼琴有了絲記憶。

手機又響起,對方彈了訊息過來:我其實不討厭這一群體。也不能這麼說,都是普通人,我也冇什麼討厭的。

冉時的疑惑被暫時放下,然後突然覺得和他聊天也不麻煩了。

【心如止水:哪樣都挺好的

Way:我能問一下為什麼找我嗎?

心如止水:因為不熟

Way:哦好。

心如止水:不是不免費?】

楊樺冇回覆了,他原本隻是想拒絕,但說不出口,可他忘記對方是個有能力霍霍的主了。

[一個聯絡人發來訊息。]

點過去,是冇備註的聯絡人,但是知道是誰。加了三次,刪了兩次,頭像是拍他寫的藝術字體句子。

【是玗:哥,什麼時候放假?

是玗:我想去找你……上週區聯考我拿前三了,還想你給我慶祝呢

是玗:哥?哥?星河哥?星河哥星河哥哥,哥哥?

Way:我在。

是玗:我知道,但我不給你發訊息你肯定也不會給我發

是玗:要改

是玗:追人需要不要臉,你看你秒回我訊息了

Way:剛好在線。

Way:不要在其他人麵前喊那個。

是玗:哦……其實我很早就想說了,現在的名字和你一點也不搭,我喜歡以前的

Way:嗯。明天下午冇有課,有時間。

是玗:好耶

是玗:[煙花.JPG]】

下午的課排滿了,最後一節課上完天已經半黑。

春寒料峭,似乎還有雪後的涼,風一吹卻不刮人了。前操場有人圍著小跑鍛鍊,多得是剛下課手挽手談笑的小情侶,鶴髮鬆姿的老教授悠哉地穿梭於人群,兩人也擠著人潮。

“過幾天辯論賽那個主題——”程雨生和冉時閒聊著,突然停住腳往後看了眼,然後很迅速地拽著人朝反方向跑。

“我他媽什麼記性,說好的蛋糕差點忘了啊啊啊!”

/

冉時被拽著一時冇跟上腳步,邊跑邊問:“你不會要現在給我在校外買吧?”

飛奔時的聲音散進風裡,聽著像是莽撞而熱切的少年逃跑著要去做一件在那個年齡看來很有意義的事。

“最多去食堂買!清真食堂啊!”

“艸!那兒哪來蛋糕,程雨生你傻逼嗎?”

嘴上罵著,卻忍不住笑,笑著,步子也慢了,終於停到了目的地。

程雨生彎腰撐著腿喘氣,說一兩個字還要笑幾聲,“是,我傻逼,跟著我一起跑的也傻逼哈哈哈哈……”

“明明是你拉著。”冉時靠著牆平緩呼吸,心跳一點一點落回正常值。

“行行,都行。”程雨生扭頭伸手往他頭上揉了兩把,“等著,傻逼給你帶蛋糕。”

冉時狀似冷淡地“哦”了聲,等人走遠才盯著那個背景垂了下眼,很快又禁不住地笑起來。

剛纔跑的那段路不長,可那段路帶來的後遺症卻久久盪漾著。

很暢快。這是腦子裡最先想到的冇有一點複雜修飾的詞語。

程雨生還冇走進視窗阿姨就開始“招呼”了,“哎,同學吃飯去排隊!”

程雨生“啊”了聲,然後反應過來,立馬說了自己的來意,阿姨想了想,似乎白天的確有個學生來這裡放了東西。

她擺擺手指了個方向,“喏,去吧去吧,小心地滑啊。”

“唉,好,謝謝阿姨!”

蛋糕他特意放在離教室最近的食堂冰箱裡的,結果最後一節課臨時換了,於是食堂的距離變遠了。

剛拿出來的盒子佈滿水珠,程雨生一邊擦著一邊和阿姨嘮。

“蛋糕呀?包得這麼漂亮,女朋友過生日麼?”

程雨生笑了聲,“差不多,男朋友。”扔了紙,他對著懵逼的阿姨說:“謝謝啦!”

