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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住……這孩子,寧醬是自己——走出來了嗎?那個人離開後,她也曾被父母勸過‘你和日差還有個孩子!’‘彆忘了寧次還需要你的照看!’。可心中卻遲遲的冇辦法接受那個人就以那種——無法得到安寧的,甚至以後祭拜的機會都不給的方式離開,以至於無法在孃家那邊,飯桌上,朋友的口中聽到和說起那個人的事情。……日差。身邊人似乎都在有意無意地照顧著她的心情,在深知這一點的情況下,知重委實冇想到會是兒子——寧次率先在他們之間...-

哪怕隻是過去了一旬,那日生出的絕望和憎恨依舊像是疤痕那樣使他麵目猙獰。

“昨晚…又失眠了嗎?”

知重憂心地看著兒子眼下的黑眼圈,在孩童本就幼嫩的膚色和純白的瞳眸映襯下,下睫毛處的那抹灰青就顯得異常的醒目,可這孩子卻總是什麼都不說。

哼!——都是那傢夥的錯!成天在寧醬耳邊唸叨著什麼柔拳柔拳的。“是不是這次的香囊不太好用?如果不習慣的話一定要和媽媽說額。”

“香囊很好用…”腦中浮現出放在枕邊散發著淡淡清幽花香的黃色布袋,寧次有些冷白的臉上露出恬靜的笑容。“就是突然夢見了父親,醒來後就不怎麼睡得著。”

突然聽到這個稱呼,知重有些驚訝,她眼疾手快地端高飯碗把大半張臉遮住……這孩子,寧醬是自己——走出來了嗎?

那個人離開後,她也曾被父母勸過‘你和日差還有個孩子!’‘彆忘了寧次還需要你的照看!’。

可心中卻遲遲的冇辦法接受那個人就以那種——無法得到安寧的,甚至以後祭拜的機會都不給的方式離開,以至於無法在孃家那邊,飯桌上,朋友的口中聽到和說起那個人的事情。

……日差。

身邊人似乎都在有意無意地照顧著她的心情,在深知這一點的情況下,知重委實冇想到會是兒子——寧次率先在他們之間喚醒了這個稱呼。

“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會這樣!日差那個混蛋!可惡,我今晚一定要在夢裡狠揍他一頓!”知重放下碗,揮舞著虛握成拳的手生氣地嚷道。

“母親……”看到對麪人在怔怔後又故作輕快的反應,寧次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衝動,這些日子壓在心頭的話幾乎快要無法抑製地噴湧而出。

“其實……”隻是在瞥到對麵母親難以掩住的神傷,他頓時又咬住舌頭,想起那夜的提醒,視線飄忽了下,落在眼前隻剩下兩塊的白燒河鰻上。“到那個時候我會幫母親的!”

知重也注意到兒子臉上的欲言又止,那像是咬到舌頭的懊悔表情實在像是為了遮掩某種資訊而做出來的假麵……真是小看我啊!這孩子——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心中生出許些悵惘的同時又忍不住感到難過…日差能想到自己會以那種方式在寧醬麵前被——奪走嗎?

“寧次。”

“……嗯?”和以往過分親昵的像是含著淋上甜膩蜜糖的稱呼不同,母親除了生氣和在外麵時少見的會這樣——正顏厲色。

寧次下意識地看向對方的眼睛,剛剛那種無法如實相告的心虛被莫名的忐忑所取代,他放在桌上的手無意識地勾動著腕上的珠子。

“最近都拘著你不讓你出門,既然你已經能夠不再逃避你父親的這件事,所以與其讓他人告訴你,不如由我……”知重還冇有把話說完就先把低下頭去。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那樣的結局說句——剝膚椎髓也不為過。

這幾天她都在忍不住想……或許日足和勘六長老的突然失蹤正是對於他們所行之事的某種——現世報!

寧次看著那落在碗中和晶瑩的米粒混在一起的淚水,他已經知道母親要告知的是什麼事情了,而這正是他無法告知對方的那件事。

“……是父親替死的事情嗎?”

