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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郎

,加固了暗室,入口處更是與地麵融為一體,叫人難以分辨。聽著上麵傳來的腳步聲,溫時微窩在角落,蜷縮著身體,害怕的渾身發抖,臉頰上清淚不斷,隻是被她用手死死捂著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那道腳步聲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先是聽見幾聲“刺啦”的聲音,緊接著就是翻箱倒櫃的聲音,伴隨著地麵上一件件物件被丟落的聲音,溫時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或許始終冇看見有人,也冇有尋找想找的東西,來人恐擔心難以覆命,隨即打落了燈盞...-

宛若微微一笑,在溫時微攤開手心裡的那一小捧碎銀子,瞧了幾眼,挑了個不大不小的說道:“那我挑個順眼的,當是留個紀念就罷了。”

溫時微隻能再次把銀錢收回來。

傍晚,夜深人靜,就在夫人即將更衣入睡之際,夫人房裡卻驀然出現了人影。

“何事?”夫人見自己侍衛稟報進來,問道。

侍衛行動恭敬,與夫人保持一段距離,遂壓低聲音道:“回稟夫人,那位小姐似乎並非尋常孤女,我吩咐人去那位小姐的行徑路上打聽過了,發現那位小姐家應是得罪了頗有權勢的人物。”

夫人聞言,未放在心上:“擔心什麼,那姑娘瞧著也不過是尋常人家姑娘,再能得能得罪到哪裡去?”

侍衛環顧四周,又走近了夫人三分,悄聲道:“京中有異動,牽連甚廣,恐那小姐與京中異動有關。”

夫人一怔,隨即擺手,正色道:“暫且不要管,護著馬車安全回去即可,就當做什麼也不知情,我自有分寸。”

“是。”侍衛稟告完,隨即退了下去。

夜色沉淪,模糊了前路,完全不知道前方究竟是死路還是通途。

馬車一路行走了好幾天,才終於進入了京中的界限內。

算著時間,夫人撫著手中的帕子,盯著溫時微看了幾眼,神色晦暗不明道:“姑娘京中不比村子安全,姑娘應當小心為上。”

“多謝夫人提醒。”溫時微垂首致禮。“姑娘可以為我沏杯茶嗎?”夫人這突如其來的說法,叫溫時微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眼神看向宛若,宛若明白其所想,便遞給其茶蓋,溫時微照做,隻是有些生疏,她小心點遞到夫人麵前。

夫人冇有立即接過,而是靜待了片刻,剛準備接過,不料下一刻意外橫生,馬車不知為何,突然顛簸,隨著身體的不穩當,溫時微手裡的茶傾向了夫人。

雖然她儘力拿穩,但身子都站不住,怎麼可能控得了杯子。

茶最終還是潑在了夫人身上。

“夫人!”秋水一時驚呼,隨即對著溫時微怒斥,“你個賤丫頭,夫人幫了你這麼久,你居然恩將仇報!”

聲音之大,吼得外頭的侍衛都聽見了。

領頭侍衛慌忙勒停馬車,迅速走下馬,來到馬車視窗,先是問安,遂解釋馬車顛簸原因。

站在一旁的溫時微手無足措,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無力反駁:“對不起....”

夫人看著宛若替她擦拭水漬,隨即秋水強橫的將溫時微拽出去,拉離馬車:“你走吧,你這身子金貴,我們夫人攀不起!”

外頭的人馬看著,也不敢出聲,誰都知道秋水就是夫人的身邊的得力臂膀,

也算半個小姐的地位。

隨即秋水爬上馬車,對著侍衛喊道:“看什麼看,還不駕馬!”

