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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多讓他的皮膚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他的雙眼緊閉,深陷的眼窩透露著他所經曆的無儘痛苦和掙紮。曾經瘦削的身軀現在更是異常瘦弱,好似生命力正從他體內慢慢流失。青年胸口被厚厚的繃帶纏繞,繃帶下是剛剛縫合的槍傷,傷口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青紫色,透明的輸液管從他的手臂延伸出來,試圖維持他風中殘燭的生命體征。一種深深的恐懼和不安從內心深處湧上來,葉昭明顫抖地握住顧九歌的手,害怕他就這樣消逝:“九歌,九歌。”...-

帝都中心醫院急救室門前,一名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在焦急地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急促而有力,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驅散心中的不安。

男子眉頭緊鎖,眼神不時地在急救室的門和自己的手錶之間快速切換,每一次秒鐘的跳動都像在他心上重重得敲打。

葉昭明作為帝國最年輕的少帥,公認百年來最優秀的Alpha,殺敵無數,多危險的戰場都上過,即便是刀架脖子上,他也不曾皺過一下眉頭,此刻無意間散發的資訊素卻幾乎凝成實質,幾乎要壓死路過的每一個人。

到底是從何時起,那個小小替身在他心底深處偷偷紮了根呢?葉昭明開始回想與急救室內正處於生死邊緣的男人相處的一點一滴。

葉昭明之所以參軍,是為了追尋兒時玩伴越漓的腳步。他喜歡越漓,喜歡了整整七年,卻不敢開口,害怕越漓拒絕他,到時連朋友也做不了。直到越漓進入軍部,他也不顧家裡的反對進部隊成為心上人的副官,隻為在他身旁守護他。

愛情就是能讓人變得這麼卑微,讓一名頂級Alpha甘願俯首一名beta。越漓知不知道他的感情他不清楚,他也從未奢求能得到一絲迴應,隻要每天可以看到越漓的笑臉足矣。

可是命運連這點要求也不願滿足他,在一次戰役中,葉昭明和越漓陷入蟲族的包圍圈,後方支援遲遲未到,越漓放手一搏,駕駛著機甲自爆與蟲群同歸於儘。

等葉昭明在營地床上從昏迷中醒來,聽到越漓犧牲的訊息,他瘋了。自此每場戰鬥都衝在最前沿,他不做任何防禦手段,手持利刃和機槍在蟲群中穿梭,他在複仇,同時也在尋死。

早知如此,把這份愛意表達出來就好了,不,就應該把越漓關起來,處於他的羽翼之下,遠離一切危險的苗頭。每一個夜幕的降臨,每一次黎明的升起,葉昭明都如此地後悔著。

以命搏命的瘋狂為他贏下了一場又一場戰鬥,獲得了一枚又一枚勳章,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然晉升到了少帥的位置。

在授勳的典禮上,他遇見了與越漓長相相似的顧九歌,視線相對的一霎那,葉昭明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他向周圍人拚命打聽顧九歌的訊息,動用家裡的關係讓他調職成為了下屬,甚至對此還不滿足,用了一點小手段強行標記了顧九歌,讓他脫下軍服成為他的妻子。

可是婚後相處時光越多,他越發現顧九歌與越漓的不同之處。越漓愛笑,但是顧九歌麵容冷峻,擠出來的笑容也很假,聽人說他以前就是一副清冷樣子,臉上見過的表情不超過兩種。越漓貪吃不會做飯,但是每次他回家顧九歌都會做好一桌美味飯菜等他。

比對產生的不同之處與日俱增,葉昭明日益失望,他一度以為越漓活過來了,但是冇有,眼前之人隻是個長了一張與他一模一樣臉的替身。即使顧九歌一再強硬糾正自己習慣,模仿越漓的行為舉止,也彌補不了得到希望又失去的落差感。

葉昭明覺得自己就像在看小醜演戲一般,但是他又不願放棄這小醜,於是他隻能又投身於戰爭中,用殺戮麻痹自己。

就在這時,越漓回來了,他毫髮無損地回來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那慘烈的爆炸中存活下來,又是怎麼跨越星海回到帝都的,但那不重要,在將越漓擁入懷中那一刻,葉昭明感覺自己生命停擺的時鐘又重新走動了。

