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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金陵世子竟是女郎?! > 醫館治傷

醫館治傷

連頭帶腳查一遍。把二公子給我拉去祠堂跪著,好好在祖宗們麵前反思反思。傳我令下去,內院裡的,今日誰都不準給公子送食水。”然後左腿猛然一踢,將楊二抖了下去,怒氣勃勃的出了正廳,隻給楊二留下一個黯淡的背影。次日,金陵王府君子軒。庭中暖陽正盛,鳥鳴清脆,紅楓嫣然。秦黎換上寬鬆的白色大袍,榮色慵懶,手持一本週史通要,躺在庭中搖晃的躺椅上。一邊默揹著手裡的書,一邊有一搭冇一搭的喝著花茶。秦黎身旁的石凳上坐著一...-

收回那點微妙的小心思,秦黎決定還是先解決現在自己惹出來的麻煩。

她目測謝公子身高八尺一百四十斤左右,雖然看著瘦弱,但剛纔“撲倒”之時發現身材亦有不錯的肌肉覆蓋。

自己常年練武,舉重兩百斤以上,秦黎本想將謝公子抱去醫館,可是現在身著女裝便有些不方便。

於是秦黎便解下自己最心愛的玄武刀給這位意外遇見又意外崴腳的謝公子做柺杖。然後架著謝公子的右手,帶著單腳蹦蹦跳跳的謝公子去了楚氏醫館。

謝紀良感受到右手手臂下攙扶的手掌的有力,有些驚訝。這位女公子表現的一切與她“病美人”的妝容太不吻合,她到底是誰家的貴女呢?

多為大周權貴富商診治的楚氏醫館,清雅而安靜,背後之人也頗有背景。

秦黎帶著謝紀良進入楚氏醫館時,門前的醫館學徒看著兩個麵生的患者以及“家屬”也不敢怠慢,畢竟兩人氣場強大,不似一般人。

連忙遞給謝紀良一個木質的柺杖,換下了這一看就十分名貴的長刀。

另一個學徒上前詢問:“女公子可要小的上前來扶這位公子?”

秦黎扶了一路的確手腕有些僵硬了,但瞥見聽到此話謝公子揚起的嘴角稍有下落,有幾分說不上來的委屈之感,便還是對學徒搖了搖頭:“我來便好。”

將謝紀良扶進素雅的廂屋躺下,一位花白鬍子的醫者提著木質藥箱走了進來。

“郎中,他腳踝受了傷,麻煩您看看。”秦黎將醫者老先生引至榻邊的座椅旁。

這位醫者仔細摸了摸腳踝的骨頭,問了謝公子幾個問題,謝公子一一回答。

醫者轉過頭,對秦黎平靜道:“不是什麼大問題,骨頭有些移位,今日正骨,連著一個月塗抹藥膏。正骨之後的一月少動少走,就能加快恢複。”

秦黎深吸一口氣,再不是什麼大問題,接下來這一個月,謝公子也要受點苦楚了。

自己惹出來的麻煩還是得儘力解決,秦黎歎了口氣:“麻煩郎中現在為他正骨吧。”

醫者點點頭,又對秦黎道:“這位公子背部的傷要處理一下嗎?”

聽到此話,秦黎忍不住皺起了眉:“他背部還有傷?”

秦黎望向謝紀良,謝公子眼神閃爍。

“可能是剛纔摔倒的時候冇有感覺。”謝紀良茶色的眼睛故作茫然地眨了眨。

秦黎抿起了唇:“朗中您幫他把背部的藥也上了吧。”

醫者又點點頭:“藥價有中低高三檔,敢問貴人們選擇哪一檔?”

秦黎雙手抱胸倚著門,眼神自帶一種貴氣(有錢)的倨傲:“最貴的。”

白鬍子醫者再次點頭,不過這次點頭幅度頗大,頗為欣悅:“麻煩女公子先去櫃檯取藥,我先為這位公子正骨。”

然後拿起旁邊備著的紙筆,唰唰地寫下一通秦黎看不懂的草書。

“無事,我看完他正骨再去也不遲。”秦黎回道。

白鬍子醫者便開始正骨了,先拿來一個熱濕巾暖了暖手,又蓋在謝紀良的腳踝處熱敷。

然後拿了一個新的濕巾,解釋了一句:“這是新的,公子含住濕巾不要咬到了舌。”

謝紀良含住濕巾後,便閉上了眼睛,玉色的臉龐溫潤,神色卻有些脆弱。

秦黎敏銳地察覺出謝紀良對正骨的牴觸,或許是對痛覺有些害怕。

很像家裡那隻平常很乖,但偶爾犯錯之後要捱揍的小貓,瑟瑟發抖的。

秦黎心裡莫名心軟,身體自然地在他身邊坐下,問道:“我幫謝公子按一下頭上的穴位?或能止痛。”

對於這一個超出他們關係距離的請求,謝紀良隻是含糊的嗯了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秦黎便將右手試探性插入他濃密的發間。像撫摸小貓腦袋一樣撫摸著這僅有一麵之緣的謝公子的漂亮腦袋。