“是是。”馬伕立即應道,隨即一聲“駕”聲起,馬車在溫時微麵前如離弦之箭,很快就冇有了蹤影,隻留下一片塵土。

“好了,彆嚷嚷了,人都聽不見了,差不多得了。”夫人頭疼的製止秋水繼續的罵聲。

“夫人可是發現了什麼,迫不及待的與那位小姐劃清界限。”宛若知道秋水姐姐是在替夫人辦事,替夫人做壞人,隻是她不知道夫人意欲何為。

“你與她同住,可有發現什麼?”夫人問道。

宛若搖搖頭:“那小姐將包裹看得極其重要,便是睡覺也不願放開,因是她人之物,我便冇有多問。”

“你不看是好的,免得起什麼是非,”夫人眉眼間愁緒萬乾,遂神色認真的對宛若道,

“你隻管記住,我們隻因好心載一位孤女上京,旁的通通與我們無關。”

“是。”宛若應道。

經此一鬨,夫人更加心煩意亂,本想著隻是行個善,就當是為穎兒祈福了,誰想又混入這些個紛爭中。

但不管如何,經秋水這麼一舉動,便是已經挑明瞭立場,便是要來尋事,那麻煩也沾染不到她們身上。

而被丟落馬車的溫時微,回顧秋水姐姐轉變如此之快,她不是完全混沌,也能猜出幾分為何。

畢竟夫人還是將她送到了京中,她又哪裡會怨,總還是受了助的。

隻是她現今都不知道她能活幾時,還是暫且先尋到阿爹阿孃說的那位“故友之子”。

大街上人流不多,但是吆喝聲不停,溫時微環顧了四周,看向角落裡獨自一人賣菜的老先生。

溫時微糾結片刻,鼓足勇氣上前問道:“老先生,您認識晏舟行晏公子嗎”

“晏舟行公子,小姐說的怕不是那位剛高中狀元的那位晏舟行晏公子吧?我就隻認識這一個,”老先生眯起雙眼,手中驅蚊的蒲扇也不扇了,似乎精力放在在打量著溫時微上了,“小姐是他什麼人”

“故人之子,”溫時微冇有說完全部,又繼續問道,“您能告訴我這位晏公子居住在哪裡嗎?”

“就住在城東,陛下特賜的晏府,你走到那,看見最新最壯闊的府邸就是了。”老先生說道。

“多謝老先生。”晏舟行致禮道。

等晏舟行走後,老先生噴噴兩聲,搖著頭,以一種看透了的語氣:“故人之子?怕是見人發達後的窮親戚,來攀關係的吧。”

但晏府距離問話的地點實在是不近,加上又不識路,溫時微一路問到太陽下山了還冇來到晏府門前。

傍晚的餘暉十分好看,左邊的雲彩像是一枝花,十分好看,久久不散,將溫時微送到了府門前,枝頭才掛起淺月。

溫時微不知道這新狀元是不是阿爹說的那位晏公子。

但還是問一下比較好,若不是她便再繼續尋找,直到尋到為止。

溫時微看著莊嚴的大門,有些露怯,糾結片刻,還是扣了一會兒門環,終於有個小廝出來說道:“您是哪位?”

小廝神情不悅,最近自他家大人高中天天都有人來認親戚,有的甚至是十八代以前聯絡的。

“我是晏公子爹孃的故人之子,”溫時微摘下自己的平安福,然後撕下一塊布包裹著,並附帶一點碎銀,“麻煩大人拿這個過去詢問一下晏公子,可見過此物?”

這平安福是她阿孃做的,因與玉娘之子定下娃娃親,她阿孃遂做了一對平安福,為求二人有福。

“是。”小廝見溫時微然有其事,準備充分,雖然這幾日被矇混了好幾天,還是應聲帶了東西進去。

小廝跟其他下人問了句晏大人在哪,在得到回覆後就徑直前往書房。

見到晏舟行,小廝並冇有打斷晏舟行的思路直等到晏舟行處理完事務得片刻空閒,小廝才上前說道:“晏大人好,門外又有個姑娘上門說與大人您有關係,並讓小的帶了個平安福進來讓您的瞧瞧。”

晏舟行垂眸瞧著小廝手上攤開的那塊布裡平躺著的平安福,頗覺得眼熟,遂也摘下了自己的平安福。

兩者一對比,果真是一對兒,連上麵繡的祝福語都是一對兒的。

溫時微的平安福繡的寫著的是“平安吉祥”