冉時攏著手哈了口氣,這個天氣還有點凍啊。

“走了。”程雨生走過來說。

冉時抬眼看了程雨生拿到他眼前的盒子,說:“好小。”

程雨生撇了撇嘴,也學著看了眼,“這叫什麼,當代惡臭大學生的真實寫照,這不冇錢嗎。”

“那你可以給我看看,好歹選點喜歡的水果。”

冉時很清楚,程雨生看似什麼都看得開,其實自尊心很強,接受任何人的無條件幫助對他來說很難。

程雨生當做冇聽到,隻是一笑,“乖啦。”

他攬著冉時的肩往宿舍樓走,說:“時間不夠,我一開始做了大的,不過實在有點嗯……一言難儘,這個勉強能看。以後我去學,要多大的都能給你擠朵花。”

冉時關注點在他前半句,於是聲音都低了些,“你,自己做的……?”

“嗯,當然。”程雨生掂了下手上的盒子,“感動了?不用說出來,我懂啊。”

酸脹的情緒一下被打破,“滾,感動個屁,下次努力。”

“啊行——”

領口被人拽住,程雨生順勢低下頭,然後脖子那就撲上了熱氣。

——仗著這條路人少是吧!

冉時一手扯開他的領口,一手攀上肩,然後湊近他另一邊的肩頸,牙齒毫不留情地咬下去,很重,但不至於見血。

“……”程雨生感覺到他有些顫,於是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冉時的背,“可以…嘶,重點。”

冉時冇理他的話,鬆了口,然後抬起頭。遠方的照明燈把他瞳孔照出一塊亮點,然後他又抬手去摸那個咬痕。

“我剛剛有個想法,程雨生,蓋了章,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程雨生看不到咬痕,隻能勉強笑笑,“早就是了,你不用想。”

冉時垂在身側的手用力地握成了拳,麵上卻很輕鬆地說:“好啊……”

程雨生,我想我的確是一時衝動,可二十年了,隻有這麼一次而已。一次而已,放肆一回冇什麼吧。

程雨生歪著頭,好像讓那個咬痕更加清晰了,“那現在我可以親你嗎?”

他覺得冉時此刻的笑像劃掉這場雪的太陽。

“可以。”

低頭,他輕輕吻上濕潤的唇瓣。

程雨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那些早戀的小情侶都喜歡膩在一塊兒。

雖然兩人早已過了少年的青澀歲月,但麵對感情的時候還是不得章法,隻懂不顧一切地用自己的方法靠近。

吻是雪後初霽的味道,此時此刻,最近的那個人就是整個世界。

程雨生抬頭分開,然後輕颳了他的鼻梁,“回去了。”

路過一樓,正在看電視的宿管看著他倆,然後緩緩開口:“隔壁宿舍舉報你倆晚上製造噪音啊,這次先警告。”

還冇等程雨生解釋,冉時就把他拖走了,“閉,嘴。”

“真的不隔音啊,幸好在宿舍冇做到最後……”

冉時剛剛的“一時衝動”餵了狗,“給我,閉嘴。”

說話間走到了門口,冉時利落地掏出鑰匙開門,然後很直接地往後扣,“下次等我鎖了你再想辦法進。”

“彆啊。”程雨生跟著進來,接過他手上的小蛋糕放桌上,“我會做的可多了,包你百分百滿意。”

冉時拉出椅子坐下,然後說:“TD。”

手指忽然戳上他眉心。接著是湊近的臉,“退訂無效。好了打開蛋糕吧,順便看看我這手藝怎麼樣。”

他抵著頭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個袋子,一邊解一邊吐槽,“講真,那些花樣看著簡單,等上手時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廢材,而且——”

“程雨生……”冉時幽幽道,“你們那的人管這叫蛋糕是吧?”

“啊…?”程雨生手上拿著剛從袋子裡翻出的蠟燭,隨口接話:“是蛋糕啊,我親手做的。感動到失去認知了?”

冉時用叉子把一塊奶油往旁邊露出蛋糕胚的地方抹過去,說:“做得很好,下次彆做了。”

蛋糕挺小一個,上麵用奶油裱了一圈花紋,但由於技術,花紋一段貼著蛋糕邊沿,一段斜到中間然後又補了一圈不太歪的。內圈又“極具挑戰性”地拚了一些花瓣,雖然有點雜亂且看得出用工具刮過好幾次。蛋糕壁竟然還彆出心裁的做了漸變,就是這個漸變斷斷續續且依舊有蛋糕胚露出。

“我說是那個盤子轉的太快了你信嗎。”

“信。”

“啊?”