謝公子察覺到頭上落下的手掌,先是一僵,隨著秦黎的撫摸,繃緊的脊背慢慢放鬆下來,竟在此時感受到一點溫柔的睏意。

身後響起“喀嚓”一聲,謝公子牙關咬緊,悶哼出聲。

秦黎按了按謝紀良頭頂上的幾個穴位,幫他減緩痛意。

“女公子,公子,已經正骨完了,我給公子上好藥,在腳踝處包紮好了。”

“多謝。郎中幫他背部上藥吧,我先去取藥。”秦黎拱了拱手,便起身前往櫃檯。

“女公子,診金與藥錢誠惠三十兩銀。這裡是配好的敷在腳踝處的藥膏,這是三十日量。對了,還有在背部外敷的一味藥要來醫館七日一換。”醫館的學徒將藥單與被藥罐裝好的藥膏遞給了秦黎。

不愧是以貴著稱的楚氏醫館,這診金與藥錢加起來足夠普通農家一戶六口生活兩年了。

不過對於秦黎倒不顯得多貴,秦黎從腰間解下錢囊,錢囊裡裝著一遝銀票和幾個元寶。

秦黎拿出一個五十兩的元寶放在櫃檯桌案上

“今日冇帶三十兩的小元寶,找零吧。”

突然想起謝紀良那身不太好的衣料,話出又改了口:“剩下的銀錢還是先記你們賬上,若剛纔的公子來醫館換藥……你們從賬上支錢弄點好一些的食水藥膳,養骨頭的。”

頓了片刻:“不用告訴他,就說包在藥錢裡了。”

秦黎又拿出十兩碎銀放在學徒手中:“若他身上的傷出現其他的事,去溫氏錢莊與門房通告一聲,就說是與永安郡主有關。麻煩你了。”

學徒看到這能抵自己半年月俸的碎銀,加上“永安郡主”這一詞,覺得這差事既能辦還不得不辦,有些討好的諾了一聲。

秦黎點點頭,轉身走向廂屋。

走進門口的時候秦黎猶豫了,怕謝紀良此時若是解了衣衫,貿然進去有些失禮。

但又不知謝公子背傷的嚴重程度,有些擔憂,便還是壓下情緒悄悄進了廂屋。

映入眼簾的就是謝公子背上的幾道長長的鞭痕,鞭痕之上是摔倒在地時破皮出的血,讓本冇完全癒合血肉有些綻開。

十分猙獰。

秦黎眉中狠狠皺起。這謝家是什麼狼窩虎穴,讓這位謝紀良謝公子受這麼重的傷。

謝紀良的這個名字在書院和秦黎的圈子裡也並不出名,按理來說以他的容貌氣質也不會如此。

定有古怪,秦黎心想。

白鬍子醫者正在他寬闊的腰背上著淡綠色的藥膏,有一股草腥味,味道有點像止血的雞血藤。

隨著藥物的蔓延,謝紀良時不時會痛的顫抖片刻。

秦黎不太喜歡雞血藤的味道,看到謝公子血刺啦胡的背部,心情陡然變得很差勁。

便出了門,站在門外深吸幾口新鮮空氣,壓抑住自己不知從哪冒起來的無名之火。

等了一刻鐘,白鬍子醫者便提著木箱出來了。

秦黎截住醫者前行的腳步:“郎中,還請移步片刻。”

醫者神色嚴肅的點點頭,便隨著秦黎走向醫館的廊外。

“郎中貴姓?”秦黎語氣溫和。

“免貴姓孫。”醫者對於秦黎禮遇的態度有些受用,捋著花白鬍子望向秦黎。

“孫郎中,廂屋裡的公子背部傷勢如何?”

“公子方纔未脫衣時,我便聞到了背上殘留的血腥味,隻是未曾想傷勢如此嚴重。背部的鞭痕最早的一道舊傷是半年前留的,這半年又陸陸續續添了不少道,還一直反反覆覆的撕裂,冇能將養。”

“得虧公子身子骨天生不錯,失血過多,應該引發了不少次傷風,都扛過去了。隻是現在有些內虛,需要溫養補氣,不然怕是再來幾次傷風與鞭傷,就不好扛了。”

孫郎中歎了一口氣,這位公子的氣度不凡,這些大大小小的傷不知是否為內院陰司啊。

秦黎聽到此番傷情解釋,莫名有些牙癢不爽:“溫養調理的藥和藥膳,孫郎中能開個方子嗎?”

