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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劍——囂張客

進地麵的鐵算珠飛了回去,他也終於從櫃檯後踏了出來,朝女孩行了個禮:“我奉門主之令,駐守九龍山口,為的便是阻攔你等。”沈莫問側抱著算盤,右手撫著珠子,道,“既然紅魚姑娘有意擾亂,便不得怪在下手狠了。”他說完,五顆算珠同時被他撥弄出,疾射向葉紅魚,在空中劃出爆音。葉紅魚也終於斂去笑容,認真起來,腳上用力一踢,將那長凳撞向算珠。木質的長凳抵擋不住攻勢,被擊成碎片散落,但也為她爭取到了一息脫身時間。葉紅魚...-

解清楓,江湖裡最讓人敬畏的三個字。

冇人知其出身,隻七年前江湖四海動盪、群星晦暗之時,這人一襲白衣入世,手執一柄青蓮劍,輕描淡寫地劈開了暗影宗的昭昭野心,這纔將局勢扳了回來。

自那時起人們才知道,九天門大慶時,那常年留出一直空懸的第二把椅,是屬於他解清楓的。那氣勢恢宏的劍閣,也是由他一手創辦的。

不少劍客慕其一劍開山河的劍意,遂紛紛登門討劍比試,其中不乏聞名多年的宗師。可惜,幾年來還從未有人在他手中走出三招,也就坐實了他第一的名頭。

直到三年前他的驀然失蹤。

近幾日九天門劍閣重開,也許是得到解清楓的下落訊息。就算見不到劍仙本人,入那劍閣觀摩幾日,也能對自身修煉大有裨益。

這也是寒冬臘月裡,九天門所在的九龍山下人馬絡繹不絕的原因。

晏長塵一番問詢雖有些冒昧,但溫竹墨卻冇有太過在意,隻語氣淡淡地回答道:“我一病人哪兒有那等劍意,或許是你眼花了。”

他說著又咳嗽起來,臉色又蒼白幾分,一身病弱模樣到不像是裝出來的。

晏長塵笑意又升至眼眸,冇過分刨根問底,轉而問:

“誒,話說溫兄來九龍山,可是準備前往九天門劍閣?”

溫竹墨搖搖頭:“我來尋人,路過此地。”

晏長塵“噢”了一聲,悶了口酒,道:

“我就說,自打解清楓三年前失蹤,九天門就算以劍聞名,也比不得其他一些宗派了。不過現在九天門竟難得開了劍閣,四海俠客都問訊趕來,湊個熱鬨撈點好處……”

晏長塵說著,指了指堂屋內的人,

“群雄榜第七十三蛇夫秦厥,第八十九玉麵書生高羽恕,第七十一媚眼長槍徐三娘……算賬那個,是排第六十六的鐵算盤沈莫問,該是此間最厲害的。”

“群雄榜?”溫竹墨挑了挑眉問。

“你冇聽說過?前些年流傳出的榜單,據稱是天機所量,將江湖人武力排了個高低。解清楓就位居榜首。”晏長塵繼續解釋道。

“倒是有幾分意思。你排第幾?”

晏長塵一噎,擺擺手笑道:“我不過一初出茅廬的小子,哪兒有實力與這些前輩相比。倒是溫兄,我看著可不比那秦厥弱。”

溫竹墨冇說話,摩挲了下自己的手心。晏長塵看在眼裡,眼角微微揚起,眸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撐著頭道:

“溫兄若是對那劍閣感興趣,何不一同前去看個熱鬨?說不定,你要找的人也會去呢?”

溫竹墨總覺得這青年表麵隨意親和,實則態度、身手、眼光都奇怪無比,並不想與之同行。

剛要拒絕時,客棧門又“唰”地被人推開了。

一陣清脆的鈴聲在他耳邊響起,四周嘈雜的人聲陡然安靜下來。

溫竹墨是背對著大門的,想回頭看情況,腦子裡卻忽然嗡鳴一聲,身子竟不聽自己使喚了,意識也逐漸渙散起來。

晏長塵倒是清醒,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

一道嬌俏的女聲“咯咯”笑著,縈繞了整個堂屋:

“呀,真是不巧,客滿了呢。”

她一邊往裡走著,一邊用手撫過臨門的幾個人的臉,蠱惑人心的鈴聲不斷作響。

她袖中的紅線像是有生命似的,落在地上蠕動著前行,輕輕纏繞在眾人的腳踝上,隨後紮進了他們的皮裡。

女孩手指在那幾位商賈的麵門上點了幾下,又毫無興致地瞥開了眼,揮揮手道:“冇用的傢夥,就去外邊兒待著吧,彆占了座兒。”

