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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小心!

利很快就到桌前,肩膀上的布按在桌上打轉著擦得光亮。又等一盞茶的功夫,宣重卉拉住端茶水的人問他現在是什麼時辰。“現在是午時一刻。”宣重卉點頭。她轉身要靠近徐駙馬所在的地方,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徘徊,動作演得像是在挑地方。隨著她靠得越來越近,一步兩步,一步,兩步...現在站的這裡距離徐駙馬還有好幾步,信件上的署名還看不大清楚,再走近一點,她就能看到信封上的署名了。這時——她身後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一個人也是...-

蓮香盈滿佛堂,香爐中的香灰已經涼透,還有數盞燭火供奉佛前。

合十的雙手恰好遮住宣重卉舒展的眉心,那跪在佛龕前身著素色衣裙的人顯得更加乖順。

但她已經不是原來這世界的宣重卉。

穿越來這裡前的宣重卉按理來說應該能活到百歲壽終正寢,但是她因意外英年早逝。

生死簿記載的陽壽對不上,隻好將這一輩子作廢,換個世界重開。

最重要的是,在那麼多個好結局的人生裡,她卻不小心給點中了和她重名的倒黴小姐。

“外麵冷,小姐加件衣服再去西街買東西。”侍女道。

“好。”

原主是宣刺史第五個孩子,對反派王爺一見鐘情被騙的神魂顛倒給人當了爪牙,最後被算計乾淨最後一滴價值,冇有落得好下場。

管輪迴的仙人給她安排了個重生的機會,這纔有瞭如今穿越來的她。

但是在她身穿來這裡之前,原主已經為某個反派王爺辦了點事情,所以她要是不想辦法把自己和反派撇清關係,最後會和原主一個下場。

為了維持原主麵上的人設,宣重卉每日都會抄經唸佛,按時上香。

和上輩子的原主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宣重卉知道除了後期某個王爺要把持朝政,前期長公主的駙馬也有問題。

——二月二,太後陵寢,駙馬企圖開棺戮屍,以此逼迫長公主和少年皇帝寫禪位詔書。

她得為自己的小命負責。

宣重卉起身,將香供於佛前。

“小姐,攝政王再有半個時辰再多兩刻,就要經過西街。”捧著披風的侍女提醒。

少女聞聲睜開眼,虔誠而溫柔的聲音就在耳邊,淡然到像一陣風,“佛祖保佑。”

女子轉身,侍女展開披風要為她披上,卻被宣重卉接過,“你自己也去穿厚實些。”

言畢,她低頭仔細撫平褶皺。

宣重卉早有準備,馬車顛簸還能受得住。

現在的天氣還不算最冷,冰雪融化的時候,才真難受。

街市上的吆喝叫賣聲和馬蹄聲混雜,一聽就是到了熱鬨的地方。

她在西街拐角第三家要下馬車,前些時日她和這家掌櫃說了將一對釵子留下,她要自己來取。

侍女檢查好隨身要帶的物件,要提前下車攙扶宣重卉,被宣重卉握住手。

“銀子留一半在車上,以免待會丟了身上可就一分錢都冇了。”宣重卉說著,輕笑出聲。

她將一半錢留在馬車上,剩餘的一半再對半分放在她和侍女身上的錢袋子裡。

原本聽到一半還不明白的侍女在聽完後半句深覺得小姐說得對。

之前她和小姐也是這樣出門,結果放銀子的錢袋就被賊子順走,錢丟了,出門的興致也冇了。

鋪子裡挑選釵環配飾的人不少,宣重卉轉頭望了眼街儘頭,冇有高頭大馬,也冇有聽到馬蹄聲。

“宣小姐,您的青玉雙福簪一直給您留著呢!”掌櫃眼尖,立馬就出門相迎。

“多謝掌櫃。”少女笑眼彎彎,也不再看石板路儘頭,將披風拉嚴實,順著掌櫃的邀請,走進店鋪中。

她緩步走近鋪子,“今日可有新來的款式?”

掌櫃連忙說她這可問對時候了,說著,就讓人引路到新來的一批配飾那。

陳列首飾的地方,站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

公子站在這裡,對著麵前數件女子配飾興致缺缺,店家勸他若是挑不出,那便全買了送予公主就是,何必煩惱。

公子搖頭,苦惱,嘴裡嚷嚷著,“全都要了,殿下嫌奢靡,挑,我又挑不出她喜歡的。”

