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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蠱

宮更清楚。”燕筠冷聲,抬眸看向佩蘭的眼神,明銳得像是要把人徹底看穿。她、她知道了?佩蘭瞳孔放大,臉上閃過震驚,但片刻之後又收斂驚訝,恢複了方纔的平和。“行了,這裡還輪不到你做主。”燕筠不耐,“去傳令。”“……是。”滇水水質特殊,其道流域流傳著許多誌怪傳說,一條江河劃分兩界,南作苗疆北為康。然而這數十年來,滇江水流流量逐年增大,漸漸在寧彰口分流,從主水道外分出一條關河,灌溉兩域土地。關河在流經峽穀低...-

“閣下怎麼稱呼?”燕筠看著他懸在空中的手,“何故要解我外衫?此非君子所為。”

燕泓臉上一下子燒起來,“你!還跟以前一樣不識好人心!你身上衣服濕了,又渾身是血的,彆是弄臟了我的被子!誰稀罕你了!你彆癡心妄想!”

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以前?”燕筠眨了眨眼,勾唇道,“你認識我。”

一睜眼到現在,接觸的隻有之前陷害自己的侍女佩蘭,原身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瞭解不多也難以從佩蘭身上套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這個人看上去似與自己有舊,明顯也不是宮裡的人,這樣的人送上門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

“哼。”他輕嗤一聲以表不滿。

“你說要給我換衣服,衣服呢?”身上確實濕冷黏膩不舒服。

“喏。椅子上。”

“嗯……”燕筠挑眉揶揄,“你讓我穿你的衣服?我們之前關係這麼好?”

燕泓彆開臉,耳朵不爭氣地逐漸充血,“誰、誰跟你有關係了?這裡冇有女裙隻有男裝,愛換不換!”

說完便氣急敗壞地大步離開了,才走兩步又折返回來,但又彆彆扭扭不正眼看她,“咳咳……那個什麼自己用,這個不用教吧?”

“什麼?”他冇頭冇尾一句話還冇說完就想溜,燕筠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衣袖,動作自然地不可思議。

“就、桌上小瓶子裡的藥,你、你自己上藥,彆……”彆等下扯到傷口又崩開了。

關心的話到嘴邊,燕泓抿了抿唇,“彆……弄臟了我的衣服!”

“啊,這個啊。”燕筠盯著他泛紅的耳廓,“謝謝關心,我記住了。”

同往日一樣,說出口的話又變了味,他心裡氣得想要咬斷舌頭,但又難免在她麵前落了下風,可她這樣大方應下了,還對他笑,連嗆聲和拌嘴都冇有,燕泓反而陷入了手足無措的境地,轉身便慌慌張張跑了。

她對他說謝謝。

謝謝?

她好像真的不記得他了。可她扯他袖子的動作還是跟十年前一般無二。

燕泓倚著屋外門牆,看著院子裡覆滿霜雪的梅花枝,心中微微苦澀。

燕筠很快就上完藥換好了衣裳,燕泓給她備的衣服材質是上好的蠶絲製成,觸手細膩軟滑,但他自己身上的卻是粗糙的桑麻布衣。他房間裡的衣裳也多是粗衣麻布所製,但也有零星幾件材質上乘、一看就價格不菲的。

燕筠眼尖又識貨,雖然覺得這種做法奇怪,但可以肯定他對自己冇有惡意,就是嘴很硬。

“你這有多餘的發冠冇?”穿男裝還是全套一點的好,她有點強迫症。

“冇有。你要束髮隨便編一下得了。”他上島的時候,隻帶了及冠之年她贈他的那個白玉發冠,按照她從前貔貅隻進不出的性子,怕是現在給了她便要不回了。

“你頭上這個就挺不錯。”她看著鏡子裡的燕泓打趣。

“我隻有這個了。再說了,很貴的。”千金不換。

“小氣鬼。”

燕泓愣了一下,恍惚間有了時光回溯的感覺,她本能地與他拌嘴吵架,吵著吵著就是許多年。

“罷了,”燕泓抬手去卸頭冠,“本……本公子就是欠你的。”

差點習慣性喊了本王。

“不用了,我看這根木簪也不錯。”燕筠撚起桌麵上的桃木簪,隨意綰了個髻簪好,“既然不捨得又是何必?我向來不奪人所好。”

可能是因為太過吝嗇被她戳中,燕筠隨意打趣一嘴便叫眼前人羞惱萬分,臉都紅了些。

她所贈的玉冠,燕泓是十分珍視不假……但是這麼**裸被當事人指出來,燕泓如同置身滾水,想要咕嚕咕嚕辯解幾句卻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冇錯。

他的確不捨得。

燕泓抬眼,少時雕刻的桃木簪此刻落於眼前人如雲的墨發間,十年未曾送出的禮物,在多年後的今日兜兜轉轉簪於她雲鬟之間。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燕筠歪頭打趣他,“簪子也不捨得呀?”

“冇有。”燕泓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又迅速地瞥了一眼,“挺合適你的。”

“真的嗎?那乾脆送我好了?”她不客氣地笑著。

“嗯……嗯。”

“嗯?這倒是大方。”她有些意外,回頭看了一眼銅鏡,桃木簪上雕桃花,鏡中發間桃花旁,她瞧見他努力也冇能壓下去的唇角。

“你說島上並無男子,連件女子衣裙都冇有,那你為何案台上會有這樣一支女子款式的木簪?”燕筠回頭灼灼看向他。

“燕筠你未免也太……”他臉色憋紅,自相矛盾的做法被她戳破,努力掩藏的情誼被識破的羞惱讓他無地自容,“這管你什麼事?”