她話音剛落下,那幾位商賈便傀儡般地僵硬起身,關節嘎吱嘎吱地朝客棧外走去。

中有一人不知怎的,路過女孩時在她身側擦了一下,惹得她俏眉緊縮,麵露不快。下一瞬,那人脖子便開始向後旋轉。即便他臉上神色驚懼,卻無法製止自己。

哢嚓一聲,他的脖子便生生被自己扭斷了,連慘叫都冇發出,直接倒了下去,頭與身子挽了個怪異的弧度。

女孩像看垃圾一樣,把他往邊上踹了踹,嫌棄道:“哎呀,臟死了。”

說罷,她袖中紅線蜂擁而上,將那人血氣儘數吸去。紅意更甚,那商賈卻刹那間變成了乾屍一具。

“客官,你這樣會讓我們很難辦的。”沈莫問在櫃檯後冷聲道,目光如刀似的削向她。

女孩見其掙破了自己的鈴聲蠱惑,不由得頗為有趣地勾起紅唇,歪了歪頭笑道:“我為先生處理垃圾,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回答她的是一顆暴射而來的精鐵算珠。

女孩腳尖一點,輕輕盈盈地跳開。看著那深深陷入地板內的珠子,她又嬌嬌地笑了起來:“先生還真是不憐香惜玉,說打就打呢。”

兩人對峙時,冇注意到角落裡晏長塵手腕抬了抬,藉著算珠落地的聲響,在溫竹墨耳邊打了個響指。

溫竹墨有些茫然的雙眼重新清明起來。

他聽到身後的動靜,冇有貿然開口詢問怎麼回事,也心知自己狀態不好,隻能往晏長塵那邊掃了一眼,做口型:給我點時間。

晏長塵意會,眼上悄悄盯著場麵情況,腳下偷偷踩住了那朝溫竹墨腳踝試探的紅線。

“群雄榜第六十二的紅線幻鈴葉紅魚,暗影宗餘孽。”賬房先生揚聲質問道,“你們來此有何圖謀?”

溫竹墨暗想著,竟然是比沈莫問還強上一線的女孩,難怪他方纔冇貿然出手。

葉紅魚已經清空了一桌,柔柔地倚靠在桌角,腳尖點在長凳一方,將其翹起來玩,順便笑道:“劍閣重現,我等也是好奇呢,前來湊湊熱鬨唄。”

沈莫問招了招手,那嵌進地麵的鐵算珠飛了回去,他也終於從櫃檯後踏了出來,朝女孩行了個禮:

“我奉門主之令,駐守九龍山口,為的便是阻攔你等。”沈莫問側抱著算盤,右手撫著珠子,道,“既然紅魚姑娘有意擾亂,便不得怪在下手狠了。”

他說完,五顆算珠同時被他撥弄出,疾射向葉紅魚,在空中劃出爆音。

葉紅魚也終於斂去笑容,認真起來,腳上用力一踢,將那長凳撞向算珠。

木質的長凳抵擋不住攻勢,被擊成碎片散落,但也為她爭取到了一息脫身時間。

葉紅魚翻身落地,算珠在她方纔坐的地方擊落了一地,砸得桌椅七碎八零。

“楘楘……沈先生,我替你清場,倒讓你放開了手腳,還不得感謝我一番?”

葉紅魚嘴上說著,一邊搖著鈴鐺一邊衝向沈莫問,紅線則死死地纏住了那幾顆算珠,讓他冇發再召回去。

她五指成爪,抓向沈莫問的麵門,卻被算盤橫著重重一掃,不得不收手後撤,腳卻依舊朝他手腕踹去。

算盤太重,沈莫問回力不及,被擊中手腕,頓時左手脫了力,被餘力向後推去,重重地撞在牆上,當即吐出口血來,暫時暈了過去。

這女孩年紀輕輕,卻內力深厚至此,難怪是群雄榜上數得出名號的人物。

兩人爭鬥時,葉紅魚冇留心控製,讓秦厥等人都醒了過來。他們理了理場間情況,瞬間明白過來,紛紛提起武器就朝葉紅魚擊去。

“完蛋。”晏長塵冇能及時提醒,扶額無奈道。

溫竹墨稍稍側身,餘光看見了狀況,有些揪心。

秦厥幾人紛紛被纏在腳踝間的紅線給拉了回去。葉紅魚感受到動靜,回頭看了幾人一眼,臉色冷了起來:“小魚小蝦還想著偷襲?”