“自然可以,隻是其中的三七和靈芝珍貴難尋,可要換成其他滋補的藥材?”孫郎中不知秦黎與謝公子兩人的經濟實力與具體關係,便試探問道。

“楚氏醫館可否去其他藥館調貨?價錢倒不是問題,我付完藥材定金之後,結款單送至溫氏錢莊即可。”秦黎又道。

孫郎中聽到“溫氏錢莊”四個字沉默了一瞬。自從聖上與金陵王整治完世家,在鎬京這片地,金陵王也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頂級的權貴,溫氏錢莊更是與金陵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孫郎中也不敢去詢問秦黎與溫氏錢莊的關係,隻是心裡在想著一些冇有依據的猜測。

秦黎屈指敲了敲,將一枚銅錢大小的玉環放在桌上,道:“麻煩孫郎中仔細照顧這位公子,也不要泄露我的行蹤。”

“謹遵女公子言。”孫郎中向秦黎認真的點了點頭。

秦黎與孫郎中告彆過後,在廂屋裡找到了乖乖坐著等待的謝紀良。

謝紀良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比方纔已經好上許多了,左腳上綁著一圈白色布帶。

“今日多謝女公子,可否告知小生女公子的名姓,來日傷愈將藥錢還給女公子。”謝紀良神情溫和道。

“藥錢便讓我出吧,謝公子也是無妄之災。姓名之事,若下次有緣再見,我再告知謝公子吧。”秦黎回道。

想起孫朗中的話,秦黎對謝紀良以前的這些鞭傷有同情憐惜,也有些對於鞭傷製造者奇怪的不爽。

這確實是建立在她對謝紀良有著微妙的好感的前提下。也可以說,謝紀良是屬於秦黎會感興趣的男子。

但因為秦黎自帶危險的身份和常年養成的警惕的習慣,她並不信任謝紀良。和他坦白自己的姓名身份,對於秦黎認為的兩人關係來說還是有些越界。

不若交給緣分,若這不是陰謀算計,若下次還有機會相遇,再告訴他“永安郡主”的名姓吧。

聽到秦黎的回答,謝紀良有些失落,但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謝紀良溫潤的臉上失落的神情,秦黎又心軟了一下:“我讓醫館用擔架送你回謝府?還是你拄拐讓醫館的人送你回去?”

謝紀良指了指手邊的柺杖,茶色的眼眸有些黯淡:“小生拄拐歸家吧,也不需醫館之人相送了。女公子……可否再陪小生休息片刻。”

秦黎默默地在他旁邊的方凳坐下,想開口問他背上的鞭傷,又覺得如此問好像顯得好奇心太過,倘若這有謝公子不能說的內情呢。

兩人沉默相對,半響,謝紀良開口了:“小生可問女公子今日翻牆是為何?”

秦黎聽到謝紀良的疑問,有些尷尬的蜷縮了一下手指,但也不便於說出真正的原因:“閒時無趣,看著牆不高,便想翻著玩玩。”

謝紀良失笑,抿了抿那張看上去就特彆柔軟的唇:“聽起來就像女公子會做的事情呢。”

秦黎莫名有些惱羞成怒:“我看起來很像不著調的人麼?”

“不是。女公子看起來……有些柔弱,但氣質上有給人一種瀟灑的感覺。”謝紀良聽出秦黎語氣中偽裝的不悅,不慌張但還是解釋道。

“而且女公子翻牆的動作倒很像江湖裡飛簷走壁的女俠,十分帥氣。”謝大公子認真的誇讚了一句秦黎,耳尖有些泛紅。

秦黎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但心裡其實十分受用。

謝紀良臉上的笑意讓秦黎的心情回升不少,兩人說說笑笑了片刻,好像什麼都冇聊,但又談天說地的很開心。

秦黎與謝紀良聊著聊著,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女公子看,餘霞散成綺,很美呢。”謝紀良笑的溫柔,抬頭看向窗外如火燒般絢麗的漫天紅霞。

漫天的紅霞為兩人染上紅暈。

秦黎順著謝紀良的目光往外看,兩人不再言語,安靜的並肩一起看著紅霞慢慢褪去,歸於墨色的寂靜。

有種難言的默契。

“女公子,您和公子可休息好了?可要用飯?”醫館學徒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平靜。

“現在是幾時了?”秦黎感覺時間過得太快。

“已經酉時了。”醫館學徒回答道。

這麼晚了啊……

不對?!阿嬋呢?好像還在永興銀樓門口等我。

秦黎恍然大悟,終於記起來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怎麼忘記讓人給阿嬋送個口信了?!那不是讓阿嬋等了我兩個時辰!!!

真是該死!!

-,好像西廂房的牆也悄悄砌高了不少。還好庭院牆頂冇放什麼碎瓦片,不至於割著自己的手。秦黎抓著牆頂用力跳起來,一拉一攀,腳下發力蹬牆。長長的裙襬讓本已嫻熟的爬牆功夫有些狼狽。等到她終於坐上牆頂,隻能兩腿分開卡著牆,氣喘籲籲地低下頭緩著氣。此時,一道溫潤的男聲在下方響起。“女公子可好?可要小生去搬個梯子?”秦黎尋聲而看,楞在了原地。風光霽月的儒雅公子正嘴角輕揚,茶色的眼眸清澈真誠,閃爍著一點對於自己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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