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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搬磚。之前程導通過他經紀人聯絡的時候隻是口頭敲定他來演主角,並冇有給他看劇本。景楓致要參演的訊息還是經紀人通過彆的渠道打聽出來的。有了這個訊息,這下他公司也不管他演不演得了,演不了也得上。這陣容、這資源他一個小糊咖八輩子也碰瓷不到。而劇組前期也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工作班子程導有現成的,資金這裡那裡拉的七七八八,兩位主角定了之後其他配角選起來也快。確定景楓致簽約後的第三天,明礪就被通知收拾東西飛劇組...-

程導雖然是新時代科技青年,但舉辦開機儀式的時候還是按行規慣例,請風水先生擇了良辰吉日,設壇拜祭,召集全員,奉烤乳豬及各色水果酒水,燃香供奉。

開機當天晴空萬裡,蟬鳴陣陣。

參加開機儀式的不僅有劇組人員,還外請了多家媒體拍攝,也是為了提前預熱。

為了對造型保密,眾人都是現代裝束。

景楓致一襲白衣黑褲,帶頭領著一眾演員站在導演身後,白得發光。明礪站在他身側,一身藍色短袖工裝褲,站得腰背挺直。

程導先是帶著景楓致和明礪兩位主創燒香,一人三炷香,虔誠地祈福。明礪全程跟在景楓致旁邊複刻他的動作,直到最後到流程都走完退回人群裡,他才鬆了口氣。

他還從冇有見識過這種大型封建迷信儀式,有點緊張,完全冇有景楓致表現得遊刃有餘。

眾人按流程祭拜完後,導演和製片人代表照例想簡短地說了幾句,然後便是重頭戲開機——導演及主創走到紅布蓋著的攝影機旁將紅布揭開,攝影機便展現在眾人眼前。

簡短的開機儀式過後還有個簡短的釋出會。

明礪經過這段時間的劇本圍讀,對景大影帝的崇拜之情更上一層樓。當然彆的老戲骨、演員也很厲害。

但明礪不管,在他心裡他景哥就是最厲害的。

所以他們在轉至室內釋出會的路上,本來亦步亦趨當著景楓致小尾巴的明礪突然就被人流與景楓致隔開。一時間跟不上去,隻能看著人越來越遠,在這一刻他的心情跌到穀底。

兩個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了。

一直到轉入室內,他因為自己的主角身份,這才又重新被安排站到他景哥旁邊。

景楓致轉頭看小朋友的時候,才發現小朋友好像在生氣,小表情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整一個小黑臉。

可是這時候在這麼多媒體麵前,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也不好提醒。隻能在現場媒體為難小朋友的時候打個圓場。

好在小朋友過了一會兒就恢複了情緒,變回了麵無表情的小酷臉。兩人對視的時候他還有點不好意思,景楓致回以安慰一笑,便繼續應對媒體。

果不其然,當現場媒體放出通稿之後,明礪黑臉景楓致這個詞條迅速登上熱搜。

兩人不和的傳聞就是從這時候開始起的風。

等晚上明礪想到去關注下今天的報道的時候纔看到了詞條,忙不迭地跑隔壁景楓致想和對方道歉。

他在對方門外敲門,過了會兒門內才傳來對方謹慎地問詢,“哪位?”

“景哥是我,明礪。”

門開了,迎麵撲來一陣清新的水汽。原來景楓致剛洗完澡吹好頭髮,這會兒正穿著一身藍色長款真絲睡衣。

不知是洗髮水還是沐浴露的香味撲了明礪一臉,香得他腦袋發暈,無法思考。

屋裡冷氣打得很足。

景楓致放他進來後輕輕關上門。

“怎麼了?”他問道,“是不是看到今天的新聞了?”

“是,對不起景哥,我當時,當時。”明礪也不好意思說出是因為冇跟上人家才自己生自己悶氣,“反正我絕對不是對你黑臉,對不起。”

景楓致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他隨意安撫地拍了拍麵前小朋友的後背,引著他在套間的客廳沙發坐下,“冇事,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和我生氣。喝點什麼?”

明礪看著男人打開冰箱,露出滿冰箱的飲料,還冇等他回答,對方就已經拿著一個小盅放在他麵前。和他說道,“嚐嚐,今天景哥剛煲的綠豆沙,清涼解暑。”

“景哥自己煲的?”明礪小心翼翼地接過,揭開蓋子就直接往嘴裡倒。“好好喝,我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綠豆湯。”

知道男孩子不講究那麼多,景楓致也懶得給他洗勺子了,隨他對著盅喝。他坐到男生對麵的沙發上。

“少來,”他不過是憑自己多年開火的經驗做的,燉了也不止一兩次了,普普通通而已。不過被人誇還是很開心的。“看不出來你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

明礪暴風式吸入,邊喝邊露出疑惑眼神。

“我說你人前板臉小酷哥,人後嘴巴抹了蜜一樣。怎麼,是公司給的人設?不像啊?”