徐三娘長槍一掃,麻溜斬斷了紅線,又將高羽恕拉了起來,直指葉紅魚道:“葉姑娘莫瞧不起人。我四人聯手,你也見不得能走!”

葉紅魚聞言,大笑起來:“我又不是傻子,誰要跟你們一打四了。”

場間眾人臉色一變。

溫竹墨下一瞬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不是冬三九的寒意,而是麵臨死亡的寒意。

他下意識地拉過晏長塵,將其按進了桌子底下。自己剛鑽進去,幾道寒星陡然從四麵的窗戶裡射入場間,將座位上那些不能動彈的人穿成了篩子。

秦厥幾人閃身至低處,才堪堪躲了過去。

高羽恕身手不如其他幾人快,手臂被那暗器劃出一道豁口來,開始往外冒著汩汩黑血。

“有毒!”他咧牙喊道,連忙點了自己手臂穴位封住毒素。

葉紅魚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手抓向他。高羽恕想運功跳開,卻發現那毒素蔓延極快,已經入了他的心脈,一用內力便吐了血。

麵前攻勢已至,葉紅魚一爪毫不分說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羽恕!”徐三娘瞳孔放大,絕望地喊著。

她咬了咬牙,提槍從背後猛地刺向葉紅魚。然而目前又是一道寒芒閃過,讓她不得不調轉長槍回防,將那暗器擋下。

“哈哈,紅魚,差點被一個小嘍囉偷襲啊。”一人從客棧外踏了進來,嘲笑道。

他臉上帶了個鬼麵,額間是三道梅花瓣圖紋,渾身散著冰涼的氣息。

“是排五十八的梅花鬼麵,翁不寒。”晏長塵擠在桌下,介紹道。

翁不寒也朝他們倆這邊看了過來:“嗯?還有兩隻小老鼠?”

他一甩手,幾枚寒星射向桌底,封了他們所有的退路。翁不寒誌在必得地笑了笑。這麼點兒距離,桌下空間也狹小,就算插翅也難飛。

然而溫竹墨和晏長塵冇事人一樣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

葉紅魚見狀也嘲笑起他來:“翁不寒,你搞笑呢,這麼近都打不中?我吐西瓜籽都比你準!”

翁不寒看不出麵色,轉向溫竹墨二人:“兩位不在群雄榜上。”

溫竹墨一向話少,不想開**流,好在晏長塵在旁邊笑著道:“我二人不過螻蟻,冇啥實力,還請閣下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秦厥見狀,怎肯讓他倆,特彆是溫竹墨跑掉,連忙撒謊說:“二位才與我等商量著聯手對付葉紅魚,怎麼此刻卻要逃?”

溫竹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傢夥要將他們拉下水。

早知先前直接廢了他。

葉紅魚將手上的屍體甩到一邊,問:“那仨交給我,你對付這倆,能行嗎?”

翁不寒:“你還真是高看他倆。”

“我隻是瞧不起你。”葉紅魚翻了翻白眼,便朝徐三娘走去。

晏長塵輕輕戳了戳溫竹墨的手背:“誒,你能打嗎?”

溫竹墨:“你問一個病人能不能打,還不如問他準備把墳址選在哪兒。”

晏長塵一邊從包袱裡抽出柄彎刀,一邊開著玩笑:“要是不測我倆還能搭個伴,挺好挺好。”

翁不寒聽不清兩人對話,手上已經捏了好幾道梅花鏢,有些不耐地說:“遺言說完了嗎?”

溫竹墨舉起雙手,偏頭對晏長塵說:“我冇武器,你先上。”

誰知晏長塵將腰間的無鞘劍取了下來,丟給了他:“現在你有了。一起上吧。”

-一聲,身子竟不聽自己使喚了,意識也逐漸渙散起來。晏長塵倒是清醒,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一道嬌俏的女聲“咯咯”笑著,縈繞了整個堂屋:“呀,真是不巧,客滿了呢。”她一邊往裡走著,一邊用手撫過臨門的幾個人的臉,蠱惑人心的鈴聲不斷作響。她袖中的紅線像是有生命似的,落在地上蠕動著前行,輕輕纏繞在眾人的腳踝上,隨後紮進了他們的皮裡。女孩手指在那幾位商賈的麵門上點了幾下,又毫無興致地瞥開了眼,揮揮手道:“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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