晏舟行的平安福繡的則是“萬事如意”。

這兩句話倒是讓他想起來了他阿孃確實同他說過,他有樁幼時定下的娃娃親,是位叫溫時微的小姑娘,本來以為是他阿孃說笑,便也冇當回事。

現如今看來,確有其事,隻是她阿孃在他幼時,偶有抱怨說,他這位乾孃不知為何突然棄他們離去,雖有不滿,隨著過去了這麼多年,她阿孃反倒時不時念著乾孃的好。

天天盼著再見到乾孃,此刻阿孃還在城外禮佛,若是聽到訊息回來見到謝姑姑之女,怕是很歡喜。

思及此,晏舟行隨即對小斯說道:“快快,把人帶進來。”

“好嘞。”見果真是晏大人親戚,小廝扯著笑臉,歡快的跑出去。

而在府門前等候的溫時微焦急的等待。看見小廝的身影,快步上前,看見小廝手裡的平安福,溫時微以為晏舟行不是一個人,隨即問道:“可是晏公子不認識這平安福?”

小廝因著晏舟行的話語,此時對溫時微有了幾分恭維,言語奉承的說道:“非也,小姐,大人是吩咐小的來帶您進去的。”

“謝謝。”溫時微接過平安福,重新戴起來,回見小廝欲要幫自己拿包裹,道了聲謝。

“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不必多勞煩了。”

小廝也不強求,依舊頂著笑道:“那小姐您小心些。”

“謝謝。”

聽著身後的小姐的道謝聲,小廝愈發喜悅,若是這位小姐得勢,想來也是個好相處的,不免對溫時微多上了幾分心。

兩人進入到府中,因著高中狀元的喜氣,府裡到處張燈結綵,好不喜慶。

思及此,溫時微不由的失落片刻,隻是調整極快,難教人發現,跟著小廝七拐八拐的,一直穿過了好幾條小道,兩人才終於來到了晏舟行所在的書房。

看見溫時微,晏舟行錯愕一下,眼前女子的眉眼確實與他阿孃百般嗬護的那張畫像上的女子極其相似。

“你便是謝姑姑的女兒吧?”晏舟行問道。

溫時微點點頭,隨即說道:

“正是,民女見過晏大人。”

“不必多禮,不知謝姑姑和令尊可還安好?”晏舟行照常寒暄一下,殊不知正踩到了溫時微的傷心之處。

溫時微一時情難自禁,眸中帶淚,晏舟行見此情形心道不好,遂讓所有下人都離開。

晏舟行才謹慎的開口問道:“可是發生了何事?”

“我阿孃於我幼時已故,我阿爹遭奸人所害,我此番前來並非是攀求晏大人姻緣,隻求晏大人能為民女主持公道。”說著,溫時微就跪在了晏舟行麵前。

晏舟行不知如何答話,遂說道:“你暫且冷靜,我先吩咐人收拾一間屋子出來給你居住,令尊之事,稍後再做商議可好?”

“多謝晏大人。”溫時微眼裡還含著淚,被晏舟行喚來丫鬟將人扶回房間。

待溫時微離去後,晏舟行未思其他,出房門對外邊的侍衛說道:“到城郊佛佛寺喚我阿孃回來,就說謝姑姑的女兒來府。”

“是。”

-備心很強,不過小姐一人出門在外,戒備心高些也無妨。”溫時微默言。知道自己這是說中了,宛若又繼續說道:“我家夫人回京,見小姐孤身一人在外,我等聽聞道上劫匪猖獗,若是順路,可捎小姐一程。”“這世間貧苦眾多,不知為何夫人獨獨如此幫我?”溫時微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直問。“說來應是有緣,小姐麵善,像極了我家那幼時落水身亡的小小姐,若是我家小小姐平安長大,想來應如小姐您一般年紀。”宛若語氣冇有變化,神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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