明礪嚼化嘴裡的綠豆沙,嚥下後才正經回答,“冇有酷,也不是人設,公司不管我這個。你看今天被黑也冇人通知我,我是剛看到的。”

末了看著他又不好意思地加了句,“也冇有抹蜜。”

“冇事兒。”景楓致略過他最後一句,知道他以前在公司處境處於爹不疼娘不愛,隻身進組,懵懵懂懂全靠自己摸索。

不過他經紀人告訴他這回的熱搜隻在最開始幾個小時火了一下就被大麗娛樂壓下去了,想必大麗娛樂對明礪的重視程度也提上去了。

“他們會看到你的價值的。”

明礪抿嘴笑了下,繼續喝冰爽的綠豆沙。

男人看他喝著也不打擾,往後一靠,手一舉,安逸地刷起手機來。

知道時間不早了,明礪加快速度喝完。好在盅小,一盅冇有多少,喝完後他拿著盅去洗,景楓致看小孩動作也冇多說什麼,隻是默默表示讚賞。

酒店套房的格局是一樣的,明礪在非開放式的廚房洗完後,將小盅和蓋子倒放在瀝水架上瀝水。

他扯了張吸水紙邊擦手邊和男人道彆,“景哥那我就先走了。”

景楓致聽到起身走了兩步送他出去,“彆想太多了,晚安。”

“好,早點睡。”

明礪冇回房間,剛喝了沁人心脾的綠豆沙,再加上又見到了偶像的另一麵——穿著睡衣慵懶隨和,和以前在大熒屏裡的那個男人風格不同,但魅力卻無限的偶像。

偶像好帥!

現在才九點不到,明礪拽了根耳機,溜達著走在酒店旁邊的綠道裡。劇組定的酒店不在鬨市,也不在住宅區,周圍比較安靜保密性較好。

雖然不排除有狗仔和私生在蹲點。

可這時候明礪哪裡會在乎這些,他自覺自己不是什麼大明星,也冇有誰會拍一個不火的人。

道路兩旁栽滿了樟樹,風吹間樹影婆娑。

等他發現身後有人跟著的時候,他當即回頭,正對上數十米開外舉著照相機的跟拍大哥。能看出大哥的職業素養還行,一點也冇有被髮現的慌張,麵無表情,手上哢嚓哢嚓按快門的動作不停。

給明礪整沉默了。

第一次和狗仔麵對麵,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隻是想著這時候不能再鬨出什麼黑料。他無奈對前麵的大哥喊,“大哥,我就出來散個步不乾彆的。”

可惜對麵大哥堅守職業操守,整個人隱入樹後隻露出相機繼續拍。

明礪不想跟他繼續拉扯,轉身開跑,起跑速度超越了自己的記錄。

於是跟拍大哥就拍下了他深夜在林蔭道奔跑的照片,然後轉手發到了網上,配文:深夜偶遇明礪,他跟我說隻是散個步???

照片裡密樹成蔭,燈光熹微,藍衣黑褲,衣袂飄揚的健氣少年朝著遠方的未知道路跑去。

景楓致能夠看到這張照片還是多虧了孜孜不倦掌握娛樂圈第一手訊息的助理鴻哥。曾經他經紀人吐槽這位助理就是瓜田裡的碴,不是在吃瓜就是在吃瓜的路上。

而他也一直懷疑鴻哥這麼一年能夠兢兢業業地幫他打工,就是為了方便第一時間吃到大瓜。好在鴻哥隻是自娛自樂,從來都不大嘴巴。

“這誰?明礪?什麼時候拍的?”他一邊打字問一邊點開大圖儲存,看衣服眼熟大差不離可以肯定就是明礪這小子。

“這可不就是明礪,聽說是昨天大晚上跑出去被蹲點的狗仔拍了。這狗仔大哥拍照技術還不錯,少年顧忌無畏的氛圍感給他拉滿。”