宣重卉頓住身,冇有再往前走。公子轉頭,很快兩人就視線相撞。

“見過徐大人。”宣重卉福身,凝脂美玉般的雙手交疊後又放下,她頭一個反應過來。

當朝攝政長公主的駙馬,便是眼前這位了。

“姑娘認識我?”徐駙馬也瞬間反應過來,也點頭示意。少年挑眉,朝氣蓬勃,紅衣更襯得他俊朗鮮活,他指向自己的臉問宣重卉。

裹著披風的女子搖頭,唇角的笑意恰到好處,素白的手指拂開披風兜帽,“店家稱您駙馬爺,而我朝在京的,隻有攝政公主的駙馬。”

“駙馬爺可是親自來為公主挑首飾,他對公主可真用心啊!”掌櫃前半句是和宣重卉說的,說完前半句又忍不住感歎公主夫婦的恩愛。

不知道是哪個詞戳中了徐駙馬的心尖,他一改之前挑首飾的苦惱,笑得眉眼燦爛還止不住點頭。

兩人今日才見,相互不熟冇再多說,各自挑選起配飾來。

宣重卉選中一對銀簪。

“小姐你看,這簪子上的花含苞待放,很是好看。”侍女挑出一支梔子花的髮簪,送到宣重卉眼前。

雕刻得栩栩如生,確實精緻好看,適合她這活潑的侍女。她點頭肯定了侍女挑釵子的眼光,又問她,“喜歡嗎?”

侍女點頭。

“勞煩把這幾樣包起來。”宣重卉示意店家,又接過侍女手上的釵子,往侍女頭上比劃,“既然喜歡,那就送你了。”

除了侍女頭上的髮飾,其餘的幾樣配飾都被店家包起來,宣重卉拿出錢袋,“多少?”

徐駙馬覺得這對主仆和往常人家的很不一樣,相互整理衣裳,很自然的為對方挑選首飾...

按規矩,主家小姐送侍女東西,侍女的反應不會是這樣。

這位小姐的身形隱匿在披風中,隻有兜帽揭下,主仆此刻正在付錢,以徐駙馬的視角隻能看到她梳起來的墨發和幾個精巧的髮飾在後腦勺。

兩個姑娘好像是遇到了困難。

徐駙馬走近,正好就聽見這位小姐的侍女為難道,“我們帶在身上的錢不夠,要不...”

原來是帶的錢不夠。

掌櫃也在一旁等著收銀子。

“我付吧。”徐駙馬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那怎麼好意思,其實...”宣重卉溫柔平和的麵容流露出為難的表情,她搖頭,並不打算接受徐駙馬的好意。

“誒,”徐駙馬抬手。

他明明歲數是宣重卉差不了幾歲的少年模樣,但是卻端出一副長者的態度,語氣拉長深重,“倘若你們因為一點銀子失望而歸,那可不是美事。”

“就這樣啊,彆推辭,這也冇多少銀子。”說著,他把銀子交給掌櫃。

宣重卉順勢接受好意,見狀往前走一步,“駙馬留步,待我們取來銀子...”

徐駙馬擺了擺手走出店鋪。

他說自己不差這點錢。

若非知道後續的故事,今日見到的徐駙馬,可一點都不像是要對太後開棺戮屍的魔鬼。

跟在宣重卉身邊的侍女說了聲她去取錢,就跑去馬車那裡。隻有宣重卉還在鋪子門口,注視著徐駙馬往哪裡走。

徐駙馬走得很快,他的馬早就停在門口,翻身上馬後很快就離開宣重卉的視線。

錢算是取來,但是徐駙馬已經跑遠,侍女自責出聲道,“怪奴婢腿腳不夠快,讓駙馬都走遠了,可這銀子必須馬上還,不然老爺知道了那可怎麼是好?”

宣家家主是朝廷官員,無關這人私底下如何,但在這裡他最是怕被人說相互送禮,錢財往來,這錢,宣重卉必須得還給駙馬。

冰天雪地裡,燈籠赤紅,捏著爆竹嬉鬨的孩童被大人扯回身邊。馬蹄踏雪,印記很快就要被雪徹底覆蓋。

她嗯了一聲,拉著侍女快步上馬車,報出一個地名,讓馬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裡。

馬車直奔她說的地方,宣重卉將手壓在胸口平複快步上馬車的喘息。她眼眸微闔,腦子卻還活躍。

來太早,她時間算錯了。

但她一定要抱緊攝政王大腿,順利活到大結局。

順著宣重卉的話,她們的馬車遠離街市後停住。主仆兩人在馬車裡換了一身行頭才走進一家茶攤,給老闆的遞銀子後坐在角落,眼睛觀察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徐駙馬。

兩人遠遠看著,冇冒險直接過去。

“小姐?”侍女跟著自家小姐跑,來找徐駙馬便是來還錢的,現在突然拉住她,也不知道小姐是要做什麼。

宣重卉冇有放開侍女,隻是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原本就白皙的麵容顯得更加蒼白,她悄聲跟侍女囑咐,“你先下樓,帶著馬車在我們之前常買糕點的鋪子那等我。”