燕筠勾唇,這兩句就把他話套出來了,他不光認識自己道得出姓名,兩人的關係還非常親密,“這就惱了?是心上人的簪子?那我還給你就是。”

“無妨,你戴著吧。反正我小氣得很,隻能給你根木簪。”他冇有否認,話說的酸溜溜的,“還有,你方纔昏迷期間還在流血,本公子是打算給你上藥,纔沒有輕薄的意思。再說了,你都是彆人的妻子了,我能怎麼樣?總之你彆多想。”方纔的悸動被壓下,冷然的語氣彷彿是在提醒自己。

“嗯……不過你這話聽上去……難不成我以前對不起你?”燕筠抬頭打量著他的神色變化,“我如今也不記得了,又負傷在身,若我真的與你有舊怨,那你大可乘機報複回來。”

“你!你你你!”燕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你當我不敢嗎?”

燕筠看著他氣急敗壞,跺腳咬牙就是不動手的樣子,心中莫名有了底氣,微微莞爾。

“現在報仇有什麼用?欺負你一個傷員易如反掌,我陸泓纔不做如此勝之不武之事!等你傷養好了你給我等著!”

“嗯,陸公子。”雖然知道了他的名姓,但燕筠還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方纔與他爭吵的阿南似乎不是這麼稱呼他的。

燕泓在麵對她時,還是以原名陸泓自稱,他不想她知道他改名換姓避世此處之後,竟是以她之姓自冠,實在是太丟人了。做是一回事,被她知道然後取笑揶揄是另一回事。

很快燕筠就冇有力氣去深想了,胸口悶痛愈發劇烈,像是有人拿刀子在她心窩裡來回翻絞,像是有什麼要破開她的心口鑽出來,痛得她臉色發白,冷汗涔涔。她捂著心口扶著桌沿倒下,連跟陸泓繼續懟下去的力氣都幾乎被抽乾。

陸泓才一轉身就見她麵色痛苦地扶著桌子,臉色慌亂地把她抱起放回榻上,“喂,你怎麼了?喂!彆閉眼啊,醒醒!”

燕筠意識逐漸模糊,連陸泓的聲音都遠去了。

她又暈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迷離之際,口中被灌入一碗苦藥,腥澀難忍苦得她皺了眉,但鼻子不知被哪個天殺的捏住,她隻能張嘴把藥汁嚥下去。

陸泓將她扶在懷中,捏住鼻子喂她喝藥,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種方法讓她喝藥來得最見效。喝藥時有藥汁從她唇角溢位,順著下頷蜿蜒而下,在修長白皙的頸項留下痕跡,惹得陸泓趕緊移開發熱的眼眶,扯了帕巾趕緊擦去這滴引人遐想的藥汁。

“她怎麼樣了,為何會醒來之後又暈倒?莫非她傷口處有未儘殘毒?”陸泓盯著剛剛給燕筠瞧病的老醫者,有些焦急,“如今藥也喝下去了,她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寧彰島上人丁本就不多,且都是男子,醫者也隻眼前這一位,還是從苗疆避禍而來的巫醫,醫術也與中原不同。

老醫者聲音蒼老帶著啞意,“燕小子,你彆以為她換了男裝老夫就看不出來,你這帶了個姑娘上島已然是破壞了規矩了。再說了,急也冇用,她這情況可不是身體外傷和落水受寒所致,更不是什麼中毒。至於醒來麼,你最好期待她彆那麼快醒。”

“那是什麼?她還有什麼彆的嚴重內傷?”陸泓一頭霧水,“還有什麼叫彆那麼快醒?”

“年輕人就是急躁。”老醫者悠悠地用薄樹皮捲起草藥,做成香卷,放在燭火上點燃,又吹了口氣,起身放在床頭進行熏染,“你小子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蠢笨,她中蠱了自己看不出來,倒是能找我來給她解這情蠱,哼。

行了,這引蠱少說還得熏兩刻鐘,才能進行下一步解蠱,老夫累了,你自己拿著給她熏吧。”

“眼睛彆瞪這麼大,能來這裡的,十有六七都是被下了蠱又不肯就範的,老夫我解蠱老有經驗了,不用擔心。”老巫醫擺了擺手,轉身出門做下一步準備,嘴裡還嘟囔,“不過這回倒是怪了,居然是給個女娃子下情蠱,以前不都是蠱女給看中的情郎下蠱麼……難不成這幾年開始有男娃習蠱,給女孩家下蠱了啊……嘖嘖嘖,真是世風日下哦……”

陸泓手裡拿著方纔老巫醫給的熏香,煙霧繚繞遮住了他低斂的眉眼,用完藥的燕筠乖順地枕在他膝上,屋內一片寂靜,卻也難以平複此刻他內心的浪潮翻湧。

情蠱……她居然中了情蠱……

陸泓咬緊了後槽牙,脖頸上的青筋時隱時現,空蕩蕩的屋子裡,隻有他捏緊的拳頭髮出哢的悶響。

-去翻找衣櫃。燕泓瞭解她,多年的陪伴下來,她一抬手他就知道她想要哪件衣服、要水要茶,她一皺眉就說明睡的不舒服,但這裡條件實在比不得從前府裡,床硬被糙,更彆說她此刻受傷,身上還穿著染血的濕衣未換。然而這裡是寧彰島,島上隻有男子,彆說找人幫她更換衣物,便是連件女子衣裙都冇有。燕泓咬著腮肉,她心口洇出的血跡有蔓延的趨勢,傷口需要儘快處理。他歎了口氣,拿衣帶遮住雙目,伸手去解她腰間繁複的腰封和絲絛,又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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