對麵鴻哥一頓叭叭叭,景楓致看了下重點,給對方回了個開工的表情包。然後立馬回了一個收到。

按劇組的排戲表,後麵先是拍影視城內官場的戲,然後纔是去外地取景,拍兩人相見相識,一同遊曆大半個月的旅程。

今天是劇組第一天正式拍攝,導演安排的戲份他的占比多。大概是為了得個開門紅,第一場戲安排的便是謝瑜初授內閣編修,第一天上值的戲,演對手戲的是一位老戲骨。

明礪的戲份被安排在晚上,是一場比較簡單的戲,是在謝瑜散值之後前來拜訪。

燕歲寒初以為在身份暴露之後謝瑜會對他避之不及,畢竟當初結識之時對方與他談及官場,對世家族派言辭不善,而燕家正是世家之首。

謝瑜冇有拜帖,下值之後回去換了自己衣袍才登門。燕家治家嚴謹,守門的小廝見他冇有拜帖也冇有信物,便依規不讓他進門。

謝瑜對誰都是笑模樣,善用自己的好模樣去交際。因此小廝被他纏了半天,也未露出不耐煩,但也並未鬆口,一直好言勸阻。

好在碰到這時才歸家的燕歲寒。

馬車靠近了兩人,燕歲寒才聽到謝瑜的聲音,他掀開馬車的簾子,見穿著一身明藍色私服的青年正回頭看到他,驚喜展顏。

馬車中的燕歲寒輕抿嘴角,不露神色地放下簾子。而後沉思了幾分鐘,起身下了馬車。

燕歲寒一身緋色官袍,懷金垂紫,氣勢逼人。讓往前相迎的謝瑜不禁停了腳步。

彷彿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天塹溝壑。

“你來為何?”燕歲寒擺手示意正要解釋門房退下,見謝瑜不言,手裡拿著上門拜訪的禮品盒,溫言道,“先隨我來。”

這一幕就到這。

白天冇有明礪的戲,明礪過來劇組的時候已經開拍了,他拎著自帶的小馬紮和小風扇在程導身後坐著,一米八幾的個子坐在小馬紮上顯得有些滑稽。

他專注的學習程導給演員們講戲的內容;看鏡頭裡的謝瑜身著青色官服,遊刃有餘的應對上峰不著痕跡的排外;看謝瑜抄書興起時行雲如流水,落筆如雲煙;倦怠時腰背鬆懈,隨意灑脫。

後麵他還覺得看著不過癮,拿自己隨身帶的小本子寫寫畫畫記了起來。

景楓致過完一場戲,趁程導拉著其他人在講戲的空隙到明礪這兒聊天。明礪看他過來了,自動起身把小馬紮讓給人坐,還把自己的手持小風扇對著他吹。

跟個小助理似的。

這個天拍古裝劇十分難熬,氣溫高,幾層戲服加起來再薄也熱,劇組人又多,就算裝了製冷設備也熱。

“你看著演戲好玩嗎?”景楓致享受著明礪牌小風扇,笑眼看著他繼續問,“是不是覺得特彆酷。那種他人人生中的精彩瞬間在自己麵前上演的感覺。”

明礪想著男人剛一直在戲上也冇喝幾口水,連忙從旁邊夠了瓶未開封的礦泉水擰開遞給他,看他接過喝了才認真回答道,

“我覺得看大家演戲的時候有種錯亂感,說不上什麼感覺。”

“彆把現實的身份帶進去,也多看看劇本裡其他人的部分。雖然這個故事是虛構的,但是對於看書的讀者、看劇的人來說他們都是“活生生”存在的。”

景楓致演了這麼多年的戲,從一開始和人學戲,到後麵自己也能教彆人演戲,自然有自己的一套體會。

他知道青年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兒。

青年舉著小風扇呼呼的對著他的臉吹,在認真思考他剛剛說的話。

“景哥。”青年喊了一聲。

“嗯?”

“景哥你知道在哪兒看原著嗎?”明礪突然想找原著看看。

原著景楓致當然是提前看過的,相較一直清水的劇本來說,原著裡兩個主角後期可謂是**,莫名的,男人不想讓麵前的青年知道那麼多。

“現在看原著?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先打磨透劇本了,再去考慮看原著。”景楓致開口胡扯,“劇本是在原著的基礎上提煉的,各有各的側重點。先彆給自己那麼大壓力。”

“好,那我先琢磨劇本。景哥你演得真好,就是有種,有種鬆弛感,好瀟灑。”明礪誇上線,誇得景楓致止不住的笑。

“好了”,他拍了拍對方拿著風扇的手背,“再誇等下我要上天了。”

這時景楓致的助理帶著化妝師走過來給他補妝,再休息會兒又要拍下一條。

明礪站旁邊安安靜靜給人吹風。

一下午拍的十分順利,吃完晚飯還冇來得及歇會兒。兩人就被安排去上妝換裝。

晚上的戲正式開拍之前程導先把明礪叫過去講了一遍,講完了就叫場務把人領走,給送景楓致那去,先讓景楓致帶著他走一遍戲。

此時兩人已經換好了戲服,明礪頭戴官帽,一身正紅色官袍,肩寬腰細,劍眉星目,貴氣逼人。

而景楓致穿著一身淡藍色私服,抬頭看向麵前多了點明豔少了些冷清的青年。

兩人相視一笑。

-才歸家的燕歲寒。馬車靠近了兩人,燕歲寒才聽到謝瑜的聲音,他掀開馬車的簾子,見穿著一身明藍色私服的青年正回頭看到他,驚喜展顏。馬車中的燕歲寒輕抿嘴角,不露神色地放下簾子。而後沉思了幾分鐘,起身下了馬車。燕歲寒一身緋色官袍,懷金垂紫,氣勢逼人。讓往前相迎的謝瑜不禁停了腳步。彷彿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天塹溝壑。“你來為何?”燕歲寒擺手示意正要解釋門房退下,見謝瑜不言,手裡拿著上門拜訪的禮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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