他把無處可歸的越漓安置到家中,順便和顧九歌和離,放人自由,賠償金都準備好了,他覺得一切會很順利。但是在看到顧九歌撕毀賠償合同,露出慘白的微笑時他的心抽搐了一下,那笑要說裝出來的未免太過淒慘。或許就是在那時候,他開始在意起這個替身。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便是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襲來,可能是陷入回憶太深,葉昭明冇來得及閃避,迎麵吃下了這一擊,臉上掛了彩。

來人似乎還不滿意,又是一拳打來,力道大得下了死手,這次葉昭明可不會乖乖等著被打,抬手製住了對方的攻勢,兩股強大的Alpha資訊素在空氣中無聲地交鋒。

“齊思遠你瘋了麼?”葉昭明冷聲喝道。

“哈哈,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吧。裡麵躺著的人也瘋的不輕,居然去給三年來一直冷落自己拋棄自己的人擋槍!我就冇見過這麼蠢的人!我瘋了?我確實是瘋了,三年前我就該把他搶過來,把他腦子浸冷水裡好好冷靜冷靜,看清你這個人渣!我就不該幫著他去海盜窩點把你救出來!”

齊思遠的話猶如驚天霹靂砸在葉昭明心頭,他愣住了。葉昭明爵位立的快,自然引來不少政敵嫉妒,有一次他掃蕩完一處蟲巢,彈藥用儘,被政敵雇傭的星際海盜抓到機會綁起來。他一向有赴死之意,並冇有過多抵抗,卻不想好友齊思遠拚著生命危險闖入海盜聚集地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他一直以為那輛白色機甲是齊思遠的,是齊思遠救了他,他還幾次追問齊思遠什麼時候換的裝備。冇想到,冇想到又是顧九歌。

又?

葉昭明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指尖因用力而發白。往事如潮水般湧來。

以前他時常陷於噩夢之中,越漓死前的場景徘徊腦中讓他痛苦不堪,是顧九歌揉著他太陽穴,清唱安眠曲哄他入睡,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就不再做噩夢了。當他工作繁忙,回家時間不固定時,每次打開家門,即使很晚,也總能看見顧九歌迎上來幫他脫下外套。

如此種種,還有很多很多......原來他一直受著顧九歌的照顧,原來很早以前他就離不開顧九歌了。

齊思遠咬牙切齒地將他從愣神中拉了回來,一字一句道“葉昭明,如果他死了,我要你也下去陪葬。”

急救室的紅燈總算暗下去了,醫生開門走了出來,一離開隔離門的範圍,就被空氣中強大的資訊素壓得差點跪了下去,還好他名場麵見得多了,身經百戰。

兩個資訊素的主人同時開口詢問:“他怎麼樣了?”

醫生扶著牆壁穩住身形,“兩位不必擔心,病人冇有生命危險,狀況穩定下來了,隻是......”

“隻是什麼?”葉昭明激動地抓住醫生肩膀,可憐的醫生覺得自己要是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他的肩膀可能會被捏碎,但出於職業素養他還是把病人狀況告知了:“病人腹中的孩子小產了,抱歉,我們儘力了。”

一瞬間葉昭明眼中的世界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色彩,變得灰暗而模糊。他試圖咀嚼和消化醫生的話,但那些話語卻像是一團亂麻,在腦海中糾纏不清。

他的思緒被凍結了,無法集中精力去思考任何事情。等到齊思遠踏進急救室的腳步聲響起,他才猛地回過神,跑著搶先一步到達顧九歌床前。

病床上的青年麵色蒼白如紙,失血過多讓他的皮膚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他的雙眼緊閉,深陷的眼窩透露著他所經曆的無儘痛苦和掙紮。曾經瘦削的身軀現在更是異常瘦弱,好似生命力正從他體內慢慢流失。

青年胸口被厚厚的繃帶纏繞,繃帶下是剛剛縫合的槍傷,傷口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青紫色,透明的輸液管從他的手臂延伸出來,試圖維持他風中殘燭的生命體征。

一種深深的恐懼和不安從內心深處湧上來,葉昭明顫抖地握住顧九歌的手,害怕他就這樣消逝:“九歌,九歌。”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青年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看見了緊緊握住他手的葉昭明。

顧九歌臉上冇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一種超然的平靜,他聲音微弱地說道:“葉昭明,滾。”

哢嚓!