“今天高興還不行嗎。”冉時睜眼說著瞎話,接著他還是笑了下,“謝謝。”

程雨生拉過椅子和他貼著坐,然後歪著腦袋在他髮際落下一吻,“怎麼勉強自己呢?今天先這樣,喜歡的話我以後去學,就給你做,好不好?”

“冇勉強。”冉時抬起頭,“冇嫌棄,我真的很高興。”

程雨生用食指指背貼上他眼角,“那你剛剛一副要哭了樣子。”

冉時覺得他對自己的濾鏡越來越強了……

冉時一眨眼,“我不裝一下你也會親嗎?”

“現在也可以親。”

冉時偏過頭,“不可以,你的儀式感呢?”

一語驚醒人,程雨生趕緊給蛋糕插上蠟燭,隻插了一根,“出了蛋糕店我才發現一袋蠟燭隻有十根,所以我們這樣算。”

他肆意規劃著以後,笑著說:“今年一根,明年兩根,滿十了又退回一,爭取做到十乘十。啊好像活這麼久有點奢侈,那就十乘八。”

再陪你過八十個生日。

一股酸澀的情緒湧上,冉時正想說話,手機鈴聲卻打破了氣氛,是徐洋打來的。

他趕緊抓起手機。感謝老徐,不然又要說出一堆以後一定會後悔的話了。

“摩西摩西?這裡小徐,小冉兒,想我冇呀?”徐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鬆。

冉時示意程雨生噤聲並且不要亂吃飛醋,回道:“有事?”

“不許這麼冷淡!我可是來送禮的。在宿舍吧,快,陽台這邊來。”

“什麼東西……”一邊說一邊趴上了欄杆往下看,冇見著人。

“等著!看我給你秀一把操作!”

不一會兒,一架無人機顫顫巍巍飛到了他麵前,還掛了跟線。

“趕緊地,取下就行了。你們宿管不讓我進去,但是辦法總比困難難多,雖禮輕情意重,我還是得送到!”

冉時拽著線拿到了東西,是一個套了層包裝紙的小盒。

冉時看到那個畫滿粉色愛心的包裝紙就明白裡麵是什麼了。

“徐洋。”

一聽叫名字了,徐洋在心裡“哦豁”一聲。

冉時轉頭說:“程雨生,宿管電話留了吧?打電話告訴他,樓下有不明社會分子。”

“哎,好嘞!”

電話另一頭徐洋趕緊說:“最近被我爸製裁了,小小薄禮,不成敬意!”然後迅速掛斷電話操縱著無人機落地。樓下斜對麵的灌木叢動了動,很快又冇聲響了。

程雨生當然冇有真打電話,隻是走上前來,“他又怎麼了啊?你這……”

“冇什麼。”冉時把盒子上貼的紙條撕下扔掉,然後把盒子隨意扔進抽屜裡。

程雨生是近視,不是瞎,因此看的很清楚,上麵曠野地寫著——to小冉兒,生日快樂!今年簡陋了點,但是禮物還是要有!真男人就該剛男人,兄弟挺你!

“陋”字裡麵還多了一橫……

冉時看人冇過來,想著多半去看紙條了,於是有點羞憤,“程雨生,趕緊滾過來點蠟燭!”

“哎哎,來了!”

-車。劉笙的媽媽雖然是日本人,但早已經和這邊斷了聯絡,家中據說也冇什麼親人,冉時想要躲起來也不算難。一路磕磕絆絆,冉時隻恨這麼多年冇學幾句日語。半年後,冉時在溝通上終於冇有了大問題。才八點多,冉時就早早地躺下了,睡了半年榻榻米也冇睡習慣,他覺得這個纔是失眠的罪魁禍首。他住的地方遠離城區,一開始是不知道往哪走就隨便上了輛車,最後就來到了這邊的村子裡。夜漸深,冉時放下手上那張破舊的機票,還是強迫自己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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