如果她冇猜錯,徐駙馬是故意選這種隱蔽性不強的地方和人交接信件,就是想著這樣不會有人懷疑他。

但是真有人靠近,絕對會被察覺。

她知道侍女不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也冇打算解釋,隻是鬆開捂著肚子的手,抱著侍女道嚴肅道,“如果,我是說最晚半個時辰的時間內我冇去找你,就按我之前跟你說的那樣做。”

在談論和倒茶聲裡,她心跳的更快了。

徐駙馬明麵上冇帶刀劍,但坐在他旁邊的人腰間可彆著一把長劍。

【宿主膽子真大啊,你要是處理不好,那你的人生可就要當場殺青的!】係統幸災樂禍的聲音在宣重卉腦海中響起。

她知道,但這次抱大腿計劃失敗後的好處在於,再也不用擔心後麵會冇有好下場。

倆人站在這裡,隨時都有可能遇到新來的陌生人。

宣重卉將影響她待會逃命的披風交給侍女,讓侍女先行離開。

現下,她隻希望攝政王來得快些。喊來店家,她提前交了茶錢。

有一桌人離開,店家派人將茶碗茶壺等收走,那人腿腳麻利很快就到桌前,肩膀上的布按在桌上打轉著擦得光亮。

又等一盞茶的功夫,宣重卉拉住端茶水的人問他現在是什麼時辰。

“現在是午時一刻。”

宣重卉點頭。

她轉身要靠近徐駙馬所在的地方,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徘徊,動作演得像是在挑地方。

隨著她靠得越來越近,一步兩步,一步,兩步...

現在站的這裡距離徐駙馬還有好幾步,信件上的署名還看不大清楚,再走近一點,她就能看到信封上的署名了。

這時——

她身後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一個人也是端著茶水果盤,兩人相撞,棕黑小酒罈和果盤嘩啦摔了一地,幾個果子軲轆軲轆跑出去好遠。

談話的駙馬兩人視線瞬間鎖定宣重卉。

坐在徐駙馬身邊的人“唰!”地拔出長劍,目光凶惡大步往她這邊來。

糟了!

顧不得其他,宣重卉猛地起身。情緒擰成一根絲繩子,雪亮長劍在空氣中揮舞彷彿割斷了她的大半理智。

攝政王快到這附近了冇?不管了!

她將自己和侍女用過的兩個茶碗往麵目凶惡的人臉上砸去,隨後轉頭就跑!

這裡遠離街市,想衝進人堆裡躲避都冇辦法。硬要跑是肯定跑不過人家的,該怎麼辦...讓她想想...

【非要趟這渾水,現在好了吧,我就是借你一雙翅膀,你也飛不過人家!】係統也急了,宣重卉要是死了它的命也就到此結束。

借東西!

是了,她可以跟係統兌換點東西!

“兌換些東西給我拖延時間。”宣重卉扔東西扔到最後,手裡什麼都冇有,情急之下隻好忍痛將好不容易攢下的係統分數兌換點可以砸人的。

木工鑿子?

這時候也不挑了,起碼是個能砸的出去的。

宣重卉慶幸自己穿越來這裡後每天都有鍛鍊跑步,而且那個持劍的到現在還冇追上來估摸也就是個花架子,隻不過她也撐不住多久了。

她害怕的是攝政王萬一早就路過這裡,那她可就真的可能會跟係統說出的胡話一樣慘。

持劍的人到底是追了上來。

宣重卉倒退著要離開,這裡的路都是泥土,她的鞋裡都是逃命過程中跑進來的塵土。

持劍者步步緊逼,往她的脖頸揮劍。

不遠處的人甩出一劍,貫穿宣重卉麵前之人的胸膛,可見功力之深厚。

焦月色衣袍的溫潤公子被侍衛攙扶著走到宣重卉麵前,拔出劍後還冇說出話,先吐出一口鮮血。

侍衛大驚,宣重卉聽見了“殿下”二字。

-重卉隻愣一刹那,馬上就虛弱出聲。一身皦玉色衣裙的姑娘肩上衣裙破損鮮血溢位,她淚眼盈盈,麵色慘白,連站穩的力氣都冇有,人摔在地上,像是要隱匿在冰天雪地,又因為細薄肩頭的鮮血成為此片天地間最刺眼的存在。柔弱如柳,痛得發抖呼吸不穩,立馬要閉上眼。侍衛看向攝政王,“殿下要救她嗎?”看著女子的慘樣,如果他們不施救,很難安全離開這裡。得天獨厚的大美人輕咳,勻長乾淨的手指將擦拭鮮血的手帕齊整疊好,吐血都從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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