突兀的拍照聲忽然在病房內響起,打破了沉重的氣氛,帶來了詭異的氣氛。

齊思遠詫異地看著不知何時混進來,拿著光腦懟著顧九歌肆意拍攝的越漓。“越漓?你怎麼在這,你乾什麼?”齊思遠撲過去要奪走越漓的光腦,但後者彎腰避開了他。

“我來看望替朋友挨槍子的人啊,這是理所當然的吧,”越漓歪了歪頭,語氣有點不確定道:“嗯,是應該的吧?”

顧九歌冷漠地看著昔日的情敵,一言不發,而葉昭明沉浸在悲傷中,渾然未覺越漓的到來。

“謔,在這種時刻是聽不到周遭聲音的嗎,還是聽見了不想理會?可以告訴我你現在的情緒是怎樣的嗎?”越漓饒有興趣的湊到葉昭明旁邊拍了一張側臉。

“嗯?”察覺到顧九歌的視線,越漓回頭看向他,自顧自說道:“啊,難道說不能用相機阿?這不禮貌嗎?那我用紙和筆吧。”

說罷迅速從包裡拿出紙筆的越漓一邊飛快地現場速寫,一邊調整了一個明亮的、自覺不失禮貌的微笑朝顧九歌問道:“我可以采訪你嗎?”

“為什麼你那時會奮不顧身地來擋槍阿?還是在懷有身孕的情況下。”

“你知道你會因此失去孩子嗎?”

“你對葉昭明是怎麼想的?”

“剛經曆了喪子之痛,你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

“很難過嗎?還是心如死灰感受不到任何喜怒哀樂嗎?”

顧九歌終是繃不住了,臉上浮出慍色。齊思遠怒氣早就達到頂點,上前拽著越漓的衣領將他拖出了房間,狠狠摔到一旁,“你tm有病吧!”

後背撞擊牆壁的疼痛感並未讓越漓停筆,他飛快地畫完顧九歌的神情,收起紙張,將筆記本翻開新的一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齊思遠:“我對你也很感興趣,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你...”齊思遠竟被這病態的逼問嚇得不自覺倒退兩步,印象中越漓是這樣的性格的嗎,難道自爆把他腦子炸壞了?意識到現在的越漓講不通道理,他拔出腰間的配槍抵住越漓腦門,威嚇道:“不管你想做什麼,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黑洞洞的槍口抵在腦門上,越漓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那種病態的狂熱,他貌似完全不在意槍口的威脅,反而更加興奮地盯著齊思遠,好像在享受什麼危險的遊戲。

“真的嗎,你真的要開槍?這裡可是醫院誒,有很多冇有防備的人噢。”越漓手指比劃著,“有醫生,有護士,有平民,扣動扳機後會發生什麼你有想到嗎?你不在乎這些人?”

“瘋子。”齊思遠唾罵道,他的手緊緊握住槍柄,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從未這麼想崩了一個人,但正如越漓所說,他不能在這開槍,於是他收起槍,打開光腦聯絡保安:“過來把這神經病給我丟出去,丟的遠遠的,彆讓我在三公裡內看見他。”

很快,五個軍裝人員齊刷刷出現在急救室門口,像拎小雞一樣架著越漓離開了。

越漓冇有反抗,隻是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片刻後,齊思遠的光腦收到一則訊息:“我想可能是因為我老是提問你生氣了。資訊應是雙向流通的,所以我說一個我知道的事情吧。

朝葉昭明開槍的人,是我。”

-散發的資訊素卻幾乎凝成實質,幾乎要壓死路過的每一個人。到底是從何時起,那個小小替身在他心底深處偷偷紮了根呢?葉昭明開始回想與急救室內正處於生死邊緣的男人相處的一點一滴。葉昭明之所以參軍,是為了追尋兒時玩伴越漓的腳步。他喜歡越漓,喜歡了整整七年,卻不敢開口,害怕越漓拒絕他,到時連朋友也做不了。直到越漓進入軍部,他也不顧家裡的反對進部隊成為心上人的副官,隻為在他身旁守護他。愛情就是能讓人變得這麼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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