“!”這句話驚得知重抬起頭來。“誰——告訴你的!”眼部經絡微微臌脹形成猙獰的脈絡。

寧次被這忽然開啟的白眼看的又轉開視線。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

“父親離開的那天,母親您可能冇有注意到,我追著過來帶走父親的舅舅出去了。”

一開始舅舅還什麼都不說的隻攔住自己,想要扯著自己衣服帶回家去,可他又怎麼能夠忍受隻今天還冇有見過兩次的父親就這麼死掉,甚至連遺體都要被奪走……

他捶打著舅舅的身體控製不住地哭嚎和祈求起來,直到和來往密切的叔叔師尹又抬著父親折返回來,他才領悟到了殘酷命運的一角。

“……”

所以這就是當時——重輔兄長跟著母親一起勸阻我的原因嗎?他真的是半點都冇有和我提起過!可就算是提起了……自己又能夠做什麼呢?

知重露出苦悶的笑容,一時之間她竟然分不清在聽到兒子說起那天的事情時,自己是鬆了口氣,還是那股氣一直憋在心裡。

“日差的事情……你瞭解的話,我就放心了。”她重新端起還熱乎乎的豬肉醬湯。“你之後就不用再去那邊的宅邸做伴讀了。”

這句話一出,剛剛提及日差之事帶來的凝滯似乎被掃去了。

寧次用尖尖的筷頭夾起剩下的河鰻,在已經涼掉的白米上,混著帶湯汁的治部煮,取最上麵的一小塊放進口中…唔,這個筍也涼掉了。

“不久之後雛…那位大小姐也會到私塾裡一起讀書。”知重說起這件事,語氣中不由帶出幾分快意。“你可能有所不知——即便回私塾後也可能幾年後才知道,日向日足失蹤了!”

“不過在這種時間段失蹤就和死了也冇什麼兩樣!哼,這都是現世報!”這訊息還是她同是宗家的大哥重輔在勸她時透露的。

不過分家內部也有幾人是知道的,他們雖然被劃作分家,但幾個領頭人卻和小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就如日差是族長日足的胞弟,嫁給日足的她則是另一個小宗繼承人的妹妹,在之下更小的弟弟兼輔則是統領那一脈的分家,因此她長兄那一脈更加親密日足這邊的主支。

……或許那不是現世報。

寧次在心裡嘀咕了句,他有些緊張地握緊手中的竹筷,強迫自己的視線落在還殘留著許些醬汁的茶色碟子上,撫著飯碗外壁的那隻手下意識的就想去勾動係在手腕上的那枚被留下的……藏著父親的珠子。

那夜他實在是太憤怒!太怨恨!以至於——招來了自稱是‘天忍’的祖先怨靈。

曾經看著父親被咒印折磨的倒地翻滾他或許還茫然無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因何而起依然會覺得…大小姐可愛的想要讓人守護,自己可以親昵喚一聲大伯。

但在目睹父親了無生息地躺在地麵上,默默垂淚連聲音都發不出的母親,以及殘忍的從他麵前奪走父親來,用——交差!來阻攔他的行徑。

……連祖先都毫不猶豫地替換掉父親……那日足大人一定是做錯了什麼!

“那——是詛咒!”

雖然是跨過十二月份已經到這一年的一月的這種時間,但從積雪覆蓋的庭院內還很難看到新一年的希望。

用完飯的寧次穿著淺口的布鞋,視線在牆角處露出許些綠意的側柏上停留了瞬,他手不自覺地撥弄著垂到掌根處的珠子。

它是枚和草樹長出的葉片有著極為相似色彩的圓珠,兩端用著赤金的絲線纏裹整顆圓珠,又在兩端編織成金剛結係在他的右腕上。

“……父親。”

寧次垂首看著它,腦中浮現出那夜這顆珠子被丟過來時的情景。

如果說……父親的死為他揭開了分家命運殘酷的一角,那被他的怨恨詛咒招來的祖先——天忍的怨靈回來時的一句話則為他洞開了日向外的殘酷世界——他根本不在雲忍那邊。

……日差的遺體在暗部的地下室!

外麵到底是什麼樣的呢,這幾日他一直在疑惑著。

僅僅學過假名,認得《名頭》裡的字,此刻又被教授《童子教》的寧次隻知道日向是什麼樣的。

但在父親的事情發生後,他卻不敢確定自己所認為的日向真的是……父親眼中的日向和母親眼中的日向嗎?

而如今的日向和曾經他看到的日向之間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煤色的紗,自己無法看清的同時,它又將自己藏匿在可愛和溫柔的假麵之下,像一條可怖的毒蛇。

“……籠中鳥。”

字音被種難以分辨的情緒裹挾而出。

他的臉上浮現出自己都冇有察覺的扭曲之色,周身似有似無的某種氣息好似要將空氣都一塊凝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大多都是籠中之鳥,你也不需要如此介懷。”

一道有彆於稚嫩童音,又和這宅邸內的唯一家長知重的柔和嗓音不同的懶散聲音響起,好似纔剛剛甦醒,字音之間有著許些含糊不清的黏濁之感。

寧次將繫著珠子的慣用手抬起,常磐綠的生氣之間混雜著好似河流的藍色綢帶,在赤金之線的包裹之下似乎隻是枚再尋常不過的珠子。

但已經進過珠子祭拜過父親的他卻知道。

這裡麵其實暗藏著一個無邊際的世界,隻是需要查克拉打開……但這僅僅做過柔拳的基礎練習,能夠從細胞內提取的查克拉對於‘開門’所需要的查克拉,還有些吃力。

因此珠子就不得不變成了他和祖先的聯絡工具,和類似儲物卷軸的存在。

“天忍大人!”

“……能彆這麼叫我嗎,總覺得牙酸,而且你十有**是認錯字了。”被稱作——天忍的聲音有些苦惱地道。

寧次幾乎能夠想象得到對方在無奈之下抓起自己頭髮時的畫麵,因為被招來的那夜對方看著自己時也是如此的煩惱。

“那先祖?”

掌中的珠子沉默了片刻,天忍再傳過來的聲音似乎稍稍振作了一些。“突然有些後悔那些自稱了……不過這種錯誤糾正還是從學習開始吧!”

“你今天的功課做了嗎?——雖然我不是你的監護人,但對待小孩子就該這樣!”

聽到這句話的寧次有些後悔了,他就不該老是碰手腕上多出來的這個東西的。

功課啊!——比起在道場那邊練習柔拳的架勢,一動不動地坐在課桌前認字讀書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尤其他認字的速度並不快,又偏偏已經開始學寫《千字文》。

內心抗拒非常,寧次卻還是誠實地回答。“……暫時冇有。”

“那今天我們接著昨天的實語教繼續認下去,之後你還得練字。”

練字——這個詞頓時喚醒了他的痛苦回憶,寧次掙紮了一下。“……可我還有柔拳冇有複習。”

“人不學無智,無智為愚人,這是什麼意思?”

“額…”突然跳轉的話題讓他卡了一下,隨即前幾日被以‘人太閒就會胡思亂想’為由開始的實語教的內容就像是金魚吐出的泡泡那般鑽出有些動盪的心之湖麵。“…人不學習就會無智慧,無智就會變成愚蠢的人。”

“……!”

我當時是這麼解釋的嗎?

“那——天不造人上之人,亦不造人下之人呢。”

寧次沉默了。

“我難以想象那種場景…”

冇有人下之人什麼的,那他和父母這樣的人又算是哪種人呢。

寧次低下頭,也將珠子落回掌根。雖然他難以相信世界上真有那種無人上人又無人下人的平等世界,但這句話依舊像是一粒奇妙的種子那樣落在他的心底。

隻是比起那遠大的不可思議的世界,他更迫切想要看清楚自己腳踩著的地方。“您之前說讀那本通鑒綱目,我就能夠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

“無可無不可……你以後既然是忍者的話,就先從木葉忍村的曆史看起吧。”

-!可就算是提起了……自己又能夠做什麼呢?知重露出苦悶的笑容,一時之間她竟然分不清在聽到兒子說起那天的事情時,自己是鬆了口氣,還是那股氣一直憋在心裡。“日差的事情……你瞭解的話,我就放心了。”她重新端起還熱乎乎的豬肉醬湯。“你之後就不用再去那邊的宅邸做伴讀了。”這句話一出,剛剛提及日差之事帶來的凝滯似乎被掃去了。寧次用尖尖的筷頭夾起剩下的河鰻,在已經涼掉的白米上,混著帶湯汁的治部煮,取最上麵的一小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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